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虽住在一起,但都不同的科室,除了妙天赐第二日有课,其他人都是休息,便商量着去宗内逛逛。
几人拉着四分一起,四分带着黑帷帽极为显眼,都在自家宗门了还遮遮掩掩的确实不好,王子文便劝四分拿下帷帽,四分本是不情愿的,但奈何走了一段路,只有他一人那么扎眼,也承受不住了,这才扯下帷帽,两人一见四分的长相,顿时都懵的。
“老四,你……你这……要不还是带上吧?”
四分颇受打击,看向妙天赐,“我真那么丑?”
“发育期能接受。”妙天赐拍拍他的肩膀,又拿出了一锋利的刀来,在四分面前甩了几下,四分吓得脖子后缩不敢动弹。
“好像……普通了。”王子文挺满意的点头,任我行也跟着附和,“至少不像神棍了。”
四分掏出铜镜一瞧,好像是好多了,又蹙眉道:“我们家都是八字胡,我这样是不是背叛了他们?”
妙天赐:“但你救赎了你自己啊。”
四分:“那倒是!”
王子文和任我行赞叹着四分家的基因强大,忍不住问道:“老四,你们家都是仆卦的吗?”
“也不全是,这个也要看天赋,有的只能去坑蒙拐骗。”
想起自己从四分地方得到的通信符,妙天赐忍不住道:“那你们家拐骗的天赋不弱啊。”
嗯?
四分觉得不是好话,但就是听出了妙天赐的敬仰,这感觉,真该死的烧心。
几人逛遍了万佛宗的内门,天色暗下,任我行却还意犹未尽,“听说外门的弟子多,占地面积比我们内门大多了,而且吃喝用度也十分齐全,不如去看看?”
“你打哪儿听说的?”
“我有个堂哥在外门,听说晚上的夜市极为热闹。”
“还有夜市?”几人兴奋了。
“这夜市本是一些无法获得足够贡献分的弟子聚集而起的,通过置换的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而后天衍宗强大,外门弟子众多,便渐渐形成了个夜市,上头也不阻拦,延续到了至今。”
“那走啊,去瞧瞧。”王子文扯着身侧的两人就要朝着外门走,他们是内门弟子,自然是可以自由外出的。
“我就不去了,明儿有课。”妙天赐摆摆手,从王子文的腕臂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你们玩得开心。”
以为妙天赐是因为紧张,三人也没强留,“我们先去看看,下次再一道去玩。”
任我行带着两同伴跑的飞快,毕竟他们都不会御剑,跑过去得花不少时间。
三人兴奋的压根不觉得累,就好似游园似的,路过的弟子见到飞奔的身影偶有人失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他们穿着内门弟子服,到了外门扯了一人询问,那人立刻恭敬的喊着师兄带路。
王子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就是内门的弟子,就算是刚入门,这外门的老弟子也得喊自己一声师兄,被认可的成就感让他飘飘然了起来。
扯着那外门弟子问东问西的,最后问到了任我行的堂哥身上。
“老三,你堂哥是在哪个地界?是成了普通弟子,还是记名弟子?”
任我行想了想,“虽然我堂哥运气不好,最后成了杂役弟子,但在努力之下虽没被天骄选走,但侍奉的人比较强大,他说是个好机会,现在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外门弟子激动道:“那便是供奉弟子,可参与长老的试炼,越是强大的供奉长老机会便是越好,能走的路也就宽广了。”
“能走到什么地步?”
那外门弟子眼中泛光,“当然是护宗者,任何人都是不能被小瞧的。”
“护宗者?”听着好生厉害。
“能不能帮忙问问。”王子文显然比任我行这个当事人更加的着急,那外门弟子面色一僵,“这外门供奉弟子何其多,难找。”
正为难之际,就见十分掏出了一龟甲,两人顿时眼冒精光,是了,差点把神算子给忘了。
四分鼓捣了好一阵,才面色难看的望向了任我行,任我行心中咯噔一声,只觉得不妙。
见四分走远了几步,赶忙跟上,小声问道:“我堂哥怎么了?”
“他并未高升。”
任我行叹了口气,“这我也想到了,看宗内竞争如此激烈,大概是堂哥为了让家里安心才这般说的。”
“他命不久矣。”
“啊?”
任我行当即扯住了四分的袖口,“老四,我想见见我堂哥。”
对四分的仆卦他是相信的,不止是他,一路上见识过的人,都是极为推崇的。
四分盯了他许久,才看向那好奇的外门弟子,上前道:“如若杂役弟子等重伤不愈,又或者是废了,人会去哪儿?”
“自然是在杂役所里。”
“还请你带路。”
“好!”外门弟子大概明白了状况,唏嘘的看向了本还兴致高昂的任我行,王子文也明白了,当即道:“快走吧,夜市下次还能逛。”
杂役所是外门中最偏远的角落,当几人到达已是夜深,此时许多杂役朝着里头走去,都显得十分疲惫,任我行拦住一人,那人见他们穿着内门弟子的宗服,就算是疲惫,也扯了抹笑来。
在询问下,那杂役弟子亲自带路,把人带到了更为荒凉的一居所处,“师兄们,这里便是被废弃的杂役弟子住所。”他推开门,门内传来一股恶臭,显然在这里的弟子并不勤于打扫。
整个住所阴沉沉的,无人在外走动,房内也十分安静,好似根本无人居住般。
任我行进去就大声高喊,“任天行?堂哥!!!”
王子文更是直接,开始从最近的房间开始强行推门寻找,他们是内门弟子,在杂役弟子面前就高人一等,在被废弃的杂役弟子前更不用顾忌。
看他们心急,那杂役弟子也帮着一起寻找,很快,便有人惊慌的朝着门外的任我行喊道:“你们是找任天行吗?”
任我行冲了进去,一眼就瞧见躺在角落喘息孱弱的堂哥,“哥,哥!你怎么了?”
任我行心疼坏了,他眼眶通红,快步上前,扯开任天行的被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