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救救我吧!”
君奕回过神,才发现,冲撞自己的,是秦妤月。
“三殿下,我身子弱,去不得伏青山,你带我走好不好?我做你的妾。”秦妤月梨花带雨。
紧随其后的管教嬷嬷和宫人,连忙将秦妤月拉开:“竟敢冲撞三殿下,不要命了?”
秦妤月被按住的时候,依旧哭啼啼的。
满脸泪水,瞧着让人十分心疼。
有这么一刻,君奕心软了。
“别哭了,你好好地活着。”
秦妤月哭个不停:“三殿下,只要你能把我带去三皇子府,我保证,再也不闹了,好好跟你过日子。”
“父皇旨意已下,我们皆不能违背。”君奕声音很淡。
“殿下,我们青梅竹马,我得您怜惜多年,就因为我一时说错话,便要如此待我吗?”
管教嬷嬷当即呵斥道:“怎么跟殿下说话呢?!”
说着,便要一巴掌扇下去。
“慢着!”君奕拦了一下,“嬷嬷行个方便。”
说着,君奕掏出二两碎银递给管教嬷嬷。
看着管教嬷嬷退远了,君奕便弯下腰,扶着秦妤月慢慢站起来。
随即,用帕子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你说你这是何苦?”
秦妤月以为君奕回心转意了,当即抓住君奕的袖子:
“殿下,臣女方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昨天的话都是误会,您原谅我好不好?”
君奕为难:“你这样,都不像我从前认识的妤儿了。”
“殿下,从前是我不懂事。”
君奕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认识的妤儿,敢爱敢恨,聪明多才,又有小女儿家的娇弱与依赖。”
秦妤月听着这话,万分感动,甚至一度以为,君奕改变了主意。
“可是,最近你变得不一样了,善妒、较劲、争强好胜,甚至为了满足你自己的情绪,不惜做过分出格的举动。”
秦妤月听了君奕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怔。
君奕心痛:“妤儿,或许,伏青山是你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你好好的,我会时常派人去探望你。”
毕竟爱过一场,君奕不想做的太绝。
秦妤月听到这句话,情绪彻底崩溃:“原来你从未喜欢过我,你对我的好,不过都是因为我爹的身份!”
君奕头疼,不想跟她吵:“你神志不清,是该去善缘堂好好养着了。”
说罢,站直了身子,吩咐管教嬷嬷照顾好。
“三殿下”秦妤月拉着君奕的衣襟不肯松手。
君奕一狠心,挣脱开了秦妤月的手。
遂,招来管教嬷嬷:“保护她上山。照顾好她。”
管教嬷嬷点点头:“殿下放心。”
嬷嬷们捏了捏收下的碎银:有了银子,自然是好办事。
秦妤月眼见求人无用,便自暴自弃:“三殿下,你从未对我真心过,又何必在意我是否真心”
君奕不再看她。
嬷嬷们不管秦妤月如何哭闹,当即绑了人,堵住嘴巴,拖着出宫上了马车,又宫人相送,前往伏青山。
去往伏青山的马车穿过车水马龙之时,秦妤月努力挣扎着。
然而,没任何作用。
君奕看着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神色莫名。
“王妃,今日一早,二小姐被宫中管教嬷嬷送上山了。”
小满站在挽月阁中,汇报着秦妤月的情况。
秦时月正在写字,小满就站在旁边研磨。
小满将打探来的其他消息,也一五一十地讲给秦时月听。
秦时月倒是不意外,只觉得,秦妤月那边的事,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这时候,王府吴管家来报,说秦老爷来了。
秦牧阳皱皱眉:渣爹的动作还挺快,看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小满青山轻唤:“王妃?”
秦时月回过神:“请进来。”
王府正厅内堂中,阳光明媚,茶香四溢。
“父亲有什么话直说吧!”秦时月淡淡地说道。
秦牧阳带来了礼物,堆在一边。
秦时月淡淡地看了一眼。
“时月,今日父亲前来,就是来看看你”
“妹妹被勒令上山修行,父亲在皇上面前又失了脸面,父亲前来的目的是,看看女儿这里是否能帮上忙?”
秦时月未等秦牧阳说完,便冷冷地打断接过话。
秦牧阳微微一怔:“时月,咱们父女,非要这么说话吗?”
秦时月似笑非笑:“不然呢?上演父慈子孝,和睦相处的戏份吗?”
秦牧阳微微一怔。
秦时月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女儿不是戏子,演不出这种感觉。”
秦牧阳脸色不好看了:“你变脸如翻书,前几日,你在皇上面前对我的态度,可不是像现在这般。”
“此一时,彼一时。”秦时月喝了口茶,“父亲,您还是别逼我把事情做绝。”
秦牧阳听到这话,脸色铁青,神色偏生又尴尬。
觉得多呆一刻,都不自在。
可就目前秦府的状况来讲,秦牧阳又不想闹得太僵。
他强行缓下脸色:“时月,你看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毕竟是父女,血脉关系在那呢?”
秦时月打断:“父亲,您说的没错,我们有血脉关系。”
秦牧阳以为她被说动了,稍稍松了口气。
“可是,这都是我从前期盼的。如今,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
秦牧阳目瞪口呆。
秦时月竟然将父女关系说成无所谓了?!
这怎么行?!
“时月,你怎么能这么想?”
秦牧阳回过神,一副讲道理的样子,“你为何非要在为父跟你好好说话的时候,便是这种态度呢?”
“若非为了自己利益,您又怎会对我好好说话?”秦时月丝毫不惯着他。
秦牧阳被气得面红耳赤。
“父亲多次在皇上面前得了脸面,女儿可是攀扯不上。”秦时月淡漠地说道,“我还有事,父亲自便吧!”
说完,秦时月站起身,看了看秦牧阳带来的东西:
“现在,秦府的日子不好过,父亲着实不必花这些不必要的钱,省着些,留着过日子。”
“小满,送秦老爷出去。”
秦时月吩咐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时月,你非要这样吗?”
身后,秦牧阳气急道。
秦时月稍稍驻足:“父亲,我希望,这是您最后一次上门。”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满走到秦牧阳跟前,做了个‘请’的姿势:“秦老爷,请吧!”
秦牧阳僵持了一会儿,恨恨地离开了。
暗卫清风的动作很快,不出两日,便将王府内院管事冯嬷嬷的背景查到了。
冯嬷嬷,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