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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
晏北州差点把赫澜抱得窒息而亡,
“别那么紧,松一松。我说不了话了。”
这话让男人眼神变深,“这话应该我来说吧?”
“晏北州!”
“好,你说。”
“我不是不想跟你要孩子,我现在正在准备奥运会的舞蹈,再有不到两个月我就要重新登台了。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怀孕呢。等我忙完了,你要是决定跟我生,那咱们就生。”
“真的?”晏北州缠着她:“不许说谎。哪怕你是真的不想要孩子,你也可以实话实说。”
“当然是真的!”赫澜说:“大不了生完孩子我努力塑形,重新跳舞根本不是难事儿。你千万别误会我。”
男人沉默了很久,随后他的手便钻进了赫澜的衣服里。
“晏北州你都不嫌累的吗?”
“你别……嗯……”
好在晏北州状态不佳,没有折腾得太久,刚到一点钟就睡着了。
不过赫澜却没睡。
她坐在酒店的小客厅里与梁姐发着微信。
南家的事情她跟梁姐沟通过,所以在看到东城发布出来的消息时,梁姐第一时间告诉了赫澜。
“你能应付吗?”
梁姐说:“咱们大老板可是说了,但凡你一句话,他依旧可以做你背后的靠山,在娱乐圈照样横着走,这点小新闻根本就是小意思。你也不需要拉你老公进咱们这个圈子。毕竟他是生意人,总因为儿女私情上新闻解释总归不好。”
“放心,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大老板,也不会辛苦我老公。”
赫澜笑了笑,“他们不就是觉得我没有强大的娘家和靠山,没有所谓的商业圈影响力,所以全都一股脑地想把我拉进圈套里做他们的牺牲品么。”
她什么都清楚。
所以谁算计谁,还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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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在哄好晏北州后,第二天中午就回到东城的赫澜一下飞机就被记者堵住了。
往常她都会避开,但这次她没有。
面对那些镜头,女人无比自然,“你们误会了。我跟南小姐是非常好的朋友,对我非常好,私下里我们也会一起吃饭,小酌几杯。之前我遇到一点麻烦,南小姐也会亲自帮我澄清,或者私下里提醒我,对我真的很好。何况南家的家教与祖训各位也是耳闻过的,南家不会出现那种破坏别人婚姻的人。你们就没必要瞎揣测了。”
这短短的半分钟的视频很快被传到了网上,东城的吃瓜网友以及赫澜从前的舞迷们顿时鼓掌。
清一色的都说南屿温跟赫湘私下关系很好,不可能做出那种背叛朋友的事。更何况南家的名声的确一向很好,这要是做出了什么丢人的事,岂不是败坏家风?
随后,那些网友闲来无事居然都跑到南家企业的官网,以及南屿温的私人微博账号下方去留言了。
一时间,南屿温被冠上了最漂亮大气的国民好闺蜜的头衔!
这本该是让南家开心的事,可是此时的南先生并不开心,反而表情有些凝重。
“她给南家的名声戴得这么高,屿温现在还被称为国民好闺蜜,那她以后要是真的嫁给了晏北州,外界得怎么评价我们?”
南先生有些疑惑。
这个晏太太到底是真的单纯,还是有意为之?
与此同时,刚刚看完赫澜这段视频的晏北州,抬头盯着走进门来给他送策划案的南屿温。
“晏总,您看看。”
晏北州放下手机,认认真真的看起了合同。
“晏总的心情可是比昨天好多了,看来跟晏夫人是可好了。”南屿温喝了口水,笑道。
半分钟后,男人看完了初拟的策划案,“南小姐似乎很关心我的家事。礼尚往来,我想我也应该关心关心南小姐的家事。”
这话初听是礼貌客气。
可是同为一类人的南屿温一瞬间就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晏总这是说的什么意思?”南屿温足够镇定。
“既然南小姐不明白,回去问问你父亲。”
她父亲?
晏北州提前结束了出差的行程,对方公司也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承诺下周会去东城找他们接着谈,这才是礼尚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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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屿温一直惦记着晏北州的那句话,所以下了飞机直奔南家回。
“我爸呢?”
“老爷在书房呢。”
南屿温推门而入:“爸?”
南先生没什么事,只是皱着眉头。
“怎么了?”
“这个项目之前一直都是跟晏氏合作的。所以这次你才顺利的跟晏北州一起谈这个项目。可是今天早上第三方突然解约,提出要把我们踢出去,单独跟晏氏合作。都容不得我反应,违约金就已经打了过来。干脆利落啊。”南先生笑了一声。
结果问及第三方解约的原因,对方竟只是给了一句:不懂得爱惜自己羽毛的合作伙伴,我们不选择。
不爱惜自己羽毛?
晏北州给了南家分一杯羹,稳定商业根基的机会。
他们的羽翼刚刚丰满,就把主意打到了晏夫人的头上,这不就是不想要他们的羽毛了?
晏北州的警告给得干脆利落,别说质问了,甚至连句话都没有。
南屿温突然就明白晏北州是什么意思了。
“我们还没怎么算计他的太太呢,他就砍了我们一根手指。”
“他们已经猜到了吗?”南屿温皱眉:“我没有向赫澜表现出一丝一毫对晏北州感兴趣的意思。而我接触晏北州的时候也是正常的距离。”
“是我失策了。我以为那个赫澜没什么心机的。”南先生很懊恼。
他们现在已经得罪了人。
南屿温沉默半晌,“那不如,借力打力呢?”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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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
赫澜听着对面男人的吼声,觉得耳膜都要震碎了,“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江总。”
江总是梁姐的老板,也就是赫澜之前的大老板。
从前她孤身一人闯舞蹈界,一直都是他们两个人在为她保驾护航。
她非常感激。
“我能理解你不想把你老公牵扯进那种花边新闻里,但你也不至于都不跟他诉苦吧?我打听了一下你这个丈夫,他还挺有能力的,怎么不帮你?难不成真跟那个女的有私情?”江总喉咙都喊岔了音。
赫澜刚要说话,就见一只手伸到了自己眼前。
晏北州穿着黑色的衬衫西裤,袖子挽在小臂处,单手抄兜,通身都散发着散漫沉静的气息。
只听他温声道——
“电话给我。”
赫澜定在原地忘了动作。
后来还是手机里江总的吼声,把她拉回神的:“让你把电话给他!”
她只能把手机交给晏北州,于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拿着手机去了卧室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