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汪艳茹拉着秦雨杏去找饭店前台打听了一下首都歌舞团。
前台打量了她几眼，知道她们是饭店里的客人，所以语气还算客气，“你打听这做什么?你不会是想报名歌舞团吧?”汪艳茹笑了笑，“我不符合条件，这不我看报纸，最近它在招聘新人，我想带我妹妹去看看，能不能进是次要的，主要是见见世面。前台哦了一声，“这歌舞团可不好进，能进的条件都特别优越，最近确实有招聘，我这几天听见好多客人说要去报名，本地的外地的都有。她眼神看向了汪艳茹身后的秦杏雨，知道这就是汪艳茹口中的妹妹了。
“脸蛋不错，”前台目光又落到秦雨杏的胸口位置，能看得出不是一马平川，但是弧度稍微小了些，前台一脸可惜，“胸小了点。秦雨杏听了脸色瞬间涨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想争辩又觉得争辩了更尴尬，她红着脸看向汪艳茹。“没事。”汪艳茹笑。
年轻的前台轻笑，她也是个长得好看的女同志，一笑间眼波流转，她告诉两人，这就是歌舞团招聘的严苛性，皮肤，胸围，臂长，肩宽，腿长等等，不说全部达标，但也要有一半及以上达标，这还是条件放宽后的要求。汪艳茹脸色凝重，也没想到条件上限这么高，但是这些条件总结在纸上，只有“优美匀称”四个字。“你姐姐的就挺合适的，无论是跑动还是穿衣服，前后左右怎么看都好看。”前台对奏杏雨说，手指却指着汪艳茹的胸。汪艳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刚才还在笑奏杏雨，现在轮到她脸红害羞了。
她轻咳一声，揭过这个话题，问前台知不知道臂长腿长要求多长，肩宽又要求多宽。
这个前台就不知道了。她也并不是专业的，她摇摇头，“我知道的你随便问一个首都人，他们都知道。汪艳茹表示感谢，“同志，那华昌街离这里有多远?”
“远，也不是很远，你要去那报名，早上6点出发，8点就能到那边。
"....."
那就是两个小时。
“那边住宿贵不贵?”
“应该差不多，也有可能贵点，你想住在那边，别人也会想住，你有没有地方住还不一定。”
".......""
汪艳茹又问了几个问题，前台都回答了。
汪艳茹最后又在饭店里买了三瓶汽水才离开。
出了饭店，就看到秦升军蹲在垃圾桶旁吸烟。汪艳茹递给他一瓶汽水，又给了一瓶秦杏雨。
“买这做什么?浪费钱。”他没有喝，收放在了手上的袋子里，又问她，“打听到了什么?”
“这离报名的地方有点远，坐公交车要两个小时。”
一听两个小时，秦升军就又瞪向秦杏雨。后者抿着嘴，一副倔强的样子。
“支书，我的想法是我们可以过去踩点，如果那边有住的地方就过去住，我们就退了这里的房过去，没有的话就继续住在这，2号我们早上再赶过去，你觉得怎么样?”“不行，干嘛转来转去，就住在这就行，报名时间有4天呢，不用急。”秦升军不愿意走，他嫌来来回回地跑太累了。这样也行。汪艳茹没再继续坚持。
在招待所再续费两天，就又花了5块钱，把秦升军心疼地烟都不抽了，说要省着点花钱。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就坐公交车华昌街。
早上6点钟正是城市沉睡之时，所以公交人并不多，三人坐在座位上也并不困，好奇地看着窗外的景色。高楼比乡镇多，道路也比乡镇宽敞很多，城市的颜色仿佛也比乡镇鲜艳，那是水泥路的灰，是公交车的绿，是标语的红，秦杏雨看着每一处都喜欢。她笑眯眯地问汪艳茹，“小茹姐，这趟你没来错吧?比镇上繁华好多!”
汪艳茹点头，“希望明年我有机会再来一次。”明年她肯定已经拿到了毕业证了。
“肯定能的。”
两人正聊着，突然听到秦升军高喊，“樊同志!”
正在骑自行车的樊墨突然听到有人喊“樊同志”，减速扭头，看到的是公交车飞速而过时车窗旁的一张模糊的脸。樊墨:“??”没看清。
准备骑车走，而这时他又听到身后有人喊，“真是你!樊同志!是我啊!秦升军!”
