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颔了颔首:“我三哥也瞧见了。”
庞安梦看向颜博简,见他也点头,便咬牙切齿道:“在何处?你带我去。”
颜芙凝道:“明日再去。”
两人商议明日去捉奸。
就这时,老国公朗声喊颜芙凝:“丫头,明儿还随……”
洪老夫人打断他的话,高唤:“小丫头,快唤我外祖母!”
颜芙凝笑着道:“祖父,明日我还去东郊。”转眸笑吟吟地唤,“外祖母。”
“这丫头真是谁都不得罪。”洪老夫人笑得欣慰。
洪清漪请老国公:“父亲今日在南苑用晚膳吧。”
“有我在,他不会吃。”洪老夫人又道。
“偏吃。”老国公不甘示弱。
两人互不相让地往南苑行去。
一鹅一狗跑得更是欢。
见状,颜芙凝疑惑不已,问母亲:“娘,祖父与外祖母有什么过节不成?”
“也没什么过节,你亲祖母与外祖母是好友,你祖父后来娶了……”
洪清漪没往下说,颜芙凝明白了。
外祖母是在帮好友出气呢。
东苑的颜老夫人一直等到天色暗下,才听说老国公在南苑用膳。
又听说洪老夫人来了,她便怒不可遏。
那原配死了三十年了,如今还有人帮忙来气她。
当即没好脸色给颜嫣儿:“只知道吃,也不想想法子,让你爹娘重视你。”
颜嫣儿咬了牙:“祖母,嫣儿省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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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京外,一条山道上,穿着常服的皇帝、皇子与众位大臣,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往北行进。
眼瞧着天色愈发暗了,蔡廷舟拱手道:“皇上,咱们是寻行宫歇脚,还是就地安营扎寨?”
难得出宫,又难得可以感受野外的气息,皇帝饶有兴趣:“就地安营扎寨,如此也好回味回味年轻时行军打仗的岁月。”
蔡廷舟恭维:“皇上风姿令臣佩服。”
一把年纪了,还想感受风餐露宿,是真的教他佩服。
皇帝笑得开怀。
就地安营扎寨的号令传了下去。
除了皇帝单独一个营帐,皇子与大臣皆是两人一个营帐。
此行为微服私访,随行人员有限。御林军也只随行而来一小队,共计十二人,专门负责皇帝安危。
内侍将帐篷分发下去,分到傅辞翊与颜星河跟前,道:“傅大人与颜大人共用一个营帐。”
颜星河当即开口:“换个人。”
“都分好了,就剩下两位大人。”内侍很不解,“两位大人都在翰林院当值,如此一个营帐,那是上头对两位大人的照顾。”
傅辞翊与颜星河异口同声:“此般照顾,不需要。”
内侍笑了:“瞧瞧,到底是翰林院同僚,说的话都一样。”
说罢,也不管他们如何,去吩咐人搭灶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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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庞安梦一早就来了颜家,跟随老国公、颜芙凝与颜博简去往东郊。
在凉亭处,看了会斗鹅,庞安梦与颜芙凝便打算去抓奸。
两少女回到车上,颜博简不放心妹妹,遂也跟了去。
车子停到宅院外头林子里隐着,颜芙凝端出蜜饯瓜果点心,倒了凉茶。
“咱们边吃边等。”
“好。”
庞安梦解下腰间佩剑,捏了块点心,吃得心不在焉。
哪里想到等到中午,竟不见人出来。
老国公派人来唤:“三少爷,二小姐,庞小姐,该用午饭了。”
“好了,知道了。”颜芙凝应声,转头劝庞安梦,“咱们先去用饭,下午再来。”
庞安梦道:“你们说我要不要杀进去?”
瞧出她眼底隐有杀意,颜博简劝慰:“悠着点,蔡明智即便是庶子,也是丞相之子,如今你只能拿住证据。”
颜芙凝也道:“宅院里有不少下人,你此般冲进去,不妥。”
“那我选个月黑风高夜。”庞安梦捏紧了剑柄。
“先吃饭。”
三人跟随老国公去小饭馆吃饭。
吃完饭,三人回到宅院旁的林子里继续隐着。
即便此地景致好,三人边吃边喝等,也等得乏了。
如此一直等到日跌时分,那处院子只出来下人,愣是不见蔡明智身影。
庞安梦的火气越来越甚。
颜芙凝只好安慰她:“咱们从长计议。”
颜博简也道:“估计今日蔡明智是不会来了,咱们得派人盯着此处,有消息再来捉奸见双。”
“嗯,我知道。”庞安梦颔首。
回城路上,老国公问了颜芙凝一句:“今日不看祖父斗鹅,是作何去了?”
颜芙凝也不瞒他:“祖父,村落林子旁有个宅院,里头曾出来一个男子,那男子正是安梦的未婚夫。”
“蔡家那小子?”老国公道。
“祖父见过?”
老国公哼笑:“狡兔三窟。”
庞安梦在车厢内站起身,对着老国公作揖:“还请老国公指教!”
见她是将门虎女,又是孙女的好友,老国公便多说了一句:“我们时常在这斗鹅,确实看到那处宅院有男子出入,但时日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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