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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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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的夜风将一切都拂去, 了无痕迹。

密嫔回到自个儿的住处之后,冷静琢磨了一整夜,第二日午后, 便吩咐大宫女给熏炉里头燃上‘暖情’,去请康熙过来。

她还特意叮嘱, 往后用了‘暖情’, 不许抱十五阿哥进殿。

康熙原本就为“储君似乎实力攀升”的事儿气着,需要寻个发泄的出口。密嫔自个儿撞上来,再加上暖情的助力, 便一发不可收拾。帝王只觉着密嫔身上似乎更香了些, 随即也便沉浸其中,夜夜留宿。

等十五阿哥的情况好转,稳定下来之后, 康熙便带着皇后、密嫔、荣妃并年长的几个阿哥一道去了木兰围场。

四阿哥和五阿哥原本想要留下来陪着胤礽,或是去汗阿玛跟前说说好话, 却被胤礽严词拒绝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蒙古王爵里头,怕是有人故意给孤捣乱,挑拨离间,叫汗阿玛怀疑孤联络蒙古势力。你们这时候撞上去, 岂不是更叫阿玛疑心加重了。孤就在行宫里头歇息几日, 你们去围场, 帮着二哥看清楚, 到底谁在背后作乱。”

四阿哥这才抿唇点了点头。

五阿哥连忙有样学样。

木兰围场峰高谷深,到了草甸子上, 却是平坦开阔, 浅绿叠着深木色。

阿哥和朝臣们都随着帝王出行骑猎去了, 遥遥望去, 可以瞧见水草丰茂处,是醒目的数百骑黄马褂坠在后头护驾。

荣妃就在高地的营帐内,正与伊哈娜搂在一处抹眼泪。

两年没见女儿,荣妃还真有些想的紧。瞧见伊哈娜面色红润,眼中有光,便知道与额驸过得极好。

她拍拍女儿的手:“乌尔衮是个值得托付的,额娘算是放心了。”

四公主塔娜的生母郭络罗氏已经不在宫中,养母大佟佳氏又早已薨逝,这会儿瞧见二公主母女俩关系这般好,忍不住也有些羡慕。

赫舍里在一旁瞧出来了,笑着伸开双臂道:“塔娜,你佟额娘不在了,皇额娘的怀抱却总是向你敞开的。”

塔娜鼻子一酸,连忙埋进赫舍里怀中蹭了蹭。

皇额娘的怀里好温暖。

真羡慕二哥。

伊哈娜是个调皮的性子,从荣妃那儿钻出来,道:“皇额娘的怀里真热闹,再加一个我!”

赫舍里便笑得不行,连忙一手一个闺女地搂起来。

荣妃无奈道:“这就是个爱凑热闹的疯丫头。”

她说完,似乎知道伊哈娜定然要反驳了,连忙又道:“这回可惜了太子爷没跟来,在行宫里头,你们怕是见不上。”

伊哈娜果然被转移了视线:“都到避暑城了,怎么不来围场?二弟生病了?身体不舒服?我跟四妹妹偷偷去瞧瞧他。”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荣妃连忙将人扯住拉回来,三言两语将事情讲清楚了。

塔娜的政治嗅觉很敏锐,一下子捕捉到不对劲,蹙眉问:“皇额娘,汗阿玛这段日子都接见了哪些部落的台吉?”

赫舍里回忆着,将胤礽被责骂之前康熙接见的人员名单报了一遍。

塔娜斟酌片刻道:“或许是漠北的札萨克图汗部。喀尔喀蒙古除了我所在的土谢图汗部,还有札萨克图汗部、车臣汗部。先前帮着可汗处置部族政务时,我就注意到札萨克图汗与八贝勒之间有些来往。”

塔娜说完,看向伊哈娜:“二姐姐,你那儿可知道些什么?”

