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杨浑身一震,只觉得自己思想太龌龊了。
他太不纯洁了。
被姜篱的笑容晃得心脏砰砰直跳。
他别开脸:“我,我去洗把脸。”
守了姜篱三天,他现在一定很邋遢。
最后半天的时间了,他想在姜篱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哪怕姜篱已经答应跟他随军,但也不是现在。
形象什么的,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姜篱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嘿嘿一笑,逗他还真好玩。
他居然都没看出来她也是想睡他的。
真正思想不健康的人倒打一耙。
姜篱去看了一眼大黑,解除了它身上的障眼法,丢给了它几块肉,大黑讨好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差点把她蹭倒在地。
另一边的狗子眼巴巴看着,这三天它就跟大黑在一起。
本想守着姜篱的,不过大黑不让它去,它也就只能乖乖的。
看到姜篱来看它们,尾巴都快摇成螺旋桨了。
大黑看着狗子这么摇头摆尾的,也想摇摇自己的尾巴。
可它摇不动,只能一生气就把狗子按到了地上,狗子呜咽一声,狗狗眼看向姜篱的时候十分委屈。
姜篱好笑,扒开大黑:“不要欺负狗子。”
想了想又说:“总不能老叫你狗子吧,不好听,你这毛是黄的,要么就叫中黄吧。”
小红,大黑,中黄。
挺好的。
中黄尾巴摇起来,显然是对这个名字十分满意。
姜篱摸摸狗头,亲切喊了几声:“中黄!”
洗完脸回来的秦书杨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喷出来。
中黄,这名字当真是一言难尽。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姜篱:“现在可以说说你到底为什么会昏睡三天了吧。”
姜篱拍拍他的胳膊:“就是摆了个阵,有点心累,所以睡得久了一些,你不用担心。”
“什么阵?”秦书杨眉头蹙紧。
姜篱没瞒他:“保护阵,我改变了姥爷一家人的命运。”
不属于正常改变,用点手段时间强硬改变肯定是会受反噬的。
没那么多时间去慢慢改变了,只能铤而走险。
像是改变姚梦雨这种人的命运,就不会遭反噬了。
因为是慢慢来的,而且不是用的玄学。
“辛苦了!”秦书杨心疼给她捏了捏脖子。
“我听杜姨说你制服了一条发疯的狗子,就是中黄,是不是中黄也”
姜篱点头:“跟陈建民和六子姐的情况一样。”
说起陈建民,姜篱拉着秦书杨去找他。
“我去了一趟你家,你家现在有很多人住着你知道吧。”
陈建民点头,神色落寞:“我知道。”
“我问你,你家以前是不是有什么镇宅的东西?”姜篱问他。
陈建民想了一下:“没有啊,不过倒是有一幅卷轴,我们家世代传下来的,后面某一天好像消失了。”
卷轴,那是二师兄的法器。
果然,二师兄去过那里,还拿走了卷轴。
不过陈建民疯了的事,跟二师兄有关系吗?
姜篱思忖半晌没得出结论,转移了话题:“你家来信了没?”
陈建民摇头:“没有,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姜篱伸手:“把你家人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下,我算一算。”
“我只知道我爸的。”陈建民有点尴尬。
生日记得,但八字这玩意儿,是真不知道。
他爸的八字都是之前两人闲聊的时候说的。
“那也行。”有一个也能算。
陈建民立马进屋写了出来递给她。
姜篱算了一下,眉头蹙紧:“你家果然出事了,你爸好像伤了腿,别等信了,你收拾一下就过去吧。”
陈建民顿时心一慌:“怎么会这样?”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也许还是个契机,你回去以后事情就会有转机的。”姜篱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建民心安了一些:“好,那我马上就收拾过去。”
“别急,明天跟书杨一起走吧。”姜篱提醒道:“他可以送你一程。”
这样比陈建民自己一个人过去要轻松不少。
本来秦书杨还想着看看陈家人的。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陈家人怕是看不到了。
陈建民心绪不宁,焦急不已,姜篱看他这样走来走去实在是烦得很,直接给他拍了一张昏睡符,让他好好睡一觉。
原本是想跟姜篱多待一会儿的,谁知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以后,祁竞恒又过来了。
这几天玉米也收得差不多了,得开始着手种红薯的事。
得知秦书杨明天就要离开,祁竞恒脸都笑歪了:“小师妹,我告诉你啊,大师兄这里有个特别完美的人选,到时候介绍给你当男宠,保证比秦书杨把你伺候得舒服。”
秦书杨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师兄这样做是犯法的,我们是军婚,破坏军婚什么后果相信你比我清楚。”
祁竞恒嘿嘿一笑,手里的扇子慢悠悠晃了两下:“你俩还没结婚呢,我掐指一算,这个结婚申请就被你领导给压下了。”
“那又怎样?以后阿篱一定是我的妻子。”秦书杨霸道地把姜篱揽到身后。
姜篱一头黑线:“大师兄,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可不敢保证我这砂锅大的拳头能把你这颗普通的脑袋打爆了。”
秦书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在阿篱是喜欢他的。
闻言祁竞恒缩了缩脖子,这个他还真不敢赌了。
小师妹现在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是压制性的。
以前小师妹就很残暴,每次比试的时候想赢又赢不了的时候总是会出其不意。
现在她比自己厉害了,他就只能干瞪眼了。
“唉,痴儿,痴儿。”祁竞恒摇了摇头。
姜篱啧啧两声:“你这样,要是被二师兄看到以后,肯定要被二师兄骂。”
二师兄是个古板的性子,不画画的时候总是会一本正经地练剑,或者是背剑谱。
一点也不好玩。
明明长着一张招桃花的脸,却因为性格生生把桃花挡在外面了。
比起姜篱,他看起来更适合修无情道。
“你找到二师弟了?”祁竞恒扇子一收,正色道。
姜篱手指点了一下额头:“不确定,不过我直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