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达克乌斯兄弟俩起个大早,在迪亚管家的送别下带着扈从们向马雷基斯黑塔出发了。能来的都来的,包括在蹲在实验室里的科洛尼亚,他们拎着餐盒的同时戒备的防御着,虽然现在是早上,但纳迦隆德喧嚣的夜晚刚刚沉寂,小心点总是对的。
马雷基斯黑塔内,马拉努尔还是站在昨天发呆的地方发呆,不过今天突然热闹了起来,因为他的扈从也在陪着他发呆,包括他弟弟的扈从们同样站在那里陪他发呆。
就在达克乌斯推开黑钢大门进入王座室的一瞬间,淡绿色的光芒在整个王座室中突然闪烁,在王座室四周铁架上的女巫灯点燃了,他下意识的伸出手遮挡眼睛,避免这突如其来的刺激,那一瞬他差点迷失了方向。反应了一下后,他透过狭长的双眼,隐约看到了台阶顶部带着倒钩的黑色王座,他瞥见了马雷基斯可怕的午夜护甲。
突然,一個残忍而响亮的女人笑声从王座旁后面的黑暗中响起。
很快,达克乌斯就被那阵笑声吸引了,一个女人从高台的台阶上优雅地走下来。她身材高大,气质高贵,身着黑色术士长袍,但她的五官显得很残忍。黑发垂过腰间,缠绕着金线和纤细的指骨。她的黑色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智慧,她的凝视像利刃一样干净利落地穿透他。
“?这不马雷基斯的老妈吗?怎么这会穿上袍子了?”达克乌斯在这一瞬间快速的寻思着,他对莫拉丝的印象是极其刻板的,穿上衣服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莫拉丝缓步向达克乌斯走来,她的长袍只遮挡住了身体,暴露的胳膊和大腿在巫光下显得异常苍白。她的举止是热情的,她的坦率比愁眉苦脸更令人不安。
达克乌斯抑制住了情绪,因为他感觉到黑魔法正在他的皮肤上爬行,他感觉到他在视野边缘的阴影中看到了飞掠的东西。他周围有一些若隐若暗的声音在低声细语和叽叽喳喳,他努力不去理会这些牛鬼蛇神的花言巧语和嘲讽,把注意力集中在莫拉丝身上,他知道第二道考验来了。
莫拉丝的双臂交叉在她完美的胸前,她身体的重量放在一条腿上,光滑的大腿从长袍上的一条缝里露出来。
达克乌斯强迫自己盯着莫拉丝同样美丽的脸,克服了那种想伸手去抚摸那令人愉快的皮肤的诱惑。
莫拉丝的头发在肩膀上像乌云一样打转,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摇摇晃晃走到达克乌斯身前。
达克乌斯一直在盯着莫拉丝的脸,莫拉丝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威严而严肃。
“我的儿子,这个玩笑可不好笑,你这是?在哪里变出来的玩具?”莫拉丝严肃的看着达克乌斯,她想达克乌斯的脸上看到魔法的痕迹,她的声音充满了冰冷。
马雷基斯没有说话,而是发出冷笑声,似乎他很满意达克乌斯给他母亲的震撼,同时也在警告他的母亲不要轻举妄动。
“尊敬的巫后,克拉卡隆德地狱之灾家族的达克乌斯向您问好。”达克乌斯听到了马雷基斯的冷笑声后变得异常冷静,他风度翩翩的对着莫拉丝做着杜鲁奇的贵族礼自我介绍道。
“你右脸上的那道长长伤疤呢?还有那个空白的眼球?”莫拉丝温柔地把手放在达克乌斯脸颊上轻声问道,就好像她在轻描淡写的询问今天的天气一样。她冰冷、不自然的声音很甜美,就像任何优雅的音调一样让人悦耳。
