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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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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纪明意这一刻又恨又怕, 她大着胆子接过了陆承手中的匕首,她的脑海里涌入了荣安下午被人欺压在身下的画面,她点头,恶狠狠地道:“敢!”

听到二人说话的王雷登时又剧烈挣扎起来, 陆承为了牵制住他, 用力用到脸色不禁发红。

纪明意的双手捏紧了匕首——这委实是一把被打磨得很好的匕首, 今日已见过三个人的血, 锃亮的边沿呈现出红黑色。

匕首雪亮的光照亮了纪明意的脸,倏忽间, 与从前有关的许多画面从她脑海中逐一而过——有陈玉婷在黑屋子里被人抱在腿上的样子,有她被人按在身下,无处可逃的场景……

纪明意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猛然抓着匕首,用力一刀插在了王雷的心口处!

一股新鲜到刺眼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几乎迷晕了纪明意的双眼。她的香肩一直在起伏颤抖, 只能靠扶住墙壁使自身站稳。

王雷本就伤上加伤, 如今又被捅到致命处,终于再无力挣脱,软软地倒向地面。

陆承松开钳制住王雷的手, 复又踢了脚王雷,见其在地面上完全没有动弹, 他的呼吸方才逐渐平稳。

陆承在衣袍上擦干净血迹后,将手搭向纪明意的手背。少年的手骨节分明,指腹火热而粗糙, 极具男性阳刚的力量。

他从纪明意发颤的手上取回匕首, 与她双手交握。少年温柔而又有力地说:“阿意, 别怕, 他已经被你杀了。”

纪明意闭紧了眼,一滴滴眼泪从她眼眶滑过,不同于方才骗王雷时的矫揉,这次是真的出于害怕或是恐惧。

她牢牢抓住少年的衣袖,忍不住浑身战栗着,肉感的红唇亦轻轻发着颤。这副模样,与刚才敢于一刀捅穿土匪心窝的女孩儿简直判若两人。

陆承很明白第一次杀人是什么心情,这样的心情,他十岁就尝过了。他是多么不想让他心爱的姑娘领略到这种感觉,然,阿意不仅是他喜欢的人,更是个有血有肉的女孩儿。

这个女孩儿外表柔弱,内心却勇敢坚强,跟他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担心之余,陆承也真心地希望阿意能够攻克心中难关,不要让这次的事情在她心中成斩不去的魔。

陆承珍重地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他在那双如小鹿般的眼里,看到了害怕惊颤,也看到了某种疯狂的情绪——那好像是终于报了大仇后的快意淋漓。

受到心疼和怜惜的驱使,少年再也忍不住,他忽然低首,颤抖而爱怜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而后他用劲将心爱的姑娘拥在了臂弯里面。

陆承的双臂如铁,牢固又坚硬。

以为是纪明意流落在马匪手中的这两天可能遭遇过什么,他没有多问,只是眼睛微微泛起了红。他道:“没事了阿意。这些敢肖想你的狗东西都死了,是你亲手杀的。”

“我在这里,你记得么?我说过会保护你,说过至死不相负。”陆承的腰背直挺,肌肉遒劲。他温柔地摩挲了下纪明意的手腕,将满腔业火下的杀意往里咽了咽。

陆承哑声道:“我陆九郎说过的话,从不食言。”

少年今日明明已经杀过两个人,穿的还是马匪的粗布衣裳,身上居然出奇地一点儿都不难闻,只是散发着经日积月累后,醇棉沁心的沉香。这股香狂野而独特,辛辣又隐忍,甚至透出丝丝清新的纯粹,使人欲罢不能。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又被他如此用力抱着,纪明意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她嗅了嗅少年身上沉稳的气息,心绪缓慢恢复平静,她自己楷去了眼角的所有湿意,软声说:“谢谢你来救我,九郎。”

她在他怀里,还将话说得这么客气,陆承不由抿了抿唇。

“我从来都不知道,”纪明意继续说,她笑着,卷翘的睫毛半垂,“原来我在一个人心里会这样重要。”重要到好像能令人不顾一切。

想到他今晚突然孤身出现在木屋里的场景,想到他方才毫不犹豫地将匕首递给她,想到他说“那些肖想你的狗东西都死了”,纪明意的眼眶不由又湿了,仿佛一直以来飘零无依的心从此有了着落,她咬着唇,拼命忍住没哭。