在乌尔衮出门打仗时,巴林右旗的政务,可都是全权交给固伦温宪公主打理的。

“巴林部享尽尊荣,倒是没什么多余心思。”伊哈娜挠了挠头,“不过,昭乌达盟其余七部里,确实有那么一两个不大安分的,与京中皇子有接触。原本我还在猜这人是谁,如今看来,也只能是八弟了。”

蒙古的老牌部落,多半已经认清了现实,如今还剩下几个总惦念着以往的赫赫之功,觉着大清的皇位该有他们一半。多番试探扒不上皇太子,自然就转战去寻了旁的皇子扶持。

胤礽是汉人的皇太子;

他们蒙古人,自然也得扶持一个亲蒙的皇子。

于是,像扎萨克图汗部这样的老牌部族,就看中了完全没有背景根基的八阿哥。他足够聪明,会处事,得皇上喜欢;也足够势弱,以便他们之后掌控。

几个女人交换过眼神,都将这一点想明白了。

赫舍里的眼神彻底冰冷下来。无论她与玄烨之间有再多的恩怨难消,也是关起门来斗,绝不会给外人可乘之机。

八阿哥还真是完全不懂得,一国储君身上到底担负的是什么。

赫舍里思索间,两位公主已经交换眼神定了主意。

伊哈娜和塔娜一人握住她的一只手。

塔娜安抚道:“皇额娘放心,蒙古的事儿就交给我们来查吧。”

伊哈娜也笑了:“当姐姐的既然在驻守蒙古,就绝不会叫大清和弟弟吃亏半分去!”

……

相比营帐内女人们的团结一心,草场上,阿哥们争得可叫人大开眼界。

康熙今日状态下滑,只猎到了一头小鹿,就累得险些要喘不上气了。他为免蒙古王公们察觉,索性勒马笑道:“今日还未正式开启秋猎,叫这些年轻人们一决高下热热场子,朕与诸位王公观战,如何?”

这是给蒙古长脸的事儿,王公们自然无有不允。

蒙古各部派出的都是擅于骑射捕猎的世子。大清这边,除了四、五、八三位贝勒爷,还有几个年轻的宗室子也被揪出来顶上。

狩猎是比拼,也是互相在试探对方的实力有没有长进。因而,打一开始贝勒们就全力以赴。

最终,四阿哥、五阿哥合力猎到了一只虎,各自三五头鹿,以及十几只兔子、獐子,也算亮眼。而八阿哥却独个猎到了两只虎,四头鹿。

围场的虎虽然都是圈养,比不得外头的野生猛虎,终归也能伤人性命。

康熙面上有光,免不得要对八阿哥大加赞扬。

四阿哥却上前查探了其中一只猛虎的箭伤后,低声道:“汗阿玛,这虎身上的箭……似乎是扎鲁特部的。”

热烈的气氛瞬间凝滞了,连老五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四阿哥却还是那副无惧风雨的铁头娃姿态。

康熙肃着脸起身上前,接过侍卫递来的箭矢,笑道:“果然,是扎鲁特部的箭。”

帝王回眸,似笑非笑问:“胤禩,你作何解释?”

熟悉康熙的太监和侍卫都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梁九功将头深深垂下去,恨不得埋到土堆里头。

八贝勒面色只僵硬了一瞬,便淡笑着解释道:“回汗阿玛,儿臣的箭筒在猎第一只虎时不慎丢失,原本已经准备回来了,半道上遇到了扎鲁特部的世子,将箭大方借给了儿臣,这才猎到了第二只虎。”

康熙还是那副笑得叫人心生畏惧的神色:“你们认得?”

八贝勒摇头:“要说认得,当是十四弟认得。十四弟一向善于骑射,性情豪爽,深得武将喜欢。上回跟着汗阿玛北巡,他便与几个部落的世子玩得不错,儿臣今日也算是沾了他的光。”

他将话说到这份儿上,康熙便不再多言。

在场蒙古王公众多,帝王淡然一笑,回到宝座前:“既如此,为满蒙之间的亲密无间,来干一杯!”

