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起玩叶子牌,其实就是李静言给王若弗和方嬷嬷两个人送钱,顺带加陪玩陪聊。
李静言蠢笨,不需要动什么脑子就能一直输。
说实话,冯若昭还挺羡慕的。
既不能一直输,让福晋二人失去游戏体验,又不能赢得多,坏了福晋的兴致。其中分寸拿捏,都足够冯若昭去科考了。
但就这个机会都得来不易,因为王若弗对所有妾室都很排斥,对没银子又心眼多的妾室更排斥。
好在,冯若昭虽不善争宠卖好,但她比曹琴默更舍得使银子,勉强混了个正院编外人员。至少年世兰和曹琴默是这么以为的。
冯若昭也凭此在年世兰和曹琴默的夹击下,得以喘息之地。
“自摸!”王若弗将面前的牌一推,豪气冲天地大喝一声,“给银子,给银子。”
“诶,又是福晋赢了,福晋真厉害。”李静言看着自己还没有理顺的牌,真心羡慕地夸赞道。
冯若昭则用同样羡慕地看了她一眼,悄悄将自个儿胡了的牌打乱,“妾身真是该和福晋好好学学。”
王若弗莫名自信,老神在在:“那你们可有得学呢。”
方嬷嬷但笑不语。这些年,她已经经历了许多不可思议之事,什么都看淡了,见怪不怪。
日子在王若弗的武力压制下,诡异的风平浪静,年世兰毫无疑问是妾室中最得宠的,但却也没能重现当初柔则独占五日的光景。
一是因为年世兰虽美艳动人,但贝勒府里有一个王若弗,就已经够够的了!
四贝勒现在觉得文静的冯若昭,还有贴心的曹琴默实在很新奇,他都快不知道女子里面也有许多温顺之人了。
二是他实在是太想证明他行了!
现在皇宫和民间,到处都是说他不行了的谣言,每日上朝都要会收到皇阿玛的怜悯,兄弟间的嘲讽,大臣的窥探。
奇耻大辱,偏偏还是他皇阿玛亲口认证。
四贝勒现在午膳和晚膳几乎都在正院用,王若弗煮的时药膳那是匡匡炫,然后拉着王若弗在送子观音前拜了又拜。
态度虔诚的让王若弗都为之咋舌。
四贝勒拉着王若弗的手,语重心长:“福晋,你应该知道整个贝勒府里我最看重你。”
“夫妻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王若弗把手抽了出来,嫌弃地用手帕擦了擦。
并且一点也没避着四贝勒。
“……”
四贝勒深吸一口,默念忍字头上一把刀,一个忍不住,这把刀就落在脖子上来,冷静冷静。
缓过来后接着道:“只有你生的才是嫡子,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刻,若是府中有子嗣降生,就能打破谣言……”
“这不是得靠你自己吗,跟我说是有什么用。”王若弗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四贝勒发什么神经,拉着她说这些废话。
四贝勒: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只要府中有子嗣降生,我的胜算就会大上一截,到时候弘晖的前程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听到“弘晖”二字时,王若弗瞬间就听懂了,整颗心都被弘晖有机会成为太子糊住了。
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比四贝勒还要向往道:“好!为了晖儿,就算你不行,我也会让府里有子嗣降生,你就等着吧。”
说完就拉下裙摆往外跑,跑得还贼快,四贝勒追都追不上。
“等等等,什么叫就算我不能。”四贝勒在屋中张口结舌,怎么想怎么不对,突然感觉头顶又绿上了好些。
………
好在王若弗也没有太离谱,只是命府医给宓秀阁的三位都各自按照体质开了坐胎药,并向冯若昭和曹琴默承诺。
“你们之中谁先有孕,本福晋就升她为庶福晋,你们可要争气啊。”
曹琴默眼睛一亮,“妾身一定尽力。”
“不就是生孩子么,福晋这也太小题大做了,搞得好像贝勒爷真不行了似的。”年世兰略微不满道。
瞅了一眼积极的曹琴默,冷哼道:“没见过世面,真以为生个孩子就能上天了不成,哼。”
“李庶福晋都说了,龙生龙,凤生凤,你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曹琴默表面低眉顺眼,实则暗暗咬牙,她好不容易进了贝勒府,眼看着四贝勒的势头正好,她如何不能为了自个儿的前程博一会。
而且在王若弗手下生存,家世美貌未必就真那么管用,时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就是那个时机。
年世兰扭着腰回了主屋,话是对别人说的,她自个儿私下喝得比谁都勤,一早就托了年羹尧寻了名医开的药。
端起用了各种珍稀名贵药材熬好的坐胎药,忍着难闻的苦药味,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呕——”
“侧福晋!”颂芝递上看得心疼,赶忙上前替年世兰顺背,却被年世兰推开了。
年世兰捂住嘴,强行把药咽了下去,缓了良久,才接过颂芝递上来蜜饯。
主仆二人都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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