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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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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徐驰冉走进了将军府,霍景珩正坐在正厅,看着他走了进来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正厅没有其他人,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只有呼啸穿堂的风。

良久, 徐驰冉从袖口里摸出一个药瓶, 放到桌上:“给唐漾漾的。”

霍景珩看向他:“替梅栀雪赔罪?”徐驰冉没有说话, 霍景珩拿起药瓶,“你打算怎么做?留着她再续前缘?”

徐驰冉轻嗤一声:“我只是想弄清她当初为何离开。”

“若只是这样,我倒是可以帮你。”

“不必了。”

霍景珩微愣, 半晌轻笑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 没再说什么,离开了正厅。

**

除夕当日,漾漾就被接二连三的鞭炮声吵醒了, 第二山庄络绎不绝的富商上门, 莺莺忙着应酬, 漾漾索性躲在飞羽水榭里听曲看戏,不断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漾漾也不觉得厌烦, 这就是人间烟火气嘛!

直到夜幕降临,第二山庄再也没有客人上门, 漾漾收拾妥当去前厅和莺莺吃年夜饭, 才走到正厅的屏风口, 顿时站住了脚, 莺莺正在花厅和一位姑娘谈笑风生, 那姑娘竟然是......梅栀雪!

梅栀雪笑着低下头去,抬眼间看到了漾漾,并无惊讶,朝她颔首而笑。

莺莺朝着漾漾招手,漾漾收起惊讶走过去,莺莺道:“漾漾,这是姐姐在京外认识的朋友。”

梅栀雪道:“见过的,漾漾小姐。”

莺莺似乎并不意外梅栀雪这样说,也没有多问她们在哪见过,让漾漾坐下,道:“栀雪在京都无亲无故,今日又是除夕,所以我让她一起过来用膳。”

漾漾看着梅栀雪坦然的模样,似乎并没有发生过她们去为难她的事,但是漾漾不由想起兰欢,若是兰欢得知今晚她和梅栀雪同桌吃饭,只怕要把这桌子给掀了,她吓得抖了一下。

“怎么了?”

漾漾笑着摇头:“忽然觉得有点冷。”

这时蒲叔走了进来:“庄主,王公子来了。”

莺莺颇有些意外,起身时,王公子已经走了进来:“还请庄主恕我不请自来之罪,只是今夜除夕,一人用膳实在无趣些。”

“王公子言重了,来人再加副碗筷吧。”莺莺笑着请王公子入座。

王公子才坐下,蒲叔突然又折回了,惊奇道:“庄主,江澄王来了,已经入了庭院了。”

莺莺不禁皱眉:“怎的,如今我这第二山庄已经是谁都能随意来去了?”她看了眼漾漾一眼,漾漾心虚地别过眼。

“不是我请他来的。”

荆望堰笑意盎然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壶酒:“除夕的年夜饭,自当是热闹才对,庄主不会怪罪我这个远道之客吧。”

若是怪罪你会离开吗?莺莺忍不住腹诽,笑意已达嘴角:“怎会,贵客临门,可是我山庄的荣幸,江澄王助漾漾良多,我正想着要让人去请王爷,只是怕王爷贵人事忙,抽不开身。”

荆望堰道:“今晚正是团员良辰,不若与自己喜欢的朋友一起度过,好过虚情假意虚度光阴。”他坐下和王公子相视一笑。

王公子道:“在理。”

此时随侍在侧的婢女已经拿了两幅碗筷酒杯上来,给他二人斟满,二人对饮一杯。

漾漾讶异:“你们何时成了知己了?”

荆望堰凑近她些小声道:“只要没有一致的目标。”

自入夜以来,京都的烟花就不曾断过,将夜空炸的亮堂,蒲叔刚刚坐下,暼眼看到窗外并肩走来两个人影。

庭院中灯笼在寒风中朦胧,朦胧间看不大清楚走来的两人是谁,只觉得这两人身姿十分轩,他眯了眼去瞧,赫然一记烟花在夜空炸开,照在了来人的脸上,蒲叔大惊,赫然起身,对莺莺道:“庄主,燕王和彧安世子来了!”

