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周延已经走得快没影儿了。卜子平顿时就喊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满足一下同事的八卦之心好吧!”
大会接小会,废话多的人不管在什么时候废话都多。
会议结果自然不会令谢予安太过于失望,甚至有了一点意外之喜,以至于看着正在一箩筐一箩筐倒着废话的老委员危险的发际线谢予安都觉得不那么刺眼了,当即决定这一期对照组就这么跳过去了。
谢予安撑着额头,露出来一个浅淡的笑意。
旁边横插进来一道声音,感慨道:“怎么?终于如你的愿了?”
谢予安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希望对方能够识相一点别找他搭话,大庭广众之下呛起来了谁都不好看。
乔斯年却是无所顾忌:“还不高兴?”
“你带着你的人出了两次现场,对于入侵生物的攻击性很了解了,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执行这次任务。”乔斯年微微一笑,道:“然后你就顺势和秘书处武装部门搭上了关系,而特行处本来就是你的一言堂。”
“下半年晋衔,‘将’字级别保证要给你空一个位置出来。”
他略微颔首,听起来还挺真心实意:“恭喜你啊,很有希望成为联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将军。”
谢予安终于把目光挪到他脸上,微微一哂,那意思是所以呢?
“我只是在恭喜你,没有别的意思。”
乔斯年往上首看了一眼,不知道在看谁:“这两年先生年纪大了,军委内部又青黄不接,我是很看好你的,毕竟我们是兄弟不是吗?我当然愿意帮你。”
谢予安一掀唇角:“我可没有你这么厉害的兄弟,乔处长。”
“看来你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
乔斯年搭在桌沿的手指屈起,略微向着谢予安靠近了一点,在外人看来这已经是相当之亲近的距离了。他说:“那次的事情确实是意外,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满,但我和先生都没有预料到……”
“嘘。”
谢予安抬起一根手指,示意乔斯年闭上嘴:“话不要太多,乔处长,不然我可能会在会议室里面开枪。”
乔斯年脸色微微一变,终于还是没忍住,奔着铁青那个方向去了。
“还是你觉得——”
谢予安唇角一弯,整个人的态度又放软了,连声音都变得温柔可亲了起来,似乎和他记忆里柔软的男孩儿声音微妙地重合了。乔斯年罕见地愣了一下。
却被后半句话愕然喊回了神。
“在座的有谁能拦得住我?”
乔斯年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确实是谢予安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谢予安转过头,正好领导们挨个说完了废话,现在已经到了结尾的阶段了。
温和的女声缓缓响起来,谢予安不知道想起来了什么,忍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
“就到这里,希望我们能共同努力,彻底地解决好这次袭击事件,不要辜负民众对我们的信任和期待。”
最高行政长官起了身,其他人也要连忙跟着站了起来,目光聚集在那一个甚至称得上温柔纤细的身影上。
“散会吧,各位。”
“您真是辛苦了。”
“我相信结果不会让我们失望,是的……”
军委的高层和秘书长互相问候,握手,各自热情地感谢了对方的付出,这才虚与委蛇地各自离开了会议室。
谢予安这等小年轻儿再没有眼力见儿也要等着顶头上司们走了才能撂挑子走人,特别是谢予安还被几个高层拎过去冠冕堂皇地叮嘱了几乎,走的时候感觉看什么东西都来气。
“谢司长?谢司长请您留步——”
还没走出走廊,身后就跟上来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
谢予安转过头,打量着对方。
“我是秘书长的第一秘书,您可以叫我查理。”对方道:“秘书长想和您单独说几句话。”
谢予安挑起眉,查理已经一伸手:“您这边请。”
谢予安和那位秘书长没见过几次,严格来说他们也不是上下级,非要说的话上回有交集还是两次年终报告的时候跟着上级去打过招呼,但是私下里从来都没有交集。
查理把谢予安带到会议室旁边的一间小休息室,然后体贴地在门口站住了。
“谢司,您请。”
“劳驾。”
谢予安走进门,周柔就坐在桌前,客座的位置上已经倒好了热茶。主位上的女士一身正装,气质优雅,一双眼睛宛如中央城区的晨曦一样,令人心旷神怡。
“秘书长阁下,幸会。”谢予安微微一点头,恰到好处,不至于太过于热情或者是冷漠。
“请坐,谢司。”女士对谢予安微微一点头,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道:“不必这么拘谨,公事刚才都在会议上说了,我是为了私事而来。”
刚刚坐下的谢予安登时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说起来,也算是我自作主张,才给谢司找了一个麻烦,还请你不要介意。”周柔倒是开门见山,道:“我看过那天的稽查报告,第二次袭击中央城区的不明生物,是冲着周延来的?”
谢予安心头一跳,下意识竟然有了点祸害别人家孩子的感觉,张口便道:“只是有这种可能,阁下,目前我们还不确定该生物有没有攻击目标,您要是担心的话……”
“我倒是不担心。”周柔道:“哨兵嘛,皮实得很,出不了什么事。再说了,要是在谢司身边还不够安全的话,这中央城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谢予安心道这话说得指定有鬼,于是没擅自接下去。
“但是既然有这种可能,那我请求谢司这次调查任务,务必带上周延。”
这位女士说得轻描淡写,好像那个被说的对象不是她儿子一样:“古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既然有危险的可能,就去解决掉好了。”
“躲是没有用的,谢司你觉得呢?”
第30章 吾主遣我前来。
“谢司,田熹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你了。”
“好,辛苦了。”
谢予安推开门,就看见一脸惊慌失措的田熹正从椅子里窜起来:“谢、谢司长。”
田熹这个小同志不见得知道谢司长是个什么职位,只觉得这人心狠手辣,更重要的是演技上乘,诓人很有一手,对他很是敬畏。
“不用紧张,坐。”
谢予安摘下手套丢到一边。
田熹拘谨地坐下了,竟然还先发制人,问道:“你……你是想我帮你分析这个东西吗?”
谢予安顺着田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关于波西尼亚海草的初步检测结果,正大喇喇地放在他的桌上。
谢予安挑起眉。
“其实你们的思路一开始就错了,我有一个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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