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比企谷八幡心头五味杂陈,他对那些暗中篡改原定计划之人充满怨念。自身安全之外,他对他人掌握执行权的情境甚是疑虑。
"我没有,我只是稍作调整,仅此而已。"早坂爱辩解道,"并未偏离初衷,只是改动了些微末环节。"
比企谷八幡对早坂爱的解释感到困惑,他的思绪一贯遵循逻辑,难以理解城府中人的思维方式。
"如若我说出这些,只怕你回头之路更为艰难。"
"我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这太匪夷所思了。"比企谷八幡心中对早坂爱残留的好感渐消,这疏离感让他对她的言辞愈发难以信服。
"原来如此,我知道你会这般反应。"早坂爱感受到他的冷淡,明白这样下去无法说服他。
"那你大可直言,有理有据,我并非不可改变。"
早坂爱面露复杂,犹豫片刻道:"你的信任度较低,加之你曾言不愿介入此事。既然如此,自然是尽量减少你的牵涉,我会处理与你相关的痕迹。"
"这......这又是何意?"
比企谷八幡起初确实抱持着置身事外的态度,后来意识到自己追求的,便放弃了原先的想法。他不喜敷衍,期望早日结束与黑衣组织的纠葛,他也深知这个组织绝非短期内能根除。
"比企谷君若不愿涉足其中,远离便是上策。故我如此安排,况且我最初的意图并非引你入局,只想让你为过往的错误付出些代价,以示弥补。"
早坂爱笑道:"既然比企谷君无意再涉险,我唯有令你远离危险。一来让你知之甚少以免双方处境更糟,二来助你达成所愿,何乐而不为?"
比企谷八幡心中仍有疑窦。若是他出手,会以"比企谷八幡"的存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以此扫清尾随的麻烦。因对比企谷对豪门的冷酷印象,他对早坂爱的话语难生信赖。
"早坂,抱歉......我暂时还无法相信。"
"我明白,初次见面我就察觉了。你实则厌憎我这为豪门效劳之人,若非小姐的权势,我想你对小姐也会更为反感。"
早坂爱对此洞若观火,对此并无过多辩解或挣扎。比企谷八幡与白银御行并非同类,他不会轻易相信对立立场间的友情,对身处城府中的早坂爱更是抱持谨慎。
"除此之外,我从那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早坂爱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我自幼受四宫本家精英教育,与母亲聚少离多,时刻挂念家族与使命。比企谷君......我......"
"我想,或许我该尝试更柔和的接触。就算不成功,还有备用的威慑手段。成功的话,她便会向我们靠拢。"
"而且......而且......"
金发少女脸颊微红,嗓音渐低。
"我起初说的理由也是真实的......"
比企谷八幡头痛,他知道早坂爱善于角色扮演,可能心理上存在问题。但他对精神病患并不擅长应对。硝子那记录心理变化的笔记已让他怀疑自己以往的选择是否正确。眼前的早坂爱虽略显害羞,他仍无法轻易相信她。
"或许他人看我,也有相似的感受?"
比企谷八幡觉得此时不宜深究此话题。
"早坂,如果......算了,我先告辞......"
"无妨。"早坂爱松了口气,道:"我明白你不喜这种方式,我会尽量......"
"不!"比企谷八幡急忙阻止,道:"我怕你再生事端。就如此吧,信任需时间累积。相比你此刻的伪装,以前的假象只会让人更痛苦。"
他不愿早坂爱再做出古怪之举。
"若有事,请告知于我。那个组织不简单,我觉得我有权了解一些。"
"我也不多言了,先告辞,再见。"
说完,他未看早坂爱的表情,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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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小姐的宅邸,真是空旷如斯。"
空荡荡的府邸在早坂爱眼中宛如匍匐在地的巨兽,令她不自觉地搓了搓臂膀。
金发少女平静地步入府内,瞥见自己身上的寒毛竖立。
早坂爱并未说谎,她对灰原哀的心理病症了如指掌,因她年幼时也曾遭受类似的困扰。这让她在宫野志保身上找到了共鸣。然而,
此刻的早坂爱疲惫不堪。
简单更换衣物,备好沐浴时常用的椅凳。
缓缓将裹着毛巾的身体浸入水中,直至水没过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