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都市言情 > 趁雪下 > 34

34(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归真 你听我解释 虐文女主捡到大纲后 沉沦她,迷恋她[快穿] 死遁后成了权臣父子白月光 港岛夜色 古代村居赚钱日常 我, 熊猫精,超凶 清太子有额娘后 好想见到你

钟笛上牙中的两颗犬齿是尖圆形, 她咬下去的时候,其中一颗犬齿像一枚小小的骨钉死死地嵌入凌程的尺侧腕。

痛感是钻心的,但凌程不是第一次被她咬, 只是出于惯性闷哼一声,又依然像过去那样不急着躲避。

任她咬, 任她宣泄。

钟笛并不心软, 四五秒钟的持续用力, 把急躁的情绪和摇摆不定的理智都投递在牙齿施暴的快感中。

她很喜欢这样的释放方式。她从前就总是想, 如果凌程是一块可口的永远也不会吃完的橡皮糖就好了。

牙齿卸下力气的那一刻,两人都或多或少得到解脱。钟笛的脸颊贴着凌程的虎口,正欲分离, 唇边的软肉忽然被他的指背轻轻剐蹭一下。

她脑中那个盛放情绪的器皿,陡然间注入一些空荡的迷茫的如黎明薄雾搬的飘渺物质, 纠缠着浅淡的欲望短暂地在内心的出口盘桓。

过去她只要露出尖牙,他都会将其视为是一场身体革命的冲锋号,之后他们会立即进入激烈的缠斗。

可是眼下, 他却用一个轻轻的触抚悄无声息地让一抹销烟偃旗息鼓。

凌程在戛然而止的剧痛和抽丝剥茧的余痛中, 用大拇指的指背从钟笛的唇边偷走一剂止疼剂。带着以德报怨的心情温柔地去安抚这只躁怒的小兽。

“你可以一直咬我, 但我绝不放手。”

钟笛抬起头,眼底难掩迷茫之色, 她缓声说:“最后弄成那样, 还能喜欢我什么呢。执念罢了。”

不过是她一直躲,一直将他往外推, 助长了他的不甘心和想要扳回一城的斗志。

喜欢她什么呢。

“喜欢你对我非打即骂, 爱答不理, 从前是, 现在也是。我就是贱, 我就是喜欢这种被你弄得半死不活要死不活的奄奄一息的感觉。”

凌程的目光过于坦荡,自贬自嘲听上去倒像是自我吹捧。

钟笛觉得他像一个不得章法但又熟读邪门歪道的无赖,趁他手腕松懈的时刻,找准时机甩开他,转身想逃。

“你看吧,你可太擅长吊着我了。打完骂完,罪名都不稀罕给我定,就又要回你的壳里去了。你才是那条毒蛇,你才是那个坏人。”凌程紧紧跟在钟笛后面,“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做一条粘着你的癞皮狗……”

难听的几个词被他重复。钟笛跟他都是容易耿耿于怀的人,以至于往事难翻篇。

“对,我就是靠欺负你来吊着你。我对你一点也不好。我总是不回你的消息,想生气就生气,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我不懂得迎合你的喜好……所以,你朋友的某些话,你是认同的。在你心里,我要是不吊着你,我这个人简直无趣,你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这话让凌程气急,凌程苦笑道:“我自嘲开开玩笑就算了,你何必故意数落你自己。难道我真的是傻子吗?你真觉得我凌程会甘心做谁身后的一条狗?”

他又逼视钟笛的眼睛,“你说我认同了他们的某些话,我承认。可是难道我不能有委屈的时候吗?谁规定恋爱里只有女孩子有委屈的资格?我难道不是因为太在乎你,才会感到委屈吗?”

“那你为什么不分手?委屈的时候为什么不分手?不是想过要分手吗?”

“想过就要去做吗?你没有过想杀了我的念头吗?可你动手了吗?在我这里,说分手就跟杀人一样难。是你对着佛像说,如果我撒谎,就让你穷困潦倒孤独终老,那哪怕我只是有过念头,我又怎么敢撒谎。钟笛,你现在这么有能力,你不会穷困潦倒,可我怕你会孤独终老,因为你孤独终老,就代表我也要跟你一样孤独终老,我凭什么要受那种罪?我病痛缠身还不够可怜吗?我凭什么还要孤独终老?”

