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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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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出了纪明意的天香苑之后, 陆承转头就去了一趟金玉坊。

金四钱很久没见到少年,第一反应是先恭贺他得中案首之喜。陆承和气笑笑,他的侧脸冷峻,省去了所有寒暄, 陆承问:“大当家, 我想见见李泥鳅, 他最近有来过吗?”

金四钱笑道:“巧了,此人正在楼下玩斗鸡。”

“是吗?”陆承的双眸漆黑, 情绪不见喜怒,他道, “能否麻烦大当家请他上来见我。”

金四钱说:“既然是九郎的要求, 有何难?”

金四钱很快派手下将李泥鳅领上来, 李泥鳅在赌坊里玩得正乐,陡然见到陆承,身子顿时凉了半截——他前段时间才补了牙的缺。

李泥鳅捂着嘴, 恭恭敬敬地向陆承行个礼,呵呵笑说:“九爷。”

“手气不错?”陆承器宇轩昂地坐在雕花椅上,他背靠椅背,两条长腿交叠地架在个小圆凳上, 他一边吊儿郎当地啃着苹果, 一边浅笑着问。

少年这副模样纨绔又单纯,若是没有上次的见识, 李泥鳅多半也只会把他当成个普通的十四岁少年看。

可是……李泥鳅摸了摸好不容易补起来的牙, 胆战心惊地回道:“小人手气不怎么好,今日输了有二十两银子了。”

“二十两?”陆承嚼着苹果, 漫不经心地问, “很多么?”

李泥鳅小心翼翼地答说:“对九爷您来说是九牛一毛, 对小的来说,这数字是小的好几年的月钱了。”

输了好几年的月钱,还不肯收手,居然还在赌。陆承心中对这等赌徒心态十分鄙夷,然而,也恰恰因为李泥鳅是这样的赌徒,反而更容易为他所用。

陆承道:“跟上次一样,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二十两债,我帮你清九成。”

李泥鳅磕头道:“是是,九爷您尽管问,小的若是知道,一定全告诉九爷!”

“你上次说,你们陈姨娘是出自山西晋商之家。”陆承眯着眼问,“对不对?”

李泥鳅点头说:“是,陈姨娘比不得太太娘家的家境雄厚,但娘家也是山西做小本生意的。”

“小本生意,”陆承忖度了遍这几个字,他问,“何为小本生意,陈姨娘娘家入了商会不曾?”

李泥鳅道:“姨娘嫁给老爷以后,老爷多少帮衬了姨娘娘家一些。两年前,陈家正式加入到山西商会里。”

陆承“咔嚓”一声认真咬了口苹果,他的目光冷淡幽深。

自从从王雷口中听到是山西商会泄露出纪明意的行踪,陆承便怀疑过纪家的这位陈姨娘。

既然他们上次能特地往外散布纪明意乃瘦马之女的消息,那就证明这个陈姨娘对纪明意早存了恶意在。

她又刚好出身于山西。

只是……

他们到底同气连枝,皆为纪家人。再如何恨,也不至于恨到希望马匪将纪明意掳走吧。

对外散布纪明意是瘦马之女,最多坏坏她的名声,可若故意叫纪明意被马匪掳走,那是九死一生的恶毒诡计。

陆承虽没见识过,但他总觉得后宅女子的争斗,不至于阴险到此等地步。

不过因为存了几分谨慎,他方才在今日到金玉坊来盘问李泥鳅。

陆承道:“你们陈姨娘最近如何?跟你们太太相处的和不和睦,还有恨你们姑奶奶吗?”

李泥鳅想了想,正色答说:“陈姨娘对太太一直算恭敬,她最近在为二小姐的婚事筹备,无暇他顾。这些时日,姨娘每天跟二小姐待在一起,连老爷那儿都不怎么去了。”

“倒是没瞧见她们还记恨姑奶奶。”

陆承顿了顿,他慢慢咀嚼着苹果肉,垂目向李泥鳅挥手道:“你来。”

李泥鳅见少年面色平静,便大着胆子向前膝行了几步。

谁知刚到陆承脚边,陆承便单手捏住他的脖颈,不轻不重发出一声威胁:“你此言当真?”

李泥鳅被拽得咳嗽了几声,他忙道:“小的、小的不敢骗九爷!”

陆承打量他的神色,少顷,他松手放开了李泥鳅,冷着脸道:“我交给你个任务。从今日起,好生监督你们姨娘,她若是有任何异动,你都需告诉我。”

“这个差使要是办得好,我有重赏给你。”陆承望着他说。

李泥鳅喜道:“是!”

