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把注意力从对方匍匐臣服的姿态转移到被机器荷官帮忙分发到自己手里的合同上,沃克斯迅速地阅读了一遍后,又难以置信地阅读了第二遍,这才放下合同向坐回原位的人类确认道:“所以,你只是想继续和我们保持交易合作关系?”
“‘友好的’交易合作关系。”人类邮递员纠正,“我们之间将保持友好合作关系,我会按规则为你们提供任何你们想要的邮递服务,但是没有任何带威胁暴力性质的‘强买强卖’或者要求我配送不在配送范围内的物品,例如死亡和我的永久使用权、器官。此外,我希望能在你们的地盘配送少量由你们掌管的服务——比如性服务。”
掌管成人帝国的瓦伦提诺哼了一声。
“当然,如果我配送的商品过多,以至于很大程度地降低了你们的利益,我希望在你们做出任何影响我或我的配送服务的决定前,先与我商谈一下。无论商谈结果如何,你们都不能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攻击和人身自由限制。”
薇尔薇特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哀叹。
“而你在备注里还向我们要求了‘一次帮忙’。”把这份合同正面转向邮递员,沃克斯指着“最终解释权归Miss Anything所有”上面的一行小字说,“这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们在将来的某一天能不问理由也不计代价地帮我一个忙。”
“具体来说,你要我们帮什么忙?”
“是的,关于这个,”被探究好奇的目光盯住的人类邮递员停顿了一下,然后哈哈笑着摊开了手,“我还没想好。或许有朝一日我们会知道的。但是别担心,我不会要求你们做会让你们失去性命……well,至少不会是什么永久失去性命的事情。您们可是我最喜欢的领主,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做那么残忍的事呢?”
“但是你也可以由此让我们失去我们现在有的一切,让你取代我们当上领主——或者彻底奴役我们。”
“多么谨慎小心的思维方式,沃克斯先生。尽管我不会向您们提出这种要求,但如果您如此不放心,我可以把‘此次帮忙不会让帮忙者失去一切资产,且不具有长时间的持续性’加入合约,如何?”
“很好,先把它加进去我们再讨论别的。Val,Vel,把你们的合同给她。”
“什么?”娃娃女领主讶异地抬起头,“但我已经签好了啊?”
在邮递员的笑声里,飞蛾领主和电视领主一起头疼地拍上了脑门——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一般不带这个急性子还对自己的欲望没有什么控制力的女领主参加任何会议。
“不需要担忧,我依旧会把这条加入薇尔薇特小姐的合同,就像,”迅速在荷官递来的三份合同上写好补充条款,重新把它们分发给各位领主的邮递员眨了眨眼,“——这样。还有任何问题吗,沃克斯先生?”
仔细审阅着合同的电视恶魔还想再说什么,但趴在桌子上的薇尔薇特已经要打滚了:“拜托,Voxxxxxxy~~还没好吗?我要等不及了——”
“耐心点,Vel,daddy在谈正……”
“噢~~我喜欢你这么认真的样子,Voxxy宝贝,但是认真的,你再这样拖下去daddy可能要软了。”
“FUCK YOU VAL!你他妈可以这样硬一天!”
“Ahhhhh~yes~fuck me Voxxy~记得带上那个baby girl~”“还要带上我!”
再次捂住屏幕上端,被两个性格恶劣的领主同伴一闹感觉裤子更紧了的沃克斯还是做了退步——反正这个合同也不可能真的用上。他最后检查了一遍这个合同,没有发现除了那个尚未确定内容的帮忙之外更多的不确定因素或陷阱,这才终于点头让同伴和自己都在上面签上名字,把它放进了押注区。
“谢谢您们的慷慨和纵容,我最尊敬的领主们!”拿起酒杯的人类示意荷官小丑放开了潘修斯爵士,让恼怒的吐着信子的魔蛇沉默地立在她椅后。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无论如何,已经押上的赌注无法撤回,“我很期待一切结束之后与您们共品这美味的红酒。罗博菲兹先生?”
