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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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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获鸟鬼车穿过妖鬼长城, 驶入太平城长安道。

慕苍水挑开车帘,长安道上的喧嚣声便一股脑的涌进了她的耳朵。

自从随着妖鬼之主迁入九幽定居之后,这是慕苍水第一次离开九幽, 回到人族聚居的城池。

太平城内一向是商贾居多的,街道有身着鸦青色即墨氏服制的修者巡逻经过,两侧铺子里的掌柜们一个个如青楼娘子般堆着满脸笑意迎上去。

身上不是脂粉香,是铜臭味和酒臭味, 四面八方地围住这些修者。

“尊……小姐打下太平城有几日了?”

“算上今天,有四日了。”来接慕苍水的山魈答道, “自从小姐给率先向她缴税的几家商户减免了一年的杂税, 太平城里的这些商户便转了风向, 开始承认小姐这个城主了。”

慕苍水凝视着窗外街景, 半晌放下车帘,轻笑道:

“这是把城里这些商户的利益和她的利益绑在一块了, 他们若是拥护她, 日后大家日子都好过,再换别的世族来掌控这座城池, 就得想想相里氏是怎么对他们的。”

山魈恍然,咂舌道:“原来如此, 我说怎么送上门的钱为什么不收, 小姐真是高……”

“也没多高明。”

慕苍水低头继续缝一双给孙女做的粉绣鞋。

“肯定是相里氏掌控太平城期间大肆搜刮了一番,给她留了个好底子, 她才能这么阔气的‘大赦天下’, 要是没钱,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驾车的山魈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这位皓首苍颜的老者。

绣花针在她指间熟练穿行, 身上的布衣旧裳浆洗得发白, 鞋面却比山魈脚上的皂靴还干净。

她从头到脚都无一样名贵饰物, 但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山魈不自觉地联想到正在宅邸中等着的尊后。

……要不说还是该多读书呢。

书读得多的人,气质的确和寻常人不太一样。

慕苍水抱着两幅卷轴跨入内室。

水榭四面门窗半开,穿堂风凉爽拂过,慕苍水进来的时候,琉玉正在跟方伏藏交代龙雀城坞堡那边开荒的事。

“……就那天服下无量海手刃相里慎的那十个人,有这份勇气,还不错,先安排他们几个做管事,把坞堡内的荒地打理起来,最好在今年冬天,就把相里氏的那些良种都种下去,争取明年咱们坞堡内就能自给自足……”

琉玉看向一旁的丹髓。

“具体落实,就交给丹髓来办,如何?”

被琉玉点名的丹髓抬起带着乌青的眼,反应了一会儿才道:

“没问题!交给我您就放心吧!不过——那个坞堡里所有的荒地,我都能调配吗?”

她这几日基本上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种地书,琉玉若是安排她去做别的事,她可能还不太乐意,但打理荒地种良种,她可太喜欢了。

“当然。”

琉玉笑眯眯偏头看她。

“只要保证七成种粟稻,两成种仙草就行,余下一成,你想怎么安排都行,等相里华莲这边的事情一了,你们再一起研究九幽种植的问题,若是需要钱,给我个大致预算,我给你们拨。”

丹髓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兴奋劲,恨不得现在就挽起裤腿大干一场。

那么大的地,随便种!

还不用考虑经费,还有充足的人手!哪个爱种地的人听了不上头?

丹髓望着琉玉的眼格外复杂。

虽然难免有点身为情敌相形见绌的滋味,但当她迎上琉玉那双对她满是赞许和信任的眼时,那点微妙的情绪很快就被想要好好表现,不辜负这份信任的心情取代。

她还不忘提醒琉玉:

“尊后千万别客气,一定要从九幽这边拨钱,尊后能夺下《仙农全书》已经格外辛苦,不能再让尊后破费了。”

说完视线落在墨麟身上,像是生怕墨麟不同意似的。

墨麟慢吞吞掀起眼帘:

“不必看我,自她来了以后,九幽的财库就一直在由她管。”

“那属下就放心了。”

丹髓笑眯眯地领命离开,徒留墨麟缓缓蹙起一个疑惑神色。

她这是放的哪门子心?

