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贵人,今日呢是小女出阁的日子。感谢各位大人前来观礼。”
天香楼的妈妈扭动着腰肢在台上大肆夸着她这个未出阁的女儿。大堂、包间里都是人,包间是需要拿拜贴才能上二楼包间观礼。
至于大堂的人素质参差不齐。
“妈妈,快让她出来啊。我们不看见长什么样子怎么叫价啊。”
“就是,说什么国色天香。这都是妈妈你说的,我们可没看见。”
大厅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着妈妈让花魁出来。
天香楼的妈妈站在台上,双手挥着手中的手绢:“别着急啊,有句话说的好。好饭不怕晚,总得等我女儿梳妆打扮之后,在出来啊。”
“妈妈,我们这一群人都是奔着卿如小姐的。快让卿如小姐出来吧。”
“好好好,我这去喊女儿出来。”
说完天香楼的妈妈扭动着腰肢下去。一众舞女涌入了大厅的舞台之上。
青丝管乐,袅袅炊烟。
杜荷百无聊赖的看了一眼下面的舞台,平平无常没有什么新意。“这也不怎么样,难不成咱被骗了?”
程处默敲着桌子,喝着小酒一脸无所谓:“杜荷,咱们看看就行。难不成你真想做那入幕之宾?”
杜荷连忙摆手:“可算了吧。太子刚敲打过我,我要是在不夹着尾巴做人。又得被揍。”
房遗直嘴角含着笑意,看来太子交给自己的任务可以不做了。太子的妹夫们心里可都是清楚他们一家荣辱都系于皇家。
陛下让他们尚主是荣耀,他们在明面上对不起公主倒霉的是他们的家族。
“杜荷,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害怕?”
“这有什么,不说是我。难不成你敢正大光明的竞拍不成?”
程处默摆在手说道:“不不不,要是让我阿娘知道了保不齐得打断我的腿。 ”
“别怂啊。兄弟我说真的,这次的花魁比以往几位都好看的多而且多才多艺。”
程处默在一旁怂恿着杜荷,但那一脸的不怀好意让人一眼都能够看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杜荷还想要说些什么,只听见大厅中一阵骚动。
房间里的几个人听到了声音也不由的像殿外望去。正巧这个时候看到了翩翩而来的卿如花魁。
“真美啊。”杜荷轻叹了一句。
不止杜荷这个想法,所有的人都会是这个想法。
“好。”
一曲舞毕,赢得了众人所有的喝彩。
卿如舞毕悄然退下,这时候天香楼的妈妈走了出来:“想必各位已经看到了我女儿的舞姿。各位大人心中想必已经了底。今年卿如也如同往年花魁一样,价高者得。”
“底价两百贯。”
天香楼的妈妈虽然是对着大厅中的人所说,但眼光不由的飘着二楼的包间。
她知道大厅中的人最多是来凑个热闹,真正有实力的是二楼那些有拜帖的人。
“五百贯。”
“七百贯。”
长孙冲抬手,身边的随从瞬间明白了自家公子的意思,立即叫价道:“九百贯。”
房遗直透过窗子的空隙,正好看到了长孙冲的侧脸,对包厢内其他的人道:“你们看那人是不是长孙冲。”
程处默微微眯着眼睛看远处的人,待到看见是长孙冲的时候,肚子里的坏水瞬间涌了出来。
“去,叫价九百。”
“是。”
程处默的小厮也敲响了铃铛。
长孙冲见长时间没有人给自己争价,正打算整理衣襟去做卿如小姐的入幕之宾。还没等长孙冲起身,耳边又传来了铃铛的声音。
长孙冲黑着脸道:“在去摇铃。”
“一千一百贯。”
这话一出,大厅中的人也炸开了锅。
“一千一百贯,这可是打破了往年的记录了啊。”
“是啊,当年的汝阳也才又一千贯。现在卿如花魁就一千一百贯,啧。”
“我看着架势啊还得长。”
“不能吧。”
“你看着吧。”
大厅中,站着的一位身穿胡服的男子,从卿如一出来的时候便被她深深的迷住。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丽的女人。
“一千两百贯。”
天香楼的妈妈见大厅中有一个穿着胡服的男子叫了一千两百贯,高兴但是仍然伴着疑虑。
这人不能吃霸王餐吧?
长孙冲在包间看见这么一个外族男子,将自己的风头压了下去,立即又让手下摇铃。
“海字包厢一千三百贯。”
这话一出,满场更是哗然。
杜荷搭在程处默的肩膀上,乐呵呵的说道:“你这都不用自己动手了,有人帮你。”
“贺鲁的人来掺和什么热闹?”房遗直皱着眉,不理解为什么这里贺鲁的人会来。
杜荷听到这话,嗤笑了句:“太子不是说让他们见识见识大唐的风土人情吗?谁能想到他们溜达到了这里?”
“一千五百贯。”阿史那贺鲁红着眼眶喊出来这一句。阿史那贺鲁身边的随从立即拽着他的衣袖道:“主子,咱们没有这么多的钱。”
说的话虽然小声,天香楼的妈妈混迹江湖多少年了。从他们的神情当中就能够看出他们想的什么。
天香楼妈妈给暗处的人使了一个眼色,想要在他们天香楼吃霸王餐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他们不是说孤游玩的费用从理藩院里面支取吗?问他们要去。”
“主子。”跟在阿史那贺鲁身边的随从都快要哭了。
大唐是说给主子报销主子游玩的费用,没说要报销入幕之宾的费用啊。
大唐能愿意吗?
反正放在他自己身上肯定是不愿意的。
不光是天香楼妈妈黑脸,就连楼上的长孙冲也黑着脸,一个外族在他的地盘上压了自己的面子。
“一千六百贯。”
“一千七百贯。”
“一千九百贯。”
阿史那贺鲁喊道:“两千贯。”
此话一处,所有的人全部倒吸了了一口凉气。两千贯是什么概念?
他们买一个白面馍馍才两文钱,卿如姑娘一夜便能赚够他们一辈子的白面馍馍。
“公子,咱们还继续叫吗?”
“叫叫什么?你还有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