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为了一时的利益,就要抛弃曾经的情谊和原则吗?”血雅梦在心中暗自叹息,却也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
所以两人只能按压下心底的不情愿,跟在四长老身后前往周家。
周家今天可谓是使出了 12万分的力气,去操办这场盛宴,充满灵气的果子和酒水,像是不要钱一样,一盘又一盘的往上端。
那些果子个个晶莹剔透,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吃上一口都能让人感到神清气爽。
酒水更是香醇无比,轻轻一嗅,那醉人的香气便能让人陶醉其中。
不光是这四周的装潢摆设,就连席间十分匆忙,四处走动的那些侍女身上,都穿着珍贵至极的霞光灵锦。
那灵锦流光溢彩,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光芒,每一寸都价值不菲,足见周家此次的阔绰。
周家家主身边围满了人,各大势力的当家人表面上都在祝贺周家主,实则心底羡慕嫉妒恨。
“怎么就让周家人走了这么大的狗屎运,挖矿居然还能挖出一条灵脉。”
不少人在心中暗自腹诽,可脸上却依旧堆满了笑容,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话。
周家家主表现的比较矜持,面对众人的恭贺,只摆摆手说都是运气。
可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中难以掩饰的得意,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周家老太太就没这么含蓄了,她身边围满了拍马屁的人,老太太笑得志得意满,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里都充满了骄狂。
他们周家果然是受天道庇佑!看以后谁还敢和他们作对!
血雅梦和血玲玲做不来捧高踩低,阿谀奉承这种事,姐妹俩便走到一边去,想要寻个安静角落坐一会儿。
她们实在不愿意参与到那些虚伪的应酬之中,只想找个能让自己暂时逃离这喧嚣和浮华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这两人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他们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端着酒水托盘,从人群中小心翼翼的穿过。
那身影看起来有些匆忙和疲惫,却又带着一种别样的坚韧。
血雅梦和血玲玲互相对视一眼,有些不太确定。
血雅梦的眼中满是疑惑,眉头微微皱起,轻声说道:“我没看错吧?刚刚那个人是……”
“好像是周清璇姐姐,但是她怎么会穿着侍女的衣裳,干着侍女的活,在宴会上服务宾客。”
血玲玲也满心的不解,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周清璇姐姐不是周家的大小姐吗?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姐妹俩的心中充满了问号,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同为周家后辈,就不跟一向受宠的嫡长子周凯比了,哪怕是庶出的周雪儿,都比周清璇的情形好的多。
周凯身为嫡长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享有着家族最优厚的资源和待遇,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就连庶出的周雪儿,都能在家族中拥有相对不错的地位和待遇。
最起码周雪儿表现出了东道主该有的体面,穿着华丽的衣裳,那衣裳用的是上乘的绸缎,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妆容精致,发髻高高挽起,佩戴着璀璨的珠宝首饰,整个人显得光彩照人。
“不行,我得找清璇姐姐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雅梦的脸色涨得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急切。
她实在无法忍受看到周清璇如此落魄的模样,心中的正义感瞬间被点燃,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为周清璇讨个说法。
血雅梦有些冲动,正要朝周清璇的方向过去时,却被血玲玲一把拉住了。
血玲玲的脸色也十分凝重,她紧紧地拽着血雅梦的胳膊。
“你别冲动,我跟你一样也很生气,但是我们算周清璇姐姐的什么人,就算想为她出头,也名不正言不顺。我们贸然行动,不仅帮不了清璇姐姐,反而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血玲玲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
所以血玲玲立刻千里传音给沈浪,让他赶紧过来一趟,给周清璇主持公道。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沈浪拜行天子为师,又是关门弟子,那他和八师兄就是板上钉钉的亲兄弟。
当弟弟的替兄长为嫂子出头,也算是师出有名。
正在打坐修炼的沈浪,接到血玲玲的传信后,一秒钟都不敢耽误,立刻飞闪过去。
他身形如电,心急如焚,只想尽快赶到周家,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周家这次的宴会是凭请帖进入,沈浪到达时,被周家的门房伸手拦了一下,便立刻将怀中的请帖拿出来。
那门房接过请帖,本以为周家门房验过就罢,没成想,这人竟然高声诵道:“宾客沈浪一位,客人里面请!”
这声音异常响亮,在整个府门前回荡着。
这一嗓子喊出去,周凯立刻就来劲了,也不顾跟周围人的寒暄,快步走到府门边。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挑衅和不满。
“沈浪,宴会都已经开始了,你才过来,是不是不把我们周家放在眼里?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们周家难堪!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小小的沈浪,也敢如此轻视我们周家的盛宴!”
周凯的话语咄咄逼人,眼神中充满了敌意。
话音落下的瞬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沈浪身上。
那些目光中有的带着好奇,有的带着审视,有的则带着幸灾乐祸。
沈浪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仿佛置身于舞台中央,被无数盏聚光灯照射着。
周凯很满意这个效果,兀自加了一把火。
“各方势力齐聚一堂,让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你以为你是谁?今天可是我们周家的大喜日子,你却如此怠慢,分明是不把我们周家放在眼里!”
周凯的声音愈发高昂,表情也越发夸张。
这一开口,就知道周凯是老阴阳人了,一上来就给沈浪扣一顶大帽子。
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尖酸刻薄的言辞,无不显示出他的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