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辞敛去眸底的情绪,微微颔首,“可以。”
沈沐黎心中一喜,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陆砚辞余光瞥向她,嘴角微扬。
已是正午,路上人来人往的。
陆砚辞替沈沐黎拉开了车门,淡淡道“上车。”
“上车做什么?”沈沐黎下意识询问。
陆砚辞耐着性子回答,“吃饭。”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能少一个字就绝不会多说一个字。
沈沐黎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想带自己去吃饭。
要是在那个女人来之前,她现在一定会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但现在不同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不了,陆先生,你自己去吃吧,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干。”沈沐黎说着关上了车门,不等陆砚辞说话便转身离开了。
陆砚辞双眸一凝,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林祈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一脸阴郁的陆砚辞,讪讪道“那个…总裁…还去吃饭吗?”
自家总裁今天可是特意提早了半个小时去吃饭,没想到沈沐黎居然拒绝了。
林祈暗暗地咂了咂嘴,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陆砚辞握了握拳,冷声道“去,为什么不去。”
林祈应了一声,一脚油门踩到底。
不得不说,自家总裁遇到沈沐黎后,情绪都多样化了,看着更像个活人了。
林祈暗暗想到。
闻溪山庄。
“小清,小清,你能帮我找几个厨师吗?”沈沐黎急冲冲地回到山庄。
小清一脸懵,“夫人,你想吃什么吗?我可以……”
“不是的,我想学做饭,所以想让你帮我找几个厨师。”沈沐黎解释道。
小清双眸一凝,眸底布满疑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学做饭。
沈沐黎自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都说要想抓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她不想和陆砚辞离婚,既然他不喜欢自己,那她只能靠手艺留住他了。
小清心中一喜,“夫人,你终于开窍了。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说罢,她便想要去安排,沈沐黎拉住了她,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个…尽量不要让陆先生知道了。”
小清乐呵呵地笑了笑,“我懂,惊喜嘛,一定跟您办好了。”
陆砚辞很少管山庄的事,这点小事她还是可以做主的。
……
小清的效率非常高,不一会就来了三个厨师。
他们先做了一道菜以此来展示自己的厨艺,沈沐黎一边品尝着菜肴,一边暗自点头,厨师的手艺都很不错。
只是……
“你们做的都是辣菜吗?”沈沐黎忍不住问道。
厨师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答道:“夫人,这些都是我们拿手的川菜,所以口味会偏辣一些。”
沈沐黎微微蹙眉,陆砚辞不爱吃早餐,经常熬夜熬到凌晨,想来胃应该不太好,再加上他现在身上有伤,定然不能吃这么辛辣的菜。
她想了想,说道:“你们有没有会做清淡一些的菜的?补身体的那种。”
厨师面面相觑,随即点了点头,“会的。”
沈沐黎心中一喜,开始了学厨之路。
入夜,陆砚辞处理完公司的事便回酒店了。
还未到门口,鼻尖就萦绕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
他微微一愣,脚下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
推开门,屋内暖黄色的灯光笼罩下来,一片温馨。
沈沐黎围着围裙,站在餐桌前摆放着碗筷,听到声响后,她抬头看向门口,一脸笑意地迎了上来,“陆先生,你回来了,我给你做了饭。”
她的眉眼弯弯的,眼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好似璀璨的星辰,陆砚辞的心头微动。
他向餐桌上望去,清蒸鲈鱼、蚝油生菜、山药排骨汤……每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清冷的酒店多了几分烟火气。
沈沐黎给他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陆先生,你先喝口水,我很快就好了。”
陆砚辞接过水杯,微微颔首。
沈沐黎见他心情看起来不错,嘴角挂着笑容便去厨房忙活了。
陆砚辞有些口渴,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他的喉结微动,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厨房中忙碌的身影上。
沈沐黎正专注地翻炒着锅中的菜,她的长发随意地挽起,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蓦然间,陆砚辞双眸有些迷离,他揉了揉眉心,小腹处涌起一阵躁动。
就在沈沐黎准备将炒好的菜装盘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身。
她吓了一跳,手中的锅铲一偏,整盘菜都倒在了灶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陆先生,你……”沈沐黎转身望着陆砚辞,心中起疑。
陆砚辞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埋头在她的颈窝处,贪婪地吸吮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的呼吸灼热而沉重,喷洒在沈沐黎的脖颈处,激起一阵酥麻。
沈沐黎只觉得浑身无力,她想要推开陆砚辞,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
陆砚辞一手拖着她的头,一手握着她的腰往下压,他的唇贴到她的锁骨上,轻咬了下,发出邀请。
沈沐黎瞳孔猛地一缩。
蓦然间,他吐息落在她耳畔,冷沉的音调像沾满罂栗的长钩。
“陆先生,你怎么了?”沈沐黎身体发软,轻颤道。
此话一出更是刺激了陆砚辞,他抓着沈沐黎的手,将他的衣服往上推,露出块状有力的腹肌。
冰冷的小手覆在灼热的胸膛上,沈沐黎双眸猛地一缩。
这感觉,这温度,像极了她那夜。
“陆先生,你中药了。”沈沐黎蓦然出声,她虽然不想和陆砚辞离婚,但更不想用这种方式栓住他。
闻言,陆砚辞停了下来,迷离的双眸顿时清澈起来。
他微微抬眸,冷冽的视线落在沈沐黎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防备。
那股邪火蹿上心头。
陆砚辞猛地推开沈沐黎,眸底一片冰冷。
沈沐黎没站稳,—个踉跄,不小心撞到了灶台,腰间传来阵阵钝痛。
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双眸中泛着水光,委屈地望着陆砚辞,“陆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