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80年代初期农业部组织的第二次全国土壤普查资料统计,华夏盐渍土的面积高达5.2亿亩(不包含滩涂)。其中盐土2.4亿亩;碱土1299.91万亩;各类盐化、碱化土壤为2.7亿亩——除此之外,还有2.6亿亩左右的潜在盐渍化土壤,这些土壤如若开发种植或者灌溉不当,极易发生次级盐渍化。
当然,这份报告是1985年才出具的,距离现在已经快20年了,中间的数据不足为凭,是个人都看得出,目前华夏的盐碱地面积绝对远远超出这个数字——要不然,这两年越演越烈的沙尘暴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土壤的荒漠化和盐渍化可是孪生兄弟!
总之,华夏的盐碱地面积之大、分布之广,绝对是世所罕见。从齐鲁、苏东为代表的东海之滨到西陲的塔里木;从南垂天涯的琼岛到最北端的hlbe高原;从海拔只有152米的艾丁湖畔到能让人产生高原反应的青藏羌塘高原,处处都分布着肉眼可见的盐碱地。
因此,虽然有些专家呼吁着“盐碱地是华夏独特生态系统不可缺失的一部分,其存在有着重要的生态价值”;但如何有效地改良盐碱地,使其重新变成宝贵的耕地资源,却一直是华夏农业部门的战略工作之一——如果不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持续投入,作为一个朝着现代工业化快速转型的大陆型国家,后世华夏的盐碱地面积绝对不会只有9913万公顷这么点面积了。
而很显然,由铸华基因实验室培育,交由希望农业科技公司进行推广的巨型甜高粱种植项目,凭借其高达8‰的抗盐度(6‰的含盐量就已经属于重度盐碱地了),在各个环节上都得到了农业部门的大力支持,甚至说全程护航,一路开绿灯都毫不为过。
虽然说巨型甜高粱同样有着明显缺点,比如它属于属于c4植物,只适合在炎热干旱的北方地区种植以外,其土壤改良效果也比不上沙枣、白榆、白柳、胡杨、紫穗槐等植物,但它无疑是最能快速产生经济价值,从而加速盐碱地改良计划的第一选择——目前华夏的财政并不富裕,面对着如此庞大的项目,依托市场规则激发起农民的种植激情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虽然说巨型高粱项目推广速度惊人,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就覆盖了北方5个省,种植面积接近了300万公顷;并且以乡级为单位ppp出了超过两千个小微型青储饲料加工站,而且匹配上了相应的技术指导和生产流程规范;
但是……
此时的巨型甜高粱项目,却面临着一个关乎于生死存亡的大问题——销售!
要知道,在引入工业化养殖的概念后,听起来充满小农意味的青储饲料已经不是饲料的主流了——现今的饲养,除了少数几种动物外,基本上全是以高蛋白、高能量密度的豆粕、玉米、小麦等为主饲原料,间或搭配青储饲料,那更多的也只是为了降低成本,外加补充一些维生素和微量元素而已,当下的用量虽然不至于说少的可怜,但也绝对没有多大。
偏偏植株能长到6米以上的巨型甜高粱亩产量惊人,只要按照操作标准,在1-1.5米进行收割,全生育期刈割2-3次的情况下,普遍亩产量能达到10吨/亩——想想看,这种级别的产量,乘以300万公顷(4500万亩),一年的原料产量就足足是4.5亿吨!
虽然说由于工艺要求,被称为“草罐头”的青储饲料要求原料的水份保持在65%~75%左右,再加上种植、收割和加工环节的误差和损耗,这300万公顷盐碱地的真实产量没那么高,但换算成青储饲料的话,一年3亿吨左右的出品量怎么也是有的!
虽然铸投商贸几番努力下,已经跟包括天目山乳液、泉城肉联厂在内的一票子商业伙伴签订了青储饲料供应协议,甚至发动了这些企业对其下游供应商进行“说服”,但由于自身的体量在那放着,再加上这些企业有着自己的人情世故需要去维护,铸投商贸不可能做的太绝,因此在这一块,拢共才消化了1.2亿吨的产量——事实上,要不是万清漪拒绝了包括三色鹿、魔都熊猫乳品、青岛盛元乳液等企业主动递过来的橄榄枝,光这些乳制品所辐射的供应链,就能把那3亿吨青储饲料消化的干干净净。
剩余的那1.8亿吨青储饲料怎么办?