“因为我是从克拉卡隆德来的,不是从艾索·塔拉里恩来的。”达克乌斯向后退了一步,退出了莫拉丝的手掌的范围,他同样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是在开一个与他无关的玩笑一样。
“五千年了,已经过了五千年了,命运让你再度出现,你的任务完成了吗?”莫拉丝一边玩味的说着,一边从达克乌斯身旁滑过,慢慢地绕着达克乌斯转。
达克乌斯能感觉到莫拉丝冰冷的目光扫过自己,他也知道莫拉丝说的任务指的是什么。
阿兰德里安在艾索·塔拉里恩执政的时候被猎物毁容了,精灵内战爆发时他带着大量的殖民地士兵从艾索·塔拉里恩返回了纳迦瑞斯,他在稳定纳迦罗斯的后勤和政治局势的同时,也接到一项任务。那就是追猎当时的纳迦瑞斯叛军领袖『暗王』,六年的时间内他无数次的距离成功很近,但最终都失败了。当时的莫拉丝原谅了他,并给他配备一名擅长占卜的女术士。
阿兰德里安带着他的两个女儿莉瑞斯和赫莉本还有那名女术士在纳迦瑞斯的艾索·伊拉努尔捕捉到了阿里斯·安纳尔。一个披着斗篷的精灵出现了,手里拿着银弓。银弓飞快地滑出一支箭,那根箭滑中了莉瑞斯的喉咙,莉瑞斯摔在潮湿的石板地上死了。那名披着斗篷拿着银弓的精灵,也被他和赫莉本杀死。
但不幸的是那名精灵不是阿里斯·安纳尔,而是他的副官凯拉利安,凯拉利安击中了阿里斯·安纳尔的后脑勺,随后凯拉利安穿着阿里斯·安纳尔的装备和武器和其他的精灵用他们的生命掩护掩护阿里斯·安纳尔撤退。
俗套的是,在任务完成后阿兰德里安的目光被一对在屋顶上逃窜的影子吸引住了,那名莫拉丝的女术士想举手施放一道魔法,但魔法被他阻止了,他让那对逃窜的影子走了,他需要那对逃窜的影子把影王死了的消息告诉其他还在反抗的精灵,而那对逃窜的影子正是卡萨迪和卡萨迪掩护的阿里斯·安纳尔!
之后同样很经典,几年后阿兰德里安带领的军队被阿里斯·安纳尔伏击了,他的部队在交战一番后都跑了,他也被箭矢击中了膝盖上方的大腿。他崩溃了,无法抑制痛苦的大声呼喊。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很黑,但借着火光,他看到自己的双手被绑着,绳子绕在他靠着的那棵小树的树枝上,另一根绳子把他的脚踝绑在一个根拱上。清醒过来后,他意识到周围有一群精灵,其中一些是儿童和婴儿。
阿里斯·安纳尔告诉阿兰德里安那些孩子会接下来的日子给他喂食,他会看着那些孩子越来越大,并在成年后去开始消灭杜鲁奇,而把他困在大树上的绳索也会随着岁月慢慢流逝越来越紧。
“经过这么多年,我终于能来到这里亲眼见到您,我感到很荣幸。追猎还会再度开始,不是吗?”达克乌斯反问道,说的同时看着马雷基斯,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让马雷基斯帮他解围。
莫拉丝出现在达克乌斯的左侧,目光依旧专注地打量着达克乌斯。他们近得可以触碰,她存在的力量是有形的,就像一把冰冷的剃刀在达克乌斯的皮肤上轻轻划过。她的脸很年轻,五官端庄而严肃,她有着一种英俊而不是那种古典美,宽脸和圆圆的下巴,几乎是方的而不是尖的。她的眼睛就像通向深渊的窗户,吞噬着她周围的一切。
“说到阿里斯·安纳尔,我突然想到了我父亲送你的那块午夜之石,我的母亲。”马雷基斯看懂了达克乌斯的眼神,他突然心领神会的说道,在他看来这是为数不多能挖苦他令人糟心的母亲机会。
