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还是有意识的。
黎知韫轻佻地拍他的侧脸,扯了扯他粉红色的舌头,在他迷离的眼神下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打开手机。
“看镜头。”
amon早已经被手指搅弄得晕头转向,大脑一团浆糊,几乎她一出声就听话地扭头,刺目的闪光灯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黎知韫也不想久留。嫌弃地收回沾满口水的手在他裤子上擦了擦,撑着他的后腰刚要起身离开,amon紧紧抱住了她的大腿。
“呜别走。”他很难受,他不想一个人被丢在这里。
amon不断用自己粉色的去蹭她的大腿,仰头看向她时那双翠绿的眼睛此刻如同被迷雾笼罩的碧潭,吐着舌头像只发情期的小狗摇尾巴求欢。刚刚黎知韫只是单纯地玩弄他,并没有帮他解药。
“你好骚啊。”黎知韫轻笑。
也许是在设定之外,黎知韫发现自己越来越脱离所谓的白月光系了,她本性还蛮喜欢这种少男诱惑的。
主要是粉粉的一看就很纯。
她苦恼地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内心。
amon跪坐在柔软的地毯上,双腿岔开显露出绷紧的大腿肌肉线条,上半身伏在黎知韫的大腿上。他是典型的欧美人身材,宽肩窄腰,又不失少年气。
为了搭配裙子黎知韫今天穿了细高跟,一手揪着他金灿灿的头发,一边用高跟鞋的后跟磨擦着他胀大的西裤中央。
amon的舔舐很不得章法,当被踩得有些痛了,锐利的小虎牙会磕得黎知韫有些微疼。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过去,小狗只会呜咽着弥补自己的罪过,用高挺的鼻尖轻柔地蹭她。他试探着握住少女纤细的手腕,覆上他柔软的胸肌,试图引她用力蹂躏自己。
黎知韫从善如流。
比起天赋过人的裴绍来说,这种莽撞也别有一番滋味,金发少年很快就被淋湿了,呛得咳嗽起来,接着淫荡的喘息声越来越放肆。
虽然私人休息室的隔音很好,黎知韫还是捂住他的嘴,动了动脚踩得更加用力。
amon又爽又痛地扭动着身体,紧紧攥着她的裙摆双目翻白,最后黎知韫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掐着他的脖子凑到耳边轻吹一口气。
眼前白光乍现,金发混血少年终于泄力般地软倒在地上,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黎知韫又多拍了几张照片留念,用湿巾擦干净大腿根部准备回去。
门没有上锁,直接从外面开了。抱着一条红裙的盛嘉年微微张着嘴,看着屋内的景象神情茫然了好一会儿。
黎知韫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上的小混血,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没换成,还更加凌乱了。在盛嘉年错愕的表情下,黎知韫坦然地接过裙子又关上了门,差点把正事忘了。
敲门声突然急促起来,换上新裙子后黎知韫再度打开门时,盛嘉年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小韫,你们——”
他连质问的话都说不出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瞬间崩塌。
但黎知韫只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逐渐变得犀利: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盛嘉年在酒吧里待了很久,自从上次被黎知韫骂过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学校。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挽救这样的局面了,做什么都是错的,无法从她那得到一丝怜悯,只能一杯又一杯灌酒。
傅函看着好兄弟落寞的样子,心下叹息,何必呢,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但他又不忍心看他消沉,拍拍盛嘉年的肩膀:“既然小韫都放下了,你也别纠缠不休了。”
话说得容易,可是他放不下。
盛嘉年仰头又闷了口酒,嗓音听起来有点颤抖:“不,我总感觉,感觉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在这之前,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黎知韫的感情有那么深,只是在享受她的付出。他会大半夜打电话让她来酒吧接他,朋友们调侃她毫无自尊时,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想见她。
虽然周围人都说黎知韫那么爱他,但是盛嘉年却时常怀疑。她的喜欢就像一块原有为他而做的蛋糕,每到他的生日就能尝到一口,当全部吃完之后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盘子,再也无法获得一块新蛋糕。
他太想一直吃这块蛋糕了,太想在这段感情里占据高位,因为害怕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可戒断的结局似乎适得其反。
无法抑制的眼泪流入酒杯,盛嘉年缓了缓拨通那个私生子的电话。
当他收拾好破碎的心来到晚宴时,开场舞已经结束了。目光在三三两两交际的人群间逡巡,却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
盛嘉年叫住一个侍应生:“有没有看到黎知韫?”