席间又恢复为热闹一片。

四阿哥也遥遥举杯,将酒一饮而尽。

他看得出来,方才八贝勒紧张之下,是故意扯着十四弟垫背兜底的。

从前那个与他同住二所的八阿哥,大约是再也回不来了。

*

夕阳西斜时分,胤礽正在院子里搭烤肉架。

他被汗阿玛勒令在行宫里头反省,却没说不许他好吃好喝的。院里伺候的都是自己人,只要小声些,别发出动静叫外头告密,他们吃个烤羊肉也没什么大不了。

烤肉这个东西,还是自己亲手弄的最香。

李侧福晋带着弘晳,将切好的凤梨和肉相隔串好,再交由胤礽在烧烤架上烤制。炊烟袅袅,肉香味叠着果香味窜出来,直叫弘晳的馋虫都被勾出来啦!

弘晳搂着他额娘的脖子撒娇:“想次肉肉,吸溜!”

李瑾乔哈哈笑着逗儿子:“那你就想着吧。”

弘晳的小脸登时就垮下来,惹得他阿玛和额娘都一起大笑起来。

约莫一刻钟左右,羊肉串熟了,胤礽像个熟练的草原大佬,给一大把肉串上刷了一层酱汁,再撒上孜然、芝麻等小料,递到了娘俩手中。

“你们先吃,阿玛再烤一些。”

李瑾乔尝了一串,觉着这应当是照顾弘晳的口味特意调制的酱料,便都留着给小家伙,自己则撑着下巴看太子爷烤肉的手艺。

胤礽弯唇:“乔乔想学?”

李瑾乔点点头:“我感觉已经学的差不多了。下一趟爷来坐着吃,我去烤。”

胤礽也不拦着她。这几年无论李氏想学什么,好奇什么,他都会由着她去探索。如今,他家的侧福晋不仅能看账本管家,会经史数理,还要跟他抢着摆摊卖羊肉串了。

太子爷不禁轻笑出声。

李瑾乔挑眉,佯嗔道:“爷心里又在笑话我呢?”

“对,笑话你夫唱妇随,什么都要跟着。”胤礽将烤好的肉串上了桌,顺便用食指指背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总归,只要你喜欢学,教你便是了。”

小豆子再度被他们家主子和侧福晋齁了一把,背过身去,仰头看天。

四阿哥派来报信的人就是这时候到的。

圣驾这几日不回行宫,胤礽又住的偏僻,因而这人过来也算轻便。他跪地将两位公主的推测,以及八阿哥出卖十四阿哥的事情全都一一转达给太子爷。

胤礽一边教着李侧福晋看火候翻面儿,一边笑道:“八弟倒真是会将兄弟们往外推,谁越是真心待他,越是要被他利用着反咬一口。前些日子,十四弟还为他跟九弟大吵一架,也不知他知晓此事之后,该作何感想。”

他把着李氏的手,开始给肉串上涂辣椒油。

这显然是照顾李氏的口味特制,先后整整刷了三层辣椒,再撒上大颗粒的孜然,直叫人咽口水。

胤礽做好了这些,笑着吩咐道:“回去告诉你们爷,将消息递回京师,由十四弟自个儿去判断吧。”

*

往年,木兰秋狝都要持续至少十余日,再由帝王带着蒙古各部王公们去底下巡查。等到十月份,御驾才会启程回京去。

今年却有些不一样。

秋猎正进行地如火如荼时,康熙却“病”倒了。

夜半三更,帝王宿在密嫔的住处,将随行的所有御医全都召了过来。这些人里头有供职多年的老太医,也有西洋过来的外科大夫。他们用尽各种法子为帝王诊断之后,都得出同一个结论。

“皇上,房事还是要节制些啊。”

康熙沉着脸,被太医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规劝着,却丝毫没法反驳。这段日子,他的确是……放纵了些。除过有两日狩猎累极了,倒头睡过去,余下的日子他都宿在密嫔这里,有时候甚至还要多来两回。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叫他……

康熙黑着脸,沉声问:“朕素着便能好吗?要多久?”

