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见人委屈卑微是真的会使人生出施虐欲。
明予好整以暇望着他:“你刚刚不是说只要我高兴,就算我游离在其他男人之间,你也认了吗?”
言荡握紧拳头,眼下的颧骨肌肤微微抖动。
明予勾唇一笑,满意离去。
半晌,明予拿着那张神秘人送药留下的纸条驱车离了太平山顶。
她一只手轻松掌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嗅闻着纸条,纸条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味,很淡,夹杂着些许海水腥咸的气息。一般人很难闻出来,因为纸条上的茉莉花,是她特意从东国寻来的稀有品种,玛贝茉莉花是世界上最稀有的珍贵花卉之一,在华国极为罕见。
因为陈伤喜欢,所以在陈伤生病后,她专程弄来,在屋子里控高生长,养成矮胖挫才能花开满香。
明予前往仁心精神病院的路上,给院长傅叔提前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
她看了眼拨通页面,平日里傅叔接她的电话都是很迅速。
电话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被接通。
听筒传来傅叔温和的嗓音:“明小姐,抱歉,我刚刚在忙。”
明予弯唇:“没关系的。是院里有什么事吗?”
傅叔道:“没什么事,就日常的运作,手机落办公室里了。”
明予轻轻“嗯”了一声。
紧接着傅叔问:“明小姐,您特意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明予盯着放在挡风玻璃旁的那张纸条:“我昨天不是说请你吃饭吗?刚好,我今天时间充足。”
“真的吗?明小姐。”傅叔异常欣喜。
“我订了福临门,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只要是明小姐订的,我都喜欢。”傅叔急忙道。
明予笑容不显:“我已经在过来接你的路上,差不多还有二十分钟到。”
听筒那边有几秒钟的停顿。
“傅叔?”明予试探性唤道。
傅叔立马出声:“那我等明小姐过来。”
明予听出傅叔声线的不对劲,像是有些难以呼吸,身处一个密封罐里似的。
她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堪舆精神病院的地下室。
门牌写着令人发怵的几个大字:解剖室。
白炽灯将宽阔的解剖室照得通明,空气中是消毒水味和血腥味的融合,未知病人被绑在中央冰冷的解剖台上,随处可见锋利的解剖器械和无情的装满组织保存液的安瓿玻璃瓶。
四周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玻璃瓶,盛放着各种各样的人体器官以及泡在福尔马林中完整的人体标本。
穿着一次性解剖服的傅叔被溅得到处都是血,手里拿着削铁如泥的解剖刀,带着护目镜上沾染着鲜血,映出那双温和的眼。
旁边的助手护士拿着电话,傅叔正细心贴耳与电话那头的明予通话,眼睛里满是笑意。
电话被挂断后。
傅叔拿着解剖刀对准护士说:“下次明小姐的电话,接快一点,不然躺在上面的就是你了。”
护士双肩颤了一下,不敢与之对视,闷头应是。
清晰洁白的无影灯照着解剖台上病人被剖开的肚子,大肠在器官的挪动着跟着蠕动。
傅叔一刀下去,双手捧出完好无损的肾。
在无影灯的照耀下,有些欢呼的胜利:“这将是最完美的艺术品。”
护士推着放满组织保存液的玻璃缸在旁等候。
傅叔缓慢将其放进去,鲜血在遭遇器官组织保存液后缓慢四散、快速消失。
紧接着,傅叔摘下一次性乳胶手套。
“四十四号怎么样?”
“目前一切稳定。”
傅叔走到外面脱下身上的解剖服:“和东南亚那边联系,今晚连夜将这批货送过去。晚上视线不清,由渔船上岸可以最大程度利用鱼腥味掩盖人体,避免发现的概率加大。”
“是。”
“最重要一点,无偿器官捐赠协议书一定要确保签字。”
“是。”
“麻烦时,用钱换命。”
明予开车到的时候,傅叔已经在仁心精神病院的石碑前等候。
仁心,亦是人心。
明予远远地便看到了一身中式西装的傅叔,文质彬彬、儒雅成熟,看到她的车,正朝着她招手示意。
傅叔正准备上车的时候,明予下了车,捧着一束茉莉花。
“明小姐,您这是?”
