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能通灵。”
白早早环视现场一周,然后咧嘴露出诡笑,“老疯子确实死了,尸体都不知道被哪只财狼啃得渣都不剩了吧。”
“不可能。”
欧阳余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面色惨白踉跄几下,被助理扶着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魏寒风皱眉,抿着嘴角没说话。
但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不知是不是被白早早的形容恶心到了。
大波浪美女自始至终没有表情,优雅从容。
顾臣时满眼爱意……
啧,恋爱的酸腐,这一段跳过。
白早早一边说话,一边故意经过每一个人身边。
她的语气幽怨森然,身上气温极低,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冷意,“不过,值得开心的是,我可以看见他。”
“他现在就在你们身边。”
“你们应该都看不见吧?因为,只有疯子才能通灵死者。”
“让我看看哈,豁,这家伙还挺恐怖的,七窍流血,眼珠子掉了一地,舌头耷拉着老长,脑袋也是一百八十度旋转,老头瞪我干嘛,弄死你的人又不是我。”
“老头说,就是你们这些人之中的某个人害死了他,那个人身上现在还戴着他离世时的一件信物,所以他才能借路找回来。”
“他的怨气实在太大了,要不了两天就会变成厉鬼,到时候一定会找那个人报仇,他让你们等着,都别想着逃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一定要,杀,了,你。”
白早早说最后这句话时,手指轻轻搭在魏寒风的肩膀上,一股寒意顺着她的掌心蔓延,冻得男人浑身打颤,竟像被鬼上了身。
“啊!鬼啊!是老周,老周回来了!”
欧阳余仿佛是做贼心虚,看着不太对劲的魏寒风,吓得夺门而出。
“老师,您等等我。”
老人的助理一脸懵,赶紧追了出去。
刚才他只感觉自己身边有一股凉风吹过,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哼,装神弄鬼。”
魏寒风冷静自持,一点不慌,狠狠瞪了白早早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大波浪美女不慌不忙,踩着高跟鞋离开。
看起来,她才是现场最冷静的一个。
越冷静的人越有鬼,说明她知道老疯子还没死。
“顾臣时,我饿了。”
看着自己导演的一出好戏,白早早非常满意,摸摸肚子,转头看向顾臣时,一副等待老公投喂的模样,“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现在。”
哪怕白早早表现得像一个疯子,顾臣时看她的眼神始终淡定。
“好耶,吃饭吃饭。”
白早早一改刚才神经兮兮的模样,蹦蹦跳跳走过来挽住顾臣时的胳膊,“那我们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你啊!”
“咳咳……”
天可怜见,小主播又开始调戏榜一大哥了。
“顾臣时,你干嘛脸红?”
“天热。”
“天热喝凉水,降温效果杠杠的。”
“嗯。”
“顾臣时。”
“嗯?”
“你真的好香啊,我想跟你睡觉。”
“咳,咳咳咳……”
“我的天啊,顾臣时你到底有多热,实在不行咱们去泡个凉水澡吧。”
“不用,先吃饭,我还可以坚持。”
“可我感觉你快脑充血了。”
“幻觉,一定是幻觉。”
“顾臣时。”
“嗯?”
“给我买电脑吧,我今天下午应该有事要做了。”
“买,马上就买,立刻买。”
只要不调戏榜一大哥,随便你买什么,天上的星星都买给你!
……
吃完午饭。
摄入足量碳水的白早早坐在顾臣时身边,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
电脑已经买了。
可她暂时还不想看。
要想财狼露出马脚,没那么快。
再让子弹飞一会儿。
“要是困了,你就先去沙发上睡一会儿。”
“嗯,我就在这,哪里都不去。”
白早早困得眼皮都快耷拉下来,还是强撑着迷蒙的睡眼,看顾臣时和子公司那些人线上开会。
顾臣时很忙,偶尔处理业务,大部分时候开会,各种各样的会,大会小会不断。
白早早不想离他太远。
这会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顾臣时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松香味,让她很想睡觉。
她已经有三年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在精神病院睡觉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拉去做电击治疗。
等一个电击疗程结束,就什么睡意都没了,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会让你这辈子再也睡不着。
顾臣时虽然不知道白早早为什么突然这么依赖他,但这种被妻子需要的感觉让他挺享受,就没强迫白早早去沙发那边睡,而是伸出胳膊给她当靠枕。
白早早抱着顾臣时的胳膊,闻着他身上的松香味,终于是睡着了。
顾臣时扭头看着她,眼神里几乎快要溢出水来。
就算是奇怪的小疯子也没事。
只要她能平安回来,让他跟着一起发疯都可以。
电脑那边的各位董事经理们,看着屏幕这边自家总裁狂秀恩爱,连大气都不敢出。
说话都要掐着嗓子,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如果不是企业微视打不了字,就算是一指禅按爆键盘,他们也不想多说一个字。
好好一个会开的,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夫人吵醒了,这辈子的工资都没了。
一个小时后,白早早终于睡醒了,伸着懒腰坐起来,扭头就看见顾臣时拧着眉头,一副便秘的模样。
“顾臣时,你是不是要拉屎啊?”
白早早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是不是挡你路了?”
顾臣时俊脸微沉,死死咬着后槽牙,“我没事,坐太久,腿麻。”
“那我给你按一按。”
白早早二话不说就弯腰捏住顾臣时的大腿。
妈咪说借了东西就要还。
她借了人家胳膊当靠枕,自然要打工还债。
“别……”
顾臣时想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几乎在白早早那双白嫩娇软的手碰到他的一瞬间,男人的反应就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白早早虽然是神经病,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傻子,现在这场面是个什么章程,她心里非常清楚。
就是男人和女人那档子事嘛。
这种事精神病院经常会发生的。
她只是运气好,遇到了一群愿意保护她的疯子。
白早早抬头,眼神幽幽的,看着顾臣时的眼睛,一句话都没有。
顾臣时心一沉,吓得脸都白了,“早早,你听我解释……”
白早早摇头,“你不用解释。”
顾臣时:“……”
完了,早早一定觉得他是见女人就发情的大色狼,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
“顾臣时,所以你不是不行啊,明明就很行嘛。”
白早早大大咧咧,自来熟地拍了拍老公的大腿,“那你今天早上干嘛拒绝我?”
老天!
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让人欲罢不能的一种折磨。
顾臣时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白早早见他不说话,干脆一屁股坐到他腿上,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衣扣,“早说你可以啊,我其实真的可以的,别看我年纪小,但我真的学过怎么取悦男人,他们说只要把自己当动物,然后张开双……”
“够了。”
在白早早喋喋不休的噪音中,顾臣时突然性质全无,两只手死死抓住白早早的双手,阴沉的脸色看起来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