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承安是什么人?
他是享誉龙国中医界的大拿,是多少人想见都见不到,想请也请不来的人物啊。
此刻竟然对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尊呼前辈。
岑家爷孙三人都懵了。
特别是岑慷,震惊的同时,又有点迷惑。
作为廖承安的知己好友,他深知廖承安的性格。
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内心孤傲到了极点。
什么财富地位,显要权门,在他眼里统统都是浮云。
能让他如此尊敬,要么是对廖承安曾有过大恩情,要么是在医术上折服过他!
“李前辈,老朽还想着待会亲自过去接您呢。”
“真是对不住,让您自己跑一趟,老朽招待得不够周全,实在是抱歉。”
廖承安来到李川面前,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不碍事。”
李川摇了摇头。
他看了眼面目呆滞的岑家三人,自己都忍不住失笑起来。
缘分有时候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他也没预料到,自己随手救下的两个女孩,竟会是廖承安好友的孙女。
“廖爷爷,你和这位大哥,认识?”
岑小媛这时反应了过来,幽幽的问道。
“当然认识。”
“我之所以有把握帮你爷爷治疗,那是因为得到了李前辈的指点,阴阳八卦封魂针有了极大的进步。”
廖承安乐呵呵的,旋即感叹一声,“如果没有李前辈的指点,我的阴阳八卦封魂针,恐怕这辈子都无法精进分毫了。”
“嘶”
听得这话,爷孙三人又吸了几口冷气。
岑慷有点难以置信的说道:“廖老头,这位小哥,就是你昨天口口尊称的李前辈啊?”
“对啊。”
廖承安笑盈盈的点头。
岑慷不由的恍惚起来。
昨天他们聊得并不多,廖承安也故意卖了关子,故意藏着掖着,说到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眼下哪里是惊喜,简直是惊吓啊。
岑慷做梦也想不到,老友口中的前辈,竟会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岑小馨和岑小媛此时愣愣看着李川,美眸闪烁起异色。
难怪他医术如此玄奥,原来,他是那个连廖爷爷都甘拜下风的李前辈。
还指点过廖爷爷,让廖爷爷医术更进一步。
天呐。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奇男子啊。
“老朽真是有眼如瞎,不知竟是李前辈当面,多有怠慢,还请李前辈不要见怪。”
岑慷赶紧拱手。
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敢用‘小哥’或者‘小兄弟’来称呼李川。
字里行间,充满了尊敬。
李川机缘巧合下救了他两个孙女,还是好友的指点恩人,今日,自己这条命,也很可能要仰仗他呢。
“我也没想到这么巧合。”
李川失笑道:“看来,你岑家的药鼎、地底熔火,注定要让我借用一下了。”
“哈哈哈,李前辈说笑了,您能用到我岑家的东西,那是我岑家的荣幸。”
岑慷很是圆滑,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李先生,如不嫌弃,请到陋室坐坐?”
几人便回到别墅大厅。
分主宾落座后,岑慷将廖承安递来的药一口喝完。
“李先生,既然您来了,那待会老朽给岑老施针,麻烦您在一旁指点一下。”
“老朽怕学艺不精,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还请您施以援手。”
眼见岑老喝了药之后,血气被激发,老脸变得红润有光泽后,廖承安起身对着李川郑重拱手。
“李先生,麻烦您了。”
岑小馨和岑小媛也赶紧起身,俏脸挂满了恳求。
“可以。”
李川并没有拒绝。
一切准备就绪后,几人便上了二楼主卧。
廖承安让岑慷躺下后,两指捏起一枚银针。
看着他严肃无比的脸庞,岑小馨姐妹两紧张万分。
“李先生,老朽开始了。”
落针之前,廖承安还是有点不敢下手,转头看了眼李川。
“只管下针,有我在,失败了我也能帮你挽救回来。”
李川脸色淡然,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如此自信的话,顿时让廖承安信心倍增。
他下手如电,第一针猛地刺入岑慷胸口的神藏穴中。
岑慷眉宇微微抽了一下,咬着牙关没有发出声响。
李川也静静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廖承安落了第一针后,好像进入了状态。
他神情认真,捏起第二枚银针。
紧接着,是第三枚、第四枚
不到三分钟,一副由银针布置而成的阴阳八卦图便呈现出来。
“接下来是封死门,开生门。”
“你要一鼓作气,不能有丝毫的停顿和迟疑。”
李川这时候提醒了一句。
廖承安老脸变得郑重无比。
他重重点头,猛吸一口气后,立刻开始运针。
另一只手摊开,夹起四枚银针。
就在这边有条不紊给岑老爷子治疗时。
一辆迈巴赫s680风驰电掣来到岑家庄园的大门前。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一股焦味弥漫出来。
车门打开,却见一个和岑慷有六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脸庞苍白,神色惊慌的从车里下来。
男子正是岑慷的儿子,岑追龙。
他下车后便急匆匆进了庄园。
“岑先生”
迎面遇到几个佣人。
岑追龙言语带着些许颤音,问道:“老爷子在家吗?”
“在。”
“老爷子在中庭别墅,廖神医今天要给他施针治病。”
佣人低头回应道。
闻言,岑追龙脚下速度更快,朝着中庭别墅狂奔而去。
来到别墅前,他突然迟疑了,不敢迈步进去。
“这可怎么办啊?”
“一百三十亿,我整整输了一百三十亿啊。”
“石康泰那几个混蛋,为什么运气这么好,把把赢!”
“而我,真是倒霉到家了,把把输。”
岑追龙朝别墅里看了一眼,脸庞浮起几分惧怕。
他这几天不回家,是因为在边境一个小村庄,进行了一场豪赌。
短短几天时间,把手里所有的钱输光不说,还倒欠了石康泰一百三十亿。
最后签了抵押合同,把岑家的地底熔火,陪伴老爷子一辈子的药鼎抵押出去。
“父亲如果知道,只怕要打死我啊。”
“可是,岑家这些年被我败得差不多了。”
“不把药鼎和地底熔火抵押给石康泰,他不会轻饶了我。”
“死就死,反正老爷子是炼药大家,我两个女儿也深得他的真传。”
“只要人还在,失去的东西,迟早都能挣回来。”
左右权衡了一会,岑追龙猛地一咬牙,硬着头皮推开别墅的朱红大门,毅然决然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