“够了!”莫拉丝愤怒的向她的儿子咆哮了一声。
阿里斯·安纳尔时常入侵纳迦罗斯的土地,有一次甚至他在偷走午夜之石之前与莫拉丝共舞。羞愧难当的莫拉丝派杜鲁奇去追捕他,但他骗下那群杜鲁奇喝下渗有血液的毒药。
愤怒的莫拉丝提供了不朽的魔法、一个装满黄金的房间以及与最美丽的女杜鲁奇共度一夜的条件,以奖励任何可以归还午夜之石的杜鲁奇,但这些奖励至今没有杜鲁奇认领。
随着莫拉丝愤怒的咆哮,王座室里的巫灯瞬间被熄灭了。
“达克乌斯,我记住你了,如果你追猎成功那些奖励都是你的!”随即莫拉丝恢复了从容,她的嘴唇因苦笑而翘起。
黑钢大门缓缓开启,莫拉丝离开了。
“命运!是愚蠢的哲学家发明的一种懒惰的装置,得到了不称职的剧作家和诗人的认可,并被半盲的法师四处乱扔。众神很少关心并干涉一个凡人的生活,更广阔的宇宙不会为了一个人的进步而暂停,并为其循环或塑造。如果一个人相信命运,那就会丧失选择道路的权利,放弃所有的功劳,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的副官,你虽然长得的像阿兰德里安,但阿兰德里安永远不会对我的母亲说出那番话。”
“可能是因为我是达克乌斯吧?而阿兰德里安是我的先祖,我并不是阿兰德里安的转世重生?我的陛下。”达克乌斯一边说着一边耸了耸肩向王座的侧面走去。
“过去的记忆让我烦恼,这一定就是我想到阿兰德里安的原因,也是我容忍你的原因!过去正在回归,生命在不断重复,轮回不断的再往复,生、死、重生。一直如此,从我的时代之前,或许又直到终焉。神有起有落,被崇拜又被抛弃,凡人的生命就像世界的心跳一样流逝,无论你的达克乌斯,还是阿兰德里安,你的出现都在预示着什么,这也是我观察你的原因。”马勒基斯突然失落的说道。
“达克乌斯,你的扈从们是尊重你,还是害怕你?”马雷基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还没等达克乌斯回答接着问道。几千个世纪以来,莫拉丝经常向他提出这个问,。他一直对这种差异持矛盾的态度。
“两者兼而有之?我的陛下。克拉卡隆德的杜鲁奇权贵和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弟,因为不了解而敬畏我。一些认识我的杜鲁奇,他们尊重莪,因为我能给他们想要的前景。”达克乌斯此时已经走到了马雷基斯的身边,午夜护甲里散出的热量再度温暖了他,他微笑着说道。
“具体呢?”马雷基斯若有所思地点头问道。
“我不像我的哥哥,我很少在克拉卡隆德的权贵圈抛头露面,那些权贵不了解我,他们只知道我的名声和事迹。至于我的扈从们,我给他们描绘一张美好的蓝图,带着他们朝着描绘好的蓝图所努力着,并一直影响他们。”达克乌斯寻思了一下,随即说道。
“就像那个跛脚的沃特?”马雷基斯好奇的问道。
“是的,沃特和我一样的年纪,也许他今后并不像一名传统的杜鲁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他能去管理露丝契亚大陆据点的那个港口和那片广袤的田地。”
“这样,你们地狱之灾家族就掌握了杜鲁奇的粮食和肉的命脉?”
达克乌斯感觉马雷基斯这话有点说的明知故问,又有点像敲打,或许还有些别的意思?