“你……”钟笛的眼眸里积攒起厚重且成分复杂的云雾,凌程的话又给这片云雾洒下一把灼热的灰。

凌程看进她这双感性跟理智纠缠不清的眼睛,捧住她一边脸颊,慢声道:“我以为你会懂我为什么爱你。你说我为什么爱你……你知不知道死这个字在我们家是禁忌词,别人都把我当重点保护对象,只有你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会对我说凌程你去死。你得有多爱我,才会恨到诅咒我啊。健康的人轻易咒不死,但我不健康,我很容易死的……”

“你闭嘴!”钟笛按下他的手,“如果谁话多就代表谁有理的话,那你的确是赢了,也因为我一直说不过你,所以我只好当个泼妇。”

“泼妇算不上,你顶多是喜欢家暴我。哦,除了家暴,你背地里还言语辱骂我……”

“滚!”钟笛朝门口走去。她知道他又要提那些日记。

凌程不依不饶,“不掰扯清楚了吗?问题还多着呢。”

“我让你滚!”钟笛回头瞪他。

凌程立在原地,“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

未等钟笛应允,他先开了口:“因为我总是显得欲求不满,所以你觉得我在美国一个人的时候不可能为你守身如玉,除了你幻想中的王梓伊,你觉得我跟别人也胡搞过,对不对?”

“对。”钟笛不假思索。这一刻她也分不清自己是在直视内心的阴暗面,还是逞口舌之快,还是急于用“不信任”把这个男人推远。

她说不出“不对”,她找不到任何情绪去支撑她表达她的信任,掩饰她的阴暗。

凌程叹着气笑出声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钟笛听着他委屈的叹息和无奈的笑声,不敢再抬头看他的脸。

凌程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跟自己对视,“你真当我是泰迪吗?是个人就能张开腿?你对自己就这么没自信吗?别的女孩哪有你这么会吊着我,平时吊着我就算了,床上也喜欢吊着我,除了你,我又会对谁发情呢?”

“诡辩结束了吗?”钟笛聚拢眼睛里那点被他染灰的雾,弯一下唇角,“不想掰扯了。就让我继续吊着你吧,你好好思考一下你接下来是想挨打挨骂还是被冷暴力,我花样多得很,你就继续爱我吧。”

说完转身走向玄关。

凌程追过去,还未靠近,钟笛的情绪突然一个急转弯,猛地回头,用力推一把凌程的胸膛,“我说想让你去死都是真的!”声音里竟带着些许哭腔。

那颗被他推波助澜的雪球终于滚落得太大,悬在了她的头顶上,蓄势待发一场跟自我的较量。

可就在钟笛话音落下的同时,凌程被她推倒在沙发边的摆台上,发出一声低沉的吃痛声。

她惊慌失措地看过去,那个摆台上放着一颗新鲜的深绿色的仙人球,上面还开着艳丽的花。

就那样被他露出来的小臂碾过去。

-

回520的路上,凌程低头看钟笛跟在他身后的影子,她成了那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打开门后,凌程抬着受伤的手臂,烦躁地脱了鞋,“医药箱在餐边柜里,第三格。”

“有……有小镊子吗?”钟笛好像看见有刺扎进了他的皮肤里。

“不知道,自己翻。”凌程窝进沙发里,叫了声馒头的名字。

“你、你先别让它靠近你,处理好了再叫它。”

“你好像不喜欢它。”

“是它不喜欢我。”

“你对我不好,它当然不喜欢你。”

钟笛无心斗嘴,拿来医药箱,找到里面的碘伏,也翻到了一个小镊子。她把东西摆在茶几上,自己蹲在沙发边。

凌程把茶几往近处拉了拉,说:“你坐上来,别这样蹲着。”

钟笛打量哪里比较方便,轻轻蹙起眉心。

“我又没让你坐我腿上。”

“你有病是吧!”钟笛白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腕,查看他的伤口。

他很白,手臂上青色的血管显得格外明显,大概有七八个小小的出血点,有几道细长的划痕,也的确遗留了几根刺在皮肤里。

“疼吗?”她下意识去吹了吹伤口比较集中的一个地方,又说:“得先冲洗干净,再把血挤出来,不确定这颗仙人球有没有毒……”

“至于嘛。”凌程觉得只是一点小伤口,却又很享受她的愧疚。

“你自己去洗吧。”

“我不!谁弄伤的谁负责。”

“走!”钟笛一把把他拽起来。

站在洗手台前冲洗伤口的时候,凌程从浴室镜里看着钟笛,想起度假山庄那一夜,冷不丁问她:“那天夜里你难受吗?”

“哪天?”钟笛又想起来,哼笑一声,“我卖身那晚吗?”

“你用词要不要这么难听!”

“难道不是这样吗?洗完了,快点出去!”

“你为什么又凶我?是你弄得我受伤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凌程跟出去,继续追问:“我不知道那天你开心了没,但我觉得你应该是开心了。香蕉说我对你太狠了,那是她不知道,你就喜欢我……”

“把你的嘴闭上。”钟笛把凌程推倒在沙发上,抬起他受伤的小臂。

借着窗外的阳光,她用小镊子一个一个把嵌进他冷白肌肤里的淡黄色小刺取了出来。

动作利落,却也不考虑伤者难不难受。

“你再给我吹吹。”凌程的目光乱在她被阳光照亮的脸庞上。她蹙眉也是美的,怎么都是美的。

“你自己没长嘴?”

