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走进范主任的办公室,傻柱询问道:&34;&34;范主任,我的工作你安排得怎么样了?&34;&34;范主任按压太阳穴,显然有些头痛:&34;&34;我就知道你会没完没了,你先回家把户口弄好,粮票转到厂里,我再来想怎么具体给你安排除夕的工作。
&34;&34;傻柱催促道:&34;&34;你快决定,今晚回家就照相,拿到照片就得办工卡了。
&34;&34;主任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34;&34;赶紧去准备吧,今晚两桌宴席呢。
&34;&34;&34;&34;只有一点肉,你要我从哪里变出两桌酒席?&34;&34;傻柱调侃道后,跟易卫东离开了办公室。&34;&34;走吧,我帮你送出去。
&34;&34;傻柱说道。
到达大门前,傻柱向守卫大爷秦叔介绍道:&34;&34;秦叔,这是我表弟东易,他将是我们厂的新同事。”
秦叔点头说:&34;&34;嗯,临时工对吧?行,认识了。
就是那个送来鱼的年轻人。
&34;&34;易东微笑道:&34;&34;秦叔好眼力,正是我。
我要运点东西,明天哥哥会带辆三轮车过来。
&34;&34;大门应声而开,东易骑上了三轮车。
凝视着红星钢铁厂的宏伟大门,明白自己此生将会奉献在这里,虽说是临时工,月薪仅有二十一块八毛四分,他已满十二岁,按政策每月供应口粮二十八斤,还有八两菜油自用,一个人的生活还算宽裕。
但在这个时代,得谦逊为佳。
想到七十六年那还年轻的年纪,有无数可能,想不发财似乎很难。
过了桥,进城途中经过杂物店,花三块五元买了煤油炉,附送的还有夹火钩和清理炉灰的小工具。
另外还购置了两个铁皮烟斗、清扫用品和其他零碎物件。
虽然与傻柱一家共进餐,但额外的空间不能空置,毕竟太过清冷可不好。
将三轮车停放温记照相馆门外,易东走进店内询问:&34;&34;请问一寸照片要多少钱呢?&34;&34;&34;&34;一块三毛八一张。
&34;&34;店员答道。
办理工作证和归档,需要两寸照片。
也许今后还有别的用途,他数了两块二毛八的零钱,说:第84节:&34;&34;拍六张一寸的照。”
店员清点着零钱,开具收据后递给易卫东说:&34;&34;进去里屋照相,后天过来取照片就行。
&34;&34;易卫东收好票据,掀开幕布。
狭窄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台老旧式相机,两侧各有一盏带有圆形聚光灯罩的白炽灯。
在白色布帘前坐下,摄影师开启灯光,刺目的亮度让易卫东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稍微适应之后,他指示道:&34;&34;坐定别眨眼,准备好了吗?3、2、1,好的,后天记得来取。”
易卫东点头表示感谢:&34;&34;知道了,谢谢。
&34;&34;走出照相馆门口,确认车上载物安然无恙后,易卫东松了一口气,之前还担心会被顺手牵羊。
途径维修店时,黄师傅看见他:&34;&34;买那辆三轮车了吗?&34;&34;&34;&34;还没,这是暂时借自钢铁厂的。
&34;&34;说完,易卫东钻进了小巷深处。
他将车推至院子前庭,一位老大妈正在屋檐下纳鞋,起身注视着车辆问道:&34;&34;卫东,你不是要开证明吗?怎么拉这么多杂物回来呀?&34;&34;&34;&34;妈,我在办理入职,已经成为厂里的员工了,这些是我新工作的设备。”
对此,易卫东如实回答,没什么秘密不可言明,不是正式工人也没法占用公房钥匙,只需去厂办公室或人力资源部门一问便会知道。
将三轮车停放到位,在后屋门前,易卫东解锁进入。
这屋子内部设有间隔,山墙隔开仅剩框架。
显然,他还得买一个单扇门装上。
屋内空旷,满目灰尘。
因为开门北向,南侧墙面又没有窗户,光线显得格外暗淡。
难怪之前没人选择这里居住。
不过没关系,只要住在傻柱家里就行,何雨水在便不与她共寝,平时则继续借用砸她的床休息,以免自己心存不轨。
唉,何时身体才能恢复?见到易卫东打开此地,大妈问道:&34;&34;这就是分配给你的宿舍?&34;&34;&34;&34;没错,这个院子里已经没空余房间了,就只剩这里了。
&34;&34;易大妈关切地回应说:&34;&34;这里气候有些阴冷,长久住对身体不太好。
&34;&34;“没事的奶奶,我一般还住在哥哥家里,偶尔在这里过一两次。”
易卫东将扫帚、炉具等杂物放在门口,接着说道:“奶奶,我先把这些东西搬回家,回头再来陪您聊天。”
