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宗大典
北玥与众极品灵根站在一处。
天清宗,很现实的一个宗门。他们这些新弟子不是随便站的,而是根据天资的优劣站的。就好比他们这一届最前面站立的是唯一的变异灵根—沈修竹同学。
那一身青衫站在整个场子上都是耀眼的存在。
不多时,各峰峰主与几位意欲收徒的长老来到了场上。此次宗主并不在。
北玥有点失望,还以为可以见到北江月了呢。不过,倒也该想到的,毕竟凌启,可是宗主的关门弟子啊。
入宗大典开始后,几位峰主争着要收沈修竹为徒,最后五长老成功将他纳入囊中。
北玥等人看得无聊。马上就是他们选择了……
北玥站在红衣长老—北临渊的面前。
“你叫北玥?”北临渊眼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是。”这是北临渊第三次问北理了,每一次的回答都一样。这让北玥不禁怀疑北临渊想做什么?
北临渊可不在乎北玥在想什么,他想到的是他大侄女也叫这个名字,而且两个人的灵魂气息也有些相像,但面前这个姑娘和他又没有关系……
“你可愿拜我为师,同我学符文,阵法一道?”
一言惊起千层浪。几位峰主看向北临渊,这人不是从不收徒的吗?今天怎么转性了?不是说弟子太麻烦,懒管教导吗?
北玥也是愣怔的盯着他,之前她的名字刚被叫到,这人就把她拎到面前开始问一些无聊的问题,现在又要收自己为徒,真是奇怪啊!怪人。
不过,她本就是要学符的,拜峰主为师,肯定要比跟别人学习有前途啊。
北玥很麻溜地双膝着地,向北临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口中大喊着,“弟子北玥拜见师尊,弟子定不辱师尊教诲。”
得!现在成北临渊沉默了,突然有点后悔了,怎么办?算了,大概就是天命吧。
“起来吧。”语音刚落,北临渊就感受到了自己与北玥之间的师徒关系。他无奈的看起来的便宜徒弟。
半晌,他终是开口,“北玥,你可有字?”
“没有。”北明微微摇头,心中暗道,字那种古人才有的高级东西,我一个平民怎么会有。
没有?北临渊不禁皱眉,却又松了口气,还好无字,若是字还与大侄女一样,那可真得好好探探了。
“无字啊——”北临渊手中的折扇一下轻一下重的敲着手心,“夜雨遇鱼歌不绝,就叫鱼歌,如何?”
鱼歌,北鱼歌。
“弟子多谢师尊赐字。”
自此,世间少有北玥,仅留一位北鱼歌。
云雾峰
云雾峰峰如其名,尚未进山时,只见得整座峰被白雾所环绕,隐隐约约,看不真切。进山后,就像走入了原始森林,许是刚下过雨,路上分外泥泞,未知的花草杂在一起,野生的藤蔓顺着树盘旋,就像是一条碗口粗的青蛇正在绞杀猪物。
北临渊拉住了北鱼歌的衣领,“别走了。”他的声音有些犯懒。
“啊?”北鱼歌很疑惑地看着他。
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叫声好师尊,师尊带你飞。”
北鱼歌面对着北临渊有些不正经的样子沉默了。
“师尊,你……”话说不下去了,因为北鱼歌收到了某·不正经·师尊的死亡视线。她咬了咬后槽牙,安抚了一下被抛弃的诚实,违心道,“好师尊,师尊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师尊。”
北临渊满意了,看着上道的徒弟,心道:有个小徒弟好像也不错。
他拨出腰上的佩剑,剑变成了一米宽。
北临渊拎着北鱼歌站在了上面。为了防止她掉下来,北临渊从储物成中取出捆仙绳,将两人的手腕都绑在了一起。
我真是个好师尊啊,他小小的自恋了一拨。
两边的景物越来越小,极快的化为黑点并向后掠去。北临渊的飞剑驾驶得非常稳,按理说,一般人是绝不会掉下来的。
但是,北鱼歌显然不在一般人范围之内。她脑子中想着各个小说中主角御剑飞行的帅气姿态,眼睛却心动的往下一看,妈呀,好高啊!她一下子没有站稳,脚下一个跟跄,做了一个完美的自由落体运动,差点连带着她那好师尊一起下去。
北临渊吓得连忙站稳,然后甩了一张护身符下去,让北鱼歌这倒霉孩子不至于因重力原因被捆仙绳拽下胳膊来。
北鱼歌就这么被挂在绳子上,让北临渊拎着她到了住所。以一个极其不优雅的姿态落在了地上。
北临渊仙气飘飘的下来后,看到就是这么一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模样。(北临渊扶额:收徒绝对是最差劲的行为。)
北临渊将捆仙绳松开,看着她半天也没有爬起来,最终还是亲自把这小孩拎起来了。
“师尊,你能不能不要拎我衣服,就不能换个更温柔的扶法吗?”北面歌边整理凌乱的衣服边抱怨。北临渊死鱼眼,“除了拎,还能怎么把你拽起来。”
我亲爱的师尊,怎么不是拎就是拽的,我说是扶,是扶啊。北歌在心中怒吼面上却是一点不显。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不能换个扶法吗?”她还意加重了“扶”字。
北临渊轻飘飘的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行体会。北鱼歌看懂了,北临渊是在说:你配吗!
北鱼歌默默咬着小手帕在心中流下了名为恨的泪水,万恶的资本家!
