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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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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纪明意看望完荣安以后从纪家出来, 想着荣安的样子,她不禁满怀愁绪地叹了声气,脚步沉沉地扭头去了清风堂。

经过这回的事情之后, 柳昀变得跟原来大不一样了。

她换上了从前从未穿过的女钗裙。

头一回穿裙子来清风堂的时候, 给众人吓了一跳。大家伙儿没人以为她真是个姑娘, 生怕她染上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 最后是柳昀将馨儿拉到房间里去,过了会儿, 馨儿红着脸出来, 替她向所有人解释, “昀哥儿”的确不是个男孩儿, 而是雌的。

不过,众人也都叫惯了昀哥儿, 柳昀自个也听习惯了, 因而所有人还是昀哥儿、昀哥儿地喊着她。

回来之后,柳昀看诊时的态度也变了许多,总算不再似从前那样动不动和人干一架。林妈妈现如今一个劲儿在纪明意面前夸赞柳昀,说纪明意的眼光好, 昀哥儿再历练个几年, 即可以独当一面了。

纪明意开心柳昀能有这样的长进, 同时又担心她的棱角被磨平。她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好事情, 只得嘱咐林妈妈“不要太压抑她的天性”。

纪明意觉得,自己简直把柳昀当成了半个女儿在养,只希望这孩子长大以后,别辜负她的期望, 长得太歪。

离开了清风堂, 回到陆府。纪明意发现今日的府上竟然十分冷清, 于是问太平:“九郎去哪儿了?”

太平笑着说:“夫人您忘了,三清书院今起开课,公子去书院了,昨儿不是还跟您交代过么?”

“是我忘了。”纪明意懊恼道。

太平嘻嘻笑道:“自打公子救了您,夫人与公子的感情长进好多,您从前哪会这么随时关心公子的去向。”

太平不过信口说说,纪明意却听得心胸一震,她微微皱着眉:“切莫在九郎面前这么说,免得他多想。”

太平虽然不明白“多想”是什么意思,但主子的威信,还是让她听话地点了点头。

陆承这日很晚才回,他没有回家用膳。虽然不知道纪明意关不关心,但他都提前打发松柏回来说了声。

他没想到回来时,竟然瞅见纪明意在花厅里头坐着。

陆承今日是受了师长和同窗的邀约,他们吵吵嚷嚷着,要贺他案首之喜。陆承本不想去,然,几个师长抓着他的手,还有些从前就热情的同窗们簇拥在跟前,人山人海的,不放他走。

陆承没办法,只好耐着性子跟他们一道吃了晚膳。既然是贺喜,席上难免被人轮番敬酒,陆承平日里饮酒不多,酒量只能算个普通,回府的时候他便有些醺然。

定睛看到纪明意,陆承愣了愣神,反应慢上一拍地问:“怎地坐在这儿,没去歇息吗?”

纪明意打量他的神色眼:“我想买匹骏马,所以特地请教你,什么样的品种比较好。”

“骏马,”陆承颔首,他悠悠哉地踱到雕花椅上坐下,以手托着腮说,“一两句说不清楚,赶明儿我和你一道去挑吧。”

纪明意轻“嗯”声,复又看了看陆承,她憋不住问:“要煮醒酒汤给你喝么?”

陆承打着泛着酒气的哈欠说:“秋水已经去了。”

纪明意见少年的脸色有些潮红,明白他这肯定是在外头贪杯了。在心中反复斟酌思索一番,纪明意淡声说:“日后别喝这样多,酒色都是伤身的东西。”

因为一阵酒意上涌,陆承的头脑很快昏沉起来。他支颐着下巴,闻言乖顺地点了点头,好不听话的俊美少年模样。

这一时,秋水终于端上了醒酒汤,她说:“公子用些吧。”

陆承没有答话。

秋水轻轻地唤:“公子?”

她走过去瞧,发现陆承竟然就这样歪在雕花椅上睡着了。

秋水晓得陆承不喜欢被婢子太过贴身伺候,但是这宿醉若不喝醒酒汤,明日一早起来肯定要不好受。她犯起难,为难地看向纪明意,请她拿个主意。

纪明意镇定地说:“醒酒汤留下,你下去罢,我来想法子。”

秋水道:“是。”

秋水将醒酒汤搁在桌上,纪明意端起来,几步走到陆承身边,她俯身看了看陆承,发现他果然正睡得香沉,怎么推也推不醒。她干脆抬起他的下巴唤了句:“九郎?”

陆承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只见几只白皙青葱的手指拿着汤匙伸到他嘴边,手指的主人用温柔而认真的声音道:“多少用点儿。”

陆承的喉头微动,他忽觉唇瓣干涩得厉害,急需点儿清甜的水来止渴。他盯着手指的主人看了半晌,眼神一时迷惘,好似深陷迷雾中,一时清醒,仿佛看到了黑暗退散后的黎明天光。

最后,他不知为何,十分乖顺地张开嘴,一口一口地由着那人喂他喝了。

他素来不喜欢被人这样殷勤服侍,可今夜偏偏稀奇,居然对这手指的主人如此包容。

“九郎真听话。”喝完以后,手指的主人好像对他笑了笑。

陆承只是安静盯着她,黑色的眸子眨也不眨,他一声不吭地趴在小桌子上,模样无比质朴单纯。

手指的主人问:“你真醉了呀?”

