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没吃多少，基本都被莫娅解决了，叶茴看着她们亲密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舒服，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叶茴走了出去，招来一个暗卫:“盯着言漠，一有发现就告诉本宫。”
好不容易这宴会也算是结束了，顾砚携着莫娅谢恩告退。
顾砚几乎是一走出宫门就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自己，这种感觉，跟四五年前一样，那就不用想了，还是叶茴。
为什么要跟着自己？
她面上毫无波澜，将莫娅抱上马车，放下了车内的帘子。
车厢内就两个人，莫娅每次和顾砚单独相处都有点扭捏，顾砚倒也没说什么，只要在人前演得好就够了。
顾砚一回府就单独找了姜子颜:“你需要把脸变一下。”
“啊？”姜子颜痴呆脸。
“宜和公主现在盯上我了，她认识你。”
“啊！”姜子颜裂开了。
顾砚说完之后就招招手，房梁上跳下来一个人，把姜子颜吓得不轻，那人一身黑还蒙着脸，她着实有些害怕。
“放松，她给你做个人皮面具。”
这不是她一直看小说看到的换脸吗？快开始吧！把她变成绝世大美人！
等再睁开眼，她兴冲冲地跑到铜镜前照着，好平凡的脸，有点失望，但也算是体验了一把。
“带它的时候不要沾水。”那蒙面人嘱咐着。
“收到收到。”她把脸凑近了，觉得真是厉害，一点缝隙都没有！
顾砚为了演的逼真，都是与莫娅睡一间房，不过不同床罢了，今日莫娅想着帮她收拾一下衣裳。
顾砚常穿的那一件，她刚抖了一下，就从里面掉出来了一个小东西。
她放下衣服，疑惑地捡了起来，这是……香囊？
她知道香囊代表着什么，这香囊已经旧了，但依旧干干净净，她不用想就知道带着它的人有多爱护这个香囊。
顾砚回房，看到莫娅拿着她的香囊呆站在那边。
她上前几步把香囊拿了回来。
莫娅看向她:“这是……夫君，您有心上人是吗？”
顾砚没否认也没承认。
莫娅自然不会认为这香囊是顾砚自己绣的，这香囊上绣着两朵紧挨着的花朵，下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字。
她后退几步坐在凳子上，原来，英雄已有心上人。
不过无妨，英雄与她为夫妻，哪怕不是真的，而且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顾砚小心翼翼地把香囊放在怀里，反问了一句:“你有吗？”
她觉得有点奇怪，名义上她们是夫妻，结果互问对方是否有心上人，顾砚没忍住，笑了一下。
“没有。”假的。
好吧，顾砚点点头，拿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出去了。
叶茴每天清晨都会在梳妆台前认真打扮，她描着眉，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知为何，总是有点不满意，到底是哪儿不行呢？
春来在后面为她梳着青丝，给她挽了一个发髻。
今日只斜斜插了一根玉簪。
叶茴理了理衣裳:“春来，带点东西，本宫去拜访言将军。”
春来有些惊讶:“言将军？”
叶茴点点头，提着裙摆出了门。
春来赶紧跟上，叶茴突然停了步子，勾唇轻轻地笑:“是了，还有一样东西。”
“将军，宜和公主前来拜访。”
叶茴？
顾砚大步上前走到厅中:“末将给公主请安，公主所来何事？”
叶茴只是温柔地笑着，拿着手里的食盒:“本宫做了些糕点，想请将军品鉴一番。”
顾砚也就等她拿出来，随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公主做的，那定是极好。”
叶茴盯着她的表情，发现她什么表情都没有，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碟子。
姜子颜听到叶茴来了，躲在后屋死活不敢动。
“将军夫人呢？”
“娅儿还在歇息，公主要见的话，末将就去喊一喊。”
“那也不必了。”叶茴并不在意莫娅，她只是细细打量着顾砚。
心生一计，她装作脚下一扭，想扑倒在顾砚身上。
顾砚反应很快，拉开了距离，只用手拉住了叶茴，非常有分寸，等她站稳后，顾砚很快收回了手。
春来在后面看着自家公主，难道，公主真的看上了这人？
顾砚抬眼看向春来，春来心里猛的一颤，这眼神……怎么这么熟悉？
她的心怦怦直跳，被吓的。
这么有侵略性的眼神她之前只在顾小姐身上看到，而且是偶尔看到，眼前这言将军，不仅充满侵略，还带着些许凶悍，让她很是心怵。
顾砚满意地看到春来后退了半步，并且满眼惊惧，这才敛了眼神低头看向叶茴。
“公主可还好？”
“本宫很好。”叶茴说完这句话，知道自己今天是查不出什么了，直接就走出了府门。
这性子真是一点儿没变，不顺心就走，顾砚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她的视线落在叶茴发髻上的簪子上，这是……她送的。
她垂下了眸子，转身不愿再看。
叶茴出了府门便上了那茶楼，她决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
她隔着窗户，注意着那边的府邸。
姜子颜听到叶茴走了，便松了一口气跑了出来，她站在府门那儿大大咧咧地扇着风，这人皮面具不太透气啊！
叶茴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把她带过来。”
姜子颜觉得这世界有点针对她，她眼前一黑，哎呀，真是熟悉呢。
不出意外，眼前就是叶茴。
’︶’
“你是言将军的丫鬟？”
“是。”
哎呀，这声音有些熟悉呢……
姜子颜不会换声线，她自认倒霉。
叶茴没有直接戳穿她:“跟着言将军几年了？”
“不记得了。”管他呢，声音相似的人那么多，叶茴不可能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吧？
叶茴笑得更欢，她不问了，走到她跟前细细地看她的脸。
姜子颜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但这张皮和她的脸贴合地很好，叶茴没有找到痕迹，冷下了脸:“看着她。”
那厢顾砚发现姜子颜不见了，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叶茴果然是……怀疑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