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不避讳。”
李川冷静回应了一句。
而后,他手掌收回,顺势将银针全部拔去。
“行了。”
“就在这里修整一晚,明天,我要看到药鼎。”
李川将银针盒收好,说完便转身下楼,头也不回。
只留下呆愣的姐妹二人。
过了好一会她们才回过神来。
岑小馨飞快跑到妹妹身旁,一番摸索后,满脸惊骇,“妹妹,你你真的好了?”
“嗯,姐姐,我伤势不仅痊愈,还感觉身体比以前更加有活力了。”
岑小媛脸上也挂着些许震撼。
“这家伙,真是个奇人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岑小馨忍不住感慨起来。
两人看着门外,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形容李川。
此人不仅长得帅,实力还可怕无比,而且医术还如此超玄。
简直就是一个谜团,让人忍不住浮起强烈的探索欲。
如果硬要说缺点,就是冷漠了一点。
不过,冷漠孤傲,何尝不是一种魅力?
想到这,两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羞赧。
“妹妹,你该不会”
岑小馨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姐姐,你别乱说,我我只是打心底感谢这位大哥而已。”
岑小媛低头声若蚊蝇的回应道。
看到她这幅模样,岑小馨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她们这个年纪,正值情窦初开。
遇到这么一个又帅又孤傲又有真本事的奇男子,试问谁不心动?
可惜,那家伙太冷漠绝傲了,恐怕她们姐妹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另一边。
离开别墅区的丘老几人,站在原地左顾右盼。
“丘老,怎么办啊?”
那大宗师提着同伴的尸体,满脸忧愁。
“那年轻人不简单。”
“绝对是化境宗师。”
“如此年纪就有这么可怕的修为实力,恐怕背景极其恐怖。”
“听他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大概率是某个大族或者世家的公子哥。”
丘老眼神闪烁,沙哑道:“惹不得!”
其余几人背后凉飕飕的。
“可是,少爷被废了啊。”
“不把岑家那两个女的抓住,我们怎么和家主交代啊?”
那大宗师咬着牙关,艰难的挤出两句话。
“家主还没回来,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让少爷保住自己的命根。”
“如果能挽救回来,那还有回旋的余地。”
丘老说着,眼里寒芒一闪,“如果真的废了,没有恢复的可能,等家主回来,听他的定夺吧。”
岑家在云州,也曾是大族。
因为岑老爷子是炼药大家,这些年欠他们人情的高手不少。
直接闯岑家拿人,他们做不了主,也不敢擅自做主。
只有等石康泰回来,听他的安排。
“只能如此了。”
“最好想办法让少爷保住命根,否则家主震怒,我们只怕吃了不兜着走。”
“唉,也怪我们保护不力。”
几人无奈叹息。
“走吧,记住,轻易不要去招惹六号别墅的那个年轻人。”
丘老说完,内劲涌动,纵身轻掠而走。
其余几人急忙跟上。
翌日清晨。
姐妹二人轻手轻脚从楼上下来。
便看到正在餐厅吃早餐的李川。
“大哥”
岑小媛脆生生的呼唤一句。
李川咽下嘴里的油条,抬眉看了她们一眼,轻声说道:“吃完早餐,带我去看药鼎,还有熔火。”
廖承安那个老友那边,也掌控有地底熔火。
但并不妨碍他另外寻找。
毕竟炼制‘太清度厄玄灵丹’事关重大,容不得出现一丝差池。
哪里熔火好,他就选哪里。
择优而选。
“好。”
姐妹二人点了点头。
她们悄然看了眼餐桌,发现外卖早餐只有一份,而且都被李川吃了一半了,顿时又好笑又无奈。
这位大哥,真是性情中人啊。
两个大美女住楼上。
一大早的,他竟然连早餐都不多点一份。
真是够冷漠的。
默默等李川吃完早餐,并且收拾好后,三人便一同离开了别墅。
等来到岑家,才七点半过。
“大哥,里面请。”
在两女的引路下,李川跟着他们来到庄园的中庭别墅花园。
只见一个穿着太极服的老者,正摆开架势,悠然的打着太极。
正是岑家老爷子,岑慷。
“爷爷”
姐妹二人带着李川来到岑慷面前。
岑慷脸色一沉,刚要质问她们昨晚为什么一夜未归。
可话还没说出口,便悚然看到两女身侧的李川,瞳孔不由的一缩。
好俊的一个年轻人。
李川俊朗的面孔并不是让岑慷心惊的原因,主要是他的气场和气质。
这种孤傲不凡的气质,有我傲睨自若的气度,是装不出来的。
岑慷忍不住猛吸了一口气。
“这”
岑慷有点迷糊了。
两个孙女一夜未归,大早上就带了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回来。
她们要干什么?
“昨晚你们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一晚都不回来?不知道老头子担心吗?”
岑慷朝李川点头示意后,沉声质问道。
“爷爷,昨晚出事了。”
“石宾那个畜生,他图谋不轨,阴险狡诈,我和妹妹差点遭了他的毒手。”
岑小馨俏脸蓦然浮起委屈,眼泪欲滴的样子,楚楚动人。
“怎么回事?”
岑慷内心一紧,此时才发现好像不见了颜老,下意识问道:“颜老呢?”
此言一出,姐妹二人情难自禁的落泪了。
岑小馨强撑着情绪,一边哭一边将昨晚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
“老朽身体不好,虽然沉寂了几年,但他石家真以为岑家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吗?”
岑慷勃然大怒,眼珠子都浮起了血丝。
他儿子岑追龙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两个乖巧懂事的孙女,就是他的心肝,是他的命。
他没想到,从过来回来才几天的石宾,有头有脸,竟然卑劣到这种程度。
“爷爷,要不是我们运气好,遇见了这位大哥,恐怕也遭毒手了。”
岑小媛看着李川,由衷的感激道。
岑慷瞬间冷静下来。
他看向李川,感激涕零,拱手九十度弯腰一拜,“这位小先生,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份恩情,我岑慷没齿难忘,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岑慷豁出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推辞。”
李川自然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的。
沉吟两秒,他轻声说道:“我想借你岑家的药鼎和地底熔火一用。”
“好。”
岑慷毫不犹豫点头,旋即话锋一转,“不过还请等一等,我身体不好,老友正在给我煎药,待会要给我治疗,等处理完我身体的事,老朽亲自带您过去。”
煎药?
治疗?
李川不由的惊愕了一下。
这个岑家,该不会就是廖承安的好友家吧。
他内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就在这时。
“岑老,药煎好了,先喝下去,暖一暖身体。”
“老夫马上去接李前辈过来,等会就给你施针。”
“你是死是活,就看今天了。”
廖承安的声音传了出来。
李川抬头看去,却见他手里捧着一碗药,刚好从别墅里出来。
廖承安也没想到李川会出现在这里,先是一愣,旋即手掌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碗都丢了。
“李前辈?”
“您,您怎么来了?”
甩了甩脑袋,他老脸浮起一抹激动,一顿小跑过来。
什么!?
李前辈?
听到廖承安对李川的称呼,岑家爷孙三人满脸的惊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