他像是对身后徒弟幽怨的眼神毫无察觉,老神在在的扇着扇子,他随手指了一处院子,“你就住在那里吧。”北鱼歌顺着手的方向看去,一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就在脑海中响起。只见一所以枯黄茅草为蓬顶,四面杂草丛生的茅草小屋立在眼前。
北鱼歌不可置信的问,“师尊,我住这儿?”她甚至颤抖出了尾音。
北临渊看着她眼里的屋子,罕见的沉默了。这徒弟不能要了吧。隔了半晌,他才开口,“不是那间,那间是放杂物的,你的在后面,你随我来。”
北鱼歌缓了口气,我就说嘛,怎么会是茅屋。
她的住所初见是白墙青瓦的二楼小别墅,旁边还有一间附属的小房子,虽说小,却也是有三四米高,占地面积未知。院中以墨蓝色的石砖铺满了地面,有一荒废了的花围,已然遍布花草,枝叶交杂。
打开门,一阵灰尘就扑面而来,北临渊忙指了个清洁决,屋内瞬间焕然一新。
“这里无人居住过,若是缺什么物件,你且记下来,交给去买或自己去皆可,自己去时,你来寻我,我派人与你一起缺钱来找我要。”本来前面北临渊倒还像个做师尊的,最后更像个当爹的。
“是师尊。”北鱼歌觉得这人真好,给钱就是爹。“我的住所离这里不远,就在隔壁的山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了北鱼歌巨大的震惊。
呵呵,不远,呵呵,师尊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看到北鱼歌的表情,北临渊才想起小孩儿还没有开始修炼。他走到院外,拿出布阵的材料在地上布了个传送阵。
“好了,这个传送阵可以把你直接传送过来,一次一颗下品灵石。”北临渊解释着,并且拉着她体验了一番。
在一阵眩晕感过后,北鱼歌跪在一旁吐了半天。真的是错不及防,这东西和坐跳楼机一样,突然的失重感,只不过比跳楼机还要猛……
北临渊的住所很漂亮,墙体由奶白色为底色,上面明黄色的图文交错着,正门下有一级台阶,实现得它很高。檐牙高啄,钩心斗角。屋顶的瓦砖是黛色的,院外铺了一层琉璃,院中置一石桌,几个石凳凌乱的放置……
“你随我进来。”北临渊把人带到厅中,转身去拿些东西,让北鱼歌不要乱走动,若是碰到阵法就不好了,那些对于凡人可是要命的东西。
北鱼歌倒不是什么安稳的性子,但胜在听话。她可不觉得北临渊就是在吓唬她,修仙界人心险恶,世事难料,他虽是大能,但也需防着些的。
他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件红漆匣子,上面刻着玄妙的符文。若 北鱼歌是入道之人,就能发现匣子周身环绕着道韵。
“此次收你为徒,虽是临时起意,但别人有的,我徒弟也不能少。这是为师送你的拜师礼。”北临渊抹去了匣子上的禁制。
一支水蓝色的符笔静躺在画子里,笔身似有水龙在动,却不像水那样柔软,而是像刚硬的金属一样。
“这符笔是天品上阶,名为浮沉。虽然是冰属性,有你这极品水灵根也可以使用。你莫动,我取你滴精血滴血认主。”
北临渊用剑轻刺北鱼歌的眉心,还没有什么感觉,精血就已经取好了。他用神识压制着浮沉笔里的残念,将精血滴了上去,血很快就在白光中消失了。
北鱼歌脑中一个念头,浮沉笔就出现在了手中。
浮沉笔入手冰凉,若非她是主人,此时手上怕是已继了冰霜,天品上阶的灵器向来不容小觑。
“多谢师尊。”北鱼歌行了一弟子礼。
“行了,不会行礼就不必行了,照猫画虎的不成样子。在这里倒也不必如此拘束,我本不是重规则之人。”北临渊嘲笑着她那笨拙的礼仪。
她确实是在照猫画虎,毕竟十八年来从未在修仙界待过,这礼仪还是入宗大典时见一位师兄拜见长老时学得呢!
“你现在神识感觉怎么样?”他突然询问她的神识,让她愣了一秒,回到:“挺好的。”
“嗯?”北临渊看向浮沉笔,“这笔中有上任笔主的一缕残念,你的神识把他压制住了?”
“残念?残念!不是,师尊你怎么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下来了,妈呀!它不会把我夺舍了吧!”
北临渊黑着脸敲了一下咋咋呼呼的北鱼歌,“你以前都乱看的什么,残念不会把人夺舍的,只是会有点影响而已。”
“嗷——”她吃疼地捂着脑袋。 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谁知道小说和小说里的规则还不一样了。
北临渊扔给她了一麻袋的下品灵石和一本《基础符篆》,“你先照着练练,明天到炼气堂跟着长老学习炼气。你的弟子牌和俸禄明早来我这里拿。对了,我们天清宗有统一样式的弟子服,不过倒是你没有。”
“为什么?”北鱼歌发出了灵魂拷问。
“因为宗门里各峰亲传弟子的宗服颜色都不一样,你是云雾峰第一个亲传弟子,我本来没想这件事的。”他脸色颇为古怪。
“那红色的别家有吗?”她看着自家师尊身上鲜艳的大红袍陷入了沉思。“这个倒是没有。”“那我们云雾峰就红色的宗服,反正也就只有我一个人穿。”北鱼歌索性摆烂到底,红色多好啊,喜庆!
“不对啊!若我是第一个亲传弟子,那师尊是怎么回事?”北鱼歌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