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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帮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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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檀不假思索道:“未曾。微臣年少在京时,家中曾与北疆的商旅打过交道,买过马匹。除此之外,在宴席上遥见过他们三人,照面都没打过。不认识。”

宣榕又追问几句,见季檀果真与耶律尧毫无瓜葛,便暂时揭过此事。

不过,心底仍旧犹疑。

送走季檀,继续翻阅繁冗的战事摘总。

这些都是谢旻送来的,涵盖耶律在数年内,领兵负责的大小战役。

他像狡黠的狼,引敌入腹、趁虚夹击的事情做过,声东击西、单袭敌营的事情也做过。西凉本就独占机巧协助,但数次大战,都被打得落荒而逃。

戚叔当年说他会是个帅才,说得委实不错。

北疆这些战事的行军路线,饶是她,也得拍案叫绝。

因为,其中很多路线和速度,并非想走就能走——

这需要有令行禁止的治军,意志顽强的队伍,万人如一的凝聚力。

忽而想起万佛洞中,神佛垂眉低目前,耶律尧逆着月光,轻描淡写说,他们自苍岭抄近道,翻雪山而来,追击耶律金二人。

宣榕不由得失笑,喃喃道了句:“怎么做到的。”

*

夜晚。明月楼。

明月楼东家扬州长大,每逢佳节,总会在楼里排上扬剧。

这里地势绝佳,占据出城枢纽,二楼临街,也能遥眺对街临河的雀楼,夜放烟花。

宣榕在雅间内和谢旻对坐。

只听见楼下老生铿锵有力唱道:“今儿个是腊月廿六,吾与汝对坐饮酒……”

“表姐……”对面,谢旻却喝不下酒,面对桌上的半局残棋也兴致缺缺,好半天才落了子,憋出一句话来,“阿松阿渡呢?今儿怎么是副指挥使在?”

宣榕看他神思不定,索性接了他白棋,自己左右手互搏:“你忘啦,他们俩有别的差事。”

在制司三仪那起命案,接下来“请君入瓮”的安排,她早已和谢旻交代清楚。

谢旻无奈苦笑:“姐,你是不是多虑了,我倒觉得北宫那位……翻不起大浪来……”

宣榕看着棋盘,这是回家后和父亲下的那局:“这些天我拉了好几人同下这场残局,想弄清我爹在死局里,怎么赢我的。”

谢旻:“……”别说了,已经开始害怕了。

宣榕捻了颗子,想了许久,道:“然后我发现,他从一开始,就猜透我所有的想法了。”

若能一步看透数十步,旁人如何能赢?

谢旻微微一愣。

就听见宣榕轻声道:“如果我是卫修,把那颗铁珠送出,只是第一步棋。”

“啪嗒”一声。棋落于盘。

*

“啪嗒”一声脆响。

一个青衣卫身手敏捷,用刀背将正欲逃跑的黑衣人砍翻在地。

而季檀缓步走来,扫了一眼被人开肠破肚的付东——望都的寒

冬保其尸身不腐,平躺在棺材里的中年男人眉眼安详,但缝合好的胸腔又被剖开,胃部豁口内,一颗黑色小球隐烁铁光。

青衣卫将不下十个黑衣人押住,回道:“大人预料得不错,在京中,有咱们一直盯梢,他们不敢直接在付家剖尸。出了皇城十余里,果然按捺不住了!”

没想到,季檀却浓眉紧锁,不是舒了口气的表情:“这十人功夫如何?”

青衣卫微讶,如实答到:“不算太好,也不算坏,中规中矩。”

季檀目光冷如寒刃,剜了为首的黑衣人一眼:“十个武功一般,并非精锐的西凉人,调动近百青衣卫,好排场。也不知哪些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北宫通风报信、机密来往,布了这一局——”

青衣卫们讷讷俯首。

季檀寒声道:“之后可千万不要落到我手上。”

*

京中收到监律司消息,烟火已经放了一轮。

宣榕有一颗棋迟迟落不了子,索性暂时放下,远眺雀楼上正忙碌搬运烟花的伙计,忽而道:“北宫那边如何了?”

已然入夜,而长街人不减反增。男女老少皆面带喜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抬头望天。

数不清的孔明灯趁夜而起,整个望都夜空光亮璀璨。

偶有几个杂耍摊子,钻圈、扔罐、吐火,操控活灵活现的木兽。

御林军三千人,今日,大部分有要务,仍留了少部分沿街巡逻,将一切危险扼在萌芽。

来人汇报:“还未有发现……”

但随着他话音未落,一道窜天火光,自雀楼高台拔地而起。绽开朵朵烟花。

“咣——”隔城相望的北边东角,也传出一声巨响。似是有物爆炸。

谢旻先坐不住了:“是北宫!北边城门是昔帅在把守对吧?”