陆承瞟他眼,又森寒笑了下,他轻轻点着李泥鳅的肩膀道:“我话还没说完。”

“若是办得不好,你这一嘴的狗牙,都别要了。”陆承边垂目咬着苹果,边轻飘飘地道。

李泥鳅浑身一冷,他觑着少年漠然的神情,只觉毛孔中的每根寒毛都竖立起来,他身子抖了抖,惊恐地咬牙道:“是。”

如此盘问了李泥鳅一番后,陆承方觉一切都妥了,他与金四钱又简单的寒暄几句,抬脚出了金玉坊。

对于一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年而言,从纪明意被马匪抓走至今,他所为其做的一切的确都算是有勇有谋。只是可惜,少年并不知道他不是无所不能的,没法事事考虑周详。

也因为见识太少,所以他算不出人心会阴暗到何等地步。

命中注定的那出悲剧依旧无可避免地发生在了他们的人生里。

-

纪家。

此时,纪春田的妾室,陈姨娘的院子里头。

陈姨娘的独女纪明菲正在大发雷霆地摔着东西:“都是怎么办的差?不是说好了万无一失,缘何那个贱人活着回来了!”

陈姨娘上前一步,轻轻捂住了女儿的嘴,她低声劝说:“虽说屋里没外人,可你还是小声些,别叫太太的人听见了。”

纪明菲咬着牙,一双稚嫩的脸上全是怨毒的神色,她忿忿道:“娘,您说这个贱人怎么这样命大,进了土匪窝,还能平安无事!”

“朱妈妈,是你亲眼看见她本人的吗?”纪明菲恨恨地问。

朱妈妈回说:“是。且老身打听过,太太前几日出门,就是去陆家看望姑奶奶。”

“舅爷也来了信,说山西的官府贴了告示,风雷寨已被剿灭。”

陈姨娘听到此,也不由拍着桌子,鎏金指甲套狠狠掐上琉璃瓶儿里的一束娇花,她问:“陆家报官了?”

“若是报官,应当会闹得大张旗鼓,”朱妈妈蹙着眉道,“总不至于山西和咱们这边都风平浪静,一点儿风声都不露。”

纪明菲道:“若不是报官,这贱人会被谁救出来?总不能是她自己个逃掉的!”

“废物,全是废物!”纪明菲将桌上的茶杯猛地掷出去,她低声呵斥。

朱妈妈只好轻声哄道:“姑娘姨娘,您们别太生气。老身还打听出了个稀奇消息,只要能多加利用,没准也能助咱们心想事成。”

陈姨娘抬眼,眼角斜飞地问:“什么?”

朱妈妈说:“太太从陆府回来的时候,将姑奶奶的陪嫁荣安也给带了回来。”

纪明菲轻哼道:“这算个什么稀奇?八成是荣安这丫头在陆家犯了错,被人家撵回来了。”

朱妈妈说:“姑娘此言差矣。荣安早先是从太太身边出去的,由太太一手调教,哪这样容易犯错?”

“妈妈的意思是——”陈姨娘经得多,很快听出了朱妈妈的言下之意,她微微沉吟。

朱妈妈笑道:“这进了土匪窝的女人,怎么可能清清白白地出来。”

“八成是荣安给人糟蹋了,姑奶奶和太太担心她累及自己,所以把她遣回来了。”

纪明菲双眼一亮。

“既然荣安的身子被夺去了,那小贱人呢?”陈姨娘亦满面兴奋,一张上了厚厚脂粉的脸上的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朱妈妈的眼神古怪,她低低地说:“姨娘忘了?姑奶奶是由做瘦马的萧姨娘生的,长得如花似玉,连丧妻多年的陆老爷都忍不住动心,何况是那群马匪?”

“而且,马匪们掳走姑奶奶,本就是要把她留作压寨夫人。”朱妈妈笑说,“姑奶奶的身子能清白得起来么?”

“何况,就算她是清白的,有荣安做例子,她也清白不起来了。”朱妈妈压低声道。

纪明菲哼笑一声,心中总算有了些快意,她道:“既如此,她回家以后,陆家怎还不把她休了?”

“陆老爷上京赶考,陆府上现在做主的是姑奶奶的继子陆九郎。这位陆九郎,老身特地打听过,”朱妈妈思忖着说,“听说他洁身自好,从不逛花楼画舫,想来还是个孩子,哪里懂这些腌臜事情。”

纪明菲扭着巾帕道:“那咱们去告诉他,让他给他爹去一封信,好让他爹把这贱人休掉!”

朱妈妈说:“老身便是这个意思。”

这时候,陈姨娘脑海中却灵光一闪,她曼声道:“不,不能找陆老爷。”

“陆老爷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小贱人身陷匪窝,虽说失了清白,但并非和人苟合,算不上私德有亏。只怕以这位姑爷的为人,不会狠心休掉小贱人。”陈姨娘思索着道。

纪明菲扭头,不甘心地说:“娘,难道咱们就这样放过她吗?”

