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山率先端起一杯酒,说道:“承蒙各位多年的关爱,才使海山集团有了更大步伐的前进,在这里,我先干为敬!”
看到苏海山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喝了个底朝天,但三个大佬,却没有动自己眼前的杯子。
苏琳察觉到,这三个大佬,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热情,好像是苏海山一厢情愿似的。
不过,能把这样的三位人物请动,证明对方,还是给了苏海山不小的面子。
果然,坐在最首位的康兆鼎先开了口,瞅着桌上的酒说道:“听说苏家主功成隐退,把家业交给下一代打理,不知道我的这个听说是不是传言?”
苏海山一愣,随即满脸堆笑,又端起一杯酒,讪笑着说道:“海山年纪大了,给年轻人一个机会,也是对下一代的一个历练,这第二杯酒,敬我们多年紧密无间的合作。”
苏海山照样先干为敬,三个大佬照样没人端杯呼应。
钱贵点上了一支雪茄,懒懒地把身子,往雕花靠背椅子上一靠,也开口说道:“不知道苏家主把海山集团,交给哪一位公子掌舵?”
苏海山不假思索,信口就说道:“长子苏昊干事沉稳,也有管理公司的经验,对集团公司的主要业务一直参与运作,当然是由长子苏昊打理了。”
“哦!这倒是冷手抓了个热馒头,听说苏家主不是还有个公子嘛!”
自从入座后,一直漫不经心的杨铭,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苏海山端着第三杯酒的手,明显地抖了一下,略带尴尬地说道:“唉!次子苏晨,从小娇生惯养,生性比较执拗,暂时还不适合堪当重任,待他成熟稳重一些后,再做安排吧!”
此言一出,钱贵又接过苏海山的话头,继续说道:“我在金陵,怎么听到这二少爷苏晨,在海山集团也担任过什么勤务部的经理一职,这个职务倒是新鲜,看来海山集团的部门都很独到。”
这话,让苏海山的脸上,顿时就一红,他端着第三杯酒,不知道该说什么词了。
看出气氛有些不对的管家,向门口候着说服务员一招手,然后低声说道:“贵酒店有红酒的吧!不妨开一瓶上来,看来三位老总不是很喜欢喝高度的白酒的。”
说完,管家向三位大佬抱起双拳施了一礼,诚恳地说道:“怪老叶我考虑不周,给您三位没点其他酒水,来一瓶红酒怎么样?”
这一句,提醒了苏海山,他也发现,刚才自己只顾敬酒了,而对方却连杯子都没有端起。
“失礼失礼,全是海山的错,三位想喝什么酒?只管点了,海山自罚一杯,就当向三位谢罪……”
说罢,苏海山把第三杯敬酒,拿做罚酒一仰脖子就喝了个干净。
苏琳见状,也站了起来,躬身一礼后,娓娓说道:“真是对不起,全是苏琳的错,老爷交代下来的事,是我疏忽了,还请三位见谅!”
凌霄豪包里面的酒架上,不缺顶级好酒,轩尼诗和xo,还有欧洲顶级酒庄限量版的几款红葡萄酒,也被陈列在酒架上的。
一名侍酒的服务员,笑意盈盈地立在酒架旁边,等待客人上前选酒。
不料,康兆鼎却摆了摆手,淡淡说道:“万商大会马上召开,我还有很多的事务要准备,这喝酒的事,就免了吧!”
没等苏海山反应过来,杨铭也摆了摆手,说道:“这人老了,多喝茶好处多,茶水解腻,免得让猪油吃多了蒙了心,我看,这酒也就算了吧!”
苏海山一脸尴尬,端着酒杯,把目光投向上方坐着的钱贵,有些惴惴不安地说道:“钱总您看,二位都是从燕京远道而来,海山好不容易等到这次机会,在咱金陵地面上表表心意……”
钱贵懒懒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把手里的雪茄,在一只盘子里蹭灭,头也没抬地说道:“万商大会,也许会改变整个商界的格局,想必金陵地面也不例外,这牌打久了,也得重新洗一下,不然有人作弊,这游戏就不好玩了,而且,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天生的运气好,硬是把一副好牌给打得稀烂,你说是不是啊苏家主?”
“是啊!是啊,世界在日新月异的发生着变化,商业的模式和格局,当然也得与时俱进,商战如战场,时机瞬息万变,既有丛林法则,也有天选翘楚,听说燕京的天正集团,派大管家董云仓来金陵,您是咱们金陵地面上的隐形大佬,应该和那位董云仓大管家相熟吧?”
苏海山的话一落,钱贵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说道:“董大管家曾经在金陵时,还真和我有些交集,不过,现在人家是天正集团的大管家,有些时候,我也得依董大管家的意志行事,怎么,苏家主对天正集团的项目有兴趣?”
这下,苏海山倒没有客套,点点头说道:“如果有可能,海山还是想争取一下,毕竟很多人都想得到天正集团的注资来壮大自己,海山也不想白白错过这次机会!”
“苏家主你不是已经退位,把海山集团交给你苏家的大少爷苏昊打理的吗?怎么你又替小辈们操起这份心了?”
苏海山的话刚一落,康兆鼎就插进来一句。
苏海山面上一红,讪笑着说道:“不瞒各位,海山虽然退位不问世事,但次子苏晨,不是还没有个正经的事干,海山想着,趁此机会,手里也积攒有几个闲钱,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苏晨,谋一摊子事做,让他在外面瞎游荡,我也不放心啊!唉,家事纷乱,让诸位见笑了……”
这话,说得比较中肯,三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一起投向苏海山。
“既然苏家主宝刀不老,还想发挥余热给苏晨铺个底子,可喜可贺呀!我也破个例,陪你喝一杯。”
突然面色舒缓开来的康兆鼎,主动端起眼前的白酒杯,向苏海山的眼前举了一下。
康兆鼎的这一举杯,钱贵和杨铭,也端起眼前的白酒杯,纷纷向苏海山一举。
“没想到苏家主还有这份精力,能为二少爷苏晨着想,杨铭祝苏家主心想事成,诸事遂顺!”
但钱贵不动声色地望着苏海山,并没有先祝贺,而是说道:“我有一事不解,因为同在金陵地面上,听到的事也就多了一些,你苏家的二少爷苏晨,不是已经被你再次逐出家门了吗?既然这样,你何故又要替苏晨揽这么一摊子事?何况,听说要让天正集团注资,那得自己现有一个良好的基础,才会被天正集团的大管家董云仓看好,这个目标并不是很容易就能达到的。”
这话,问得直接,也很刁钻。
“唉!”
苏海山叹了口气,双手举着杯子,向三位大佬说道:“不瞒三位老总,由于一些因素,这苏晨对我有很深的成见,也屡次闯祸,我怕他吃亏,就假借逐出苏家之名,让他在外面躲祸。不然别人找上苏家,苏家不是能应对所有的人。海山此举,也实属无奈,加上集团公司内部,苏家一些人相互串通,排挤苏晨让他在集团公司无立锥之地,想让苏晨在海山集团有所发展,只能使兄弟之间内斗不断,反而牵连到集团公司的整体利益受损,趁我还能活动活动,在集团公司之外,替苏晨置办一份产业,也好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你已经失去了对海山集团的掌控权,怎么弥补?不妨说来听听!”
康兆鼎把手里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单刀直入地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这个问题,也是个核心问题,苏海山想替苏晨拉到天正集团的投资,必须有个基础条件来实施,何况苏海山已经失去了对海山集团的控制,他有什么样的部署来完成这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