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没好到哪里去。”
裴宴也跟着她趴在了栏杆上。
沈尧迈步朝着
“我们的客人到了。”
“游戏开始吧。”
她脸上挂着一抹笑,此刻看却显得格外讽刺。
顾朝夕有些晃神,目光落在小公主的身上,却又有些虚无。
先前他们就察觉出,位面是在变化和进步的,现在他们只花了三天的时候就推断出真相,那么下一次这个位面重启的时候,游戏的时间也会发生改变吧。
“木头人的游戏,大家都玩过。”
“今晚的游戏规则,木头人,最后一个抵达终点的羊,就是今晚的狼的猎物哦。”
这声音介绍游戏规则,听上去实在不讨喜。
空灵之中带着点清透。
有种寂静山谷里你吼了一嗓子,结果旁边忽然有人回应了你的话一样。
有些毛骨悚然。
沈尧点了头,就见眼前的画面发生了一些改变。
地上被铺了一块长方形的地毯,而他站在侧面的尽头,其他人就在另外一头。
小公主就站在正中间的侧面,眼睛直直地看着沈尧的方向。
“那么现在,游戏开始吧,狼要记得回头看哦。”
说话间,那些人的山羊角又冒了出来。
顾朝夕直起身子,抬手指了一下:“比昨天的,更粗一些。”
这些山羊角,就好像吸取了什么营养一样,每一天都比前一天看上去要强壮很多。
“今晚只需要一只羊?”
秦微觉得有些奇怪,顾朝夕出来的第一个晚上,是一只羊,裴宴出来的第二个晚上,是两只羊。
再怎么看,第三个晚上也不应该只是一只羊吧?
“也可能是战斗力的问题。”
裴宴在一旁插了一句话,默默地注视着底下木头人游戏的情况。
毕竟现在只剩下九个人了,如果按照依次递增的方式来,到后面就没有羊可以来参与游戏了。
“3,2,1,木头人!”
沈尧回头,这些羊便全部站在了原地。
他扫视了一圈,发现确实没什么异常,又回头。
“好像就是正常的游戏,今天连速度都不一样了。”顾朝夕忍不住感叹。
裴宴自然也注意到了。
昨晚的丢手绢游戏,他们奔跑的速度是一样,所以才导致很久都没有选出羊。
可是今晚木头人的游戏,这些人就好像有了和自己身体相符合的速度,有的快有的慢。
“木头人!”
沈尧再一次回头,这一次距离他位置较近的已经有好几个人了。
他的目光掠过,停在最后面的一只羊身上。
那是个穿着黑色燕尾服,左手戴着一个黑色手套的男人,他的胸前还挂着一个金色链子的怀表。
特征倒是挺明显的。
沈尧继续回了头去,这一次他在心里数了十秒之后才回头去看。
已经有两个人的位置掠过他,成功地到达了终点。
看样子,羊应该就是最后的那个人了。
裴宴站起身,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抬步走向右边的楼梯。
那边下去的话,距离沈尧站的位置更近,也方便帮忙。
顾朝夕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短剑,伸手握在了短剑的剑柄上,随时准备把短剑抽出来。
她觉得自己回去后或许应该学习一下什么防身术,不然的话每次打架都有点被动。
秦微看他们两个都走过去,也赶紧把自己腰上的刀给抽了出来。
“你两像去杀猪的知道吗?”
走到他两身后的时候,秦微还是没忍住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顾朝夕和裴宴这副眼睛冒光的样子,真的像极了要去杀猪的人。
顾朝夕悠悠然回头瞅了一眼,不置可否。
他们是杀羊,不是猪。
沈尧又一次回头的时候,只剩下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位置靠的有些近,如果他把控不好的话,很容易两个人都走过终点。
“游戏失败的话,会再来一局吗?”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小公主。
“当然,尊贵的客人。”
松了口气,沈尧回了头去,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之后,这才转身。
稍微前面一步的人刚好踏过了终点,只剩下刚刚那个挂着怀表的男人。
“那么就是你了。”
“尊贵的客人,如果杀错羊,是会得到惩罚的哦。”
小公主的话音刚落,那个怀表男人就好像得到什么指令,红着眼就朝沈尧冲过去。
好在沈尧的反应不慢,当即双腿一蹬,朝着旁边扑了过去。
“攻击性!”
裴宴低喝一声,拿着匕首冲了过去。
顾朝夕也没犹豫,紧跟上去。
“小心点!”
沈尧翻身的时候,就看见怀表男已经重新冲了过来,他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翻身爬了起来。
由于冲劲过大,怀表男的山羊角戳在地上,直接掀起了地毯的一部分。
裴宴朝着他刺过去,却不料眼前有人影挡了过来。
是其他的羊!
他猛地收手,匕首在手里转了一圈,刀柄抵上了对方的胸脯。
好在不是刀尖刺进去,他松了一口气。
顾朝夕跟过来,就见沈尧已经起身往旁边跑,而怀表男挣扎起来之后穷追不舍。
“怎么回事?”
刚刚她的短剑也是朝前刺的时候被人拦住,要不是眼疾手快,估计就出事了。
“看样子,剩下的八个人都是保护他的。”
“八个人给他挡刀,我们但凡出一点错,都会受到位面的惩罚。”
秦微有些严肃。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证位面抹杀掉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不费吹灰之力。
她宁可被位面的怪东西杀掉,也不想是被位面那样残忍的抹杀。
“要小心。”裴宴丢下一句,朝着沈尧的方向奔过去。
沈尧基本上都是在躲避,这个怀表男人的速度快的惊人,每一次沈尧躲过之后,他立刻就能反应过来重新攻击。
他几乎找不到什么时间来对怀表男动手。
裴宴追上来的时候,两人已经追着到了会客厅。
这样宽敞的地方,沈尧发觉怀表男忽然停了下来。
随着他动作的停止,沈尧和裴宴也停了下来,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人。
咽了口唾沫,沈尧把自己腰上的短刀拔了下来,举在胸前防范着。
毕竟,一味的防守是不可能赢的,他需要找到机会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