漾漾和莺莺皆是脸色一僵,荆望堰脸色微沉看向漾漾,王公子轻轻一笑,走过荆望堰身侧时,小声道:“看来与王爷目标一致的人来了。”

荆望堰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莺莺即便不情愿,还是走到了正厅来,等着他二人进来,正要行礼,燕王道:“今晚本王不过是路过,陪景珩过来一趟,不必拘礼。”

霍景珩正上前,荆望堰也已经走了过来:“世子,不是今晚应该在宫中宴饮?怎的有空出来?”

霍景珩笑意尽消,眼中清寒:“江澄王,今夜不曾入宫,原来是在这,王爷远道而来,是为樊国与大曌交好,只是不知国主若得知王爷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他处,作何感想?”

漾漾惊怔地看向霍景珩,想到荆望堰的处境,立即道:“是我邀请王爷来的,想着他背井离乡,在京都也没有亲人,怕他会思念家乡,才邀请他一同来宴饮。”

荆望堰看着她焦急的模样,唇角含笑,他想,他在她心里并非全无地位。

霍景珩却是脸色骤沉,凝注着她满眼不悦。

漾漾低下头去,莺莺见气氛紧张,无奈道:“过门皆是客,还请王爷和世子不嫌寒碜,留下喝杯水酒。”

婢女又机灵的上了两副碗筷,燕王在莺莺身边的位置坐下,正看到对面的王公子,笑道:“王公子,还未离京?”

王公子恭敬道:“是,还有一些未了的事。”他抬眼间看了眼莺莺,莺莺微愣,回以笑容。

燕王旁观,眼中浮上寒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霍景珩看着漾漾和荆望堰坐在一起,异常沉默,这场年夜饭明明是人最多的一年,却是异常安静,只有外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烟花声,随侍在侧的婢女们也不敢喘息,就连原本坐下一起用膳的蒲叔,此时也站着。

恐怕现在最潇洒恣意的只有站在屋顶的沧溟,素魄,琼英和薰风了,她们拿着酒壶,迎风饮酒,还不惬意。

霍景珩始终盯着漾漾,看见荆望堰也漾漾夹菜,漾漾含笑道了谢,霍景珩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冰冷:“抱歉,失陪一下。”

他扬长而去,漾漾愣了愣,燕王只能道:“漾漾,你能否帮我去看看景珩,他今晚宫宴没怎么吃东西,这会生了一肚子气,只怕胃不舒服。”

漾漾点点头,离席忽然又走了回来拿了两块糕点小心包在锦帕里跑了出去。

她问庭院里的守卫,得知他并没有离开山庄,而是往月下亭去了,漾漾立刻跑了过去。

就见霍景珩站在月下亭下望月,玄色的斗篷宽阔曳地,他束发散在身后,矜贵又清冷。漾漾走过去,轻叹道:“今晚没有月亮。”

霍景珩闻声回头,晦暗间不变情绪,嗓音微凉:“所以难以两团圆是吗?”

漾漾没有说话,只是拿出糕点:“燕王说你没有吃东西。”

霍景珩看着精致的糕点躺在她柔软的手心里,轻轻一笑:“漾漾,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他那样笑,就好像十几岁时的少年郎,漾漾记得那时候她最爱他的笑,明明是那样清冷的人,笑起来却是那样纯净,她总是奢望着他一见到她就笑。

漾漾划去满脑子的胡思乱想,解释道:“是燕王关心你。”

霍景珩抬眼看她,从斗篷里摸出一个盒子,漾漾脸色一僵,就见他从熟悉的锦盒里拿出一对陶瓷小人,是一位俊俏的郎君和一位漂亮的姑娘。

只是两个小人身上都有许多裂痕,依稀能看得见小心粘合的痕迹,漾漾猛地深吸一口凉气,怔怔看向他。

他让它们站在他的手心,面向漾漾,语声低沉而柔和:“漾漾,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是吗?”

那些漾漾拼命想要忘记的过往全都轰然涌进了她的脑海,抿紧了唇,呼吸出不来,噎的红圈都红了。

“我前几天才从那一堆生辰礼里看到它们,用了几个晚上将它们粘好......”