明予微微一笑:“我今天想去看看他。”
她正要往里走,傅叔却拦住了她。
“明小姐,我昨天刚给四十四号注射了您带来的特效药,或许是药物反应,四十四号的情绪有些不稳定,需要静养,暂时不适合探望,要不,您过两天再来?”
明予微微一顿,没多想也没强求:“那我过两天再去看他好了。”
傅叔笑意浓烈。
明予看着臂弯中的茉莉花:“那这花儿?”
傅叔立马道:“若是可以的话,明小姐给我吧,我也很喜欢茉莉花。”
明予自然不会拒绝,将花交给他:“闻出来了,傅叔身上有很浓的茉莉花香。”
傅叔笑了笑,将话交给保安暂存。
明予望着傅叔对谁都有礼温和的模样,眸色晦暗:傅叔身上除了那浓重的茉莉花香,还有一股消毒水味。
茉莉花花语是纯洁、无瑕、浪漫、忠贞、深情。
这是大多数人都知道的。
其实茉莉花还有一层隐晦而鲜为人知的花语:你是我的。
之后,明予和傅叔驱车到福临门,她在福临门订了最贵的包厢。
她让侍应生把平板给傅叔:“我也不太清楚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点了几样,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点的。”
明予半开玩笑的语气:“可千万别给我省钱。”
傅叔笑起来很文雅:“那我可要好好宰明小姐一顿。”
傅叔又象征性地点了几样。
菜上得很快,很精致也没美味,本来应该是侍应生挑好一整条鱼的刺,偏热情的傅叔要亲自代劳。
明予喜欢吃鱼头和鱼尾,傅叔记得很清楚。
只是鱼头肉虽嫩滑,但骨头难去。
看着像佣人一样伺候自己的傅叔,明予有些看不下去:“别麻烦了傅叔,我自己来就好了。”
傅叔依旧是玩笑的语气:“好不容易和明小姐吃顿饭,我当然要使出浑身解数伺候好明小姐了。”
这话若是换言荡和贺屿西那样的人说出来,她定要暗骂上一句流氓。
可傅叔不一样。
咦!想到言荡不稀奇,在这个时候她竟然也会想到贺屿西。
这是怎么回事?
傅叔随口一问:“明小姐,您这次来港城是有要事吗?”
众所周知的事,明予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看这段时间的财经新闻了吗?京城言氏家族和港城明家要进行一条新的海上丝路合作。”
“有看过一点点。”
“我这次来就是和言氏的言荡同明家谈合作的。”
傅叔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那明小姐应该会在港城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吧?”
“这个暂时不清楚,取决于明家那边的速度。明家那边结束得早,我们就会提前回去。”
傅叔眼中浮现出失望:“我一直都有好好练厨,改天我去明小姐家,让明小姐尝尝我手艺吧,您不是喜欢吃鱼吗?松鼠鳜鱼和清蒸鱼是我最拿手的,明小姐尝尝看。只是不知道明小姐住在哪里?”
明予见他如此盛情,便也不太好直接拒绝:“我住在太平山顶。”
太平山顶应该是港城最富庶的住宅了,阶级分明。
傅叔不经意问:“明小姐是和那位言家公子住在一起吗?”
明予答非所问:“我在港城也有房子,到时候傅叔可以去我那儿。”
虽说太平山顶写的是她的名,但若是把言荡赶出去,照他那脾气不得大闹天宫。
傅叔听出不方便的弦外之音,也没多言:“好。”
傅叔话题一转:“明小姐和明家的合作谈得怎么样?”
“还没谈原本昨晚是要谈的,但我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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