樊墨停下车，扭头往后看，看到远走的公交车上有人不停地朝自己招手。
秦升军?樊墨回忆了一下，终于想起来秦升军是谁了。
长旺村的支书，竟然会来首都?樊墨拧眉，又想起昨晚听到的熟悉的声音，难道汪艳茹也来首都了?昨晚他们在客隆饭店吃饭?昨晚他看到的那两人的背影就是他们樊墨有挺多疑惑的。
如果昨晚客隆饭店的是他们，那今晚应该还在。
他看着前方变成黑点的公交车，看了眼时间，暂时收回思绪，骑着车去上班了。
公交车内的汪艳茹愣了一下，她没听错吧?惊诧扭头看向秦升军，就看到秦升军伸着头往窗后挥手呼喊。汪艳茹瞳孔地震，忍不住看向车后，但是她并不是坐在靠车窗位置，而公交车又一直在往前开，所以看得并不是很真切，只能看到有个人站在原地。秦升军已经确认是樊墨了，而此时眼看公交车离人越来越远，他赶紧招手让汪艳茹到他的位置，“小茹，快过来，你对象!!”“...."真是樊墨??
樊墨竟然在首都?
汪艳茹好奇地将头伸过去看了。
.....太远了，看不到
“你来首都，有没有告诉你对象?”秦升军问。
汪艳茹无奈，看来四婶宣传的力度不够竟然还有人不知道，等回去了，要再和四婶说说，
“我和他已经分了，他自然不知道。”
秦升军“啊”了一声，面色挺尴尬，“分了还怪可惜的，不过好女百家求，小茹你也别怕找不到比他好的。”汪艳茹噗嗤一笑，“支书，你说得对!”
三人说说笑笑，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公交车上的人上上下下，到华昌街的时候竟然有10来个人下车。报名点的牌子已经贴出来了，很显眼，年轻的男男女女聚在一起，他们都是和汪艳茹他们一样来报名点踩点的。汪艳茹发现都是女同志多，长得都很不错，身高比较平均，都属于比较高挑的，脸庞饱满，手长腿长，就算偶有身高不高的，五官也长得不错，甜美，艳丽皆有。以汪艳茹的眼光来看，秦杏雨和他们比起来不能说优于，勉强能划个等号。
身形条件上比不上，那只能比才艺了。
汪艳茹看了眼秦杏雨，发现她脸色挺凝重，看来是意识到问题了。
她看着这么多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她心里也有些意动，可惜她没有文凭。
明年大概率不会招人了。等招人的时候，她年龄已经过了。
“走吧，回去多加练习，我觉得小雨你的几率还是挺大的。”汪艳茹收拢心思，走上前拍了拍秦杏雨的肩膀说，你考上了，到时候再招人，我就能提前知道消息多准备了，我来报名考试，在首都也能有人接应，你说对吧，所以小雨，加油啊!”“今天计算结果没有错误，今天早点下班，明天再验证一下。”
首都郊区一栋小楼里，一群年轻人聚在一个办公室，大家面色疲惫，但此时神态却是轻松的。
今天他们进展迅速，终于把卫星轨道给初步确定下来了，想不高兴都难。
“既然今天不用加班，那我就先走了，回家吃个饭。”组里唯一的女同志，得了放行，先溜了。
“那我也走了，回去睡个觉，养好精神。”
“走，樊墨，去我家吃饭。”一个同事邀请樊墨。
樊墨摇头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吃。”
同事:“又吃饭店?天天吃也不腻，我媳妇下厨，去试试吧。
樊墨还是摇头，自顾自地拿起办公桌上的饭盒走了。
他们天天加班，连一日三餐都是在办公室吃的。
同事见他这样，也不再勉强，“那明天我给你带饭菜了。”
樊墨点头。
出了办公室，骑车离开。
他加班时住在办公室，不加班时，回租房住，所以租房就在首都火车站10公里以外的民房。
民房出来有一家饭店，客隆饭店。
所以他经常会去那里买饭。
他照旧骑车到客隆饭店吃饭，进门前，他想到什么，看了眼饭店大厅，没发现秦升军他们。
他也不失望，他也不是专门等他们的，他点了两份肉菜，一份素菜。
"在这吃?"
樊墨点头。
“好咧，先坐着。”前台笑着招呼。
就在樊墨坐下时，他就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熟悉，似曾相识。
“待会给你买瓶汽水，今天练嗓子累坏了。”带着轻哄的声音。
他挑了挑眉，听声音似乎是汪艳茹。
他看着门口。果然出现了那个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