“所以呢?”漾漾克制着声线的不稳,打断他。

霍景珩道:“所以,从前是我考虑的太多,却没有顾及你的心情,你的情,是我伤了你的心,也伤了我自己,漾漾,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

漾漾的眼泪夺眶而出,力持平静道:“就算你花一百个夜晚还是一千个夜晚将它们粘好,它们也还是有裂痕的,不是完好无损的,就像是我的心,再也不可能回到当初一样!你知道吗,自从爱上你,我一直生活在恐惧和狂喜的折磨里,你只要对我冷淡一点,我就会开始害怕你会将我推的远远的,但是只要你稍微对我和颜悦色一点,我就会狂喜的陷入一切幸福的幻想,可是第二天,还是会陷入恐惧中,我都忘了我自己的情绪了。”

她的眼泪几乎止不住,情绪也越发的激动:“直到这半年,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你还没有闯进我的生活,我肆意的笑,肆意的乐,肆意的伤心,这些都与你无关,我才是快乐的,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跟我说这些呢!就像你离开京都前说的,互不相干不好吗?”

霍景珩一震,因为她的那些话他肝胆俱裂,心尖掠过尖锐的痛楚,他艰涩开口:“都与我无关,那与谁有关?荆望堰吗?”他想起自回京听到的有关于她和荆望堰的一切传闻,看到过她和荆望堰在一起肆无忌惮的笑意,看到她急切地维护着荆望堰,紧接着而来的是痛楚之下强烈冒头的嫉妒,嫉妒疯狂折磨着他。

漾漾擦掉了眼泪,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就这样凝视着对方,一个沉痛愠怒,一个倔强平静。

“漾漾。”这时荆望堰的声音打断了他们,漾漾回头,看到荆望堰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凝重的脸色眼底也有不同程度的情绪在蔓延。

他的目光移过漾漾,看向她身后的霍景珩,霍景珩也正看着他,紧皱的英眉,暗沉的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怒火。

漾漾擦掉眼泪,朝荆望堰走去,忽然手腕被拉住,一个巧劲之下她旋身扑了回去,霍景珩捧住了她的脸,猝不及防间压了下来,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荆望堰怔住了。

漾漾也怔住了。

霍景珩用力吻着她,像是一种宣示主权,又像是无可奈何之下的恐惧失了章法的挽回。

荆望堰终于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怒火充斥在他眼中,他愤然举步上前,却看到漾漾挣扎着推开了霍景珩。

“啪”的一声。

时间仿佛停止了。

荆望堰停住了脚。

漾漾激动的手发着抖,脸色苍白的底色有着不自然的红晕,她呆住了,看着霍景珩被她打的身形像是僵硬了,她的血液也仿佛凝固了,只剩心脏在强烈的跳动,几乎要跳出她的胸腔,震得她耳鸣头晕。

乌云散去,明月显露了出来,月关一点一点移了下来,斜斜照进月下亭来,将黑暗的地面渗入光亮里。

霍景珩垂首,漾漾看不清他的脸。

在他举步时,漾漾终于如大梦初醒般跟着走了一步,可是霍景珩一眼都没有瞧她,走出月下亭,掠过荆望堰身边,就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漾漾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立即掉转过头走到了另一边的亭下,厚重的斗篷下依旧能看到她颤抖的双肩。

荆望堰走了过去,站在她身旁,听着她呜咽的哭声,半晌,他拿出手帕帮她拭泪,漾漾拿过手帕别过脸去,擦掉眼泪。

“你别难过,是他冒犯你在先。”荆望堰沉声安慰她。

漾漾坐到围栏下像是累极了伏着围栏,木讷地点头:“嗯,我想,以后都不用再纠结了。”不用再想着怎么拒绝,霍景珩那样骄傲的人,以后就是形同陌路了。

“漾漾,你想离开京都吗?”荆望堰站在她身后轻声问她。

漾漾茫然回头:“去游山玩水吗?”

荆望堰深深凝视着她:“去樊国生活。”

漾漾愣住了,心里慌乱起来:“可,可是我的家在第二山庄,在大曌,我若是去了樊国,我姐姐......”

“一起去。”荆望堰道,“大曌商人地位极低,到处受着贵族的排挤轻视,可是在樊国,富商与贵族一样,都是令人尊重敬仰,富商的千金也能成为国母的存在,以莺莺的能力,在那说叱咤风云都不为过,在那,你和莺莺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活的潇洒恣意。”

漾漾震动着,她的心动摇了一分:“可是,姐姐的生意都在大曌......”