陆承怔怔地看着纪明意,心脏都似乎跳快了一瞬,他道:“阿意。”

“阿意,我是真的好喜欢你。”少年仿佛在对她说,也仿佛是在喃喃自语。

不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可纪明意却再次为这样直白而又纯粹的感情失神。

她头回在无比清醒的情况下,没有斥责陆承,只是用力地将少年的衣角攥在了手心里,她一时没有吭声。

如此近身环抱下,陆承身体里的那股业火平息了,可某股难言的渴望却愈发加重——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身体上的某处反应让他忽然间好想埋头亲她,好想好想。

想要用力地、将她狠狠地抱在怀里亲、想知道那娇嫩的粉唇采摘起来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陆承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抱着她。

不然,他和那些妄图冒犯她的马匪又有什么不一样?

陆承克制着与她拉开一点儿距离,他半边身子都僵硬了,耳朵尖红得像是要滴血,却依旧冷静地说:“阿意,你不要待在这件屋子里,这里之后会很不安全。”

“我还是送你去和那个小子待在一起。”

待会儿双方交起手,马匪们第一个就会来找自己老大,反倒对她们几个人质无暇顾及。

纪明意点头,表现出对少年全然信赖的模样:“九郎,我听你的安排。”

陆承明朗地笑了:“好,阿意,我们走。”

临走之前,陆承怕发生意外,即便探过王雷的鼻息,还是不放心地又在他心口补上一刀,然后一脚将他踢到了暗黑的角落中。

陆承一把牵起纪明意的手。

两个人影手牵着手,在浅浅的月色映照下,义无反顾地坠进了浓浓夜幕中。

陆承护送纪明意回了那间被关押的小屋,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后,他立即折返到山寨门口。此时正值子时,正好到了人瞌睡连连、最为疲软的时辰。两个守寨门的土匪们一个闭眼靠在墙上,一个哈欠连着天,陆承解决他们没费什么难度。

三两下除掉人,陆承打开了山寨的大门,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曹道梁见是两人先前约好的信号,迅速带了人扑上来。

曹道梁说:“九哥,是我!你这边一切顺利吗,可见到陆夫人不曾?”

陆承嗯一声,他道:“王雷已死。冯新我知道在哪间屋子,我亲自去解决。”

“这个山寨里共有二十间屋舍,全部呈‘一’字型摆设,”陆承将方才探得的结果与曹道梁分享,他说,“我们可分三组,十人在头,十人在尾,十人居中。再从每十人里,另外分人进屋子发出奇袭。”

“这些马匪眼下尚在眠中,毫无警惕心,”陆承道,“即便有人从屋子里逃窜出,守在外头的人也可随时扑杀。即便扑杀没成功,他们在仓促下首尾不能相连,一样难成气候。”

陆承将自己心中的计谋讲出来,曹道梁思索了下,点头说:“咱们人数上不占优,就按照九哥说的办。”

陆承拍拍他的肩:“我先去杀冯新。”

曹道梁把方才自己暂时保管的小银枪还给他:“好!”

于是陆承与曹道梁分开带了人马去行动,曹道梁额外点了一名小兵出来,由其带着剩余的人守在了二十间屋舍的尾巴上。

山寨里一时间弥漫着腥风血雨,叫喊声厮杀声回旋不觉。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一身血腥气的陆承与同样杀红了眼的曹道梁汇合。

陆承手执银枪在背后,他问:“有没有人受伤?”

曹道梁抹了把脸上无意间沾到的血,笑说:“我清点了下,一共轻伤五个,重伤两个,没有其余伤亡了!”

这份战绩相当不错。不管这些马匪里掺了多少乌合之众,他们的人马只有马匪的几分之一是事实。

就算是三十个人打一百多头猪也要费些功夫呢,这多亏了九哥的筹谋!曹道梁想。

陆承听到没有人因此丧命时,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继而问:“有漏网之鱼逃走吗?”