陆承已然不明白什么叫做“醉”,他的眼睛湿漉漉地,是副完全不同于平常的模样。

手指的主人于是歪头,用打量件分外新奇的东西似的眼神瞧着他,她问:“可有难受么?”

陆承摇头,须臾,又点点头。

他不懂难受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自己恍若在幻海中浮沉了很久的旅人,一直在渴求头顶的月光能带给他安抚,哪怕只有片刻。

少年醉了,因醉而生懵懂,因醉而生冲动。

他伸手,牢牢地与她双手交握于某处,这一刻,粗直的树干终于披上了它希冀许久的月光。

女孩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唇抖了抖,想要抽回手。少年的睫毛不由委屈一颤,他低低地说:“好难受。”

“你——”女孩儿又气又羞,用另一只手凶巴巴地去戳他的脸,“你和我,说的不是一码事儿!”

“陆九郎,你长出息了!”女孩儿好像真生气了,凤眸里是一片熊熊燃烧的火焰。

谁知月光越使劲想收回它清凉的触碰,树干却催长得愈加厉害。

陆承道:“别动。”

女孩儿立即从脸红了到脖颈,她咬着牙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陆承直勾勾地盯着她,果断回答:“阿意。”

女孩儿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羞恼,她闷闷地说:“你醉了。”

“我醉了。”陆承顺着她的话讲,他道,“可我知道你是阿意。”

女孩儿问:“阿意是你的谁?”

“是我喜欢的人。”陆承笑着,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女孩儿微楞。

此时此刻,陆承眼底流露出的坚定的情绪,有如海底旋涡般,几乎要将她彻底卷进去,她微微晃了一下神。

女孩儿盯着陆承,深深叹了口气。

半晌,树干发现安抚它的那片月光居然在黑暗中悄悄动了动。

不仅如此,那住在月亮上的广寒宫仙子还发出一声疑问:“这样会好受些么?”

得了这声抚慰,地面上的旅人更加不知羞地得寸进尺起来。

只见树干主动伸出了饱满的枝头,它踮起脚,贪婪地去蹭来自天边的光华。

“不够。”边蹭,旅人边说。

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去。流星终于在这时划过漆黑夜空,带来一丝紧张刺激的光亮。

老天突降雨露甘霖,粗长的树干于瞬间攀长到了顶峰,枝丫茂密,郁郁葱葱。雪白的甘霖一滴滴地从空中流泻下,好像将那浓稠的月华染上了一丝污浊。

月光下,仙子的一张小脸格外殷红,她取出帕子。

“赶紧擦干净!”她鼓起脸说。

旅人听话地接过来,仙子给自己擦完手后,重新拿了条新帕子将地上不经意溅到的白点子也清理掉,然后将两个手帕都毁尸灭迹地丢掷进火盆里。

做完这些,她复又低头,认真闻了闻自己的手,总觉得上头还有残留的甘霖痕迹。

旅人见此,亦凑过去闻了遍,他皱着鼻子哼说:“腥。”

女孩儿两眼一黑,真想一拳锤爆他的脑壳。她将手摊在他面前,斥道:“被谁害的,你还好意思说!”

谁知道少年无辜地眨着眼睛,一点儿也不嫌弃,他用略带醉意的嘴唇,轻蹭了下女孩儿娇嫩的手掌。

火热的气息撒在女孩儿掌心上,她像是被烫了一般收回手。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昳丽容颜,发出一声轻叹,她说:“你醉了,明个儿起来,就什么也不记得啦。”

“这样也好。”女孩儿边叹气边对他笑笑,她低喃着说,“那就允许我,放肆这一回吧……”

女孩儿俯下身,她主动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瞬间,有股温润柔软的触感印在了他的脸上。

少年旅者不由怔忪,正在他预备伸出手抓住她,想要再加深这一吻时,她却飘然离开,她的嗓音绵柔:“九郎,做个好梦。”

少年望着她皎洁如明月的笑脸,从嗓子里咬出字来:“别走,阿意……”

“阿意——”

陆承自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昨夜他是又梦见她了?

梦里面,她……她还帮他……

陆承的双耳赤红,低声喊:“松柏。”

松柏从屋外匆匆赶来,笑说:“公子醒了,小的给您备了醒酒汤,公子您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昨夜,是你伺候的我?”陆承漫不经心地问。

松柏说:“是秋水,您昨夜吃席醉了,回府就不省人事,由秋水扶着您回的院子里。”

陆承抬眼问:“夫人没来么?”

松柏说:“夫人在花厅里和您说了一会儿话,就把您交给秋水伺候了,夫人没进咱们院子。”

被松柏这样一提醒,陆承想起来,他刚回府的时候,确实撞见了花厅里的纪明意。

好像,她说想买匹马?

当时他是怎么答复的?