按照原本的计划,这些青储饲料是要“就近消化”的——在瘦肉精事件还未爆发,定点屠宰管理办法还没颁发的当今,北方各地不但小型饲养场一大堆,个体饲养户也是多如天上繁星,其中不乏牛羊这种以草饲为主的养殖项目,;
按照当初的估算来看,只要当地县乡级工作人员工作到位,别说1.8亿吨青储饲料了,就算再增加一倍,也绝对不是事。
可是,不出意外的话,意外还是发生了……
2003年,随着5年一次的地方换jie的到来,出于朴素的“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家人照顾自家生意”、“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等等一系列大伙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原因……这1.8亿吨青储饲料,竟然出现了高达9000万吨的的合同缺口!
天见可怜,这可是粗蛋白含量超过15%,可消化蛋白超过9%,含糖量更是超过10%的优质青储饲料啊——单以品质来论,绝对是青储饲料里第一梯队的存在,要是在完全的市场环境下,价格比同等标准的糯玉米杆青储饲料低了足足1/3的好东西应该是被疯抢的才对!
而随着这9000万吨的合同缺口出现,希望农业科技公司今年面临着一个绝对可以称得上无比尴尬的两难选择。
要么,你就以90元/吨的保底收购价把这些青储饲料运回来,加工成有机肥,然后以一半不到的价格再把这些肥料卖到各地去,然后每年乖乖地朝铸投国贸继续伸手要钱,用以维持这300万公顷的巨型甜高粱种植规模;
要么,你就干脆以市场为导向,把这9000万吨青储饲料自己吞下去后,含泪把种植面积腰斩,然后逐渐看着巨型甜高粱种植项目在各种连锁反映下一步步萎缩,最终夭折;
当然,你也可以去找农业部领导哭诉,让他们想办法帮你解决问题……
但是很显然,但凡是稍微有点雄心壮志或者有点长远眼光的人,除非是面临生死考验,否则都不会选择这种极为失分的办法的——要知道,希望农业科技公司手里面还有诸多重要性远超巨型甜高粱的项目,透支人情,并且把自己软弱无能的一面展露给外人,绝对是个愚蠢至极的选择。
事实上,当杨铸成功收购斯密斯菲尔德公司之后,李明一度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这才风风火火地杀到双庆,一路缠着杨铸要斯密斯菲尔德的青储饲料订单——但是很可惜,杨铸有着自己的顾虑和打算,任凭李明怎么纠缠,就是不肯松口。
无奈之下,李明思来想去,只得做好了让巨型甜高粱项目夭折的准备——年年张口向铸投国贸要钱填窟窿不是不行,他也不是拉不下这个脸面;但问题是,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做了这么久,军人出身的他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这么做的;该放手时就放手,无疑是个更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种抱着一腔热情,结果却贴上了写满了蝇营狗苟四个大字的冷屁股所带来的挫败感,才是他之前升起想要回到希望集团总部念头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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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听着雷戾有选择性地把事件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小丫头轻轻皱眉之余,很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李明——遇到麻烦了你干嘛不说出来啊,于公于私,杨铸和我都有帮你的义务啊!
不过她旋即明白了老李头之前为什么只是向杨铸寻求帮助,但却并未将其中缘由一并说出来的原因——青储饲料跟巨型甜甘蔗种植项目不能完全画等号,两者之间的性质截然不同,而青储饲料本地化销售业务受阻,虽然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情况,但正是因为青储饲料本身具备了太多的商业属性,反而让这个问题变得愈加难缠了起来。
为了一个十亿级规模,本身也没有足够的商业战略价值,但是牵扯面又大到没边的项目去让杨铸亲自下场,傻子都知道这完全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既然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李明自然不会把里面真正的因果告诉杨铸,万一这货愤青脾气发作,搞出些不好收场的动作就尴尬了。
微微想了想,小丫头侧头看向雷戾,抿嘴一笑:“雷主任既然主动把我和李总请到这里,那自然是有解决方案了……不知道雷主任有什么好法子没有?”