“是的是的!赞美我们的玛门BOSS,看看这场赌局变得何等刺激!奖池一共是2000万,除此之外?”钢管上转了三圈的机械小丑伸展着手臂向包间里所有的恶魔们示意着,尽管即便他不这么做,他们也都基本围到了台边关注着这非同寻常的赌局会有怎样的发展和结局,“Miss Anything赌上她的身体、运气和灵魂!三位领主赌上他们的承诺和一份交易合同!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现在拥有的公牌是:红桃A,黑桃3,黑桃5,梅花K和黑桃6,而我们即将迎来最激动的时刻!来吧,让我从大盲位的沃克斯先生开始——”
带着得意而邪恶的笑容,电视机恶魔翻开了自己的两张手牌,引发了全场的惊呼。罗博菲兹更是直接跳到了他的桌沿边,欢呼雀跃地用比剑刃还尖锐的脚尖踢踏在精致的岩板上:“黑桃和方块A!!这可是最棒的手牌!更棒的是,它还可以跟我们的公牌红桃A组成‘三条A’!!恭喜您,伟大的领主沃克斯先生!然后,瓦伦提诺先生?”
站在发出哼笑的飞蛾恶魔身后的安吉尔抱紧了自己的手臂,在他翻开自己手里的两张手牌的时候别开了视线,却挡不住罗博菲兹富有穿透力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红心K和方块K!恭喜,您可以和梅花K一起组成‘三条K’,可惜比沃克斯先生的‘三条A’略逊一筹。”
“但也比我好啦!”发出夸张而可爱的哀叹,把手里的一张梅花Q和红心6丢到桌上的娃娃恶魔只能凑出一对6。她在机器小丑的拍头安慰里鼓起脸颊,却又立即和其他恶魔一起看向最后一位玩家——那个赌上了一切的人类邮递员,“好了,小娃娃,到你了。快点快点,让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
“是的,确实轮到我了。”发出有些迷糊的醉笑的人类用没有拿着酒杯的右手翻开面前两张交叠在一起的手牌。
第一个露出来的是黑桃2,这最小的牌面令飞蛾领主和娃娃恶魔在除了安吉尔和潘修斯之外的恶魔发出的低声而恶意的嗤笑里露出扭曲而亢奋的邪笑。然而黑进庄家提前知道场上所有牌值的电视机恶魔却发出了下意识的惊呼:“等等,那不是……”
可是人类没有等待,她分开了两张牌,把压在下面的一张底牌也露了出来:那是一张黑桃4。
包厢里突兀地陷入了另一种寂静中。安吉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的两张底牌:黑桃2和黑桃4。这是正常人第一轮就会扔掉的稀烂牌组,基本可以说是倒数第二烂的手牌,第一烂的是2和3。就是这副手牌,她拿到了最后,也把一切都压在了上面,然而——
“Miss Anything拥有的手牌是黑桃2和黑桃4,”伸长机械长腿跨到人类女性桌边,庄家把她的牌推到了五张公牌下,并拉下了三张同为黑桃的公牌,“可以和我们公牌里的黑桃3、黑桃5和黑桃6凑成同花顺,黑桃2到6。”
戏剧地顿了一下,享受着全场的瞩目和震惊的小丑全身的颤抖越来越大,直至变成了疯狂的大笑:“COOOOOOOONGRATULATIONS!!Miss Anything!!你的同花顺大于‘一对6’,大于‘三条K’,也大于‘三条A’,你是这场赌局的大赢家!!”
