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条通道的人本就少,更别说这个时间点,人已差不多到齐。
山顶,珍宝阁。
人流依旧涌动,相较于山下,要稀疏的多。
珍宝阁入口处,商贩聚集。
而真正能够踏进珍宝阁的人,寥寥无几。
山路处,一个肥头大耳的和尚正在叫卖。
手中一大把佛珠,身后还有一个大背包。
盘坐在道路边,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轻声吆喝:“开过光的佛珠,住持代代相传。”
一少女蹲在摊位前,赤练蛇乖巧盘在腰间。
夸张的洛丽塔服饰花纹与蛇相近,但凡赤练蛇不主动探头,极容易忽视掉它的存在。
“哇,这珠子好大好圆好漂亮。”
少女手中拿着一串珠子,上面有一颗黑色玻璃珠,珠子对着阳光,流光溢彩。
和尚瞧上一眼,心中一喜。
只见面前的少女,生的肤白貌美,贵气逼人。
一双眼睛清澈无暇,宛如是温室中最娇嫩的花朵,甜美无脑,最是好骗。
当即轻咳一声,端着大师风范,沉声说道:“姑娘好眼力。”
“这串珠子乃是报国寺主持开光,这其实不算什么。”
“关键是你看的那颗珠子,它可是蛟蛇珠,那是我与千年蛟蛇大战三百回合,身负重伤,才得到这颗珠子。”
“世间罕有,绝无二颗。”
“哇!”少女夸张的张开嘴巴,双手捧着珠子喜不胜收。
连连说:“蛟蛇都是化龙之物,蛟蛇珠不知道多难得。”
“没想到,你这颗这么大。”
“多少钱?”
和尚一听,嘴角带笑,眼睛半阖,沉声道:“出家人不谈钱,只谈缘。”
“九千八百元。”
“哇!”
少女惊呼一声。
和尚心中一惊,正以为开口太大,想要降价时候。
却听见她说:“哪怕是珍宝阁,收藏的蛟蛇珠也不到三粒,并且只有指甲盖大小。”
“你这种鸽子蛋大的,简直是白菜价啊!”
“买!”
好在虚惊一场,交易成功。
少女欢喜将珠子戴在脖子上面,走过转角,一个温柔妇人迎面走来。
妇人身姿妙曼,红色长裙,长发盘起,鬓角留了两簇卷发,瞧上去性感非常。
她从人群中走来,声音温柔动听,冲着少女躬了躬身。
“爱,我们的蛟蛇珠,一颗好歹也要上亿,这颗也不到一万。”少女声音依旧是甜美的。
听不出占了便宜的喜悦,反倒是带着一丝不易常觉的怒气。
爱顿时脸色苍白,冷汗滚落,急忙认罪:“属下看管不严,让这种骗子上山。”
“这可怪不得你。”少女噘嘴,笑嘻嘻的说:“他们没进阁楼,卖什么都是自由。”
“说实话,我是真想要一颗珠子的。”
少女偏着脑袋想了想,笑道:“爱,我们后山不是有走蛟吗?”
“将他丢进蛟蛇窝,取不到珠子,他也别出来了。”
说完,少女吐了吐舌头,古灵精怪的说:“爱,别让人跟着我了,这么热闹,我想自己玩玩。”
“属下这就去办!”
爱浑身早已经被汗水浸透,双手不安颤抖着。
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珍宝阁诚信至上,说是什么东西就是什么东西。
山上出现假货,她作为负责人还能活着,已是万幸。
爱看向和尚的眼神,怒火中烧。
去了蛟蛇窝的人,除了阁主,谁能活着走出?!
与此同时。
少女忽然转过头朝贵宾通道看去。
出口处,一个少年走在前面,后面还跟着喋喋不休的一男一女。
“是他?!”少女嘴唇轻松,一丝笑意似有若无。
山上的热闹不同于山下,山下全是人,而山上,到处都是摊位,摆放着各种不多见的古玩字画,珍稀药材等。
每一个摊位出现的东西,都能让朱惋惜惊叹几分。
不愧是能够进入珍宝阁的东西,这些要是放在南州,怎么也是名家私藏,难得一见。
“嘟……”
一道电流声响起,随即喇叭声响。
“欢迎大家来到珍宝大赛,此次大赛为公开赛,不需要请帖。”
“所有人达到要求后,均可进入一楼参加初赛。”
“现在请所有参赛者,进入六大入口进行筛选。”
……
声音结束,通往珍宝阁一楼的六大入口打开。
而可容纳上万人的广场上,也摆放着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实时直播大赛过程。
许士林听见大赛开始,直接朝着一条通道走去。
“站住!”
吴昊突然开口,冷声道:“看在你和惋惜认识的份上,我将你带上来,已经不错了。”
“想要进去,可不是这么简单。”
吴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许士林跟前,上上下下打量着许士林。
冷声说道:“看你乡巴佬的样子,不会什么规矩都不懂吧?”
“想要进去一楼,必须要有对等的珍宝才能够进去。”
吴昊说着,拿出一个盒子,洋洋得意的说:“我这里面,装的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价值一千万。”
“想要进入一楼,至少要有五百万的东西。”
许士林点点头,如实说:“值钱的东西吗?”
“没有。”
朱惋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心中暗叹一声,许士林还是这个德行,狂妄自大,做事毫无准备。
“没有!那就在外面站着,乡巴佬。”
许士林不满道:“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废材。”许士林说着反问候吴昊。
“敢骂我废材?!”吴昊哼了一声:“乡巴佬,别这么不服气。”
眼神之中,好不得意。
指着外面朝着大银幕走的一堆人说:“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公平一说。”
“人从一开始就划分了三六九等,实不相瞒,我可是白家家主,白夫人的亲侄子。”
“知道白家吗?毫不夸张的说,白家在洛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说是洛城首富,也不为过。”
“我从出生那一刻,就已经站在你永远无法企及的高位。”
“乡巴佬,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
吴昊抬手,指向拥挤嘈杂的广场。
朱惋惜有些惊讶的张大嘴巴,眼神在许士林和吴昊身上流转。
“是啊!有些人穷其一生,也到不了别人的。”许士林很认同的点点头。
同时,看向吴昊的眼神是那样悲哀和同情。
吴昊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怒吼道:“懒得和你这种乡巴佬说。”
“惋惜可是光明制药厂的独女,有药方在,别说一楼,三楼她也上得去。”
“你嘴巴这么硬,别仗着朱家光环混啊!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走进去啊!”
吴昊哼了一声,十分不爽。
朱惋惜陡然瞪大眼睛,尴尬至极。
许士林点点头,笑道:“说得对,那种小药方,的确拿不出手。”
“还小药方?!”
吴昊惊骇喊道:“你有什么?你毛都没有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那药方?”
“你知道现在龙国多少人想要这药方吗?”
“就你这种吹牛精,要不是看在惋惜的面子上,我和你说话都掉档次。”
……
“吴昊。”
朱惋惜看他说的越发激动,垂着头,急忙劝阻:“你先进去。”
“他有的是办法进来,不用我们管。”
“还有,你对他说话,还是注意点好。”
吴昊情绪本来就激动,自己看上的女人还在帮别人说话,怒从中来。
愤然道:“惋惜,你怎么能这样说?”
“他这种乡巴佬,我一只手就能捏死。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从他第一次用鼻孔看我的时候,我就让人打得他,妈都不认识。”
“我特么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受过这种白眼。”
“他是什么玩意儿,也敢在我面前哔哔。”
“他……”
“哎!”朱惋惜长叹一口气,悠悠的说:“他是南州的王,他就是南州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