曹道梁冷声说:“所有的匪首们都被诛了,逃了十来个不成大器的。”

另一位领头的也说“我这儿也跑了几个小喽啰”。

陆承点点头。他本来的打算是赶尽杀绝,只因纪明意被劫一事儿,若是通过这些马匪口中传出去,会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

但他于方才的厮杀中随便抓了个人问,发现除了那些个匪首外,其余的小喽啰们只远远见过纪明意一面,只知道她是个美人儿,甚至连她的样子都形容不出来,更并不晓得她叫什么,具体来自哪家。

这使得他安心下来。

陆承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去接人,然后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曹道梁:“好!”

外头杀喊声震天的时候,小屋子里的纪明意却是和柳昀面对面在发着呆。此时,梦魇了一天的荣安终于消停,她虽然还在发热,但是不会再吓得打摆子或者叫喊。

柳昀弄了条冷帕子给她敷在头上,荣安额上的温度也降了些以后,总算安稳睡了过去。

为了不再把她吵醒,屋子里没有人说话。

过得一时,可能是好奇,柳昀盯了眼纪明意,憋不住问:“那个土匪头子,你真的把他杀了?”

想到方才从王雷心口处流下来的鲜红的血,纪明意眼里好像也被红意渲染,她说:“是。”

“你不怕么?”柳昀说。

“怕。”纪明意一手托腮,眼中冷光闪过,“怕也得杀了他。不然我会怕一辈子。”

柳昀的小眉毛皱紧,过了久久,她单手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道:“夫人,你好勇敢。”

“我从前以为,只要把自己打扮成男孩儿,就可以不被别人欺负,足以掩饰心里的害怕,”柳昀盯着地上渺小的蚂蚁,抿唇一笑道,“今日却知道,原来真正勇敢的人,根本不需要掩饰害怕。”

纪明意从她话里听出了端倪,低头看着她问:“昀哥儿?”

“不——”纪明意仔细地打量她,试探地叫,“昀姐儿?”

柳昀摸了摸自己背后那一头一直被束起来的柔软青丝,回应着点了头。

纪明意此前从未将柳昀当作女孩子看。

不仅仅是因为柳昀长得还小,看起来雌雄难辨,更因为她在这个时代里,还没见过这么野性生长的女孩子。这时候的女儿家,普遍是荣安或者馨儿这样,甚至连馨儿这种受了侮辱以后敢为自己做回主的女子都很少。

纪明意怀疑地问:“你真的是个姐儿?”

柳昀不答,只是将纪明意的手放在了自己束胸的地方摸上一摸,纪明意吓了一跳,忙缩回来,她被这孩子的直白给羞红了脸。

纪明意薄斥说:“胡闹,以后不许这样!”

柳昀嘿嘿一笑:“我和夫人都是女的,有什么要紧。旁人我才不给摸呢。”

纪明意道:“那也不行。”

陆承正好在这时候推门进来。

他们已经在山寨里头找到了被马匪藏起来的纪家的马车,他见纪明意正在和他心里如野狗般的柳昀一起嘻嘻哈哈,脸上不由沉了沉。

他的语气凝成一线,故意说:“阿意,外头都安顿好了,跟我走吧。”

纪明意点头,恳切道:“荣安还没醒。九郎,你能帮我背上她么?”

陆承顿了顿,复又看了荣安眼,他微微颔首。

荣安好像完全睡死了过去,陆承将她驼到马车上,而后把纪明意拉进来,在柳昀也想上来时,陆承出言相讥道:“马车里坐着两位女眷,你凑进来像什么话?正好缺个车夫,你留在车辕上赶车。”

纪明意制止说:“九郎——”

谁想柳昀冷笑一下,她大言不惭地说:“没关系,夫人。陆公子吃我的醋,我晓得。”

“毕竟你刚才才摸了我呢。”柳昀故意说。

纪明意觉得自己险些昏过去,她直接点名道姓地斥道:“柳昀,你也给我闭嘴。”