“啊,看来尊贵的领主们都没有干杯的心情了。”把红酒杯放回桌面,并把它推得离自己远了一点,人类邮递员脸上迷乱魅惑的醉笑迅速收敛成了平时礼貌的微笑,“真是个有趣的游戏,我这次的运气真好,不是吗?罗博菲兹先生,您可以收下瓦伦提诺先生的筹码,因为慷慨的潘修斯爵士感谢您为大家提供了一场如此有趣的游戏。”
被迫慷慨的潘修斯爵士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但这位来自维多利亚时期的魔蛇非但没恼于她把700万的筹码都作为了小费,反而发出了尖锐的大笑,高傲地昂起头说着一些自夸的废话,仿佛赢了赌局的是他而不是轻轻抚摸着缠上自己的蛇尾的人类。
安吉尔注意到附和着魔蛇的自夸的邮递员再次露出了那个有点奇怪的笑容,而这回,这个笑容在魔蛇半强迫地把她的脸拉到自己面前逼她更近距离地倾听他的演讲时——更确切地说是让他的信子能时不时舔到她的嘴唇或鼻尖时——完全绽开,变成了一个安吉尔熟悉的笑容:当车厘炸弹把他心爱的小肥鸡块打扮成一个炸鸡块的时候,镜子中的自己就是这么笑的。
其他的另说,但至少这个笑容绝对不包含在她的交易里。
这才松了一口大气的安吉尔悄悄瞥了沉默的瓦伦提诺一眼:飞蛾恶魔微张着嘴,愕然地看着前方。蜘蛛恶魔不知道他是在看人类邮递员还是桌面上那可以算是传奇的同花顺,但当他看见这个皮条客指间的都给掉下来差点点燃他的标志红外套的时候,一阵抑制不住的狂笑即将脱口而出:“哈——”
“出千!”爪尖嵌入赌桌的电视机恶魔打断了他这不要命的行为。
另一只手用力按住自己屏幕上带着闪电图标的左眼、以至于屏幕出现了些许闪烁的花屏的沃克斯恶狠狠地瞪着被毒蛇缠在怀里的人类和她桌上的小丑,疯狂的蓝色电弧在他的身周环绕:“那不是你的牌!你出千了!”
“啊,多有趣的指控。”从毒蛇缠绞般的怀抱里折颈看向暴怒的电视机,人类邮递员的笑容迅速变回了礼貌客气的营业性笑容,“您是在说我能在三位恶魔领主和贪婪的霸主玛门雇佣的庄家眼皮底下出千而不被发现吗?”
“那是不可能的。”一口否定的罗博菲兹大笑着交叉双手比了个“X”,“没有人能在玛门BOSS特别升级的罗博菲兹的光学镜头下出千。倒不如说,我很好奇——”
拉长上身,把自己的脸伸到电视机恶魔的屏幕前,罗博菲兹讥讽地让自己荧光绿的光学镜头里出现了和沃克斯左眼里类似的闪电:“您是为什么觉得那不是她的牌的呢?您的话听起来就像一开始就知道她手上该有什么牌一样,是我的‘小锡脑袋’再次理解错了吗?还是说,您出千了呢,尊贵的领主沃克斯先生?”
看着那道本该意味着被他黑了的闪电,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早就被发现的电视机恶魔在这愚弄中拍案而起:“YOU SON OF A……”
“Now now,攻击荷官和攻击其他玩家一样,都是违规的。”瞬间收回身子站在人类身前桌上的小丑摇头晃脑地让自己尖锐的手指旋转起来,“您确定要在玛门BOSS的资产里违规吗?”
“噢,我不知道,宝贝。”突然出声的瓦伦提诺深吸了一口新点燃的香烟,然后掏出了他标志的手枪,却是对准了在小丑岔开的双腿空间里的人类邮递员,在后者干脆的举手投降里阴险地笑着,“尊贵的玛门不在这个环,作为合作伙伴,我们会亲自向玛门Boss表达管理不当导致的悲剧的歉意——因为你和你的贪婪环朋友们或许没有机会向你的玛门BOSS汇报这场‘与我们无关’的悲剧了。”
“Shit.”来自贪婪环的外聘魅魔酒保翻了个白眼,对掏出小刀的瓦伦提诺手下的恶魔女孩耸耸肩,也拿出了藏在吧台下的开冰刀,“我还想下班跟你爽一下的。”
“Yeah,me too.”有着猫耳的女恶魔遗憾地叹了口气,“Boss命令,没办法。”
“瓦伦提诺先生,请容我提醒您一点,您和薇尔薇特小姐以及沃克斯先生已经签了我们的合同,它应该在我被宣判胜利的时候生效了。”歪头越过压低身体保护性地挡在自己身前的小丑看向飞蛾恶魔,人类邮递员竖起一根手指道,“您对我进行攻击将被判定为违反了友好交易合作的协议,那可能会是非常……嗯,不幸的。”
“或许吧。”坐在百般不情愿地掏出藏在胸前绒毛里的小飞刀的蜘蛛恶魔身边,瓦伦提诺眯起了眼睛,“如果你在协议上写的是真名的话。告诉我,小蛋糕,难道没人跟你说过,写着假名的合同是不起效的吗?”
