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那些宾客看向沈浪的目光中,就带着几分打量和不善。
他们的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刃,仿佛要将沈浪从头到脚剖析个透彻。
那些目光中充满了质疑、不满和轻蔑,仿佛在审视一个犯下大错的罪人。
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也敢压过他们这么多前辈,玩压轴到场这一套,还真是不把他们看在眼里。
在他们看来,沈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竟敢在如此重要的场合耍这种风头,简直是对他们这些前辈的大不敬。
“这小子以为自己是谁?竟敢如此张狂,真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吃素的不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在我们面前摆谱,真是不知所谓!”另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人也附和道,脸上满是不屑。
“喂!小子!你懂不懂规矩?”
一位身材矮小、面容猥琐的男子跳了出来,指着沈浪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么嚣张!”
另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壮硕的大汉也跟着叫嚷起来,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沈浪生吞活剥一般。
一些依附周家的小家族们,纷纷出言讽刺沈浪。
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够响亮,表现不够积极。
“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竟敢在周家的宴会上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扯着嗓子喊道,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不时偷瞄一眼周凯,期望能得到他的赞赏。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敢在这儿摆谱!”一个身穿锦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也跟着起哄,摇头晃脑,尽显轻狂之态。
这可正是他们向周凯表忠心的好机会,一个比一个卖力。
他们都清楚,只有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才能得到周家的青睐和庇护,从而在这一方土地上获得更多的利益和资源。
所以,他们不惜用尽各种恶毒的语言,试图将沈浪贬低得一文不值。
而被众人打量的沈浪,此时正面不改色的站在人群当中,身姿挺拔如松,神色淡定自若,不去理会那些跳梁小丑。
他在周围扫视搜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
忽然,沈浪目光一定,随后朝那个方向大步走过去。
他步伐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青璇姐,你怎么在这干下人的活?”沈浪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关切和心疼。
“以你的身份,怎么会遭受如此待遇?这周家也太过分了!”沈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他实在无法想象周清璇这样的人物会在这里做着侍女的工作。
众人的视线追随着沈浪,最后落到周青璇身上。
那些或好奇、或疑惑、或鄙夷的目光,如同一束束强光,直直地照射在周青璇的身上。
周青璇很少被人这么瞩目,各色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手中端着的托盘也微微颤抖起来。
“师弟,我……”周青璇手上还端着托盘,面色局促。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无尽的窘迫和尴尬。
沈浪一把夺过托盘,冰冷的视线在周家人脸上扫视一圈。
那眼神仿佛带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堂堂天道盟分盟主周家,已然穷成这样了吗?偌大一个家族,竟然找不到端酒水的下人!非要让本应被尊重的周青璇来做这种事,你们周家的脸面何在?尊严何存?”
沈浪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浓浓的愤怒和质问。
别的周家子弟都打扮得光鲜亮丽,在宴会上觥筹交错,享受着众人的恭维。
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带得意的笑容,沉浸在家族荣耀带来的虚荣之中。
唯独周青璇犹如仆人一般,被别人呼来喝去,这就是明晃晃的羞辱!她的衣衫朴素,神情疲惫,与周围的热闹和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沈浪一收到血雅梦的千里传音,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沈浪箭头直指周家,话说得毫不留情,直接将周家的脸皮揭下来往地上踩。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周家的要害,让周家的尊严瞬间扫地。
“你们周家自诩名门望族,却做出如此下作之事,简直是有辱门风!周青璇师姐何辜,要遭受这般不公的对待?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沈浪怒目圆睁,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整个宴会上回荡。
周家主脸色一黑,这沈浪生来就是跟他们周家作对的吧,今天可是周家一雪前耻重振名声的好日子,偏偏要来找晦气。
“这该死的沈浪,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坏我周家的好事!”周家主心中暗骂,脸色阴沉。
本想借着这次宴会扬眉吐气,没想到又被这小子搅了局。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周家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摘。”周家主怒喝道。
“你沈浪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竟敢在我们周家的宴会上大放厥词,指责我们的行事。我们周家传承数代,家族事务自有我们自己的规矩和考量,哪容得你一个外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周家主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他挺直了腰杆,试图以家族的威严来压制沈浪。
“一个外人而已,竟然还想管别人的家事。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还是觉得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我们周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插手!”
周家主越说越气。
周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步伐缓慢却透着一股威严。
她那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傲慢与骄横,被几个孙子孙女簇拥着,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趾高气昂地走到沈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