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县。
守将吴勇收到消息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面色阴沉,犹豫不决。
雷洪和邵狐赶到,一番劝说后,吴勇仍在犹豫。
此时,一名探子来报:“将军,周边各县皆已归降秦军,我们孤立无援。”
吴勇听后,脸色大变。
就在这时,一名家仆模样的人跑进来,焦急地说道:“将军,夫人突发急症,城中的郎中都束手无策,说只有秦军中有良医能救治。”
吴勇心急如焚,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时,他的亲信将领也进言道:“将军,镇南王势大,归降乃是上策。”
“况且,就算我们拼死抵抗,也未必能守住宜阳,到头来只会落得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如今夫人又病重,若能归降求得秦军良医救治,夫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吴勇握紧拳头,内心极度挣扎。
就在这时,他的儿子也匆匆赶来,哭着说道:“父亲,母亲的病情愈发严重了,您快做决定吧。”
吴勇看向儿子,眼中满是痛苦和纠结。
这时,又有一位老者在几个年轻人的搀扶下走进营帐。
老者颤声道:“将军啊,城中百姓听闻镇南王仁厚,若是归降,百姓也能免受战乱之苦。将军为了夫人,为了城中百姓,三思啊!”
吴勇望着众人,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他的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也跑了进来,哭喊道:“将军,夫人昏迷过去了!”
吴勇再也无法承受这重重压力,他望着众人,沉思片刻,终于长叹一声:“罢了,我也归降。”
雷洪和邵狐成功劝降三县后,快马加鞭赶回江陵城向魏延禀报。
魏延大喜,立刻将此事告知赢烈。
赢烈闻之,对二人赞赏有加,说道:“此乃大功一件,当重重有赏。”
随后,赢烈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正在众人讨论热烈之时,探子匆匆来报:“王爷,蜀国派来使者,正往咸阳方向而去,看样子是要与我大秦议和。”
赢烈微微皱眉,说道:“蜀国此番议和,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传令,命魏延加快速度,攻取南郡。”
咸阳。
北宫。
蜀国使者恭敬地说道:“秦皇陛下,吾国愿赔偿大量钱财、珍宝和粮草,只求陛下归还南郡和南阳郡,从此两国罢兵,永修和好。”
秦皇坐在高位上,目光审视着使者,未置可否。
朝堂之上,大臣们议论纷纷。
严浩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可接受议和。蜀国此番赔偿颇为丰厚,且归还两郡也可暂时平息战火,让百姓得以休养。”
有大臣附和道:“是啊,陛下。如今我大秦虽胜,但连年征战,国力也需恢复。”
王裕站出来反对:“陛下,镇南王连战连捷,形式一片大好,岂能起义言和?”
秦皇坐在高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陷入沉思。
赵宁站出来说道:“陛下,王大人所言不无道理。镇南王大军士气正盛,此时议和,恐挫了将士们的锐气。”
李尚则反驳道:“李尚书,战争带来的消耗巨大,如今蜀国主动求和,愿意赔偿大量财物,这对我大秦的发展和百姓的安宁有益无害。”
严浩紧接着说道:“陛下,若是继续征战,胜负难料。即便最终获胜,我大秦也将付出惨重的代价。如今接受议和,能让国家得以喘息,积蓄力量。”
王裕怒视着严浩,大声说道:“严大人,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镇南王的大军势如破竹,怎会胜负难料?”
严浩拱手说道:“王大人莫要冲动。战争并非只看眼前的胜负,还要考虑长远的影响。若能通过议和获得财物,充实国库,用于发展民生和军事,日后我大秦将更加强大。”
王裕摇头说道:“严大人,若是轻易议和,让蜀国得以喘息,日后必定卷土重来。”
“哼!张将军,你这是危言耸听。”严浩说道。
王裕再次说道:“陛下,切不可议和。我大秦应当一鼓作气,灭了蜀国,成就千秋霸业
李尚也激动起来:“王大人,你这是不顾百姓死活!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如今有和平的机会,怎能错过?”
朝堂上争论不休,大臣们各执一词,情绪愈发激动。
秦皇终于开口:“众爱卿,莫要再争。此事关系重大,朕需仔细思量。”
大臣们这才安静下来,但仍有人小声议论。
蜀国使者趁机再次开口说道:“秦皇陛下,除了先前所说的钱财、珍宝和粮草,吾国愿再奉上美女百名,牛马牲畜万头。只求大秦能应允此次议和,从此两国相安无事。”
此言一出,朝堂上又是一阵哗然。
有的大臣眼中露出惊喜之色,认为这是一个难以拒绝的优厚条件;有的大臣则紧皱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利弊。
严浩拱手说道:“陛下,如此丰厚的条件,若能换取和平,实乃大秦之福。”
王裕立刻反驳道:“不可轻信!蜀国怎会如此轻易割舍这些重要的资源,其中恐怕有诈。”
李尚说道:“王大人,莫要总是疑神疑鬼。如今蜀国明显处于劣势,求和之举也是无奈之举。”
王裕冷哼一声:“即便如此,也不可掉以轻心。这或许是他们的缓兵之计。”
李尚此时急匆匆地站出来,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严大人所言实有其理啊!”
“南郡和南阳郡广袤无垠,若不议和,要将这两地全盘掌控且治理妥善,所需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堪称海量。”
“如今我大秦连年征战,烽火连天,国力已然消耗甚巨,短时间内确实难以做到对这两地的有效接管。”
严浩紧接着上前一步,拱手深深一揖:“陛下,且先不提治理之艰难重重,倘若不议和,这两处重地只能交付镇南王驻守。”
“镇南王现今战功彪炳,声名远扬,声威之隆无人可及。”
“倘若再让他掌控如此辽阔广袤的土地和堆积如山的众多资源,其势力必将如滚雪球般愈发膨胀,到时恐怕真的无人能够制衡啊!”
秦皇听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陷入了更加沉重而复杂的沉思之中。
王裕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圆睁,大声驳斥道:“严大人此言简直差矣!镇南王对大秦忠心耿耿,为我大秦的江山社稷立下不世之功,何来不臣之心?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去揣度君子之腹!”
严浩毫不畏惧,挺直脊梁,目光坚定地直视王裕,义正言辞道:“王大人,我绝非无端质疑镇南王的赤胆忠心。”
“然而,人心叵测,权力的诱惑犹如无底深渊。当一个人的实力膨胀到某种程度,诸多变数便难以把控和预测。”
李尚也一脸忧色,诚惶诚恐地说道:“陛下啊,此事确实不得不防!一旦镇南王权势滔天,万一有丝毫异动,我大秦的万里江山必将危如累卵啊!”
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再次陷入激烈无比的争论之中。
各方唇枪舌剑,互不相让,观点僵持不下,吵嚷声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