宣榕却隐约察觉不对。她抿了口茶:“哪个人逃命……会大张旗鼓昭告天下——让昔大人增兵回调!来这里!”

谢旻眯了眯眸:“是要堵人吗?那不该去南门……?”

“不是。”宣榕豁然起身,“保护百姓!”

果然,像是印证她的猜测,短短半盏茶时辰后。

有两纵六匹烈马沿路狂奔。四个死士骑马当街开道,似是全然不顾前方有人,见到人群速度不减反增,后方尾翼,二三十个精锐步行断后,着实强悍,脚程居然不输快马多少。

而被他们护在中间的,有两人。一样容貌,一样打扮。在街口出,不假思索分道而行——

又是让穷追不舍的御林军被迫一分为二。

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也“分”了不少次。

一时间,尖叫四起。水泄不通的人潮艰难地向街道两边涌去。

宣榕临街而望,默不作声,而一旁谢旻早就震怒:“御林军不是佩了刀剑弓弩吗?让他们射马!!!”

路上其实不乏巡逻御林军,但他们得见缝插针从马匹蹄下捞人、谨防踩踏,无暇堵人。只能眼睁

睁看着烈马一骑绝尘,然后在某个杂耍摊面前站定。

而那杂乱喧闹的卖艺小摊,停了一只半新不旧的“吐火鸟”。死士下马,捯饬几下,斑驳的铁痕瞬间剥落,露出精致的铁钢色泽。

紧接着,蒸汽嗡鸣,轰然一声,那鸟如鸢鸾,载上三名死士和他们护在中间的男子,升腾而起。与孔明灯一道,飘然于空。

这时,所有人才看清了男子的容貌。

这人英俊。但英俊得有点脂粉气,像是年幼时刻意培养出的女气——就像昔咏在年少时,刻意培养出的英气。

桃花眼,桃花唇,像极了幽暗深水里的毒蛇。

谢旻咬牙念出了他的名字:“卫、修。”

可谢旻在楼里,站在鸢鸾上的卫修看他不到。只是垂眼看地。

鸢鸾只能坐四人,剩下的几十死士,皆被羁押。全都咬开牙内毒药,当场毙命。

而与此同时,有女子纵马追来。她高束的马尾被寒风拉成长线,眉眼凌厉,看到鸾鸟高升,想也不想,迅速搭弓一箭——

在坚硬的玄铁上碰溅出火花,没射入,但成功让飞鸾狠狠一晃。

这吸引了卫修的目光。

他眸光含情脉脉,像是看着相处多年的情人,同昔咏遥遥作揖,亲昵道别:“赵将军,一年未见,别来无恙啊。送你一份临别大礼,不知你是否喜欢?”

说着,他在逐渐升腾的飞鸾里站定,任由北风吹拂衣摆和鬓发。一指近在咫尺的雀楼看台,好看的唇瓣吐了两个字:“火起。”

随着他话音落下,雀楼那些堆积在一起、正准备渐次燃放的烟火,忽然炸开锅。火苗从上蔓延,而下方也似有呼应般,圈绕整栋楼阁,火光四起。

有人放了火。

雀楼里四五百夜游之人,发觉不对,吵嚷地奔至窗边。皆是目露惊惶。

昔咏眸里也瞬间燃起怒火,一夹马肚,是要追击。

宣榕将这一幕收归眼底,面色如常地一叹:“别追了。”

旁边,御林军副指挥使愕然:“啊?!”

宣榕长睫微敛,淡然自若道:“让昔大人调兵回来,救雀楼百姓。好在旁边就是护城河支流,救火不难。只是先记得喊一嗓子,让里面人别急,否则会有人惊慌跳楼的。”

副指挥使不甘心至极:“可郡主……难道就让他这么跑了吗……?!他一人抵得过万人啊!”

宣榕温声道:“圈了七年的西凉弃子,我不懂怎么抵得过万人。”

“他到底是西凉皇室血脉……”

宣榕微微一笑:“储君的位置,千人出谋划策,万人前仆后继,放只猿猴也能坐得威风,雀楼里随便挑个人来,恐怕也不输给他。他算个什么?”

眼见她话里已有怒意,温柔地把包括谢旻在内的各国储君,都扫射贬斥一通,副指挥使噤声了。再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也噤若寒蝉,瞠目结舌:“……姐,他方才顺着昔大人目光注意到你了吧?他怎么敢

在你面前找这种死的?”