“——让慕婆婆久等了。”

内室只余下琉玉、墨麟和慕苍水,骤然寂静了几分。

将卷轴放在一旁的慕苍水在左侧落座,沉静如水的眼眸倒映着琉玉的模样。

“老朽一路行来,见太平城已完全在尊后掌控之下,城内风平浪静,并未受此战事波及,尊后做得很好。”

琉玉拨弄着茶盏里的茶叶,心情并没有因慕苍水的夸奖而轻松几分。

她卸下了面对下属时的镇定,懒懒歪坐着道:

“那封信慕婆婆看过了吧?真要是做得够好,这封信我看完就撕了,压根不理,也不至于还要劳驾您来这一趟。”

慕苍水却笑。

“即墨与九方,犹如新生幼虎,与狼中头狼,想要击败头狼,靠得不是幼虎逞凶,而是韬光养晦,谋定而后动,尊后才初露头角,就想要一口吞下这样的庞然大物——即便是阴山氏,也无这样的把握吧?”

坐在琉玉右侧的墨麟眼帘半垂,一边用指尖破开荔枝壳,一边道:

“仙都玉京传来的消息,三日前,九方潜正式获封了镇国破鬼大将军的军位,品阶二品,赐空桑城、雷泽城两座城池良田千顷,昨日,九方潜就提拔了两名家臣任空桑城、雷泽城城主,实际上掌控了这两座城池。”

慕苍水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问琉玉:

“您母亲可有说法?”

中州王畿尽在阴山氏掌控之下,这一点大晁世人皆知。

“想问,不过这几日我们两头都忙,凑不上时间开通讯阵细聊。”

琉玉用银叉取了一粒剥好的荔枝,边吃边道:

“而且从墨麟这边收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民间对九幽一统这件事颇为畏惧,担心妖鬼会和天外邪魔一样再度席卷神州,挑起战乱,九方家利用了这一点,在朝中造势。”

“阴山氏的人若是阻拦九方家掌兵,便与民心对立,倒显得九方家是为国征战的猛将,阴山氏成了玩弄权术的小人,所以,就算能阻止,也没法阻止。”

到时候九方家稍加煽动,民怨滔天,阴山氏便是居心不良的乱臣贼子。

九方家师出有名,局势颠倒不过一刹之间。

慕苍水被这穿堂风吹得有些冷,拢了拢衣袖,声音带着讥意:

“为国征战?九方潜绝没那个胆子,他是个在自己家中,也要卧在四面无窗的铁笼子里才安心的人,谨小慎微到了极点,以他九境巅峰的实力,都不敢与同样境界的尊主在战场上交手。”

琉玉眨了眨眼,无言地偏头与墨麟对视。

怎么回事?

她怎么连九方潜卧房什么样都知道?

这位出身中州天虞的贵女,到底是什么来历?

她好奇死了。

墨麟对慕苍水的来历没什么兴趣,但提及九方潜,墨麟想到了他在琉玉记忆里看到的片段。

为了从九方彰华手中夺回琉玉的尸首,那时已经迈入大宗师境界的他在九方家大开杀戒,几乎灭了九方家满门。

但到最后,也没见到九方潜露面。

“——以您对九方潜的了解,若九方家有灭门之祸,而九方潜不敌,他会不会拼死一战?”

慕苍水对他的这个假设有些意外,但还是毫不犹豫答:

“不会。”

“他只会觉得,保住了他自己,就是保住了九方家。”

琉玉也想起了前世九方家被墨麟所屠的一幕。

全族被屠,独他不见踪影。

她在仙都玉京生活多年,见过九方潜的次数屈指可数。

如非必要,他几乎不会离开自家宅邸,仙家世族的清谈会,他也甚少赴宴。

所以当日墨麟屠灭九方家时,他必定在场,却从始至终没有出面。

琉玉从前只觉得九方彰华这个父亲怪内向的,现在想来,他是谨慎,是冷血,是想运筹千里之外,而自己却永远不立于危墙之下。

慕苍水对面色凝重的琉玉道:

“所以,尊后另立门户,以即墨氏的身份暗中参与这场乱世争斗,不失为一个降低九方潜戒心的办法。”

琉玉明白她的意思。

前世九方潜在暗,他们在明,到死也没弄清此人的谋划。

这一世要想找到破局的办法,只能让九方潜自以为自己占尽优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他,他才有可能露出马脚。

要做黄雀,而不是被捕的螳螂。

琉玉郑重道:

“我不知您与九方家有何渊源,但此次我以即墨瑰的身份与九方家和申屠家三方会面,事关龙兑城的归属,既然不可能以武力夺之,唯有智取,还望慕婆婆能助我一臂……”

“我此次来,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

慕苍水在琉玉刚要折腰时扶住她的手臂,正色道:

“不仅是这次洛水清谈,还有太平城和九幽,这些时日,我已做了详细的强国之策,必定助你二人扶摇直上,终结乱世。”

语毕,慕苍水回身拿起了桌上的两张卷轴,逐一抖开——

琉玉和墨麟就这么看着那厚厚两张卷轴,从他们眼前展开,然后一路滚到了门槛外的台阶之下。

密密麻麻的小字如蚂蚁一般爬满卷轴。

一眼望去,简直看不见尽头。

两人默契地觉得,在终结乱世之前,这个东西会先终结了他们。

-

洛水清谈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

乘丹雀车自太平城出发,只需一日便可抵达洛水之畔,一水相隔,朝东的六座城池,皆是申屠氏的地盘,而洛水之西的城池却无显赫世族把持。

九方彰华将这个地方定做会面地点,不得不说是花了几分心思的。

“……你真的不同我一道?”