见到老板娘愿意给自己这个表现的机会,雷戾忍不住大喜,谦逊了几句后,告罪了一声,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不一会,四名服务人员就抬着一只跟众人印象中截然不同的肉羊走了进来,然后极为熟稔地架起烤架,把早就腌制好的整羊挂了上去。
小丫头看着眼前这只刻意保留了羊头,体型比寻常羊羔大了不止两圈的肉羊,很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雷戾,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而李明则是饶有兴趣地围着这只宛如小驴的肉羊绕了两圈,仔细观察了下羊头那个高高贲起的鼻子,又瞅了瞅那双甚至比猪耳朵还大的羊耳后,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那一坨至少几斤重的肥厚羊尾,啧啧称奇:“这只麦盖提羊可以啊,能长那么大,起码也有两岁了——这玩意可不便宜,雷主任今天可是真出血了!”
麦盖提羊?
小丫头有些发懵,她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李明见状,解释道:“哦,麦盖提羊就是大名鼎鼎的刀郎羊……刀郎羊你总归知道了吧?”
刀郎羊?
小丫头顿时了然……原来是这羊啊!
虽然没吃过,也没见过这玩意,作为羊中的贵族,2001年西僵某养殖户花了35万元在ks买了一只刀郎羊作为种羊这个新闻,小丫头她还是听过的。
雷戾见状,微笑着解释道:“刀郎羊,虽然也叫麦盖提羊,但实际上它是麦盖提土种羊与阿富汗的瓦尔吉尔肥羊杂交的肉脂兼用型绵羊品种,目前主要分布在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的西南边缘。”
“这种羊体型健壮,对不同气候条件适压性强,采食广,易饲养,对各种疾病的免疫力强,羔羊生长速度快,3月龄体重达45公斤,成年公羊体重更是高达150公斤,胴体食用率达95%,肉味鲜美,绝对是世界上最优质的羊肉品种之一。”
李明插话进来:“雷主任,我大概明白你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可是据我所知,这玩意卖的超贵,而且数量据说也少的可怜,主要还是拿来产毛的,就算现在去鼓动那些牧民养殖刀郎羊,其体量也压根底消化不了那9000万吨的青储饲料啊!”
雷戾小小一个马屁拍了过来:“果然不愧是李总,这么快就看出我的想法了!”
说完,他却再度把视线投到了自家老板娘身上:“夫人,与铸投商贸一样,我们铸投国贸奉行的原则是……要做就做增量市场,永远不去跟那一群阿猫阿狗在同一个小盘子里抢食吃!”
“但与铸投商贸不同的是,我们铸投国贸更加擅长利用杠杆,也更加擅长价值交换!”
杠杆?
价值交换?
小丫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朝着雷戾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接收到眼神后,雷戾精神一振,整个人脸上涌出满满的自信:“外界盛传刀郎羊稀缺,并且一度把那只35万元的种羊以及数万元配一次种的事情炒上热点,我可以很负责任地给你们说……那都是资本炒作!”
“刀郎羊品种优良是没错,肉质鲜美也是真的,但是一只种羊35万元的价格,不觉得太夸张了么?……要知道,它的父本,全世界赫赫有名的阿富汗瓦尔吉尔羊,在当地屠宰后的净肉售卖价格也才15元人民币1公斤呢!”
“虽然由于一些咱们众所周知的原因,阿富汗的汗瓦尔吉尔羊很难走出国门,因此在国际市场上,带有汗瓦尔吉尔羊血统的优质肉羊价格要比普通羊肉高上一大截,但不管怎么说,以当下的物价,35万元一只的种羊和数万一次的配种费用委实太夸张了,夸张到已经严重背离了市场规律的程度,而据我所知,西僵那边的刀郎羊养殖数量其实早就突破了百万只,在这种基数情况下,就算那只种羊血统再纯正,也不至于稀缺到这种程度——很明显,这跟90年代的兰花一样,是有人在背后炒作,打算赋予其足够的金融属性!”
