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修斯爵士一直都觉得这个人类女人在很多时候都不对劲,但是这个?哪怕对她来说也有点过于不可理喻了。他很确定之前自己的威胁和警告都很明确,如果她再敢回来,就再也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然而她还是回来了,还想让他陪着一起去赌场约会?她怎么有这个胆子!
“我知道这个请求是如此放肆又僭越,但我会为此支付合适的代价——在赌场赢的钱,无论有多少,您都会获得其中的百分之九十,当然,最初的筹码和在里面的一切消费都由我来承担,”被蛋蛋们压在地上的人类女性侧脸对他笑着,就像那天晚上被这条巨蛇按在地上一次次索要她拥有的所有一样,如此予求予给、不知恐惧,或许潘修斯对她还是太仁慈了,“求您了,伟大的潘修斯爵士,令人颤栗的魔蛇,未来的领主,请让我有这个荣幸与您再一次结伴而行。”
难道她真的以为这招还管用吗?用几句奉承就可以让他,刚刚击退了一次如此规模庞大的进攻的潘修斯爵士,屈尊附就地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那她可就大错特错了!
——除非她像这样坐在他蛇身上,混乱可悲地呜咽着她的请求,那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在这个最多只会浪费他一天时间的合同上签字,满足她一次……或许两次。
在穿衣镜前犹豫着,潘修斯有些不知道该用应该是当下最时髦的棒球帽还是一贯经典有品的高顶礼帽来搭配自己西服里的新内衬,而梳洗完毕从盥洗间出来的人类邮递员有些惊喜的发言则让他做了最后决定:“啊,一顶棒球帽,多巧啊,我也有一顶一样的。看,就我头上这个。”
那就棒球帽了。强忍得意把棒球帽反戴在脑袋上,感觉自己又一次站在了时尚最前沿的潘修斯的好心情只持续到了赌场门口,就被难得提早在约定地点等着的粉白色蜘蛛打断了。
“这他妈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穿着这身屎一样的衣服?!又为什么这个古板没衣品的家伙会跟在你旁边?!我没有跟你说这是个高档赌馆吗?!”
“注意你的措辞,先生!这就是正装,”就算西装里面穿着“音乐帮”的t恤也不忘在脖子上系上一个领结的毒蛇自豪地挺胸炫耀着自己和挽着他手臂的人类脖子上的同款领结,“我们都系着领结呢!当然,我不指望一个穿着如此……不知廉耻的你能够理解我的高品味。”
“安吉尔,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打断准备反击的安吉尔,人类邮递员彬彬有礼地说,“这位是潘修斯爵士,我现在服务的顾客,他会是我今天的男伴。——潘修斯爵士,他是安吉尔·德斯特,我的顾客之一,他愿意如此好心地邀请我们进入这家会员制的赌场。”
“等等妹子,我只说过带你进去。”下面的手臂交叉不满地抱在肚子上,安吉尔弯腰把上臂的一根手指戳在人类胸口,“我可没说连同这个无聊的封建老家伙一起带进去。”
潘修斯爵士夸张地以手抚胸倒吸了一口气:“Excuse me?!我才是那个应该嫌弃你这个没有任何荣誉可言的男妓走在我身边拉低了我形象的人!我不敢相信你居然会带我见这种家伙,小姐!你应该谨慎地选择自己交往的对象!”
“哦?真的吗?你想开战吗?Sir Nopant?Yea,我觉得你更适合这个名字,‘没裤子爵士’,你觉得呢?别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我发誓我见过你们这些蛇恶魔在看到我之后直接在大街上把自己的那两根连在一起的垃圾货弹出来的丑样,你们不喜欢穿裤子就是为了方便随时随地干这事,对吧?来吧,别害羞,让我看看你的~”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从没有,也绝不会这么做!!你这没品的、毫无廉耻的男妓!!”
咧嘴恶劣地笑着的安吉尔显然很享受逗这个容易激动的老爵士和难得露出为难神情尝试调解的人类的行为。或许他应该继续火上加油,因为很明显她想去赌场只是为了和这个老家伙的交易,如果他气跑这条蛇,她也会跟着离开,或许这就是她的好运气——他就是她的好运气,他可以在这里,就现在,让她离开,让她安全,避免沦为3个恶魔领主的玩物的悲惨结局。
但那会让他沦为3V惩罚发泄的对象,而且在那么多次失利之后,安吉尔光是想想那几个领主发现自己这个行为之后会有多震怒、会用什么方法惩罚自己就忍不住发抖。Nope,他不会当她的替死鬼,她本来就不该相信地狱里的任何恶魔。
“安吉尔?”好说歹说安抚下满脸写着不高兴的魔蛇,来到突然沉默的蜘蛛面前的邮递员眨了眨眼睛,轻轻发出了了然的叹音,“Ah,I see.”
