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世家大酒店的顶级豪包,豪华得真令人咋舌。
就连金陵富豪苏海山,也不禁感叹不已。
一间用来就餐的包厢而已,面积足有百平左右,不但有会客的套间,还有宽大舒适的卫生间。
四扇木质屏风,不但是用木质珍贵的楠木雕成的四季花鸟,而且还是出自明清时期王府才有的物件。
它的文物价值,那是不用言说的。
再看餐厅与会客厅之间的博古架上,每一样瓷器,都可以摆上博物馆的藏品级。
光墙壁上挂着的几幅五代时期的山水画,每一幅都能拿上拍卖会,令收藏者们疯狂竞价的。
心头大震的苏海山,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和肤浅。
“老炳啊!咱今天可是见了世面了!”
苏海山的感慨,让管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好讪讪说道:“环境不错,名不虚传,看来还真有底蕴。”
早已候在门口的四名女服务员,清一色淡绿民国丫鬟装,但上面的刺绣,却是地道的苏绣。
服务员的衣服都是私人订制,可见金陵世家大酒店顶级豪包的配置,那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苏海山邀请的三位贵客,此时,他们就在金陵世家大酒店的一处会客厅里喝茶。
说是打了多少年交道的老友,其实,他们很少和苏海山见面。
这二十年来,见过面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但他们对苏海山的协作帮助,那可是海山集团成长壮大的重要构成部分。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四十,按约定的中午十二点,只有一刻多钟的时间。
苏海山顾不上观摩凌霄豪包里的布置,时不时地抬起手腕看着那只百达翡丽鹦鹉螺手表。
时间离中午十二点还差五分钟的时候,苏海山离开了豪包,快步走到走廊处的电梯口,恭敬地站在那里准备迎客。
就在苏海山刚刚站定的时候,“叮”一声响铃,电梯在本层停了下来。
三位仪表不凡,气宇轩昂,年纪和苏海山不相上下的男子,居然结伴而至。
“康总,杨总,钱总,您三位一起到了?快,快里面请!”
苏海山满脸堆笑,做出邀请的手势,把刚出电梯的三人往凌霄豪包里指引着。
走在最前面的一位,拱起手来浅浅地行了一礼,淡淡说道:“碰巧,在等电梯的时候,遇到杨总和钱总,这就一起上来了。”
苏海山向三人躬身行礼,又热情似火地把三人向豪包里迎着。
凌霄豪包的门口,四位就像四胞胎一样高低的女服务员,亭亭玉立地两两分开,向三位来客鞠躬问好。
待三人进得豪包里面,候在门里的苏琳,马上向三人深鞠一躬,然后说道:“请三位老总上座,苏琳有幸为三位侍茶。”
管家站在会客厅里,向进来的三人抱起双拳,恭敬地说道:“欢迎康总,杨总,钱总,老叶在这里有礼了。”
最先发话的来人,眉头微微一皱,问道:“苏家主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堂堂家主,居然亲自在外面迎客,却让管家和这位女士,在里面侯着?”
这话没错,主人亲自远迎来宾,下人却在里面候着,真不知道这是什么礼节?
“哈哈!”
跟在三人身后进来的苏海山一笑,说道:“海山今天没那些讲究,这位是我的助理苏琳,管家老叶您三位都不陌生,今天海山略备薄酒,和几位吃个便饭叙叙旧,既就是管家和助理,也是客卿,平时没少为海山出力,海山该谢,该谢!”
原来是这样,苏海山居然降低身份,以表达谢意的姿态,把管家和助理,也推到该感谢的人里面。
“苏家主有心了,有心了!”
走在中间的一位,眉头才舒缓了下来。
苏海山忙又拱手说道:“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杨总见谅!”
只有最后的一位,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抬腿就在主座右侧坐了下来。
在苏海山的极力谦让下,就连苏琳,也坐了下来,只是她主动坐在最下首的位置,丝毫没有逾越身份的尊卑。
但主座的位置,作为东主的苏海山,死活都不肯落座,硬是把主座的位置,让燕京那家财团的康兆鼎坐了。
“康总坐上座当之无愧,您帮助海山多年,又年长海山一岁,应该坐上座。”
今天的苏海山,一改往日的强势,完全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这等谦逊,还真让管家和助理苏琳有些不适应,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好在一名服务员,用一只烤漆木盘,端上来六杯茶水。苏琳借着帮忙上茶,这就赶快站了起来,从服务员端着的木盘里,一一接过茶水,依次放在众人面前。
“苏家主,你今天这是唱哪出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忽然开了口。
苏海山一阵讪笑,恭敬地说道:“钱总莫怪,您和海山同为金陵人,但海山礼数不周,难得一见钱总,这才有幸能邀请到三位,也算是海山的一片心意,平日里怠慢之处,还请钱总见谅!”
说完,苏海山向发话者,也是深深地一躬到底。
“既然苏家主这么有心,那咱也就不客套了,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话,还真没多大的意思。”
“也是,既然来了,就打搅苏家主一顿,都别客套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剩下的两位,也表示不必要这么客套,吃饭就吃饭,哪来的这么多虚礼?
这时候,另有一名服务员上前,和剩下的三名服务员,各自拿了一块温热的毛巾,依次给在座的人擦手,苏琳一阵别扭,就借口前往卫生间躲了。
可就在苏琳刚一出卫生间的门,一名服务员拿着一块雪白的小帕,温顺地在外面候着。
这种细致入微的服务,还真让苏琳特别的不适应。
管家也是,只不过为了场面,也就入乡随俗,伸着一双青筋暴起的老手,让服务员擦拭了一遍。
紧接着,几道开胃的下酒小菜被端了上来,都是以松茸为首的山珍,色泽清爽得不沾一丝的油腻。
侍酒的女服务员,已经当着客人的面,打开了苏海山带来的那两瓶茅台,给六只晶莹剔透的小酒杯里,斟满了已经存放的色泽有些淡黄的酒液。
淡黄色的酒液,如丝如蜜,刚入杯的时候,就有酒香立刻充满了整个包间。
“让苏家主破费了,这酒,可不多见啊!”
康兆鼎的眼睛,注视着服务员手里的酒瓶,也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苏海山微微一笑,说道:“不成敬意,不成敬意,略备薄酒,以表海山的感激之情。”
在席末坐着的苏琳,似乎觉得这三个人对苏海山的殷勤,显得并不是那么的重视,甚至他们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轻视和不屑。
这就怪了,第一,不是十分的相熟,第二,又不是特别的亲近,那么,这三个人为什么当初要大力帮助海山集团?
想到这里,苏琳的心里,怵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