小丫头闻言,眉头皱了皱,自改革开放以来,华夏的农业领域不乏一些游资在东炒西炒,然后从中获利;只不过那些游资一般都只是单纯地在短期供需关系上做文章而已,给产品赋予金融属性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意思是……有人在打算拉长线?
雷戾微微一笑:“但事实上这对于我们而言是件好事——最起码,我们是有杠杆可以借的。”
“新闻炒作下,现在不是人人都在眼红刀郎羊的利润么?”
“成,我给你这个发财的机会——用铸投国贸的名义作保发起的养殖项目,我估计全国没几个敢说这是个骗人的项目。”
“刀郎羊的价格不是被炒到天上去了,种羊难得么?”
“成,由我们免费提供种羊——不就是麦盖提土种羊与阿富汗的瓦尔吉尔羊杂交品种么?就算有人在卡上游种羊资源;凭借着我们的上层关系,要一份杂交技术资料很难?以我们铸投国贸的本事,从阿富汗悄悄地弄上一批瓦尔吉尔父本很难?凭借着铸华基因的技术实力,复刻很难?”
李明闻言,皱眉道:“就算拿到资料,即便不考虑失败的可能性,复刻羊种也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还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雷戾笑了笑:“李总,咱们这是在借势借杠杆……只要能让人相信咱们是在推进这事,那么这事究竟是一年出结果,还是三年出结果,真的很重要么?”
李明沉声说道:“你是打算把刀郎羊养殖项目当成诱饵,让各地政府跟你签约?”
雷戾点了点头:“按照杨总的要求,但凡跟内地合作的项目,只要其战略权重评估不超过4.0都可以采用ppp模式——所以,到时候这个项目虽然会是以ppt的形式存在,但该走的流程,该打过去的保证金,我们还是会打的!”
“既然种羊是我们出,收购是我们收,部分地区的养殖场的基建都是我们在投,产生的效益你也在收益;那么对应的,作为合作伙伴,一些无关大雅的小忙,你是不是该帮上一帮?”
说到这,雷戾笑了笑:“据我所知,其实国家一直不怎么乐意扩大羊群的饲养规模,其中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自然放养的情况下,由于其独特的啃食习惯,羊群对于草地的破坏堪称是毁灭性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既然自然放养对于草地的破坏严重,但是羊群又必须要吃草饲,那么……借助一些小小的行政力量逐步把放养改为舍养,推动青储饲料的应用,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既然以后要推行舍养,而那些原本的牧场主又会成为ppp项目的参与者之一,那么性价比超高的巨型甜高粱青储饲料,是不是现在就理所应当地走入到推荐名单里面去?”
说到这,雷戾不无得意:“要知道,即便是最普通的肉用刀郎羊,现在的行情也达到了数千元一只,而其独特的半粗羊毛,同样是纺织市场的抢手货——这么一笔令人垂涎欲滴的经济账,我估计没有几个地方不心动。”
“偏偏刀郎羊虽然出栏快,抗疾病,但是食量也是妥妥的,一只成年的雄性刀郎羊,每天需要进食的草料要超过2公斤——毫不夸张的说,养一头刀郎羊,在草饲成本上的支出,绝对顶得上2只甚至更多的普通绵羊,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质优价廉的巨型甜高粱青储饲料/干饲料都是其第一选择。”
“最妙的是,虽然现在几乎所有的刀郎羊都集中在西疆,但是我问过专家了,以刀郎羊强大的适应性,几乎所有的北方地区都能饲养;”
“当然,还是以西北地区为佳,虽说非要在华北或者东北地区样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其生长速度和肉毛品质都会有一定的影响——但是这又如何?它从整体上来讲,依然是不可多得的优质养殖项目。”
“所以……在这个隐隐有些大干快上的年代,只要我们稍微撬动点杠杆,凭借着那广袤无比的后备根据地和牵动群体,别说区区9000万吨青储饲料了,就算这个数字再翻上几番,又算什么?”