“你明白啥了,tits?”
“如果要带我们两个一起进去太困难了也没关系,我感谢你的努力,或许我可以试试我的运气……”
“谁说这对我来说很难了?”脸上再次扬起婊气十足的笑容,站直身子的蜘蛛一手抚着自己胸前蓬松柔软的绒毛,一手拉起人类对他来说过于纤小的手,也不管她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自己,直接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半拖着她向这个新开业的赌场富丽堂皇的大门走去,“嘿,老家伙,跟上了,不然我就要把你留在外面咯。”
径直带着他们走过排队的人群,蜘蛛恶魔对着门口的两位地狱犬保安示意了一下,后者倒是没有对他牵着的人类邮递员有过多的表示,但当他们看到西服里面穿t恤还打着领结甚至反戴一顶棒球帽的潘修斯爵士时,他们怀疑嫌弃的表情和手势让安吉尔脸上的表情也苦瓜起来,极力和这条蛇恶魔撇清关系:“Yeah yeah,他也是一起的,算她头上。”
如果说被迫和潘修斯这个看起来就很土的落伍老家伙绑定在一起让安吉尔很尴尬的话,那踮着脚尖巴在为大部分恶魔的身高设置的兑换台前的人类用皱巴巴的零钱换了这个赌场里面额最小一枚100刀的筹码的行为就确实让他有些想直接带她走人了。
“你就只换这点?”蜘蛛恶魔眼角抽搐地说,“妹子,你是在想让我出丑吗?”
人类邮递员无辜地眨了眨眼:“但是我身上只有这些了。”
“你之前赚的钱呢?你不是很擅长……该死,Val那时候都拿走了是吧。”挥手打断不明情况的潘修斯爵士对“Val”这个名字的发问,安吉尔从路过的魅魔服务员手上的托盘里拿走了三杯免费的气泡酒,分别递给了潘修斯和人类邮递员,“下次如果你只换这点小钱你可以直接跟赌场的工作人员说,他们胸前和屁股里一般都夹了几枚筹码的。”
“谢谢,但我不喝酒。”婉拒了蜘蛛递来的气泡酒,邮递员说,“你知道我最好让我的脑袋保持清醒。”
“Hum,那就有更多的酒给我了。”耸耸肩把一杯全部倒进自己嘴里,安吉尔把空杯子放进另一个路过的男性魅魔服务员的托盘里,并在他被特制的紧身制服包裹的结实屁股上摸了一把,这才坏笑着看向翻白眼的潘修斯和人类邮递员,“所以,你们想从哪里开始?不过得先告诉你们,这里要上桌,哪怕是最基础的轮盘赌一手最低也是1000,所以基本上你们只能先玩老虎机了。”
“就赶紧把你这寒酸的筹码投进那个机械里然后结束这一切,我还有正事要做。”明显也对人类邮递员只换一枚筹码的行为感到无语的潘修斯无聊地啜饮着自己的气泡酒。他这完全对这名人类诡异的好运气一无所知的态度让蜘蛛恶魔有些纳闷地挑起了一边眉头,而人类邮递员只是轻轻一笑,把这枚筹码和自己的手一起放在了魔蛇手里,“潘修斯爵士您对机械的了解总是比我多,而且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服务您,请您来教导我它是怎么正确地工作的吧。”
“Well,既然你这么说了。”棒球帽上的眼睛都要笑得看不见的魔蛇随意地选择了一台最符合他品味的老虎机,把格外温顺地放下背包的人类放在自己的蛇尾上,把这枚筹码丢了进去,在高速变换的图案里咕哝着随意按着他也不是很明白有什么用的按钮一边解释道,“我相信这是一个概率抽选的游戏,如果你在按下某些按钮后让每一列的图案按照一定的规则排序,那你就能……”
“JACKPOT!”
突然填充了整个屏幕的头彩提醒和爆发的庆祝光效以及打在潘修斯身上的聚光灯把这位魔蛇的头发都吓得炸了起来,然后被身边享受着免费酒水的安吉尔喷了一头。瞬间围聚在他身边的小恶魔服务员们一改之前随意的服务态度,毕恭毕敬地为他和安吉尔递上了干净的毛巾,轻声询问他们是否需要使用为贵宾准备的带有独立盥洗间的休息室和免费的替换服装。
不知怎么地就把这个系列的累积达到10万元的奖池清空的潘修斯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重新被发到自己手上的筹码——这已经不是写着100的黑色筹码,而是10张印花精美写着1万的金色筹码,只要他在任何赌桌或者老虎机边坐下,就会有热情的侍从来询问他要换成多少小面额的散装筹码。
对他殷勤献媚的不仅只有赌场的服务生,更多的是同来赌场想蹭一点好运的客人和一些衣着性感来勾搭客人的服务行业男女们。纵使潘修斯再怎么喜欢受人瞩目,这过分地殷勤和那些趁乱在他身上揩油的手也让他有些不堪其扰。然而在赌场维持秩序的地狱犬保安的护送下离开这混乱狂热的人群后,潘修斯才发现那几只手属于身边坏笑的蜘蛛恶魔。
“干嘛?借你点好运气而已。”被抓包的安吉尔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叉腰搓着指尖用半个大厅都能听见的音量大声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Lucky snake,lucky ass~”
“我很确定没有这个俗语!现在,请你把你的手离我远点,否则你会从我这得到教训,非常疼痛的教训!”
