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根听了儿子的话,良久才说:“这里确实不一般,高人云集,是藏龙卧虎之地。”
陈默将布帘放下,说:“时川对我说过,有异界存在,异界是什么?另一个世界?时川能活那么大岁数,他会不会是异界的人?”
“这些我也说不清楚。不过那本《盗经》是来自异界,时川能看懂,你妈也能看懂,只是她对里书里面的内容却一知半解。”
陈默愣了下,说:“怎么说不清楚?他既然能看懂来自异界的书,自然是异界的人。”
“翻译官能看懂外文?难道就是外国人?任何事都不要轻易下结论。也许他也只是受了某些高人指点。”
“那我姥爷姥姥是什么人?你见过没有?”
陈一根摇头,说:“没见过,你妈也从小没见过。时川那老杂毛,对这些事也避而不谈。你不要想那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三年后见到时川,你在去问他不就知道了。”
三年之约,还有两年半的时间,在陈默看来有些遥不可及,他想到了在酒店时收到的那封匿名信,寄信的人让自己离开武夷山,联想到现在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见到陈一根。
如果时川不是寄信的人,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踏入武夷山半步?他在忌讳或者担心什么?
陈默想不通。
就在这时,船身微颤,停了下来。陈默掀开布帘,船靠岸了,岸边还站着徐继鹏,抬头看天,已经到了中午。
陈默看了眼陈一根,说:“爸,你多保重,我走了。等我拿到《盗经》就来救你出去。”
陈一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目不转睛的看着被自己寄有厚望的儿子,说:“三手,救不救我不要紧,重要的是你好好的。”他顿了顿又说:“走吧。三年后见到时川那老杂毛,替我说声对不起,我对不起他孙女。”
陈默呆了呆,笑道:“到时候你自己对他说。”
陈一根重重的点头,说:“好。”
布帘放下,陈一根没能看到儿子下船上岸,只是从船身的摇晃感觉到了他的离开,然后船又缓缓而动。
紧接着他忽然感到胸口刺痛,一股巨大的冲力从腹中喷了出来。
哇!
一口鲜血,喷到了船上。船夫掀开布帘猫着腰走进来,伸手给他把脉。
陈一根用衣袖擦掉嘴上的血,露出了笑容说:“道长,谢谢你帮我说情,让我见自己的儿子。”
船夫把完脉,说:“不用谢。我只是不想让你留下遗憾。”
陈一根闭上眼睛点头,说:“没遗憾了,一点都没遗憾了。”
站在岸边的陈默,一直注视着木船小消失在了碍口,才转身对徐继鹏说:“徐部长,我这就离开武夷山。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尽心去做,帮你找到《盗经》。”
徐继鹏点头,说:“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跟着徐继鹏上了车,走了没多久,徐继鹏接到了一个电话,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手机里的人再说。
当徐继鹏挂断电话后,说:“赵一鸣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可李光头跑了,我估计他还会找你报仇,以后你多注意点,如果需要帮忙,可以给我打电话。”
陈默徒地一怔,问:“李光头是怎么跑的?”
李光头能在安全局的严密布控下逃跑,大出陈默的意外,安全局的人可不是吃干饭的,怎么会被李光头这样的人逃跑,这其中必有蹊跷。
“李光头打伤了我们的人,他功夫很高。”
刹那间,陈默想到老幺曾对自己说过,李光头会少了一禽的“五禽戏”,那功夫陈默也领教过,确实异常强悍。
自己和李光头之间新仇旧怨不少,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一路,陈默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回到酒店,他也没做停留,买了一份正宗的大红袍,就和赵括匆匆的离开了武夷山,坐飞机直飞百江市。
在路上陈默把李光头的情况对赵括说了一遍,赵括说自己听说过五禽戏,但少了一禽的五禽戏还是第一次听说。
回到百江,陈默便和高家琪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在国外的情况,高家琪是个心思慎密的女孩,她心里清楚陈默和赵括所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只是从小跟着哥哥高家茂养成了只看不说的习惯。
虽然她知道陈默和赵括做的事并不光彩,但她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她现在无依无靠的人,陈默和赵括就是自己的亲人。
这次出国旅游,让习惯了在蜗居一偶的她,知道了世界有多大,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让她有了一种强所未有的冲动,她想要留在国外好好看一看这大千世界,不能总是在家里扮演一种“家庭主妇”的角色。
可是这种想法,她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也不敢说出口。
高家琪本以为这只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可回到百江十多天,这种想法依然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一向做事有条不紊的她频频出错。
这天她在厨房刷碗,连续将碗刷了三遍都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