李明闻言,沉默了。
虽然雷戾说的非常简略,一些真正的关节点都没点出来,但是个人都明白这件事该如何操作。
利益捆绑+信用卡形式的需求前置么?
李明虽然并不喜欢这种模式,但不得不承认,与雷戾的方案比起来,希望农业科技公司以前单纯地去种植和售卖青储饲料的行为,对于各地太缺乏吸引力了——人家追求的要么是真实收益,要么追求的是gdp数据,要不然就是就业岗位;但是偏偏以往的巨型甜高粱项目什么都沾了一点,但什么都不明显;从经济的角度来看,委实鸡肋的紧。
轻轻叹了口气,李明问道:“雷主任,我想问一下,对于项目投放地和养殖规模你们有什么打算?还有,当未来某一天,这些刀郎羊真的出栏了,你们打算怎么消化流通?”
雷戾似乎早就有答案,当下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出于整体考虑,我认为把这些项目投放在甘肃、陕西、山西等西北地区比较合适——除去扶贫的需要外,那些地方是传统肉羊养殖省份,不但能更加容易接受刀郎羊的养殖项目,而且那些地方现在天然草料资源稀缺,迫于现实需求,只要在ppp过程中给予一定的让步,他们也更容易接受宿养模式和巨型甜高粱青储饲料。”
“至于规模,其实也用不到很大,我个人认为,把规模控制在500万头就可以了,不然到时候刀郎羊的价格跌得太厉害,各种连锁反应下,我们难说会遇上一些麻烦——事实上以刀郎羊现在的价值来说,其实400万头左右的养殖规模就足以解决青储饲料的销售问题了,毕竟只要采取配额饲养制度,ppp模式下,这些分散开来的养殖项目,所辐射到的其余草饲动物数量,足以把那9000万吨的青储饲料消化干净(p的主体是牧场主,为了能获取一定数量的高价值刀郎羊,他们必须在其余动物的喂养上,大量采用质优价廉的巨型甜高粱制成的青储饲料/干饲料,而只要尝过甜头,不愁他们不不继续使用这种青储饲料,其中尤以生乳供应商为最。)”
“最后,关于消化通道嘛……”
雷戾笑了笑:“我的计划是,为了不让刀郎羊的神话破灭,让这个养殖项目具有足够的吸引力,到时候即便大量刀郎羊出栏,我们也只会在国内出手一百万头左右样子——到时候专门走高端餐饮和沈老板这种私人会所渠道,立足于超高端市场。”
“至于剩下的400万头……其实李总不用担心,要知道,全世界依然有超过1/3的国家是以羊肉作为主要肉类的,而诸如迪拜等中东国家以及欧美地区,在供需关系失衡下,含有瓦尔吉尔羊血统的刀郎羊,还是能够卖上一个令人满意的价格的!”
李明闻言点了点头,他对于这些羊到时候怎么消化并不怎么感兴趣,只要能够保证这个价值驱动循环不被打破就行了。
而小丫头却是闭目沉思了一会,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正当雷戾内心忐忑,以为这位老板娘不满意自己提出的这个虽然花费不算很大,但却很有些繁琐劳神的方案时,
小丫头睁开了眼睛,然后微笑着看着雷戾:“雷主任,你这个计划我倒是蛮感兴趣的,我打算向杨铸推荐你做这各项目的负责人,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劳这个神?”
雷戾闻言,顿时大喜:“我愿意!”
见到他激动到声音都有些变样,小丫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然后很有些苦恼地看着那头硕大无比的刀郎羊:“李大哥,这么一大只羊,我们三个人怎么吃的完?要不……让服务人员帮帮忙,切一半下去,做成臊子,我回去的时候带给杨铸尝一尝味道?”
这时候还在想着那个混球?
李明翻了个白眼,然后恶狠狠地说道:“不用!这么好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那个混球?你放心,我李某人放话在这了,今天我就算撑死,也一定要把这只羊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全、全吃?
雷戾看着身上爆发出强大战意的李明,又看了看那一只宛如小牛犊的刀郎羊,额头冒起了一串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