荆望堰道:“去了樊国,她仍旧可以和大曌做生意,甚至可以代表樊国和大曌贸易通商,成为国商。”

漾漾卷着手帕没有应答。

那边莺莺前后送走了燕王和王公子,回来时梅栀雪正端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烟花转过脸来,笑道:“我瞧着那燕王还没死心呢,你和他之间,究竟是你负了他还是他负了你?”

莺莺斜她:“吃两口酒你就满嘴胡诌了。”

梅栀雪拂过额角的碎发笑:“那王公子也是胡诌?”

莺莺拿起酒壶倒了杯酒坐在她身旁的软垫上冷冷道:“没得正经话,可以不用说。”

“好好,那说些正经的。”梅栀雪收敛笑意,正色看向她,“漾漾的事,你打算如何?我看那江澄王不错,身份贵重,对她也真心实意,最重要的是他不是大曌人,去了樊国,天高皇帝远的......”

莺莺皱了眉:“我也知道这层,只是总觉得这江澄王似曾相识,心里有些不安。”

梅栀雪会意:“你怕他是宗门的人?可是我从未见过这号人物,漾漾安全离开,你也不必整日为她忧心了。”

“你不必总是替我们姐妹想,你怎么想的?这次进京,你和徐驰冉之间打算如何?”

梅栀雪叹了口气,喝了杯中酒,有一种凄怆中的豁达:“还能怎么着,他是他,我是我,总是互不相干的。”

这种日子不知何时是个头呢。

翌日,荆南王府就送来帖子,荆南王妃明日在梅园办了场宴会,从白日一直延续到晚上,请了都是京中年轻的郎君和小姐。

莺莺拿着贴子笑了声:“听闻荆南王妃素爱为人做媒的,真是不假。”

蒲叔道:“荆南王爷去世多年,王妃时日无聊,找点乐子罢了。”

莺莺将请帖推到了漾漾手边,正吃着荷花酥的漾漾大眼睛眨了眨,莺莺甜甜一笑:“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为什么?我,我也不想去......”漾漾心虚地低下头去,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荷花酥,如果去,万一碰到霍景珩怎么办,昨晚的事,他一定再也不想看到她了,这样见面多尴尬呀。

莺莺道:“这种贵族宴会何时宴请过我们这样身份的人,这半年来,都是冲着你来的,既然如此,你自然要给个薄面的。”

虽然她总觉得在哪见过荆望堰,但看现在的形式,除了荆望堰没人能带漾漾离开京都了,这样的宴会,荆南王妃定然也会邀请荆望堰的。

漾漾想,这种明摆着相亲的宴会,霍景珩定然不会去的,他没那么无聊。

正月初二这天一早,漾漾就打扮妥当,穿着红色的斗篷带着苏璃出门了。

**

梅园属于皇家园林,从来都只有皇亲国戚能有资格在这里办宴会,荆南王爷是皇上的堂兄弟,荆南王妃是王爷的续弦,那时候的王爷已经年过半百,年轻的贵族小姐自然不愿意嫁过去守活寡,只有荆南王妃愿意,她想的豁达,嫁谁不是嫁,嫁谁没有那一堆的污糟事,可嫁了荆南王爷就不同了,上没有公婆,下没有子嗣,王爷又体弱多病,等王爷一死,她就能过着逍遥自在的富贵人生。

乐意了就去游山玩水,不乐意了,就呆在京都和一众姐妹看别人的好戏人生,如今虽已三十好几了,和章乔语站在一起倒像是姐妹似的。

“说起来,你和第二山庄的漾漾小姐也是闺中密友,私下里她就没和你说过,彧安世子和江澄王,她更中意哪个?”荆南王妃把玩着贡桔问一旁的章乔语。

章乔语笑道:“漾漾没说,再说了,有些事也是她想就能成的。”

荆南王妃“噗嗤”一笑:“到底是从小的好姐妹,你这样替她谦虚,说话这样护着,滴水不漏的,哪里你还瞧不出来?”

章乔语剥了一瓣桔子放进嘴里,如同嚼蜡。

荆南王妃办的宴会不爱拘着,是以那些来参加宴会的郎君小姐都不用来跟前陪着说话,爱干嘛干嘛去,或是听曲,或是看戏,或是去游船赏雪赏梅,总是热闹的。

荆南王妃坐在晴雨轩里,眼睛瞄过去,正看到远处走来一位翩跹的小姐,定睛一瞧,笑道:“今日的颐谙郡主倒是打扮的甚是妩媚。”

章乔语随意回道:“总是到了适婚年龄了。”她已成婚,不用藏着掖着的说话。

靖南王妃叹了口气:“可惜了,她想嫁的人却不能如愿。”

章乔语眼波微转:“王妃是说......”