“噢~~我喜欢硬邦邦的疼痛教训,但是给我们得到头彩的老板一点尊重——看来我只能摸摸你可爱的魅魔的小屁股了。”笑着伸长手把背着和赌场格格不入的大包的邮递员揽到怀里,安吉尔用一只手揉搓着她的棒球帽,把它压得更低,一边夸张地挤压着她身体的其他凸起部分,同时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告诫道,“你搞得太夸张了,低调点。还有压低你的帽子,别让其他恶魔发现你不是个化人的魅魔——本来就你穿得这样还能在赌场钓到恶魔也确实让人怀疑,还好你带来的是那个土老帽,换成是我……”
安吉尔的悄悄话没有结束就被一甩尾巴的魔蛇把怀里的人类卷了回去:“别碰她,你这肮脏的婊子!”
潘修斯嘶嘶的警告和整理人类邮递员凌乱的衣着的举动让蜘蛛恶魔无趣地翻了个白眼:“只是提醒你一下,她也干一样的活,老家伙。”
“那是……不一样的,她更有品位。”咕哝着抓着人类的手臂随便找了一个赌桌坐下,急于避开话题的潘修斯甚至都不知道这是在玩什么,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无论他玩的是什么,他总是赢多输少,不是说他不会输,但下一把或者下两把,他都会连本带利地赢回来,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的手气好得有些诡异。
1万的金色筹码变成了代表5万的黑金筹码,5万的黑金筹码又变成了代表10万的银色卡片,在魔蛇身边围聚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都想来看看这个用100翻到100万的恶魔到底有什么本事,或者抓住他出千的马脚给他一番教训。可惜要么是他大智若愚狡猾非常,要么是他真的只是纯粹的运气好,哪怕最精明的赌徒和赌场监管都没法从他这里找到一点线索。
当他的一百万翻到了两百万,尽管还是没有发现他出千的迹象,但赌场的经理还是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地狱犬保镖走来半强迫地请他们到一间豪华的休息室,请求当场检查这位邮递员的大包,这毫无疑问地引起了这些客人的不满——
“不好意思,先生们,你们是在怀疑我,伟大的潘修斯爵士需要靠着一个女人的包来作弊?难以置信!这是个不可接受的奇耻大……”
“闭嘴老头子,你他妈的话都不会说,我来。”一掌把文绉绉的维多利亚时期出来的绅士推开,夹着赌客送来的烟上前的安吉尔深吸了一口,然后把它们都吐在了高大的地狱犬脸上,“都他妈给我听好了你们这群软屌搞一次就想锁一辈子的狗子和该死的小恶魔,你们从我们进来开始就用你们那些小魔术在我们每个洞里洞外扫来扫去,如果她的包里真的有什么搞笑的小东西,你们现在早在这里用它干我们了。所以告诉我,你们现在翻她的包到底是为了找到那个东西羞辱自己,还是试图用这个行为来羞辱我们?因为让我告诉你第一次也是该死的最后一次,他们是我邀请来的客人,侮辱他们,就等于侮辱我。而你知道我为谁工作的,你们真的想在刚开业的时候就惹怒他吗?”
“请息怒,我们……其实只是为了其他客人不要对你们有太多怀疑,这只是个例行程序,但我相信我们可以为您们破例……”
“破例?你们以为这就可以算了?我们玩的正在运头上,或许本来可以再赢个几百万,而你们这么大咧咧地走过来,毫无证据地怀疑我们出千,把我们叫来这里要搜一个迎合这土老帽怪癖的魅魔的包,直到我搬出大V的名字你们才一副施舍妓女几泵润滑油的样子放弃对我们的羞辱?还指望我把这当什么特例?你们他妈什么毛病?我要跟你们今天的总管聊聊——就现在,带我去见你们的总管。”趾高气扬地对他们下达命令的安吉尔回头对只是好奇地看着自己的人类邮递员狡黠地眨巴了一下眼,用口型说了一句“学着点”,“你俩在这等着,不许丢下我去寻开心。”
瞥了一眼身边被蜘蛛恶魔连珠炮的表演吸引了全部注意的人类,潘修斯爵士不满地抱胸,阴阳怪气地说:“噢,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呢,男妓?”
