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别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是先吃饭吧。”
楚婉仪及时出来解围。
白念顺势拢了拢额发,尴尬地笑了笑,“是啊,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见外。”
现在你们倒是不见外了。
之前欺负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疯子时,怎么没见你们不见外?
白早早不置可否。
餐桌上莫名安静下来。
周嫂将最后几个菜上桌。
直到大家吃饱喝足,楚婉仪刚想吩咐佣人收拾碗筷。
白早早突然一抬手,“等等。”
楚婉仪眉心一跳,“白早早,你又想干什么?!”
白睿和白念也是一脸防备,看着面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小疯子。
白早早微微一笑,“没什么,为了感谢小妈对我们的盛情款待,我和我老公为大家准备了一点饭后点心,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
顾臣时垂眸,他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吩咐。
那就是老婆又上新节目了。
年轻就是好啊,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
就是这牛劲,怎么不对他使一使?
他也想被老婆使劲。
白早早拍了拍手掌。
戴着恶鬼面具的保镖,端着精致的餐盘走了进来。
餐盘上全都盖着纯银顶盖,看不见里面是什么。
可联想到白早早之前疯疯癫癫的表现,三人不敢对她抱什么期待。
直到餐盘放在了每个人面前,白早早这才咧嘴一笑,“那就请各位慢用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顾臣时,“老公,我喂你。”
白早早没管自己面前那个餐盘,反而率先打开顾臣时的餐盘。
顾臣时面前是一个精致的巧克力蛋糕。
白早早用银勺舀了一勺蛋糕,笑眯眯递到顾臣时嘴边,“老公别客气,你手受伤了,老婆来伺候你。”
顾臣时一边吞下蛋糕,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着其他几个餐盘。
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楚婉仪看见顾臣时餐盘里的蛋糕,终于松了口气。
原来只是蛋糕,还以为白早早这神经病会放一块带血的……
“啊啊啊,卧槽!什么玩意!”
楚婉仪掀开盖子,突然尖叫起来,一脸狼狈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她的餐盘里摆放着一只被剥了皮的血淋淋的兔子!
兔子的眼睛睁得老大,流着血泪,死死盯着楚婉仪,像要吃了她。
白睿和白念脸色难看,已经不想打开自己面前的餐盘了。
不用想也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白早早这个神经病!
“白早早!”
楚婉仪暴跳如雷,“老娘好吃好喝供着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白早早一脸无辜。
楚婉仪:“你说哪里不对?白早早你这个神经病,你少给我装可怜,我不信你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臭丫头,你就是故意的!”
白早早颔首,“是啊,我送的礼物嘛,我当然知道是什么。”
“不过,吃兔子有什么不对吗?在精神病院,我们都是这么吃的啊,还有更加血腥恶心的东西呢,我怕你们承受不住,所以没给你们送来。”
“小妈不喜欢兔子?那我下次送别……”
楚婉仪尖叫,“休想!白早早我告诉你,你休想!老娘不会要你任何东西!”
白早早一脸遗憾,“兔子很好吃的,不信你们尝尝?”
楚婉仪看了一眼鲜血淋漓的兔肉,差点没吐出来。
她无法想象这种东西进入人的嘴里。
只有变态和傻子才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吃!
顾臣时听见白早早的解释,眼神中闪过一抹心疼。
潘多拉的魔盒。
越是打开,他就越是心惊。
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心爱的女孩就这样过了三年。
白早早像是没发现大家脸上的惊恐,温柔地笑了笑,一脸期待打开自己面前的餐盘,从兔子身上徒手撕下一只血淋淋的兔腿,接着就这样放进了自己嘴里,轻轻咬了一口。
“你们看,真的很好吃,我没有骗你们。”
女孩红唇轻轻一弯,露出带着生肉和鲜血的惨白牙齿,像极了一只食人血肉的恶鬼!
疯子!
白早早真的是一个疯子!
楚婉仪吓得浑身发抖,隐约在她身上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
想到那个恐怖邪恶的身影,楚婉仪抖得更加厉害了。
白睿和白念也都露出忌惮和恶心的表情。
那个皓月星辰一般耀眼的女孩,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成了这么恐怖和诡异的东西!
“呕!”
楚婉仪终于撑不住,趴在桌旁吐了起来。
白早早放下兔腿,露出嫌弃的表情,“小妈你好恶心,吃饭的时候怎么能做这么不文雅的动作呢。”
“算了,我吃不下了,老公我们走吧。”
白早早拿起整洁的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牵着顾臣时的手站了起来。
夫妻俩扬长而去,留下一堆烂摊子。
楚婉仪看着一桌狼藉,一边呕吐,一边尖叫,“给我丢了!赶紧丢了!通通丢了,一个都不许留!”
她崩溃的尖叫,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明天就会成为贵妇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刚走出白家。
白早早就蹲在路边吐了起来。
顾臣时蹲在她身边,小心顺着她的后背,心疼道:“下次再有这种剧情,我来就好。”
白早早摇摇头,“没事,以前经常这样,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可以的。”
听说,被关小黑屋的那些人,饿急了连老鼠都吃。
白早早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吓得哭了一夜。
第二天吃饭,看见餐盘里的生肉,她恶心得全都吐了出来,之后就换来了一次刻骨铭心的电击治疗。
顾臣时说不出话,只能将一侧的手心收紧,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汹涌澎拜的情绪。
这时,头顶突然传来男人温柔的询问,“早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况玉衡!
顾臣时手心一抖,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没敢看白早早的脸,生怕看见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画面。
以前白早早每次看见况玉衡,都会双眼发亮,笑容甜美,充满小女生特有的天真浪漫。
这时,却听见白早早冷淡的嗓音传来,“你谁啊?我舒不舒服关你什么事?没看见人家夫妻在这里打情骂俏吗?”
“一点眼色都没有,你是怎么在社会上混到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