那侍应生表情变得慌乱:“我不小心把红酒洒到黎小姐的身上,但是,但是我好像带错了房间。”
盛嘉年只想要尽快见到黎知韫,没有察觉到他的怪异之处,直接让他取了备用裙子自己去休息室找她。
他敲门但没有回应,刷了下会员卡门自动打开。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场噩梦,他在黎知韫冷漠的问话中被唤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盛嘉年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说自己想她,但是真心在这里早已一文不值。
黎知韫难得见到他半死不活的模样,新奇地多看了两眼,添把火:“你故意这么做的?”
她的意思是盛嘉年误解了她,给amon下药送到黎知韫的身边讨好她。
他当然没有!
他怎么会让其他男人碰她?
他早该知道不该相信这个心术不正的贱人,什么得到黎氏帮助他都是假的,他只想代替自己得到一切。
他早该想到的。
盛怒之下的盛嘉年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拳头紧握,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理智被怒火吞噬,冲上前去扯住这个贱人的头发,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我让你来是让你勾引她的吗?!你个杂种!”他的每一拳都伴随着心底的怒吼,骂出口的话如同淬了毒的利刃:“私生子就是私生子,你就和你那个贱人母亲一样上不得台面!”
药效还没缓过来的amon只能任由他发泄,那张美丽而苍白的面容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红痕,闷哼时碧眼一直紧紧盯着黎知韫,企图用这副破碎的模样得到她的怜悯。
黎知韫无动于衷,默默举起手机录下这一场景。
男主这是上赶着将把柄往她手里塞呢。
“换个衣服怎么那么久,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苏妙颜看黎知韫消失了那么久,只好自己上楼找她,上下打量了她身上奇怪剪裁的红裙一眼,嫌弃地说:“这谁挑的衣服啊这么丑,要不是你脸撑着简直是灾难。”
黎知韫低头看了看,赞同她的评价:“确实。”
“唉我也有点累了,要不进去休息休息吧。”苏妙颜有点后悔今天穿这么高的鞋子,差点没给她腿站断了。
她正要推门进去,黎知韫先一步把门关上,苏妙颜被她动作吓一跳:“怎么了?”
“里面有狗打架。”黎知韫面无表情地撒谎。
狗?哪个天杀的把狗带休息室来了?
晚宴结束,黎知韫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黎铭钶一天没见着人影,倒是在回家的车上等她,又是给她揉肩捏腿又是给她准备水果的,叽叽喳喳地说个没完。
黎知韫闭着眼睛享受他贴心的服务,黎铭钶应该是冲了个澡才出门的,穿着宽大的运动背心,身上散发出沐浴露的清香。
沉浸在这难得的亲昵氛围里,黎铭钶忍不住旁敲侧击地打听黎知韫有没有和谁跳开场舞,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原先翘着的尾巴又瞬间蔫了下去,怪里怪气的话语里藏不住妒意:“谁啊,这么荣幸能得到姐姐的青睐?”
黎知韫习惯了他不时的发癫,空闲的手拧了把他腰间的肉,示意他闭嘴。
“诶疼疼——”黎铭钶轻嘶一声,忿忿地咬着下唇按摩得更加卖力了。
可恶,他要舒服死她!
黎知韫刚刚还觉得他的力度有点轻,现在倒是正正好,也就懒得管他。
回到家后先冲了个澡,扎着丸子头的黎知韫坐在书桌前翻看大纲。
作者果然更新了情节——“amon在舞会上安排人暗中给女主下药,男主在休息室里找到了女主,并为其解药”。
大概作者不是很满意,这段话又用黑笔狠狠划掉了。奇怪的是,按照黎知韫所处世界的时间流逝,剧情并未停止,反而有些乱套。
中药的是盛峄,发现中药的人却成了她。而根据盛嘉年的反应来看,这药应该也不是他下的。
这是否说明被作家大人舍弃的剧情会留下一个框架,黎知韫不能绕过这个剧情点,却能重新定义使用这段原有剧情。
而她一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奇怪的侍应生,在周围晃悠许久“不经意间”经过打闹的苏妙颜和夏意,红酒却泼到了黎知韫的身上。在她不欲与他多计较后,坚持要带她去休息室更换衣服,却假装不知自己带错了房间。又刻意领着舞会时间不在场的盛嘉年给她送衣服,让他撞见被下药的私生子弟弟。
一切的巧合,黎知韫很难相信这不是故意的。
毕竟这位金发混血在中药后还能准确喊出她的名字,自己一定也乐在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