“那个就是我的……”
“省省吧,baby girl.我们都知道那不是。”嗤笑的皮条客和他的两位也已经做好准备的领主朋友一起盯着被小丑和魔蛇保护的人类,“但,或许我们也没必要那么剑拔弩张——只要你说出你的真名,我相信那个机械小丑会愿意帮你在合同上修改一下,到那时……我们确实也不能违反这个协议了,谁都不愿意‘不幸运’,不是吗?”
人类沉默了一下:“如果我坚持这是我的真名的话?”
“那么,我愿意试试我在‘Miss Anything不是你的真名,协议无法生效’这个漏洞上的机会。”瓦伦提诺尖锐的金牙折射着来自烟头的火光,他绝不可能就这么让他们这么离开,绝不,至少他要得到她的真名,然后……Well,地狱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戏法可以用在一个对魔法一窍不通还暴露了自己真名的人类灵魂身上,一点点的折磨蚕食她,直到她无法忍耐地屈服于他,“来吧,baby girl,告诉daddy你到底叫什么。然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人会受伤——你有daddy的保证,你甚至可以把它加到你的合同上。”
人类邮递员看向身边也掏出小剑,却一脸兴奋而崇拜地咕哝着“他们真是太邪恶了”的潘修斯爵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第三次露出了那个有点奇怪的笑容。她动了动举在脸边表示无害的手,似乎想要放下它,却在注意到指尖的颤抖和身体的迟钝时停下,疑惑的偏了偏脑袋。
“不好意思,酒保?”保持着举手投降的姿势,邮递员斜身向暗处吧台里的魅魔酒保问道,“请问刚才我喝的酒到底多少度?”
“那是……”
“我亲爱的客人,为什么你不直接问我呢?在这里,小丑什么都知道。”打断了酒保的回答,低头从两腿间倒看向椅子上的客人的罗博菲兹嬉笑着说,“你喝的可是来自懒惰环的精制酒,贝尔菲戈尔直属企业生产。单论酒精浓度的话,66度。”
“啊。”人类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呼,有些困扰地皱了皱眉,“这是我没想到的。它喝起来很甜。”
“它当然很甜,因为里面还有加懒惰环的特产药物,绝对保证入口柔和!让你几乎喝不出它的酒味!”坏笑着的小丑在看到人类的眼角突然的一抽后,笑得愈发恶劣,“怎么了?这只是在地狱里只是淡酒,我们可不想让恶魔醉到下不了注。——噢,我很抱歉,你是人类,这会不会对人类来说太烈了?”
“My,my,小兔子要不胜酒力了?”狞笑的电视机恶魔带着指尖闪烁的电弧说,没注意到一边想起上次给她嗑多之后发生了什么的瓦伦提诺的咂舌,“没关系,你可以在这跟daddy们一起睡,我相信我们可以给你找个舒服的位置的。”
“又或许可以先跟我一起睡!女孩子的过夜会!我保证你第二天醒来会发现自己漂漂亮亮的!”在手间灵活地转着小刀的薇尔薇特也立即发出了邀请。
又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有些不耐烦的魔蛇,低下头的邮递员阖上眼发出一声无声的叹息,再抬头时,她脸上已经重新洋溢起了热情到谄媚的笑容。
“我亲爱的,最亲爱的,挚爱的领主们,”把投降的姿势化成一个准备迎接拥抱的展臂的安妮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想阻拦质问的魔蛇往后推了一把。然而对方纹丝未动,她自己反倒一个趔趄向前踉跄扑去,碰倒了桌边的小风扇和酒杯,只得有些尴尬地趴在桌上继续笑道,“还有我最爱的daddy Valentino,您是怎么知道所有的游戏中,我最喜欢这个的?这叫‘俄罗斯轮盘’,对吧?罗博菲兹先生,我以为你是荷官,你怎么比我还不了解这些游戏呢?”
