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明显就是人为的。
任我行侧身就扯住那喊话之人,怒吼道:“说,怎么会这样。”
任天行艰难的眨眼,看着激动的堂弟,无声的流着清泪,却是无法阻止。
“他、他是被记事弟子打的。”
“记事弟子?那是什么东西?”
那杂役弟子压下心慌,解释道:“是处理宗门基础事宜的弟子,算是执事的手下。”
想起迎接他们的王执事,这才想明白堂哥惹到了怎样的背景。
“那是内门弟子厉害,还是记事弟子厉害?”
“自然是内门弟子。”
“那就好!”任我行咬牙切齿,“说,是哪个记事弟子。”
那杂役弟子一听,便不愿再开口了,四分上前道:“在的人都跟你一条船上的。”
又指了指那杂役弟子,“他带我们来的,有事他也跑不掉,我们作为内门弟子定是无事,你们是想死吗?”
杂役弟子吓得赶忙保证,而那残废的杂役弟子犹豫了片刻,坚定的看向任我行,“我要是说了,师兄以后能照拂我吗?”
“你出力,自然是自己人,你现在这般,也没得选择了吧?”
那残废的杂役弟子点头,“我想回家。”
“我们尽力。”宗内的弟子也不是说离开宗门就可以自行离开的,杂役弟子大多都是在宗内过完的一生,见得到了内门弟子的保证,那人才握拳道。
“是王成,他是王执事的亲戚,本就是靠着关系上去的,做事下手从不分轻重,我的腿也是他打断的。”
“哪个王执事?是内门的吗?”
王是大姓,王子文听着有些慌。
“是外门的,叫王扒皮,你们去问,定是能找到的。”
知道是外号,但显然就这外号,定是出名的人,王子文松了口气,又看了一眼任天行,“老三,你先看看他,我们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呢?
拉着四分去了门外两人的神色都很差,那杂役弟子等了会儿,斟酌着问道:“我能先走吗?”
“你走吧,今日之事谢谢你,我们记下了。”
那弟子神色顿时惊喜,想要介绍自己,想了想又作罢了,要这几人真厉害,到时候再深交也不错,但要是不行,自己也要安全活着,便告辞先一步走了。
王子文:“这事怎么处理?”
王子文同任我行的脾气本就是仗义,四分完全想到了王子文的决定,但他们才刚刚进入宗内,对外说的是内门弟子,但其实他们不过入门,有可能三年后也会成为杂役弟子,这种事,他们处理不来的。
“这事一定要找老大解决。”四分清醒的很,只要妙天赐肯努力或者直接出手,不要说那记事弟子,就算是助纣为虐的王扒皮也跑不掉。
“他这么厉害?”他没有去看过武选,自然不知道瘦弱的妙天赐厉害,但多一个人就多一条路,他赶忙道:“你跟老大关系最好,你去叫她过来瞧瞧。”
想着妙天赐看到这样的任天行,总是会同自己一样的。
四分却犹豫了,但在王子文的催促下,还是朝着门外而去,刚出了门,就见一外门弟子风风火火的带着人前来,四分不敢跟上,便隐匿住自己算了几卦,当即给妙天赐发了传信。
他庆幸着,好在自己大方,不然真来不及喊人了。
妙天赐在房中修炼,见是四分来信,打开一看。
“救命,主人,我要被人打死了,在废弃的杂役所里,这里死人没人管的,救命啊!你最忠实的仆人要没了。”
妙天赐迅速收回通信符朝着外头跃去,速度极快,待到出了内门地界,掏出飞行器就踩在上头御空直线寻找。
好在有主仆之约加身,靠近些马上就感应到了四分,此时四分正躲在阴暗处,见到上空的妙天赐,朝着那杂役所一指,很是急迫。
妙天赐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小子,玩这一手是吧?
听着杂役所里的打斗和怒骂声,妙天赐换了常服进入,一眼就瞧见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两个室友。
两人也见到了妙天赐,当即两眼放光,而后又赶忙道:“老大,快去找执事。”
他们故意不说王执事,生怕被人找到了自己,妙天赐并未听从两人的建议,掏出一大锤往几个外门弟子身上砸去。
“好胆,连内门弟子也敢动?”
那大锤来势汹汹,几人赶忙躲开,王成眯着眼看向妙天赐,见人实力不凡,心下犹豫。
“敢问师兄是……”
“是你爹!”
大锤炫了几圈再次回到了跃上前的妙天赐手中,她利落干脆,一锤一人,直接打断了七人的腿骨,连王成都没放过。
他看向倒地的两个室友问道:“这地方适合抛尸,你们处理一下。”
任我行同王子文直接傻眼了,老大这么棒的吗?这声大哥没白喊。
“我们……处理?”王子文怂怂的,不敢动手。
“不然呢?谁惹出来的事?”
王子文一指王成:“他们要杀人,我们才阻拦的。”
怕妙天赐嫌弃他们多管闲事,告状道:“老大,这记事弟子要杀了老三的堂哥。”
妙天赐意外:“哦?在宗内可以随便杀人?”
他踹了一脚断腿的人,那人当即嗷嗷大叫,害怕的解释道:“当然是不能的,让宗内知道,定是要严惩的。”
“那你们、这是钻空子?”
妙天赐朝着观望的几个杂役弟子看去,每一个都很惨,“先打残了再到这里偷偷处置?好想法啊!”
妙天赐笑了,笑的格外阴森。
王成怕极了,赶忙道:“我舅舅是外门的执事,上头也有人,你放过我,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妙天赐:“凭什么?”
凭什么?
王成傻了眼,“我好好的在外门,忽然不见了,你以为没人会查?”
“查呗,总比你直接去说好啊!”
王成:……“我可以发誓我保密。”
“那你发誓,看看天道认同不?”
王成闭嘴了,别说天道不认同,他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