“我的陛下,不止粮和肉,还有烟和酒。这是为了更好的向您服务,地狱之灾家族一直如此。那道大门迟早会再度打开,原始形式的混乱会再次出现,混沌魔域会扩张,并污染整个世界。我闻到了更古老、更致命的味道,届时死亡会笼罩着世界。我们要先夺回奥苏安,拿回曾经属于您和您父亲的一切!然后您在像您父亲一样,带领我们去对抗那些混沌恶魔的大军,这也可能是我出现的原因?”达克乌斯笑着说道,如此沉重的话题,从他的嘴里讲出来是如此的肆意,仿佛跟他没有任何关联一样。
短暂的谈话后,迎来的是长久的沉默,马雷基斯在不停的思考,他知道达克乌斯说的是什么,他在六千年前就看到了混沌会再次到来,他开始回忆道年轻的时候,在混沌荒原的一处神殿里找到钢铁指环(带头上的,跟紧箍咒一样,不是戒指戴手上的)时的情景,带上钢铁指环的那一刻他是笑着的,随后在戴上的那一刻,世界就在他面前消失了。
马雷基斯周围充满了色彩缤纷的万花筒,他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即将升到万丈的高空,又坠落到无底的深渊。他的头在颤抖,他的皮肤因力量而刺痛,他丧失了感觉,整个身体都因为未知的能量振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雷基斯无法分辨是片刻还是永恒,漩涡开始在他周围融合,在他的上方形成了一个噩梦般的风景。天空因火焰和乌云而沸腾,在他脚下是一片无限延伸的神秘地方:混沌魔域!
马雷基斯看到了一个无尽的花园,荒凉而腐朽,长满了下垂的柳树和枯黄的草。浓雾和苍蝇从杂草丛生的弯曲枯树丛中飘出,渗出的脓液在附着真菌的叶子和成堆的腐烂尸体之间流动。沼泽地冒泡沸腾,焦油坑咯咯作响,向浓稠的空气中喷出气态蒸汽。
在杂乱无章的沼泽中央耸立着一座宏伟的豪宅,一座随时会摇摇欲坠,但又永远不会倒塌的的豪宅,由破碎的石头和虫蚀的老木组成。剥落的油漆和砖块矗立在开裂的石头和弯曲的横梁上,爬满病态的黄色常春藤和巨大的黑玫瑰。烟囱管道喷出浓烟,在开裂的瓷砖和发霉的茅草上喷出一滴滴脓液。
在烟雾和阴暗中,充满死亡和瘟疫的恶魔摇摇欲坠。臃肿而又可爱的的生物长着瘟疫的肉体和痘痕般的皮肤。还有流口水的野兽,它们的身体像鼻涕虫一样,触手上滴着有毒的气体。一大群欢乐的小东西在肆意的跑来跑去。一大群独眼恶魔,每个都有一个破裂的号角,在野外花园里蜿蜒曲折地吟唱着。
马雷基斯将目光从污秽和肮脏中移开,然后看着一片被炸毁的荒地,周围是一连串巨大的火山,这些火山喷出岩浆形成了一道熔岩河,并用恶臭的烟灰窒息了空气。巨大的城墙是从山腰上开凿出来的,巨大的恐怖堡垒挂满了头骨,从其参差不齐的城垛上飘扬着红色的旗帜。
在环绕的山峰中,大地被裂缝撕裂,裂缝中涌出鲜血般的伤口,就好像它一直被神剑的打击所撕裂。难以想象的生物骨骼高高地堆在燃烧的深红色湖泊中,四周都是由无数骨头的灰尘组成的沙丘。猎犬有马匹那么大,身上长满了红色的鳞片,长着巨大的尖牙,在废墟中徘徊,它们的嚎叫声撕裂了骨头,软骨发出了噼啪声和碎裂声。
在这片荒凉的中心,耸立着一座比例难以想象的高塔,它如此之大以至于似乎充满了马雷基斯的视野。高塔由黑色的大理石和黄铜制成,塔接塔,墙接墙,一座如此巨大的城堡,足以阻挡整个世界的军队。长着结实的骨架和球根状、有角脑袋的放血鬼在城墙上巡逻着。在高塔最高的栏杆上站着一个纯粹的愤怒之物,长着翅膀的怪物在拍打着宽阔的胸膛,向黑暗的天空咆哮。