“什——那才不是……”
“难怪daddy Valentino那么生气,daddy只是想跟我继续玩一局而已,而你却以为他在威胁我,打破承诺,撕毁合同甚至挑衅这个玛门boss的赌场里的规矩。”
看着困惑地滴溜溜直转脑袋的机械小丑,安吉尔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这个常识匮乏的妹子:“呃,事实上他的手枪是弹匣供弹的自动手枪,不是左轮,如果用这个玩俄罗斯转盘,第一局你就死定了,tits.”
“所以这是个风险很大的俄罗斯转盘。”咯咯笑着撑身上赌桌的人类邮递员无视了身后毒蛇的质问,用妖娆如蜘蛛般邪魅的姿态爬过小丑腿间的空隙、堆积如山的筹码和沃克斯以及薇尔薇特欣赏——更确切地说是饥渴的视线,迎着意识到这是自己当时在车里展示的招牌动作的安吉尔的视线爬向正对面的恶魔领主。
在经过桌子中间的钢管时,她俯身蹭了一下桌面上用于固定的凸起装置,刚好让制服的拉链被它勾开,并在之后的匍匐行进中使这身红黑的制服半耷拉在肩上,露出下方被黑色背心紧紧包裹的躯体。直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飞蛾领主手上的枪口抵住她的胸口,她才停了下来,用看似迷糊的媚笑俯视着椅子上的恶魔:“而我迫不及待地想跟daddy玩了。对吧,daddy Val?您只是想跟我玩这个俄罗斯转盘,而不是想破坏协议,让玛门boss因为某次‘不幸’的偶然得知真相、令您们和他的友好合作出现间隙,不是吗?”
“我是吗?”危险地笑着把枪口压进她柔软的胸口,瓦伦提诺在她轻微的低吟里享受地微眯眼睛。
“当然,daddy Val总是这样纵容我,陪我玩我最喜欢的俄罗斯转盘,让我开心。我好奇您想射我哪里?是胸口?”慢慢俯低身子,让瓦伦提诺精致的手枪枪口沿着她的中线上滑,停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趴在曾经属于瓦伦提诺的筹码上的人类女性才用那柔软迷人到仿佛有魔力的声音继续道,“还是我嘴里呢?”
她刻意地在说话间让自己的舌头微微探出了嘴唇,就像轻舔奶油的猫咪一样湿润了飞蛾恶魔枪口,令他愈发深沉的呼吸带上了难以掩饰的亢奋颤抖。
“这一些都只是因为想跟我玩这个游戏才开的玩笑,对吧,daddy?”亲吻着他的枪口的人类用温顺魅惑到极致的声音轻声半央求半撒娇地询问着,“我就在这里,daddy,您只要说一声,我就会满足您,没必要那么麻烦的。我是你的Anything,我很乐意陪您玩任何游戏。”
“——好吧。”被娱乐的飞蛾恶魔打了个响指,示意他的人——包括翻着白眼的沃克斯和鼓起脸颊的薇尔薇特——收起架势。
“我真他妈幸运。”贪婪环的酒保放下了开冰刀,倚在吧台上对也把小刀收回去的猫耳恶魔女孩比了个手指枪,“所以……下班来一发?”
“你得先给我调杯好酒,我可不免费——不是现在!蠢货!我还在上班时间呢!”
“所以,baby girl,”瓦伦提诺苛刻地审视着面前的人类女性,“你打算跟daddy怎么赌呢?第一轮必定是你的,别想着在这上面跟我玩花样。”
“我很荣幸能从我开始游戏,daddy Val.”安妮试探着把手覆在他放在桌上夹着香烟的一双手上,轻轻抚摸着他带着黑色皮革手套的手背,在飞蛾领主的默许中后折舒展着自己的背部,让她的上身曲线变得更加明显并充满着慵懒的诱惑,“但我一想到daddy可能会在这个游戏里受伤就让我心碎,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好玩法:daddy向我扣下扳机,如果我死了,就算daddy赢了,您可以拿走您原本的筹码和我的生命。但如果我没死的话,就算我赢了……”
“Aaaand?”用濡湿的枪口逗弄着她的嘴唇,把柔软的红唇戏弄得更加红润而湿润的瓦伦提诺舔着锐利的粉色牙齿追问。
“然后,”安妮毫无征兆地看向了一边紧张地看着他们的粉白色蜘蛛,“我想要安吉尔·德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