陆承一边用柳叶刷牙,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忆。

可惜,这宿醉的滋味儿实在不好受,陆承想了半晌也没能完整想起昨夜经过,只好带着满身躁意去了书院。

然后,他与纪明意在这期间再没见过,陆承总觉得她像在躲自己,却不明白为什么。

一直到十日后的休沐。

因为答应了要替纪明意选匹马,所以陆承一大早就出了门。他对马很有研究,跑了许多地方,终于选到了一匹很适合纪明意骑的白色小马。这匹小马英武而威风,十分神气,整匹马都透着旺盛的生命力,重要的是,性子还很温和,正适合纪明意这样的初学者。

选完马,趁着还有时间,陆承又去另外的集市上挑了合适的鞍鞯和漂亮的辔头。

陆承花了一天的功夫,终于备好了所有骑马时用得上的用具。怕刚买回来的小马味道大,他又在第二天下课后,亲力亲为地特地给小马洗回澡,刷了次毛。

待整个马身都刷得油光水亮,小骏马尤其神采奕奕时,陆承这才把马牵到了纪明意的面前。

纪明意见到这匹白色小马,果然喜欢得不得了,她爱不释手地摸着小马发着银光的短毛,一个劲儿地赞扬道:“好漂亮!”

夸完马不算,她还夸了陆承的眼光好。

陆承坦然地全受了,他问:“喜欢么?给它取个名字罢。”

“叫幻影!”纪明意道。

“幻影好听,”陆承笑着说:“你要亲自养幻影,这是改主意了,打算学骑马?”

纪明意没有瞒他,她道:“嗯,通过这次的事,我觉得还是学学骑马吧,至少遇到危险还能跑。”

陆承道“哦”,他也不继续说话,就是用一双眼眸有些期待地对她投去一瞥。

纪明意笑笑,显然她已完全看透了少年的心思,她却故意道:“九郎,你的马术是跟谁学的,能把教你的先生也推荐给我吗?”

陆承抱起胸,他掀着眼皮,冷冷说:“自学的。”

“这样啊。”纪明意点了下头。

陆承见她说完这句又没了下文,不由扬起长眉,他神情冷凝,漆黑的瞳眸好像会说话一般,更加期待地盯着她。

纪明意只专心地摸着幻影身上柔顺的毛,她装作没看见陆承的神情。

日光下,两个人都不发一言。

半晌,纪明意总算逗弄够了少年,她的唇角轻扬,放柔了声音说:“既然你自学就这么厉害,那么九郎,你愿教教我吗?”

终于从她口中听到了想听到的话,陆承咧开嘴,他故作骄矜地“唔”了声,淡淡道:“既然阿意这样说,我可以勉强教你。”

“不过,要是你学得很慢,我也会毫不留情地骂你笨的。”陆承补充一句。

纪明意乜着他,觉得少年此刻真是可爱又欠扁。

她一个借力,两脚登上马镫,然后足尖轻巧一勾,便潇洒地骑到了幻影身上。她扬起长鞭,哼说:“那你不妨教教看!”

“没准笨的是先生,不是学生。”纪明意的面孔俏丽,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

陆承也随即翻身上了自己的马,少年的嗓音飞扬,他说:“我与阿意皆不笨。”

纪明意哼笑了下,陆承则开始耐心地向她传授骑马的有关姿势和技巧。

于是从这日起,纪明意的每日计划里,又多了几项——即给幻影刷毛和跟着九郎好好学骑马。

日子这样一天天平淡过着,转眼,年关来到。

这是纪明意嫁进陆家以后操持的第一个年,本该团圆热闹,可惜因为一家之主的陆纨不在,府上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纪明意一直断续地与陆纨有书信往来,相比他上次前往苏州时,这次两人的通信要频繁得多。

纪明意自然也看到了陆纨寄来的信上的“必不负尔”,她将每封信都珍重收好,与那枚“沛霖”的印章放在了一起。

怕陆纨一个人在京城过除夕会寂寞。纪明意在年关之前,特地选了许多西安当地的小食还有礼品,托给大哥纪明德,请他在跑商的时候,帮忙带到京城。

于是两人虽然相隔千里迢迢,陆纨却收到了一份来自小妻子的难得的心意。

同门师兄弟们见他家中始终有人牵挂,有的艳羡,有的取笑,陆纨则采取一贯的态度——面色淡淡,不予搭理。

他将纪明意寄来的东西,能吃的吃了,需要摆放出来的令长天摆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长天抱着个八角攒盒,看见里头装满了核桃、红豆、凤桔、糕果等寓意吉祥的东西,他笑道:“还是夫人有心,要是爷留在府里跟夫人一道过年,不定有多热闹呢。”

陆纨把书翻过一页,这刻,他的心里话被长天倏然捅破。

陆纨启唇,聊以慰藉地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没了今年,还有更远的来日。京城里这样热闹,到时接了阿意来,阿意一定喜欢,她是那么活泼的人。

陆纨对着沉闷的书卷,苦中作乐地想着。

可惜,他并不知,属于他的月亮,会永远陨落在这个绵长冬日里。那轮月亮当初曾以火般的热情在他心中燃烧,最终,也在熊熊大火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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