那位副指挥使匆匆传令去了。

而剩下的随侍皆心腹,只听见宣榕轻轻道:“阿渡和阿松他们,领了禁军围了整个望都。再往外,当康军自前日开始,就严阵以待。且看看,他能飞到何处。”

明明是温声细语,所有人都抖了一抖。

宣榕看那逐渐飘远的飞鸾,道:“那鸢鸟瞧着不错,若是研制,南来北往交通便宜。无论是运输,还是生意人,都能获益。能不损毁尽量不要损毁,让天机部也派人跟着,若是坠毁,及时抢修。”

在机巧之术上,西凉一骑绝尘,差不多领先其余各国几十年。大齐这几年紧赶慢赶,也落后至少十年。谢旻反应过来了:“好!”

可就在这时,那行得稳稳当当的飞鸾,忽然一抖。

紧接着,数道钢索系住的站台逐渐染红。

宣榕一直盯着飞鸢不眨眼,本以为这是什么机关,但下一瞬,她看到其中一个死士面无表情地拔刀。拔出一把,正插在卫修腹部的刀。

紧接着,又捅了回去。

宣榕:“???”

众人:“???”

这场景实在太过滑稽。

透露出荒诞绝伦的喜感,比一波三折的戏曲都来的诡异!

按理来说,千辛万苦把自家主子救出来,谁会在成功之后背刺啊?

不仅是她,周围紧盯着不放的众人也目瞪口呆。

七八个人像是集体染上哑疾,硬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旻瞪圆了眼,看着折翼风筝一般笔直下坠的飞鸾:“这……内讧呢?”

宣榕按了按太阳穴,半晌,挤出一句话来:“看样子砸到民宅了,速去看看有无伤亡,若有,及时救人,若无,赔偿人家房舍。另外……

她顿了顿:“去个人,去家中客宅里头,把那位客人请来。”

想了想,又嘱咐一句:“若是他歇了或者不适,就算了。”

而御林军风风火火,已是开始挑水救灾。

昔咏身先士卒,一头乌发都被烧得卷曲,生生烧出几分异域风采。

耶律尧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长眉一挑,越过惊魂不定、但安然无恙的百姓,缓步上了明月楼。

戏台早已散场,二楼清净,唯有太子与她,还有数名赶来此处的心腹朝臣。

似乎在辩论什么。

宣榕脸上是得体的微笑,笑可入画:“他怎么敢的?我说了,只要不放那把火,一切好说。”

几个老臣急得挠头,有谁不知说了什么。

宣榕轻轻道:“他要有能把禁军粮草、营地烧了,我还敬他有本事。拿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开刀,算什么?您管这叫手腕?这叫不择手段。”

方才闹剧惊魂,没造成死亡,有几十来人受惊受伤,也被妥善安置。

并未给节日氛围染上阴翳,而望都富贵锦绣,年节里燃放烟火的,当然不止一

处。

窗外,漫天烟火如霞,宣榕临窗而坐。她仿佛由明台入了红尘。

火光绚丽,人声重新鼎沸,不少闻讯而来的百姓安抚受惊的家属,整个长街反而比昨日此时更为喧闹。

喧嚣里,几位老臣又苦口婆心说了什么。

宣榕一只手轻握茶杯,另一只膝上的手被广袖笼罩。无人看到的地方,五指攥紧。

心若熔炉,烧得她五脏俱焚。数不清的朝堂势力、各国纷争,在她脑内走马灯一样过了几轮。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很多道理,她并非不懂,但不愿接受。

是的,西凉蛰伏七年,还愿派出如此精锐,只能说明,卫修有谈判价值。

暂时不能动他。他极有可能完好无损归国。

而西凉用来谈判割让的金银财富也好,贸易退让也罢,或者良田油田,也都是民膏民脂。

荒谬吗?很荒谬。正常吗?很正常。

千百年都如此了。

她放下茶杯,捏了一颗棋子,无意识的摩挲着。

忽而,嗅到一阵浅淡的雪松味。

有人走来,立到她身后。微微弯腰,伸出手,很有分寸地罩住她指尖,带着那枚犹疑不定的白子在残局中某处落定。

然后,耶律尧抬眸,与一众惊疑不定的朝臣对视,似笑非笑的,算是和众人打了声招呼。

又俯在宣榕耳边,压低声线,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听说那位被死士护住,没死?你若想杀他,我可以帮你。反正北疆和西凉新仇旧恨,也不差这一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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