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夕的速度算是快的,紧跟之后就到了会客厅的前面。
“小可爱,关门!”
秦微眼看有几个人已经冲过去了,立刻喊着顾朝夕。
她回眸就见几抹影子飞速而来,来不及思考,她一个箭步跨进去,反手就将会客厅的门给合上了。
沉重的碰撞声响起,是后面追来的那些山羊人撞在门上的声音。
秦微皱着眉头,手里的刀握的更紧了。
这些人几乎是不要命的方式去撞门,好在这个门是落锁式的,一旦关上就扣上了,光靠蛮力是没有用的。
顾朝夕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此时会客厅里的裴宴和沈尧。
怀表男的目标很明确,看向的方向就是沈尧。
他好像接受到什么指令,只是一味地攻击沈尧。
空气中有一股沉寂,如今会客厅的几个人都没有动弹。
好一会儿,才看怀表男终于动了动身子,沈尧下意识盯紧他,就怕他又朝着他冲过去。
“裴宴。”顾朝夕唤了一声。
她的目光落在怀表男的眼睛上,昨晚和前天晚上,他们都不曾见到有谁的眼睛像现在这样冒出红色的光。
有点像是进化了。
裴宴颔首小心翼翼地往那边靠,随即便看见怀表男双腿从地上蹬起,直直地朝着沈尧冲过去。
那一对长长的山羊角,现在就好像泛着冷光的刀尖,没有一丝温度。
裴宴咬牙,立刻从侧面冲过去。
这一次沈尧没有躲,他微微弯腰站在原地,右脚用力地抵着地面,手腕上暗自用力。
如果能一击毙命,他们就可以省下不少事情了。
秦微站在大厅里,只是看着,那些人仍然在撞击会客厅的大门。
他们好像都不觉得疲惫。
现在三个人都在会客厅,秦微倒是松了口气,毕竟三个人对抗一只羊,算起来该是简单的。
然而屋内的三人现在却有些汗流浃背了。
明明裴宴从侧面攻过去,应当很容易得手。
可是在最后一刻,这个怀表男居然偏头过来,弹跳着躲过去了。
“它的灵敏度太高了。”
或者是对于周围事物的感知,当有人靠近他的时候,他会非常快地感觉到危险,然后避开。
“靠近不了。”
沈尧退了一步,看着现在已经蹦到一边,正匍匐在椅子上的怀表男。
他的两只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整个身体朝
这种动作,看上去和恶魔很像。
不过顾朝夕想了想,倒也可以理解。
在很多西方国家,都会把山羊幻象成恶魔的形象。
裴宴舔了一下唇,朝着沈尧的方向靠了靠,眼神微沉。
如果怀表男的速度始终保持这样的快速,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但是在这个位面里面,这些怪东西的体力是无限的。
车轮战在这里,并不好使。
顾朝夕皱眉,缓缓地往靠边的位置挪去。
“试一下我们三个一起呢?”
她就不相信,每一次这个怀表男都能躲过去。
明白她的意思,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默默地咬紧了牙关。
沈尧拍了拍手,嘴角抻出一抹笑:“喂,我在这!”
怀表男果然顺着看过去,眼里的猩红又多了一分。
看来前两个晚上都没有猎杀成功女王牌,也让这些东西感到十分的恼火。
怀表男的身子微微往下压了一下,头颅却高高地抬着,似乎在蓄力。
顾朝夕握着短剑,垫着脚往沈尧的方向靠。
下一刻,空中一股冷风袭过,怀表男再次朝着沈尧扑过去。
顾朝夕立刻跟上,手里的短剑直直地对着怀表男的后脖子。
沈尧没有躲,刚刚裴宴递过来的眼神,他没有错过。
既然每一次怀表男都能躲过他们的攻击,那么现在,不如以身犯险一次。
长长的山羊角已经逼近他了。
沈尧忽然侧身,由着自己被扑倒在地,抬手时手里的刀剑刺进了怀表男的胸脯。
他挣扎起来,撇着脑袋想把山羊角扎进沈尧的身体。
顾朝夕已经冲到了面前,剑刃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
眼看沈尧的脸距离山羊角已经没多少距离了,裴宴一脚踹向了怀表男的脑袋。
沈尧往下缩头,正好偏离过去。
顾朝夕顺着手里的力道,就推着怀表男一起往旁边滚过去,手里的短剑依然被她死死地握着。
趁势,她还更加用力地往下扎了一些。
沈尧翻身爬起来时,裴宴已经过去帮顾朝夕的忙了。
他的匕首狠狠地捅进怀表男的背,用力地朝下压去,直到这个力气将怀表男扎在地上不得动弹。
尽管他的四肢一直在用力地挥舞,甚至想要挣脱出来。
奈何身上两把刀都将他用力地按着。
“沈尧,你来解决了。”
夜晚选择了女王牌出来狩猎羊,自然是需要女王牌来解决这只羊的。
沈尧轻“嗯”了一声,握着刀走过来。
怀表男被顾朝夕和裴宴死死地压着,哪怕想摇头晃脑,也伤不到任何人。
感受到身下的力气在变大,顾朝夕索性一只膝盖摁在了怀表男的身上。
裴宴见状,也用小腿压住了怀表男的腰身。
他的脸此刻有些狰狞,眼里的猩红半点不减,嘴巴一张一合起来。
沈尧挪开眼,不愿意再看,直接顺着顾朝夕短剑的位置将刀插了进去。
“噗嗤。”
刀扎进肉里的声音,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
如果身下不是人形状的怪物,顾朝夕应该只会觉得谁家在切猪肉。
她闭上眼侧头,等着沈尧的动作结束。
脖子上连着筋骨,的确不是那么轻易就切断的。
沈尧用了些力气,胸腔里憋着一股火气,总算是将那颗头颅给截断了。
看着逐渐恢复黑白的眼睛,三人都松了口气。
刚刚双臂用了十足的力气,现在沈尧也是有些虚脱地坐在了地上。
那颗头颅还看着他的方向,被他有些嫌弃地踹了一脚,直接滚到了一旁椅子下来。
顾朝夕扯了扯唇角,把短剑收了起来。
“每次都那么费劲。”
她已经在思考,明天晚上,又该是什么样的游戏来选择,或者,明天会选出几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