宴席开始,众人陆陆续续上桌吃饭。
铺着红色绸缎的圆桌上摆放着数十道菜肴,有夹了肉馅儿的藕片,梅花形状的甜糕,喷香的羊肉炖萝卜……
永宁侯府的饭菜很是讲究,其中的很多用料都是宫里的御赐之物,比如鹿茸熊掌,比如北海深海鱼。
这些大补的东西穗岁和娄钧是不敢多吃的,卫景澄和栾竹却是不管那么多,敞开了吃,才吃了几道菜就开始流鼻血。
丫鬟忙过来将二人扶走,去找府医医治。
宴席结束后,娄钧和穗岁坐上马车回了侯府,今日是小孩子的满月宴,所以大家并没有饮酒,个个都是清醒的很。
只是今日吃了些羊肉、山药、韭菜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是壮阳补肾的,娄钧不禁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身上也发烫的厉害。
马车里的空间又有些逼仄,看着眼前的美人,娄钧喉结一滚,将人拉到了怀里。
娄钧端起马车里的茶杯,喝了茶水后,看着穗岁好看的眉眼,娇嫩的唇瓣,口中更干了。
娄钧深情地看着她,捏起她的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娄钧的大掌滚烫,大掌探进衣襟,揉搓着她的美好娇柔,低头咬住她圆润的耳垂和白玉一样的脖颈。
他坚硬的双臂和胸膛摩擦着她的身体,穗岁隐忍着不发出太大的声音,耳边满是男人难以抑制的喘息声。
……
京城一片繁华宁静,淮南却是有大事发生。
今日早上,淮南王还和娄缙一起吃了早饭,他虽然上了年纪,但因为常年习武,精神也算是矍铄,上午和大臣们在议事厅商议了娄家三房和四房的处置方式。
可到了中午,淮南王娄渊忽然就不行了,膝盖发软站不起来,侍卫黑鹰扶着他站起来的时候,娄渊差点摔倒在地上,连连咳出两口血来,随后晕了过去。
府医很快赶了过来给娄渊把脉,诊断出来是身子虚弱,可能是吃坏了东西再加上年纪大了才会如此,娄缙听说之后也赶忙赶了过来。
娄缙满脸焦急地问府医:“父王怎么样,是吃坏了东西,还是中毒了?”
府医有些为难,这吃坏了东西其实也可以归于中毒,沉吟片刻后说道:“目前还不好说,还得再观察观察,若是吃了腐烂变质的东西不会这般严重,最多腹泻两次便能好了,人会虚脱但不会晕厥。”
府医皱了皱眉:“可若是中毒,这症状又有些轻了。”
好在娄缙手中有之前娄钧给他的还魂丹,不管娄渊是否中毒,这还魂丹可以保住娄渊的性命。
府医开了清热解毒的药方先给娄渊吃着,又按照娄缙的吩咐将全府上下的所有人都诊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生病的人,只有娄渊有病症。
娄缙立刻让人封死了王府的大门后门侧门,将服侍过娄渊的丫鬟侍卫全部都召集到了一起,怒道:“王爷吃了什么?为何会如此?父王若是有什么好歹,你们都要跟着陪葬!”
丫鬟侍卫们吓的全都跪在了地上,低着头哭哭啼啼地求饶。
厨房的管事连忙回话:“王爷最近很喜欢吃过年的时候荤局送来的熏肉,其余的和世子您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
娄缙想了想,自己的确和父王是同吃同喝的,只有熏肉自己没吃,他不喜欢那熏肉刺鼻的烟熏味儿,娄渊倒是很喜欢。
厨房的管事继续说:“这熏肉,银针查探了没有问题,也让人试过菜了。而且,往年都没什么事,想来不是这熏肉的问题。”
“只是……王爷吃了肉之后又喝了酒,那酒也是没有问题的,会不会是熏肉和酒水和在一起吃,就吃出问题来了?”
府医点点头:“这也是有可能的,王爷年纪大了,熏肉太硬,酒水太烈,都是不好消化的东西。”
娄缙眉头一皱:“不是吩咐过你们,不要让父王喝酒吗?”
厨房管事心里发苦:“属下们哪里能拦得住啊……”
将娄渊的吃喝全都查了一遍,并没有查出来什么,且最近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再加上府医推断的确是那熏肉和酒水的问题,娄缙也就渐渐地放下心来。
心里想着,等父王好起来,一定要日日管看着父王的饮食。
一连几天,娄缙都守在淮南王的床边,府医来了之后给淮南王把脉,他的身体总算是好了起来。
可谁承想,半个月后,淮南王又病了,而且这次病的更重了,来势汹汹,娄缙赶紧给娄钧写信,让他回府看望父王,最好带几个御医过来。
京城侯府,娄钧看过信后,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说话的声音微微发颤:“娄缙来信了,说是淮南王……父王怕是不成了……”
娄钧将那信又看了一遍递给了穗岁,他按着穗岁的肩膀,正色道:“我这就得赶去淮南,我先进宫和皇上禀明此事,求皇上派些人手来侯府保护你们母子三人。”
“我不在府上的这段时间,你尽量少外出,若是外出一定要多带些侍卫。”
穗岁点点头,将那封信烧了之后,赶忙去给娄钧准备了路上要用的东西,套了马送他出去。
娄钧连夜往淮南赶,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淮南王府。
到了淮南王府进了卧房,看到娄渊脸色发黑的躺在床上。
“父王怎么病的这样重,这是中毒了?!”
娄缙眼眶发黑,看上去十分的憔悴:“府医、郎中都看过了,还是没有法子。”
“原本父王只是身体疲累,外加吃坏了东西,原以为休息休息就会好了,我就没写信告诉你,可今日忽然就这样了……”
娄钧带回来的御医给淮南王诊脉,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只能用药暂时地压制住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