“拜托您,潘修斯爵士,”扯住潘修斯衣角的人类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精致甜品,又抬眼可怜兮兮地用一副哀求的笑脸看向放下手臂容许她抱在怀里撒娇的魔蛇,“我有点饿了。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Hummm,如果淑女这么说了。”确实很吃这一套的潘修斯爵士头上的帽子不受控地眯起,并隐隐出现了一丝红晕,显然这话让他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所以都干一样的活,她就是‘淑女’而我就是‘男妓’?操不同的人就是不一样哈?下次我也应该□□一下,说不定我就变成‘绅士’了。”
“离开!现在立马!!”
拉着把哈哈大笑的蜘蛛恶魔赶出房间的潘修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人类邮递员随手从甜品塔上拿起了一颗樱桃叼在嘴里,然后熟练地跨坐在他放松地游展开的蛇尾上与他共享这枚红色的果子。潘修斯的不满在这尽心尽力的服侍里化作了愉悦,他洋红色的爪子抚上她的脸颊,另一只则掐住了她的腰,就在他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在那个男妓随时可能回来的房间里纵容一下自己的时候,一个慵懒的声音就让他伴随着恼怒的嘶声张开了被邪眼充斥的头发:“Well well,看看这个。当他们叫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可没想到能看到这么好的一个表演。”
“你是谁?”把人类压在怀里的潘修斯语气并不是很好,“是赌场的人叫你来的吗?”
“是的,确实。”闲散地走到他们面前的沙发上,用尖尖的尾巴插起另一颗樱桃的恶魔让自己尖锐的尾巴在空中带着它如响尾蛇的尾巴一样快速抖动了一下,才在被吸引了注意的女性从肩膀上投来的视线里不急不缓地把它放到嘴边,伸出舌头把它卷进嘴里,“是他们叫我来的。”
“你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先生。”
“我以为问别人名字的人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抱歉,开玩笑的,斯特瑞克,很高兴认识你,潘修斯爵士。你现在在这个赌场可出名了,一个用100刀的筹码翻到200万的传奇。更不用说还中了老虎机的头彩,那可是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这可能比你之后的战绩还令人印象深刻。”
潘修斯爵士的表情稍微软化了一点:“我很高兴现在还有小恶魔知道什么叫礼貌。但我想他们叫你来不只是为了认识我的吧?”
有着向后弯折的犄角和黄绿色眼睛的小恶魔低笑了两声:“不不,他们叫我来这等着的原因和你一样,出千。”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先生,我可没有出千。”
“哦,真的吗?”调整了一下坐姿,斯特瑞克更舒服地坐在这豪华的座椅上,看似随意地把目光锁定在被魔蛇抱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你可以把它叫天赋,我的感觉比别人敏锐很多,这给我的工作和娱乐都带来了很多方便。而我不禁注意到,几乎每一次,你怀里的小魅魔碰到你——或许是一个亲吻,又或许是一只搭在你肩上的手,甚至无意间的擦碰,都会让你这一局的牌运变好。虽然有几局你还是输了,但是……赌博本来就是个概率游戏,赢的比输的多就行,对吧?”
“或许那是因为我的运气本来就好。这是什么?你是在试图让我认罪吗?和赌场那些没礼貌的魅魔管理员一伙的?没想到你们找不到证据就出这种花招,我得告诉你,你们的算盘可打错了,先生!”
没有错过绅士眼中一瞬间的怀疑,斯特瑞克摊开了手:“不不,当然不是,我说过了,我只是个和你一样被怀疑出千叫进来的赌徒。我说这些只是想说你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幸运星,幸运在赌场里可是很重要的。一开始我看你同时带着一个如此出名的安吉尔·德斯特和一位如此……低调的化人魅魔时,我还在想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被马踢了,毕竟,你有那个安吉尔,而她就只是,她。但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选她了。”
“Well,”抬起人类埋在自己颈间的脑袋,潘修斯对她吐了吐蛇信,让她咯咯轻笑着用被舔到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她还有很多东西让我选择她,你对此一无所知。”
“我相信她是的。说来,最近有一个坊间传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将手臂搭上椅背,舒展自己的小恶魔带着黑白条纹的尾巴尖又是一颤,发出了沙锤摇晃的嘶声,“他们说,有一个自称自己是邮递员的人类不小心活生生地掉到了这个地狱,但她不仅活了下来,还操了很多恶魔,让他们付钱还放她走。多么好的一个幸运星啊,你觉得呢,潘修斯?”
“我觉得,”掏出一把便携手枪对准对面的小恶魔,潘修斯爵士的头发再次展开露出了里面吓人的魔眼,“你应该在‘潘修斯’后面加上爵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