马雷基斯战栗着转过身,随即看到一座由闪闪发光的镜子和水晶组成的强大城堡。城堡的表面闪烁着彩虹般的色彩,半透明又透明,随着魔法的漩涡而移动。大门像吞噬的大嘴一样张开,窗户像没有眼睑的眼睛一样盯着他。五颜六色的火焰从细塔的尖顶上喷涌而出,火花如喷泉般坠落到下方的地面上。
奇异的宫殿周围是一个巨大的迷宫,由不断移动的水晶墙组成。蜿蜒曲折的通道上下重叠,通过看不见的维度相互穿行。火焰的喷涌形成的通道将巨大迷宫的各个部分连接在一起,从蓝色闪烁到绿色再到紫色,再到不应该被凡人看到的颜色。
城堡周围的天空充满了成群结队的生物,它们在神奇的热气流中拉起和俯冲,它们像鲨鱼一样可怕。咯咯笑的东西在迷宫里蹦蹦跳跳,闪烁着魔力。手臂上滴着火焰的恶魔沿着蜿蜒的水晶通道疯狂地跳跃和弹跳。马雷基斯觉得自己的目光被拉回了这座几乎不可能形成的城堡,并看到一条巨大的画廊已经打开。
这里潜伏着神秘的东西,它们有着五颜六色的翅膀和鸟一样的脸,手里拿着扭曲的法杖,穿着闪闪发光的粉色和蓝色长袍。其中一只怪鸟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怪鸟的眼睛就像是永无止境的疯狂深渊,是漩涡般力量的深海,誓要将马雷基斯拖入永恒的深渊。
马雷基斯打破了那种呆若木鸡的凝视,随即被迷人的美景所吸引。迷人的林间空地轻轻摇曳着翠绿的树叶,而平静的湖泊向他悄然招手。雄伟的山脉高耸入云,山脉的侧面覆盖着皑皑白雪,在看不见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轻盈的生物披着少女的外衣,在天堂中嬉戏、欢笑、喋喋不休,用爪子互相摸着。成群结队的野兽在翡翠色的草地上漫游,野兽的身体闪烁着光芒,颜色不断的变化着,野兽身上的图案让马雷基斯着迷,他觉得自己被吸引,被野兽的美丽所吸引。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危险,马雷基斯将目光从迷人的景象上移开。他开始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注视,并且可以感觉到有某种超凡的存在正在将注意力转向他的方向。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即将在混沌诸神的注视下赤裸裸地被剥去皮,恐惧笼罩着他,他想找个地方逃走,但黑暗诸神的领域遍布四面八方。恐惧驱使他离开,并再次被旋转的漩涡能量包围。
当马雷基斯的视线再次清晰时,他发现自己远高于世界,仿佛站在造物本身的边缘,俯视着人类、精灵、矮人和太阳下所有其他生物的领域。他可以看到露丝契亚被丛林覆盖的森林,蜥蜴人在神庙城市的废墟中疾驰而过。他看到兽人部落聚集在枯萎的荒野中,绿色的潮汐铺满了大地。
马雷基斯还沉寂在曾经的记忆中。
而达克乌斯也没有去打扰马雷基斯,只是在那里站在着思考一些他自己的事情,时间又过去了许久。
“你被注视了?”马雷基斯突然好奇的问道,他知道达克乌斯的情况,但他还想想问出来。
“是的,我的陛下,不过才两个而已。”达克乌斯知道马雷基斯问的是什么,他再次笑着说道,仿佛这件事也与他无关一样。
马雷基斯并没有展开混沌诸神的讨论,而是开始教达克乌斯学习矮人语。
期间也有些杜鲁奇官员进来,比如黑守卫的寇兰、还有一名是谍报统领的杜鲁奇,他们都对站在马雷基斯身旁的达克乌斯感到惊讶,但在乌漆嘛黑的王座室里,达克乌斯可无法在这么远的距离捕捉到他们脸上的表情。
杜鲁奇的黑暗议会即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