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欲借着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后的事清理一波朝臣,其中就有太后的老情人隆科多,用谈论天气的语气神态对太后一顿威逼利诱,让太后亲自去了解了隆科多。
太后为了乌雅家和乌拉那拉家的荣耀,为了还在守皇陵的老十四,也为了和胤禛最后的那点母子情分,备好了下毒的酒菜,亲自去探望毒杀了隆科多。
看着隆科多满眼不敢置信地毒发身亡,在她面前不甘的咽了气,太后眼睛发红,语气哀伤:“你断送了我的一生,如今也该哀家来断送你了。”
太后回去就病倒了,胤禛心里介意太后和隆科多的事情不愿多去寿康宫,皇后这位亲侄女正为三阿哥和青樱的事操心,也顾不得寿康宫这边。
“天家亲情何等淡薄。”叶冰裳感叹,随后换了一身朴素简单的旗装,不施半点粉黛,像前世沈眉庄一般去为太后侍疾。
不放心鸾月和弘星离开她的视线,便带着一道去了寿康宫,叶冰裳对两个孩子嘱咐:“皇玛嬷病了,你们不许闹腾,若皇玛嬷问起你们,你们才可回答,知道了吗?”
“儿臣明白。”弘星更得太后喜爱,和太后的祖孙情也更为亲近,此时担忧地问道:“皇玛嬷什么时候会好呀,还能和以前一样陪着弘星吗。”
“只是我们用心照顾皇玛嬷,真心为皇玛嬷祈福,皇玛嬷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叶冰裳摸了摸弘星的额头解释道。
说这番话时,叶冰裳没有避着人,寿康宫中的宫人都知道了。
竹息看着叶冰裳的眼神越发满意欣慰,这位兰贵妃可比身为太后亲儿子的皇上和亲侄女的皇后都要有孝心,这么想着,也越发为太后难过不值。
“兰贵妃娘娘有心了,老奴代太后先行谢过了。”竹息恭恭敬敬对叶冰裳行了一礼,今后兰贵妃在太后心中的地位又要更上一层了。
叶冰裳微微颔首当做回礼,从芳芷手中接过抄录的佛经交给竹息,“这是本宫为太后抄录的,劳烦姑姑为本宫一并为太后烧了吧。”
说完便摘下护甲,熟练地从宫人手上接过煮好的汤药,缓慢走到寝殿内照顾还未清醒的太后,比前世沈眉庄照顾太后还要尽心尽力。
她已是贵妃,升无可升,而她想得到的却更多。
叶冰裳衣不解带的半跪在床榻边,一只手支在床上托着腮,头一点一点,迷迷瞪瞪的似醒未醒。
太后醒来就看见这个场景,心下感动,想命人扶叶冰裳去休息,刚发出一个声音就将叶冰裳弄醒了。
“太后,您终于醒了,可好些了?”叶冰裳起身扶太后半坐起来,又细心地掩了掩被子,以防着凉,“竹息姑姑,快去请太医。”
太后摇摇头,看着叶冰裳的眼神都是慈爱,轻声道:“不急,不急,哀家没事了,倒是辛苦了你,怎么消受了这么多,下巴都尖了。”
叶冰裳:“臣妾不辛苦,身为妾妃,服侍太后是臣妾应尽的孝心。”
“好话人人都会说,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太后勾起一抹自嘲的浅笑,想她为家族,为皇后,为胤禛付出了一生,现在又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母子疏离,幼子不得见,姑侄只剩利益算计,但她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这是她的宿命。
“不必多说,好孩子,哀家没瞎没聋,心里都明白着呢。”太后见叶冰裳似要宽慰她,赶紧摆摆手打断,“弘星和鸾月和你一同来了吗,让哀家见见。”
“来了,他们都记挂着太后呢。”
接下来一连两个月,叶冰裳都带着鸾月和弘星住在寿康宫陪伴太后,连胤禛都甚少相见,更不要说侍寝了。
宫中皆赞叹叶冰裳孝心至诚。
皇后目色微沉,专心写下一幅幅字,“既然兰贵妃为了名声连恩宠都往外推,就让安嫔和祺贵人牢牢把握这次机会,别再叫本宫失望。”
纵使叶冰裳做得再多再好,太后也是她姑母,绝不会做出有损家族利益的事。
又想到自四阿哥五阿哥回宫后,胤禛对三阿哥本就不多的器重更少了,不由气闷,皇后问道:“对了,青樱可入宫了,让她等会来景仁宫见我。”
剪秋:“已经入宫了,奴婢这就命人去传,只是青樱哥哥年纪还小。”
“那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让她和三阿哥即刻就成婚,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才牢固。”皇后不以为意。
乌拉那拉氏青樱是她的侄女,她搬出纯元为说辞才得以让胤禛同意接她入宫小住一段时日。
叶冰裳为太后尽心侍疾的名声甚至传到了前朝,使沈家和外祖刘家的名声都连带着好了不少,有甄远道做对比,众人都夸沈自山教女有方。
远在山东的沈自山知道后有些心虚,自己女儿自己知道,虽然表面端庄知理,但骨子里既高傲又倔强,稍有看不顺眼的便冷脸,真有京中说得那么好?
多年未见,沈自山不清楚各种情况细节,只当是紫禁城的风水养人,皇上太后用心调教的结果,感念皇恩浩荡,办事更为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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