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姝专门在景阳宫布了一桌席面,裴霖不愿面对她,却也记挂今日是她的生辰,对府中女眷的去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大夫人刘氏和二夫人王氏看着裴月姝的眼神满是讨好,裴月茹更是早早的坐在了裴月姝身边送上生辰礼物。
“堂姐,我的小侄儿呢?怎么不抱出来让我瞧瞧?”裴月茹自和沈家的大公子定下婚约后,虽偶有不甘心,但总归还是满意的,毕竟一开始这桩婚事就是她想要的。
“长极睡了,等他醒了再抱来给你看。”
裴月茹笑着点头。
而后裴月姻和裴嵘也献上礼物,裴月姻长开了些,她的模样与裴月姝有三分相似,只是她不会打扮自己,生生浪费了那天生的美貌。
裴月姝多看了她几眼,倒是让裴月茹十分不快。
之后她便一直和裴月姝说话,裴月姻当惯了隐形人,即便感受到裴月茹的刻意排挤,她也并未说一个字。
吃完宴席,刘氏和二夫人带着孩子跟裴月姝告辞,裴月茹在裴月姝有孕的时候时常在景阳宫留宿。
所以当着裴月姻的面,她亲昵地挽着裴月姝的手,先是眼神轻蔑地看了裴月姻一眼,而后笑吟吟道,“堂姐,我都还没看过小侄儿呢,今日留我在宫里吧,这样等长极醒来,我便能去看他了。”
裴月姝意味深长地笑道,“也好。”
她让金桔送裴府的女眷出宫,将裴月茹安排在原先她住过的东厢。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是霍家人寻来的,那东西药效极猛,另外四姑娘身边的人也都打点好了。”鸢尾道。
裴月姝弯唇,“那就好,告诉她,事成之后,我就会放了她的家人,并且把她们一家子都送去安全的地方。”
我的好妹妹,你不是一心想要高嫁吗?我身为长姐自然是会成全你。
这世上最尊贵的男子自然就是皇帝,哪有比做皇妃更尊贵的事情。
戌时,萧玄誉忙完了政务立马往景阳宫赶。
伺候裴月姝的金桔已经跟他说了,裴月姝的身体已经全然恢复,他们又解开了所有心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与她好好温存一番。
“宸妃呢?”寝殿内并没有裴月姝的身影。
“娘娘在东厢与四姑娘说话。”金露回禀道。
先前裴月茹也经常留宿,所以萧玄誉并未觉得奇怪,他转身走向东厢。
东厢外,只守着裴月茹的侍女宝巾,她见皇帝过来,脸上很是慌乱,好在她及时跪下行礼,并没有被皇帝发觉。
“启禀陛下,宸妃娘娘与我家姑娘在东厢睡下了”她颤着声回答。
萧玄誉皱眉,怎么在这睡下了?
莫非卿卿是在怪他今日没有一直陪她,晚上还忙到这么晚回来?
萧玄誉脸上露出浅笑,他让胡广福他们别跟着,自己进了东厢。
他哄自己的女人当然不许别人看见,至于裴月茹,让她去别处安置就好。
可这东厢也不知点了什么东西,他只是在里面待了一会就头晕目眩,甚至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他有些站不稳地抓住了桌角,因为太过燥热,他本能的扯开衣领,可那股燥热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卿卿”
他干涸的仿佛要蒸腾出热气的嗓子眼里冒出两个字,而后他就神志不清地走向床榻,暴力地扯开幔帐,床上一具玲珑有致的身子半遮半掩地横陈在他眼前。
“卿卿。”萧玄誉脸色通红,他笑着抚上女人的脸。
而床上的女人突然转过身,朝他缓缓一笑,那笑容足以令他丧失所有的理智。
厢房内迟迟没有动静,胡广福察觉不对,再看向宝巾时,竟发现她浑身都在打颤。
胡广福颤着手指向她,什么都还没说,宝巾就已经慌慌张张地跪在了地上。
可此时里面已经传出来了细碎声响,那娇媚婉转的声音不是有人在承宠是什么?
胡广福如遭雷击,其他御前的人也张大嘴巴。
“你”
这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胡公公,你们怎么在这里?陛下呢?”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
胡广福痴呆地转过身,见裴月姝皱着柳眉站在那,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娘娘?您陛下他,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啊?”他手上的拂尘掉落在地,精明的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可陛下看重宸妃,若是让宸妃发现陛下正跟她的妹妹在厢房里
而此时裴月姝也听到了里面暧昧的声音,她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目,身体还晃了晃险些摔倒在地。
“娘娘!”鸢尾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可裴月姝甩开她的手,突然怒起去推门。
胡广福哪里敢让裴月姝看到里面的景象,忙拦住裴月姝。
“娘娘不可啊!这这一切都是有心人的诡计,陛下也是被陷害的。”
“滚开!”裴月姝双目赤红。
但胡广福为了维护皇帝的尊严说什么都不会让宸妃进去,于是御前的人紧紧将门围住。
即便景阳宫的人闻声过来,他们都是皇帝的人,自然也都听胡广福的。
裴月姝和鸢尾孤零零地站在外头,裴月姝已经气得脸色发白。
“娘娘息怒,奴才奴才这就进去瞧瞧”
虽然里头的声响已经说明了一切,但胡广福担心里头的人会对陛下不利,还是硬着头皮从推开的一点门缝里钻了进去。
不过几息时间他便出来,一张老脸通红无比。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裴月姝一眼,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
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