丹雀车内铺着织锦软垫,桌案上摆了出发前朝暝准备的茶点和解暑的紫苏水,琉玉半卧在宽敞车内,一边吃茶点一边向墨麟再次确定。

“九方家再猖狂,也不敢在清谈会上公然动手。”

墨麟垂眸轻轻揉捏着她的手指。

“但龙兑城那边,必须得有所防备。”

事实上,已经不是防备了。

昨夜他们已经收到消息,龙兑城五里外有百名修者驻扎,虽然不明身份,但十有八九是申屠氏的人。

申屠氏坐拥六城,在妖鬼长城边境这一带,有绝对的掌控力。

“他们派出这支先遣队就是想震慑你,要是无人坐镇后方,你如何安心与他们谈判?”

墨麟轻描淡写道:

“我与乌止带五十人去,必要时刻,可以直接灭掉这支先遣队,不至于让你跟他们谈时太被动。”

申屠氏修兵道,族內修者善武,哪怕是乌止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带着五十个人就灭掉对方。

但如果去的是墨麟,琉玉没有任何担忧。

她偏头,眼含笑意地望着他道:

“我还以为你肯定死皮赖脸也要跟着我去呢,毕竟你看到九方彰华的那封信,看上去恨不得把信和他本人都一起烧了。”

墨麟那日见到那封信的第一眼,也认出了九方彰华的字迹。

但他认得出,和琉玉认得出,意义全然不同。

一想到琉玉肯定不认识自己的字迹,却认识那个人的,墨麟就感到一阵妒火在他胸腔里疯狂燃烧。

“你说得没错。”

因是参加世族间的清谈会,她换上了那些又轻又软的褒衣博带,发簪流苏,腰坠环佩,哪怕因为待会要用易容蝉纸而未施脂粉,也容色秾艳得令人全然挪不开眼。

墨麟眸色晦暗地轻抚着她今日这件春桃色绣金线的抹胸。

牡丹绣花贴在他掌心,他在握着绣花轻.捻。

“一想到你要打扮得这么漂亮去见他,我就恨不得把自己劈成两半,另一半跟着你去把他杀了。”

他的语调冷淡平静,但说出的话却疯癫得不像话。

琉玉的背脊抵在车壁上,口中呵出温热断续的气流,简直快要软成一滩水。

上等的丝绸和金线被他揉得皱巴巴的,若是被今日仔仔细细替她熨平衣裳的朝暝知道,定会气得半死。

琉玉抬起松软无力的手,抚着他颈上妖纹道:

“看过了我的血境洄游,你应该知道,我比你更恨他。”

那双波光潋滟的眼底,有深不见底的暗色。

但凡是任何一个人,琉玉都不会有这样深的恨,可偏偏是他。

被九方家抛弃的时候,是她爹爹力排众议,将原本只有阴山氏族人才能修行的剑法传授给他,让他不至于沦为世族之中的笑话。

阴山氏给了他立身之本,给了他容身之地,给了他不必沦为世族笑柄的尊严。

他给了阴山氏什么?

给了致命一剑,给了不可饶恕的背叛。

无法释怀。

无法原谅。

正因自幼相识,所以他的这一剑捅得比任何人都要深,都要疼,哪怕是复仇,她也绝不让九方彰华如此干脆利落的偿命。

她要他跪在她爹娘面前忏悔他的罪过,她要让他痛不欲生。

“我知道。”

墨麟吻了吻她的眼,握住衣角,莹润玉色整个得扑向他。

“所以,我都会替你守住龙兑城的大门,在你到这里之前,绝不会让九方家和申屠家的人跨进来半只脚。”

琉玉已出了一身薄汗,手指穿插在他发间,悬空的足松松垂在他背上。

“怎么不说话?”

他抬起头,望过来的瞳孔幽深,舔了舔唇道:

“在想要给我什么赏赐?”

车外还能听到随行人的谈话声,琉玉咬着唇,在潮.红中哼声轻得不能再轻。

“……你还想要什么?”

