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虎豹豺狼”此刻在身穿龙袍夏帝的带领下走出大殿,和赵辰相望!
一些人暗自向寺门的方向移动,企图堵住赵辰的退路,防止赵辰跑了。
“大胆赵辰,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赵辰还没说话,就有人率先发难。
说话的是刚才在殿中被夏帝呵斥的江文!
江文知道他没有回头路了,这条路他必须走到底。
他甚至不去看夏帝的脸色,直接出言呵斥赵辰。
他知道,别看夏帝表面斥责他,其实夏帝心里也是赞同他的办法,用赵辰一人换大夏社稷。
赵辰眯眼,淡淡道:“本王今日在山下与叛军鏖战一整天,身上有伤,肩头中了一箭,背上被砍中了两刀,实在不便……”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夏帝抬起了手。
夏帝朗声说话,声音传遍白云寺,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从今日起,朕之七子赵辰,见朕都可以不跪!”
说完,夏帝看向赵辰,关心道:“老七,你的伤势可严重?太医,太医何在!”
随行的几名太医赶紧连滚带爬地上前,赵辰却抬手阻止了夏帝的虚情假意,他拱手道:“多谢陛下关心,臣的伤不打紧!都是一些皮外伤!”
夏帝心中稍宽,而后问道:“那老七你此刻上山所为何事?可是山下的叛军攻上山了?”
说实话,夏帝有点担心守不住,万一叛军真的攻上来,刀剑不长眼,若是误伤到他……
赵辰没有正面回答夏帝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既然陛下言山下的北府军是叛军,那么敢问陛下,若是抓到叛军贼首该如何处置?”
叛军贼首,自然不是别人,是赵庆!
夏帝明白赵辰的意思,他沉声回答道:“赵庆起兵造反,行谋逆之举,当斩!”
“好!”
赵辰突然大喊了一声,目光掠过群臣,“诸位我大夏朝的肱骨们,你们都听见了,陛下说,赵庆起兵造反,行谋逆之举,当斩!”
群臣闻言,不明白赵辰什么意思,皱起眉头。
眼下说这个有什么意义?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驾平叛,不是讨论如何处置赵庆!
只有宰相叶九崇明白了赵辰的意思,赵辰要的是一道旨意,要的是朝廷的态度。
他上前一步拱手道:“赵庆,当斩!”
赵辰似笑非笑地看着叶九崇,道:“叶相不会再食言了吧!”
叶九崇一张脸瞬间涨得通红,无地自容。
他知道赵辰是在点他,可他没有办法。
之前那件事,是他做错了!
深吸一口气,叶九崇沉声道:“不会!赵庆起兵造反,行谋逆之举,当斩!”
赵辰点点头。
话音刚落,江文又说话了。
这老头阴恻恻地盯着赵辰,问道:“敢问辰王殿下,方才我等在殿中的对话你可听见了?”
江文说话的同时,一些偷偷绕到赵辰身后的朝臣们已经悄悄关上寺门,并且插上门栓,更甚者有人找来绳子,只要一声令下,他们立刻扑上去活捉赵辰,将他送给山下的叛军。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赵辰的眼睛,但赵辰不卑不亢地答道:“听见了又怎么样?”
闻言江文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又问,“那辰王殿下觉得老臣的办法怎么样,用殿下一人换朝廷社稷?”
赵辰闻言笑了起来,虽然在笑,可眼里对江文的杀机就像沸腾的湖水一样,已经抑制不住。
“江大学士!你的办法,本王只能说,简直蠢到家了!没有比这再蠢的了。”
下一刻,赵辰突然拔高音调,喝道:“叛军打着清君侧的名头,你们把本王交出去,就自认为叛军不杀了你们了吗?”
“清君侧只是一个名头,是他赵庆起兵造反的名头,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本王的命,他要的是皇位!”
“而你们都是老臣,新君登基,留着你们这群老臣做什么?碍眼吗?”
“所以,不管你们交不交出本王,你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话一出,群臣面色微变,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快速蔓延。
江文故作镇定,咬牙说道:“辰王殿下不用在这里吓唬我等,就算新君继位,新君也不敢把我们这群老臣全杀了!朝廷运转,岂是那些新臣能够搞轻松定的?最后还要依靠我们这群老臣,新君离不开我们这些老臣。”
赵辰却淡漠道:“江大学士,你此言十分大逆不道啊,陛下还在这,你就说新君继位,还要依靠你们这些老臣,离不开你们这些老臣,难道在江大学士心里早就想好了要辅佐新君?”
江文面色猛地一变,急忙跪在夏帝脚边,大声喊道:“陛下,老臣断无这个意思,老臣忠心的只有陛下!”
面对江文的表忠心,夏帝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跪在地上的江文斜瞪着赵辰,怒道:“赵辰!你敢污蔑于我?我江文为官四十余载,兢兢业业,从未有一日懈怠,你这是在挑拨离间……”
“行了!”
赵辰抬手打断他的话,实在懒得听这些。
赵辰对着夏帝说道:“陛下方才问臣此刻上山所为何事?启禀陛下,臣此刻可以回答陛下问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