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打不开。
最后,谢行歌用鞭子绕房梁,爬上去,在捅穿了屋顶爬出来的。
之后,找来阿福,将锁砸烂,齐舒翰已经衣衫不整。
阿福将他拖出来,丢到院子里的水缸里,驾着马车,带着谢行歌离开。
路上,找了个陌生人,给了些银子,让他给齐府捎个口信。
这药十分烈,谢行歌在手掌心割了几道口子,才勉强保持一分理智。
回到房内,瞬间崩溃。
春桃、夏荷搞不清情况,可陈嬷嬷是个老人,见多识广,立即反应过来谢行歌是被人下药了。
赶紧让人关门,交代春桃夏荷:“不准任何人进来,一点风声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则直接打死。”
春桃夏荷点头。
“春桃去准备水,再拿些冰,就说少夫人嫌屋里热,拿些冰纳凉。”又对夏荷说,“你现在出府,说去给少夫人买零嘴,偷偷去将军府,找府医开些药,别让人瞧见。”
谢行歌和将军府的人亲厚,她身边几个人都知道。
只有去将军府抓药,事情才不会败露。
俩个丫头分别出门。
陈嬷嬷给谢行歌擦汗,低声咒骂:“到底是哪个缺德黑心肠的,竟下此猛药。”
谢行歌已经完全失去理智,浑身是汗,在床上翻滚。怕伤着她,
陈嬷嬷已经将她的头饰都摘了,发丝一缕缕,滴着水,不停喘息。担心外间人听到声音引起怀疑,陈嬷嬷还要时不时提醒,最后不得已,那帕子给她咬着。
“冰来了。”春桃开门进来,也急得一脑门汗。
“为何会这样?”春桃问陈嬷嬷。
陈嬷嬷没说话,只叹气。
她们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一边照看谢行歌,等夏荷抓药回来。
一盏茶时间过去。
谢行歌身上越来越热,衣裳湿透一套又一套。
陈嬷嬷没法,又让春桃找了个理由,准备了沐浴的工具,将冰倒在水里,扶着谢行歌进去。
冰水的刺激,让她渐渐缓和下来。
“小姐,你感觉怎么样?”陈嬷嬷哽咽着,一边拿帕子给她擦额头一边问。
“没事,挺一挺就好了,死不了。”谢行歌说。
可她嘴里这么说,心里知道,这药猛烈,这么长时间,这药效不但没有降下去,还越发狠厉了。
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得住。
虽然陈嬷嬷他们已经很小心,但下人依旧发现了不对劲。
谢护卫刚好过来找谢行歌,听到了说她病了的事情,便回去告诉了沈澈。
“门窗全关着,除了两个大丫鬟和一个老嬷嬷,别的人都不准进内院,主子,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谢护卫说。
沈澈还在把弄着手上的暗器,就是上次那个护腕模样的东西。如今,他改良了一下,做得更加小巧精致了些,颜色也不再是黑乎乎的,而是换成了白色。
“她不是一直这样吗?”沈澈头都没抬。
谢护卫愣了一下。
确实,自打谢行歌进府,身旁便只让带过来的那几个人伺候,国公府调过去的丫头,至多只负责房屋收拾,很少近身。
为此,王姨娘来和夫人告过状,说她看不上国公府。
还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说好话,说她许是不习惯陌生人伺候,加上她平日里待沈澈尽心尽力,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这才作罢。
“但是……”谢护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听说,少夫人一大早出了城。”
沈澈这才抬头,示意谢治继续说下去。
“去了沈夫人从前的别院,而后,回府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里。听下人说,少夫人回来的时候,情况有些不对,步伐虚浮不稳,似喝醉酒。”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齐舒翰,早上也去了城外,回府的时候,听说,衣衫不整。”
后几个字,谢护卫说得很轻,神色紧张。
他知道自家主子介意少夫人和齐公子见面,更何况,这情况还如此耐人寻味。
果然,沈澈牙关紧咬,双手,终于捏成拳。
沈澈会到谢行歌院子里来,是大家没有预料到的。
能拦住下人丫鬟,可拦不住世子。
陈嬷嬷没办法,还是斗胆让春桃去拦住,“就说,小姐不在府里。不,说小姐病了,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让世子先回。”
这是世子第一次来小姐院子,陈嬷嬷其实很开心,但如今这情况,小姐是万万不能见世子的。
春桃出去,很快就回来,说世子不走,执意要进来,若是生病,当请太医。
“这可如何是好。”陈嬷嬷急得团团转。
谢行歌泡了许久的冰水,虽然药性还是很猛烈,可人总算是清醒了些。
“帮我梳洗。”她们的话,谢行歌都听到了,有气无力地说。
“小姐,您这模样……”陈嬷嬷不放心。
“无碍。我自有分寸。”
沈澈进来时,谢行歌正坐在贵妇榻上吃冰葡萄,看着挺正常的,只是较平日里慵懒。
“不是说病了吗,还吃这些。”他回头想叫人端走,又想到了什么,没叫人,而是自己走过来,将谢行歌手边的葡萄盏拿开。
“我确是身子不爽利,不能起来见礼,世子莫怪。”谢行歌歪着没起来,怏怏说,“世子有事?”
没有了冰葡萄,很快,她心头那股燥热又压不住了。
她抬眼看他时,只看到一张明艳的脸正在靠近,那眉眼、那鼻梁、那唇、还有那身材,都是完美的。
尤其是那一对亮晶晶的眸子,扑闪扑闪。
全都长在她的审美上。
沈澈嘴唇翕动,在说什么,谢行歌没听到。听见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看到他那淡淡的唇,一张一合,胸膛起起伏伏。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下的手,只知道,神智稍微回来点时,两人已经翻了个个儿。
沈澈在她身下,灵魂都在震惊,双眼瞪得老大,嘴里“你,你,你”了半天,一句囫囵话也没有说出来。
谢行歌已经低头贴了上去,堵住他所有的声音。
就感觉到全身毛孔都舒展了一般。
虽然内力还未恢复,可她感觉到自己浑身有劲,就紧紧想将眼前人抓住。
她撬开他的唇,制住他作乱的手,又压住他乱蹬的腿和扭动的腰。
那呜呜的声音,慢慢变成了喘息。
谢行歌的手,再也没有了阻拦,到处作乱,越发肆无忌惮。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行歌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控制住了自己,伏在他胸口喘息。
彼时,两人都衣衫不整神志不清。
她趴在他身上,他身子略微僵硬,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
俩人呼吸混杂,姿势暧昧。
她拼命控制自己,起身,叫他走。
声音哑得不像话。
沈澈翻身下地,抖着手胡乱系好腰带,抓着领口,夺门而出。
“主,主子?”
谢护卫见到沈澈衣衫不整,发冠歪斜,满脸通红,目泛桃花,嘴唇红肿,脚步凌乱,他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懵住了。
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追上来扶住沈澈。
“主子,您这是……”
夫人她,挺勇啊。
“闭嘴。”沈澈呵斥,声音低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