太医们面面相觑。

这个着实没人敢保证,但不素着……您也举不起来啊。

这话是要掉脑袋的,只能在心里说说。面上他们还是宽慰道:“皇上,寻常像这样的情况,都是阳气外泄过渡引起的。臣等尽力为您调理身子,想来也能恢复地快一些。”

康熙不愿听这些没用的车轱辘话,挥挥手,叫人退下去开方子,煎药。

他仰面闭目,靠在了床榻上。

那事不行了,他虽然觉着丢了男人的尊严,更多的却还有几分恐惧。那种整个身体全都被掏空一般的感觉……难道真是他老了吗?

密嫔坐在一边,无声地掉着眼泪。

方才她与皇上同时叫御医把脉,根本没想到,万岁爷萎了,她却已经怀孕两个月有余。

两个多月的身孕,还日日行/房……若非运道好,这个孩子怕是早就掉了。

康熙听到细微的动静,睁开眼道:“朕不怪你,但这件事你必要守口如瓶,就连皇后也不能透露半分。否则,朕也不保你性命。”

密嫔脸色一白,连连点头。

康熙打了一巴掌,又给她甜枣。,伸手拍拍她脸颊道:“你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一个,若朕往后真的再不能了……他可就是朕最后一个孩子了,你须得仔细着些。”

密嫔便又配合着点头哭道:“嫔妾会好好照应身子的,还请皇上以龙体为重。”

康熙沉默许久,终于叹了口气道:“是朕老了。今年北巡,就到此为止吧。”

九月初一,圣驾启程回銮。

蒙古的一众王公们都懵得很,不明白昨儿个还生龙活虎秋猎的皇帝,今日怎么就忽然病重回銮了。

御前的人对此讳莫如深,半点也不肯透露。

但有心人还是打探到,皇上是夜半三更召了七八名太医前去的,当夜,身边还有个妃子侍寝。

各种各样的猜测很快就在蒙古各部之间流传起来。

最被人当成个笑话的,便是“皇上怕是那里不行了吧”。

*

回銮的路途,为了叫康熙好好歇息,走得要慢一些。

赫舍里依旧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每日亲自带着人送来鸡汤,看着万岁爷用一碗,扭头离去时再露出舒心的笑容。

帝王还当自己瞒的很好。

圣驾抵达京师之后,他为了掩人耳目,便以密嫔有孕为由,开私库赏赐下许多奇珍异宝,又破例叫她享妃位待遇。

这件事叫良妃彻底忍不下去了。

毕竟,这次北巡,皇上带着的成年阿哥本就少,十五阿哥年纪太小,根本不足为惧,她若能借着八阿哥的东风争宠,或许又能回到先前独得圣宠的时光。

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整个北巡途中,她只留了皇上两夜。等到秋猎开始,她更是连木兰围场都没能进去。

她满心期待能在秋猎中出头的儿子,却似乎也因为过于出彩,得了皇上的忌惮。

良妃不甘心。

从前皇上为大佟佳氏满门抬旗,叫她们从汉军旗一脚迈入满洲上三旗,那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虽是妃位,却还是内务府管领下的辛者库出身。

若皇上肯开恩,哪怕只是抬入满洲下五旗,也足够她们母子俩干干净净,堂堂正正地立足于宫中了。

良妃只惦念着自己这些小心思,却忘了派人去仔细打探康熙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秋高气爽。

养心殿内,康熙刚批完折子,打算用药,良妃便带着一盅王八汤过来了。

康熙看到她,就想到当日八阿哥与蒙古王公不清不楚的关系,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良妃笑道:“臣妾听说万岁爷身子还没恢复,便特意弄了这王八汤来,给您补补元气。若是万岁愿意,臣妾想……今夜留下来伺候。”

康熙听着这番话,额角的青筋已经暴起。

良妃却还自顾自地说着什么,将汤盅放在了御案上,掀开盖子打算盛一碗给他用。

康熙看着飘在汤上呈黑绿色的甲鱼壳,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将汤盅冲着良妃掀翻了,叫那甲鱼都扬在了她的钿子头上。

汤汁顺着良妃的额头“滴答滴答”落下来。

康熙不愿多看她一眼,指着门外:“梁九功,将此等居心不良之人,给朕撵出去!”