日光透过车帘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照着上面湿漉漉的水光。

他声线暗哑,道:

“一粒玉珠而已,大小姐,你给得起。”

丹雀车驶过崎岖不平的路。

她在颠簸中轻颤。

-

行至半途,墨麟下车换马。

乌止驯养的黑马疾跑如风,因此个头也比寻常马匹要高,墨麟的手指在缰绳上挽了一圈,轻巧从容地翻上马,回头对丹雀车内的琉玉道:

“我走了。”

车内并无应答。

乌止有些疑惑,墨麟却很浅的笑了笑,夹紧马腹朝另一条道而行。

在后面一辆丹雀车内的相里华莲挑起车帘望了一眼。

墨麟用的还是当日在钟离灵沼面前留下印象的那张脸,侧影英俊,相里华莲看着他策马而过,心道这小白脸还挺有本事,能睡能打的。

……要不然她也从相里氏选几个模样不错的,送到这位即墨小姐枕边?

话本里的都这么写的。

臣子要想在君主面前地位更稳固些,都要送女儿去当后妃。

相里华莲撂下帘子,开始琢磨起这个事。

抵达洛水已是戌时三刻。

给他们提供落脚之地的,是洛水一个名为樗里氏的小世族,这个洛水清谈,名义上也是由樗里氏广邀世族来此交流,兼认识认识这位即墨氏的后起之秀。

九方少庚已经在门外等了许久。

自从那日他被琉玉揍得面子全无,和钟离灵沼灰头土脸地逃至申屠氏的城池后,他就咽不下这口气。

钟离灵沼更不服气,但仙都玉京派人来接她回去,她不得不走。

而九方少庚却不一样。

相里氏是依附于九方家的世族,现在在他的手里丢了,他不可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所以他安全脱身的当夜,就给长兄寄信,向他求助。

九方少庚知道,在九方家如果还有一个真正疼爱他的人,那就只有九方彰华了。

果然,得知此时的九方彰华立刻将情况了解清楚,确定太平城很难夺回来了之后,九方彰华也没有放弃,他在钟离家与申屠家之间周旋,替弟弟亡羊补牢。

丢了大半个相里氏,至少得保住剩下宗族和龙兑城,让这个即墨氏不至于飞速崛起。

日后再徐徐图之,也不是没有希望。

有了长兄的嘱咐与安排,九方少庚的心定了几分。

但他这些时日,午夜梦回,想到最多的竟然不是回家之后要如何面对父亲的惩戒,而是当日那个将他痛揍一顿的即墨瑰。

明明和阴山琉玉长得完全不同,修炼的术式也千差万别。

可那种笼罩他在心上的感觉却一模一样。

每天晚上一闭上眼,就是她摁着他一拳一拳往脸上招呼的样子。

九方少庚时常梦见她。

惊醒之后,一身冷汗。

车轮声由远及近。

内室饮茶的青年放下茶盏,趿着木屐行至门边。

月白宽袍下探出一只骨节如竹的手,执起了一盏侍从递来的琉璃灯,莹白淡光穿过通透琉璃,在青年冷白侧脸上打出挺括阴影,姿容淡雅,如玉雕而成。

久在门边候着的相里雎见状殷切追上,道:

“彰华公子,这等小人物哪里需要劳驾您去迎,就该晾着她,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丹雀车和随行车架已停在了门外。

九方彰华朝弟弟的身影走去,见他神色不定,淡声道:

“不必畏惧,无人敢在清谈会上动手,而且此行有十名八境修者,她若是个不懂规矩的,也讨不着好。”

九方少庚双手环臂,喉结不自觉滚了一下。

“……我没怕她,我就是想一雪前耻,让她知道我们九方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九方彰华不语。

他这个弟弟记打不记吃,对他好的他不以为意,但谁若是把他打服了,隔着十里地听到对方的名字他就开始紧张。

并且还记仇。

琉玉少时揍他一顿,他记仇一辈子。

九方彰华回过头,看向从车架上走下来的身影。

车檐四角悬着琉璃灯,灯影摇曳,落在少女春桃色的裙裳,和流云般的长发上,一支斜斜插在她发间的流苏折射着星星点点的光,摇晃着,像是要晃进人心里去。

她抬起头,仍是当日见过的那张平淡清秀的面庞,却又有说不出来的不平淡。

琉玉的目光很轻地扫过提灯而立的青年,落在九方少庚身上。

“你这脸消肿了我还有点认不出来,原来长得还挺漂亮的嘛。”

满是讥讽的一句话,换来了九方少庚的怔然。

……她说他长得什么?

不是,那天那个跟泥坑里捞出来一样的即墨瑰……怎么是这个样子?

她怎么能是这个样子?

四目相对之际,他的脸和耳朵,一整个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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