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想要动手的瞬间,另外一个男人伸手阻止了他。
此人也是满脸的傲气,脸上有一条刀疤贯穿半张脸。
他睥了许士林一眼,哼笑一声:“年轻人没见过世面,心高气傲一点也是难免的。”
“可出门在外,可不是年轻气盛就能横着走的。”
刀疤脸说完之后,走到前台的面前,礼貌又不失威严的说:“小姐,麻烦你看清楚,我们是贵店的。”
“更是你们店铺的至尊。”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看向许士林,居高临下的说:“的特权,有免押金订房等福利待遇,而至尊,即使没有房间,也要将还未入住的房间让给我们。”
刀疤脸浑身散发出一股傲气:“毕竟至尊代表的不仅仅是在一家门店所享受的特权。”
“而是整个代表持有者,在整个川蜀地区的身份和地位。”
刀疤脸说着,将一张金色的卡,放在前台的桌面上。
一只手搭在桌子上,转过头来对着刚才想要动手的人说:“三儿,你就是太年轻太冲动。”
“对付这种自以为有点身份的人,动手简直是最低级的手段。”
他说着,视线轻蔑的从许士林身上一扫而过,冷声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认清自己。”
“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在对方眼中,屁都不是。”
他说完之后,刚才那个冲动的男人顿悟,跟着一起狂笑出声。
许士林也笑。
不过笑意未达眼底,嘴角上扬,掩饰不住的恨意。
也看向前台小姐,故作惊讶的说:“他们要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你说呢?”
前台小姐冷汗涔涔而下。
艰难吞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小心翼翼的对着狂笑的二人说:“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您的黄金的确很尊贵,在任何门店都有优先入住权。”
“当然。”刀疤脸抬了抬下巴。
前台小姐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着急解释:“可是这位先生,是至尊黑金卡。”
“别说是我们巴蜀,就算是放眼整个国家,所有门店他都有优先使用权。”
“不仅如此,持卡者,哪怕是包全场都可以。”
“换句话来说,他踏入酒店的那一刻,就是酒店的主人,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不仅仅能够优先入住,甚至全部免费。”
前台小姐一口气说完。
“呵呵,从此刻开始,只要我还在酒店,所有空余房间,我都要了。”
许士林笑嘻嘻的说道,把刚才他们的高傲和不屑原数奉还。
刀疤脸脸色顿时铁青,恶狠狠咬着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看着他们吃瘪的样子,许士林心中暗爽。
其实不过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这房间住与不住都无所谓,重点是许家的人吃瘪。
谁让他们当年当缩头乌龟,成为害死母亲的帮凶。
今天没有出手杀了他们,已是许士林最大的容忍。
“就这么简单?”朱惋惜嘴巴微微张着,甚至小心翼翼咽了一口唾沫。
她知道许士林早已经今非昔比,却也没料到他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看着刀疤脸他们恨不得吃人的表情,朱惋惜催促道:“还不快给我们房卡。”
“是,我马上办理。”
前台小姐一哆嗦,麻溜的递出三张房卡。
许士林接过房卡,视线似有若无从许悲身上扫过。
朱惋惜想要和许士林亲近一些,不由冷哼一声,一脸扬眉吐气的说:“下次将眼睛放亮一点。”
“呼呼……”刀疤脸深呼吸一口气,满眼憎恨,眼神不断朝着许悲张望。
许悲面色依旧平静,良好的素养令他在这种突发状况下,也依旧保持冷静。
他脸上的带着平和笑容,与许士林有着一两分相似的眉眼中,写满温柔。
看了一眼手机,快步朝着门外走去。
酒店大厅的门再度打开,一群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进来的人可不少,至少有十几个人。
虽说人数多,步子并不乱。行走间井然有序,分前后而行,有很明显的尊卑区别。
许士林不由回头去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两人看似并肩前行,隐约之间,依旧能够看出来,老者稍微站在中年人身后一点。
许悲走上去,冲着中年人叫了一声爸爸。
许士林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许悲是许家的少爷,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他舅舅。
许士林心中,出现一道凶光。
许家小辈和当年的恩怨纠葛没有牵扯,那么这个舅舅,就是当年的帮凶。
想到此处,许士林身上爆发出一股寒气。
朱惋惜冷的瑟缩了一下脖子,急忙问:“怎么了?”
许士林这才惊觉过来,收回目光,说了句没事。
许悲此刻已走到中年人面前,将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这位小兄弟,请等等。”
身后传来一声轻呼声。
许士林回头,目光冰冷刺骨。
中年人不禁一愣神,似乎找不出这道憎恨眼神的来源,轻声说道:“小兄弟,听说你并不需要这么多房间。”
许士林没吭声,对面前的人,是要掩饰不住的敌对。
中年人虽说疑惑,并未多问,自我介绍道:“我叫许飞鸿,会一点中药医理。”
“出门在外,大家行个方便,将来也好互相照应。”
许飞鸿说完之后,递出名片。
名片竟然是檀香木切成的薄片,镂空雕花,不仅精美,还散发出好闻的檀香味道。
就在名片左上角,还刻着一个小小的许字。
“我的名片从不轻易示人,除非是遇到特殊的人。”
许飞鸿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在许士林的身上打量,微笑道:“小兄弟年纪不大,可必定是势力不凡。”
许士林眼神依旧冰冷。
面前的人,看起来相当和善,可那小眼神里面,锋芒太露。
说话之间并非亲和,甚至身上还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力。
不愧是许家的人,一看就是这种恶心人的笑面虎。
许士林哼笑一声,转身要走。
许飞鸿快步上前,拦下许士林:“小兄弟,我们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人需要入住。”
“你看外面雨这么大,想要找地方,很难。”
“关我什么事?”许士林语气冰冷。
“小兄弟。”许飞鸿皮笑肉不笑,威压极强:“我们出双倍的价钱,只要一套房。”
“呵呵,你觉得,我缺钱吗?”许士林讥讽一笑。
轰隆一声。
外面一道惊雷闪过。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显然不适合继续寻找下去。
许飞鸿看见这恶劣天气,不由急了:“小兄弟,三倍价钱,你必须得让出一间。”
他语气之中,多了强硬。
许士林当即笑出声来。
“老子不差钱。”说罢,拉着朱惋惜要走。
“小兄弟,年少轻狂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道缠绕浑厚的声音陡然传来,看似轻言细语的说话,但这声音铿锵有力。
许士林倒是全无感觉,只是朱惋惜忽然“呀”的一声,急忙捂住耳朵,痛苦不已。
许士林赶紧将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这才好了一些。
“想要抢?!”许士林转过身来,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笑容,饶有兴致的说:“我喜欢。”
“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老者眉头当即紧皱。
声音沉沉:“狂妄!”
“老夫纵横古武界多年,谁对我说话都得客客气气的。”
“今天我就要看看你这个狂口小儿,嘴巴能有多硬!”
老者说罢,身上衣摆忽然无风自动,周围更是传来几声阴沉沉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