很快,良妃顶着那王八壳出了养心殿。

她想不明白,皇上好好的,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

两场小雪之后,转眼就到了年根底下。

康熙的萎软之症一直也不见好。唯一叫他欣慰的,便是密嫔之后,宫中又有一位陈贵人也怀了龙胎,算算日子,正好是在他北巡之前那次临幸有的。

陈贵人是汉军旗包衣出身,她阿玛是浙江巡抚陈秉直,前几年,任职浙江布政使时,陈秉直曾为宫中采买运输药材,因为差事办的漂亮,得了康熙青眼,这才升任了浙江巡抚。

陈贵人这一胎来的是时候。

康熙赶在年前升了她的位份,封为勤嫔,又打量着时机,准备将她们家从汉军包衣抬入满洲镶黄旗。

等这些事情处置妥当,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

今年,康熙意识到自己恐怕不能再有后了,反倒越发重视起赫舍里和胤礽来。一到日子,就巴巴跑来景仁宫贴窗花、写春条。

好在,帝王到之前,赫舍里还没将这些事儿忙完。

胤礽已经早一步被打发回毓庆宫去,赫舍里要他陪着李氏和弘晳热热闹闹布置,自个儿则应付着帝王。

西次间案几边,康熙一边写春条,一边随口道:“朕听说,沙俄的摄政女王索菲娅,今年已经幽死在了修道院中。”

赫舍里笑了笑:“看来,这位女王的弟弟彻底掌权了。”

康熙点头应是。

“朕这些日子常读前明史书,观其历代,从未有过女后临朝预政、以臣凌君之事。大清这样的例子却不罕见,可见这方面还差着前朝许多。朕打算叫胤祉拎领着翰林院史馆,新修《明史》数册,以供后人学习借鉴。皇后以为如何?”

赫舍里放下手上的窗花,行了大礼,笑道:“辄讥亡国,乃是下等君主的做法。万岁爷有如此广阔胸襟,能容旁人不能容之事,自然是大清的福分,朝臣和百姓的福分,亦是臣妾的福分。”

康熙放心笑起来。

看来舒舒真的只是关心太子,并无夺权之意。

*

年节过去之后,康熙与胤礽、胤禩之间的关系都有所缓和。

太子爷又恢复到了原先参政议政的状态,八贝勒也一跃成了新任的内务府总管大臣。

有了前车之鉴,太子爷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抚养弟弟妹妹了。这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上回好在是遇上密嫔,通情达理。若是换成旁人 ,指不定还要恨上他,背地里吹吹枕头风,踩他几脚呢。

不过,如今也没人能给汗阿玛吹枕头风了。

胤礽对此深表同情,又免不得松了一口气——

再这么生下去,往后若有了年龄差三四十岁的弟妹,弘晳喊人都吃亏。

入了季春之后,宫里的百花都依次绽放。

康熙也该过四十五岁生辰了。

今年的生辰宴是由八贝勒一手操办的,除了宴会,他还静心准备了两份厚礼,以图讨他汗阿玛欢心。

金龙大宴桌前,康熙穿一身明黄朝服,笑呵呵与一种宗室王爷、皇子举杯对饮。

须臾,八阿哥派人捧着两样盖了明黄绸布的礼物献上来。

“汗阿玛,这是儿臣特意派人从关外寻来的一株千年老山参,还有一只驯好的顶级海东青,恭祝汗阿玛福寿齐天,长乐永康!”

黄绸被人掀开。

露出里头一株极小的二等壮阳参,以及笼子里奄奄一息的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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