“嘘。”靖南王妃将十指贴上唇瓣,禁止她再说下去,末了她又笑了一声,“咱们心里明白就成了。”

这时唐闻意走到晴雨轩来给荆南王妃请安,章乔语便告退了出来。

走到颐谙身边,她正左右瞧着:“小郡主在瞧什么?”

颐谙转头看到是她,知道她是漾漾的好朋友,也不给她好脸色:“你管我瞧什么呢。”

章乔语抿唇而笑:“若是瞧彧安世子,他还没有来,会不会来也不晓得,若是瞧漾漾,她似乎在得月楼看戏呢。”

颐谙嗤之以鼻,如今她已不屑于伪装:“我瞧她作甚,一个商户之女,凭着江澄王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抖起来了,我才瞧不上她。”

章乔语轻叹:“不管她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的漾漾都不可同日而语了,连彧安世子也将她放在心上不是。”

“谁说景珩哥哥将她放在心上了!”颐谙凌厉地瞪向她,尖锐喊着,“景珩哥哥若是瞧得上她,怎么当初不娶她过门!”

章乔语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郡主不必朝我喊,如今京都谁人不知,唐漾漾是彧安世子心尖上的人呢,虽说漾漾如今大有和世子划清界限的想法,但世子是何人,除非漾漾已经嫁人或者是......”

颐谙猛地心尖一跳:“你是说毁了清白?”

章乔语赫然起身,疾言厉色地看着她:“郡主慎言!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莫将这样的混账话放在嘴边!随便说说都会辱人清誉,到时漾漾还怎么找个清白人家。”

颐谙脸色阵青阵白,又犯了红,绕着章乔语的手臂撒娇告饶:“好姐姐,是我一时失言,说错了话,我一个小姑娘哪里敢呢,你别同我计较。”

章乔语放软了脸色:“我知道你一个千金小姐,自然是不懂才一时说错了话,只是今日来的人多,那赵家公子也来了,他是个混账人,若是被他听了去,免不得多生事端。”

颐谙自然也知道赵家的公子是个纨绔的,听了默了默,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乖巧地点头。

虽说是自由的宴会,但晚宴总是要在一起吃的,郎君和小姐分坐了两边。

千禧阁众人才刚听了荆南王妃的话落座,外头就传来高吟声:“彧安世子到。”

荆南王妃挑眉看了下坐的漾漾一眼,垂眸笑了起来。

今日白天都没有见到霍景珩,漾漾以为他果然不会来,此时听到他的名字,顿时心提了起来,随波逐流跟着众人起身。

她的头低得很低,只看到霍景珩的银白色锦袍从她眼前而过,她的头低得更低了。

霍景珩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不必拘礼。”声音比外头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但大家已经习惯了。

荆南王妃热情地招呼霍景珩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婢女上前给霍景珩倒酒,霍景珩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端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荆南王妃多看了他两眼,奇怪了,从霍景珩进到这个千禧阁,他竟是一眼都没有往漾漾那个方向瞧一眼,她唇角微微勾起,眼底浮上一抹玩味:呀,吵架了?

这时颐谙端着酒杯唇边含笑地走了上来,在霍景珩身侧坐了下来:“景珩哥哥,我敬你一杯。”

霍景珩掀眼,就看到荆望堰将切好的炙烤鹿肉端给身侧的婢女,婢女听命走到了对面的坐席,恭恭敬敬放在了漾漾的矮桌上,漾漾微讶后,朝荆望堰那儿微微一笑。

霍景珩眸色微暗,颐谙在众目睽睽下贴上霍景珩的耳边,下坐众人轻呼,这样大胆又亲密的行径,惹得众小姐不禁脸红,那边的郎君开始窃窃私语,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颐谙稍稍退后,霍景珩已经放下酒杯起身,凉声道:“失陪。”

颐谙也向荆南王妃匆匆行了一礼,跟着霍景珩从侧门离开,靖南王妃讶异,又看向下坐的漾漾,漾漾手里的肉叉正叉中盘子里的鹿肉。这......倒是叫她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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