“你俩谁再多说一句,我马上跳下马车!”不得已,纪明意只好拿自己发出威胁。

陆承阴晴不定地乜了眼柳昀,顾及此地不是适合发生内乱的地方,也顾及这几天里,她一直陪在纪明意身边,尚算忠心。

陆承把马鞭甩给她,冷冷地吩咐:“好好赶车。”

柳昀哼了声,噘着嘴接过马鞭,挥起鞭子来。

陆承重新回到自己的骏马上,他和曹道梁并肩而骑。

曹道梁说:“九哥,这群马匪在山西的地界上,我寻思着,还是得跟当地的父母官说一声。咱们越权剿了此地的匪,又没得到刘大人的批准,我也不晓得……这到底算不算个罪过。”

曹道梁一腔意气地陪着陆承冲出来,到了此时此地,方觉出后怕——担心回去以后不仅仅是挨一顿板子那么简单。

陆承说:“山西知府李青是我爹的同门师兄,你要是准备去拜见李知府,我和你一道,多少能求点面子情。”

曹道梁说:“好!那咱们马上找间客栈,先在此休整一天。明日,九哥陪我拜见李大人,顺带也让陆夫人几个好生缓缓。”

陆承同意了。

到了客栈里头,纪明意放心不下荣安一个人独自睡觉,怕夜里出什么差错,她遂对陆承说:“给我们开一间即可。”

陆承的目光停留在柳昀身上,他问:“一间?”

纪明意不晓得柳昀愿不愿意给人家晓得自己的女儿身,只道:“昀哥儿还要照顾荣安。”

“不行。”陆承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再小也是个男孩儿,哪有和女眷一间房的道理。”

“你若是心疼他,我让他跟我一间。”陆承说。

柳昀马上驳斥道:“我才不要!”

“我就和夫人住一起。”柳昀用两只小手攀上纪明意的胳膊。

陆承见到两人肌肤的交握处,几乎顷刻恼了,嗓音像淬了毒般的阴狠冷凝:“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岂有你选择的余地?”

“九郎。”纪明意微微斥道,“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

她看眼两人,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压低声说:“九郎,她一个小姑娘,你就大方一些,别和她计较。”

“小姑娘?”陆承登时愣住了。

难得能见到他这么痴傻的反应,纪明意笑起来,见柳昀没有阻止的意思,她遂继续道:“是呀。”

陆承不可置信地望着满脸桀骜的柳昀,他拧紧眉。

柳昀立即凶巴巴地道:“不许这样看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是不是?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陆承抿着唇,从小到大接受到的世家教养使他没有再与柳昀这个小女孩儿针锋相对。他从容移开目光,冷冷说:“荣安病了,这几日,你正好可以填补上,服侍阿意。”

“明天我陪阿梁出去一趟,顺道给家里寄信,好让魏伯安心。阿意在此好好休息,后日一早,我们再出发。”陆承说。

纪明意明白陆承这次为了救她,应该是承受了许多压力。

她心中感念又复杂,虽然早知少年的这份感情纯粹而真挚,但是当一颗心真正被完整地摊开在她面前时,还是令她动容。

她的语气不无温柔:“好,你一定当心。”

陆承对她笑了笑。

他将纪明意叫到一边,低声与她说:“我见到冯新以后,又盘问了他一遍,冯新的话与王雷所说无二。看来这土匪头子临死前不曾骗我们,蹊跷的确出在山西这边。”

纪明意想了想,疑惑道:“我从出生起,就没到过山西,山西怎会有人跟我结仇?”

陆承问:“那个说要跟你合作开清风堂的商贾呢?你仔细调查过他没有?”

“我问过我娘,我娘说他是正经商人。”纪明意道,“娘不会骗我。”

陆承沉吟。

纪明意说:“罢了,等回到西安,我再向娘打听。眼下先去歇息吧。”

说着,她看向陆承:“尤其是你九郎,我听曹公子说你不眠不休地赶了几夜的路没有合眼。听话,现在赶紧去歇着,余下的事回家再议。”

陆承拧着眉,他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指,没有立即答话。

等纪明意进了房以后,陆承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找客栈老板要了两张大桌板,然后将桌板拼在一起,就这么凑合着在纪明意房间门口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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