“你快回去吧,回头让你爷爷帮忙收拾一下。”
奶奶客气地说道。
“不用了,不用了,怎么能麻烦爷爷呢。
蜘蛛网太多,我自己能搞定。”
易卫东说完,推着三轮车进了院子里的主屋。
他进去后先把领来的东西放到了西屋,并更换了件旧衣服,拿起抹布和洗脚盆返回前院。
这时,奶奶已经进去了,院子静悄悄的。
走进屋内,易卫东用棍子将扫帚绑好,开始清理屋顶的尘埃,然后扫遍墙壁,没过多久,身上已积了一些灰尘。
好在只是一座空房子,很快就清扫干净。
他把物品收进屋内,再提一桶冷水,擦洗窗户、门框以及那扇推开合拢的门。
壁上的烟囱洞正好省去了他自己开洞的步骤。
将铁皮烟斗安放到炉子上后,他又捡了两块蜂窝煤:一块烧过放在底部做引火,中间位置则放入稍微热些的,上方则盖上一块新的蜂窝煤,保持空隙并撒些粗盐来稳固燃料。
这样烧几天,房子就可以准备入住了。
睡前换煤炭的事可以顺手完成。
整理完后,锁上房屋,返回中院的屋子,插上了门栓。
沐浴更衣后,易卫东打开橱柜,却惊讶地看着,许大茂昨晚送给他的那只母鸡怎么不见了?他确信昨天是放在那里的。
思考过后,他首先想到的是棒梗。
除了棒梗,谁能随意闯入并翻弄傻柱的东西呢?他本想再到废物回收站找找旧家具的事也不得不再搁置了。
原想直接去秦淮茹家找棒梗,但走到门口时想了想,改变主意不直接去,而是先找那三位大院里的长辈,把事搞大,即使没有直接证据,大家都心知肚明,除了棒梗,还有谁会对傻柱的橱柜动脑筋?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于是易卫东转向前院,轻轻敲了敲一户人家的敞开着的门,高声问道:“奶奶,刚才有陌生人进咱们院子吗?”
一位大妈停下缝纫的工作,出声道:&34;&34;院子里除了秦淮茹家的孩子们外,并无其他人出入,可能是他们三个跑出去玩了吧。
&34;&34;这就证实了我的猜想,估计是棒梗带着小当和槐花一起去弄烧鸡解馋了吧!他们几个还都没放学呢,能趁早离开家里溜走,正好有足够的偷鸡时间。
估计鸡是在易卫东清理卫生的时候丢失的,他忘记锁上门,结果只是那么短暂的一瞬间,棒梗就下手偷鸡跑了。
易卫东说:&34;&34;大妈,我昨天新买的母鸡突然消失了。
&34;&34;&34;&34;那你没到处搜寻,它说不定飞到哪去了吧?&34;&34;大妈反问。
那可是只被宰杀过的母鸡呀,还能自己飞走吗?抱歉我表达不详细,易卫东立刻解释:&34;&34;是我表述不清楚,是那只已死的母鸡,就放在橱柜里。
我清扫完没几分钟再去找就找不到了。
&34;&34;&34;&34;哎呀,你这小伙子,这么急都能把话说不利索。
&34;&34;大妈放下针线说。
我又说得不当了。
其实易卫东一点也不着紧,反正鸡已经被偷了,闹得越大反而越好。
他轻声道:&34;&34;大妈,会不会是棒梗拿走了呢?&34;&34;&34;&34;不好说,不过棒梗确实常翻你傻柱家的橱柜。
今后你得注意,别让棒梗有机会了。
&34;&34;大妈出言提醒。
看样子,大妈还是挺明白人,还能帮我分析情况。&34;&34;我知道了,等三位大伯回来,我再与他们聊聊,看看该怎么办。
不行我就到派出所报案去。
&34;&34;易卫东决定。&34;&34;还是等你的那些大伯回来再讲吧,最好是院子里面直接解决的好些。
&34;&34;大妈劝说。&34;&34;行,遵大妈所言,暂不报案。
&34;&34;接着易卫东补充:&34;&34;大妈您先忙您的,我去回去了。
&34;&34;大妈答道:&34;&34;大伯们回来后,我会叫他来找你。
&34;&34;&34;&34;谢谢,大妈。
&34;&34;易卫东回到中院,今天炖不了鸡,冰箱里的水果和坚果也不翼而飞。
他轻轻打开火炉门,将平底锅搁上,用六分钟炒了一次葵花籽,然后继续准备炖鱼。
不多时,傻柱一手捧着饭盒进门说道:&34;&34;卫东,今天带的是剩菜,给秦淮茹家送去,咱们在家里炖鸡汤吧。
&34;&34;易卫东不太客气地说:&34;&34;哥哥,秦淮茹家不会嫌弃你的剩菜。
&34;&34;“你说什么?我的秦淮茹,这话在外可别说乱。”
柱哥笑呵呵地说。
看柱哥这副古怪的笑脸,谁也猜不透他究竟脑中琢磨着怎样的美事呢?柱哥问道:“那房子你看过没?住起来舒不舒服?”
“已经打扫好了,连煤球炉也都准备好了,正在烧火。”
卫东回答道。
“过些日子咱们一起去置办点家具。”
柱哥边往橱柜走去,嘴里还不停念叨,“你怎么还没炖鸡呢?听我说,这肉再放就不能吃了,得赶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