“是你让我闭嘴。”他又看向小臂被她掌心贴合的地方。她紧紧地握着他手腕,指节用了力,他竟然很喜欢这种被她掌控的感觉。

“……”钟笛瞪他:“你多大的人了?你以为你是小土豆吗?受伤了好疼呜呜呜要抱抱要吹吹……”

凌程在神思落定后,低头吻住她的唇角。

像燕子衔泥筑巢,不等她抓狂,又吻一下,准确地击中她屡屡断片的理智。

而后把她扯进怀里,抱着她,挟制她乱掉的心绪,追逐她只是稍有抵挡的舌尖。

“钟笛,亲亲我好吗?”

“主动亲亲我。”

“就当是你安抚我受伤的……”

受伤的这颗心。

“你亲亲我吧。”

“我们好久、好久……都没有好好接过吻了。”

凌程不断往更深的地方纠缠,裹住钟笛的唇瓣,舌尖用力,推开她封锁的牙关,边吻,又轻轻摩挲她软白的耳垂,手指再向后,松开她的发髻,穿过她的黑发。

过去他最喜欢埋首在她的颈窝里,吸食她头发里的香气。

这一刻,他又变成过去那个贪得无厌的贪食者。他多想时间能停下来,慢下来,让他一寸寸享食他最想得到却总是抓不紧的这颗纯情的苹果。

她就是那颗有毒的苹果,总在无眠的黑夜带给他无尽的诱惑和苦涩。

只是他甘之如饴。

他喃喃出声:“钟笛,我爱你,我不可能放下你……”

“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好磨合。”

钟笛终是被一波又一波的潮气席卷。一些在眼角,一些在唇边,另一些在幽深的密不透风的地带。

心里的屏障挡不住感性先行的生理反应,正如度假山庄那一晚,如果不是因为还爱着,她不会任由那个交易产生。

因为没有被推开,凌程的手掌一路往下。

“你……你想要我吗?”

“你有感觉了,钟笛,我才只是亲了亲你。”

“要我吗?我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从来没属于过别人。你放心,没有套,我不会放纵自己……”

潮湿的深刻的吻和试探着游走在漆黑深巷的探索,让钟笛的灵魂摇摆在柔软和坚硬之间。

她做的最难的一道选择题,凌程不是选项,是题干。

耳边依然在被她的宿敌蛊惑。

“够吗?再多一点好不好?”

她挪开脸,下巴在他肩头,长发落下来,遮住无法平展的半张脸。

“舒服吗?”

“快要开心了吗?”

轻轻呵出一口气,口腔还混杂着他遗留的味道。

她的手掌覆在他的膝盖上,带了些力度压上去,又忍不住挺直腰背,再重重下坠。

凌程的手掌浸润在一场初春的雨水里,缠绵、淅淅沥沥,又一直下到盛夏,裹满浓厚的只在躁郁中才会产生的黏腻。

察觉到膝盖上钟笛的指甲在用力时,凌程说雨停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你咬我,咬我吧。”

钟笛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靠近他的动脉,犬齿狠狠用力。

这场缠斗终究还是上演。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从凌程分开后,钟笛边整理头发边问。

“哪一句?”凌程毫不避讳手上的动作,他一路忍耐,现在也需要疏解。

钟笛看着他,“你动手之前。”

凌程回视她,当着她的面融化坚硬。

钟笛没有避开视线,居高临下地审视他的眼睛。

“这时候再说一遍,不合适吧?”凌程脑子里开始计划正经求婚的事情。

“很合适。”钟笛俨然跟他是不同的画风,她顿了顿,看着他跳动的手掌,继续说道:“你说想结婚是吧。那我不妨告诉你,当年那通电话,除了跟你解释,我还跟你求婚了,我说……”

凌程一瞬间松了手,站起来,却又被钟笛推回沙发上。

钟笛的脸色异常平静,“那天我也说了同样的话,我说我们结婚吧,我们好好磨合。并且,我说……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我也可以去美国。”

“可你……没有听。”

凌程的脑子一下子炸开,像深潭里扔进一颗威力巨大又无声的哑弹。

也像黑色的核潜艇快速穿过平静的海域,声势浩大,却分不清是敌是友。

他方才所有的行径也都被她衬得荒诞不经。

钟笛不再看他眼睛里崩塌成废墟的情绪。

转过身,微微牵动唇角。

“虽然很谢谢你刚刚让我快乐,但是你还是得为过去买单,当然,我也一样。你要想继续被吊着,我欢迎,不过结婚你就别痴心妄想了。在我迈过这道坎之前,不可能的。”

才只告诉他一点而已,他就慌成这个样子。

钟笛也不知道吊着他玩究竟是有趣还是无趣。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官运:从遇到美女书记开始 黑白之择:爱与罪的边缘 这个万人迷不当也罢 召唤死士后,替身她飒爆了 我们只是看着不熟 地府小作精 重生了,老子谁也不惯着 隐居神农架,开局竟被熊猫赖上? 豪门长嫂曝心声后,全家撕了孽缘剧本 蹴鞠格格,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