“当然不。咱们该找一个,本来就看不上小贱人的身世,又古板又墨守成规的人。”陈姨娘微笑着说。

纪明菲见自己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头的恨意总算平息下去不少,她点点头:“好,听娘的。”

陈姨娘边摸着娇娇女儿的头,边冷冷说:“既然太太和老爷不把咱们母女当人,我就趁势搅他个天昏地暗。”

“也让他们晓得锥心刺骨是什么感受!”陈姨娘怨恨又痛快地笑道。

只要想起葛氏那副从来从容不迫的样子,再想到纪春田竟然会赞同葛氏的主意,狠心要将自己的独女远嫁给一个外地的小商贾,陈姨娘心中便铺满了对她们夫妻的恨意。

想她当年花容月貌,初初跟着纪春田的时候,纪春田满口答应过不会委屈她,定娶她做平妻。谁想这个烂心肝的男人回府以后被妻子教训一通,立即就改了主意,只愿将她纳为妾室。

可恨她当时已经失了身子,又珠胎暗结,只好一条心跟了他。

这都罢了!

若只是自己受委屈,陈姨娘还能忍。但纪明意算个什么东西?这府里头,别人不晓得,她却是听酒醉后的纪春田亲口提起过。

纪明意这个小贱人压根不是正房嫡出,是被千人骑的婊子生下来的!眼下居然能仗着葛氏,嫁得这么好。

她的儿子女儿,比不上纪明德纪明礼也就算了,可要落魄到连个婊子出的贱人都比不上,让她如何甘心!

所以她不服,她怨,不仅怨葛氏、怨纪明意、更怨心狠冷情的纪春田。

当初她曾派人将阿雪绑在桥洞底下,想害葛氏的孙子,可惜被陆九郎破坏掉。陈姨娘遂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她知道纪春田十分看重与陆家的这桩姻亲,且满心盼着陆纨明年春闱高中,好出去吹嘘自己不仅白捡了个案首外孙,还有个顶顶好的进士女婿。

既然他如此想攀上陆家,她非要让纪春田尝尝这心怀期盼,又全然落空的滋味儿不可。

她要纪明意死!要陆家的显贵和这个烂了根儿的纪家一点儿干系没有!要纪春田体会下她当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要葛氏知道什么叫做丧女之痛!

他们不是要打发她的女儿远嫁么?她偏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姨娘捏紧拳头,她的嘴角冷冷牵起,心中满是恶毒的盘算。

盘算之余,陈姨娘还是小心谨慎地问了句:“朱妈妈,咱们这边不会有任何纰漏吧?”

朱妈妈答说:“姨娘放心,老身便是怕小贱人能够逃出来,所以用的都是暗桩。山西那边也不是咱们亲自去联系的。就算查起来,既查不到舅爷身上,也查不到咱们头上。咱们只管加快手脚去做此事,您继续装作再为二小姐的婚事忙活就好。”

陈姨娘冷笑道:“好!”

她嫁进纪家十六年,也恨了十六年,十六年的所有辛苦筹谋,都为了这致命一击。

——纪春田啊,还有那位大太太,让我好生看看你二人收到此讯时,会是什么样的嘴脸吧!

陈姨娘快意地想着。

-

陆纨重新花了半个月时间,终于在十月底时赶到了京畿,他在京畿的驿站里头,姗姗来迟地取到了来自家中的第二封报平安的信。

这封信是纪明意亲手所写。

他回家的这一两个月,纪明意受他的影响,每日在书房陪伴他,苦练他的字,在书写上显然又大有长进,如今竟能将陆纨的笔迹临摹到七八成像。

信上的一手行书颇为行云流水,笔迹娟秀,再不似从前的那手稀烂儿字。

陆纨看到这通篇形似自己的字体,不免就生出几分心悦安然。他摩挲着信纸,好似透过信,闻见了小妻子身上清甜的佛手柑香。

陆纨的指尖于“妾与九郎皆安,郎君不必担忧,只需顾好自己,专心备考即可,妾会等候郎君的好消息。”这一行字上反复停留。

他摸着扇坠子,在心神不宁下,认认真真地提笔写了封回信。

“……土匪之事已了,阿意须好好照顾自身,若要再出门,务必多带护卫随行。也代我叮嘱九郎,让他不许再私做主张,孤身犯险。”信写到这儿本该结束,陆纨却忽然觉得不够至情至性。

他的瞳眸一深,平静地在末尾补上一句:纵身隔千里,然心念阿意。请阿意一定遵守你我之约,安康等吾返家,归来之时,吾必不负尔。

至此,这封信才算多了点儿可喜的人情味。

陆纨缓缓落笔,又左右瞧上一遍后,他嘱咐长天将信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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