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时没说话,依旧维持原有的动作,
安安静静地抱着寇栖,
至于同样喝醉的江项还在嘀嘀咕
古的,一个翻身“噗通”一声
,从沙发掉到了地上。
寇栖:“....”他力气挺大的,再加上林牧时处在喝醉的状态,所以要挣脱束缚并不难,只需要把锢在腰上的胳膊扒拉开就行。只是他刚拉开呢,人家又立刻抱回去了。寇栖试图跟醉鬼讲道理,“你忍心看江项就这么躺地上?”虽然有暖气,地上挺热乎的,但也不合适。江项许是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突然抬起了手,"靠,这床也太硬了。"
寇栖这次成功给林牧时的手扒拉开了,只是站起身的那一刻身后又多了条跟他走的小尾巴,寇栖去哪儿,林牧时就跟着去哪儿,亦步亦趋。寇栖先把江项重新提溜回沙发上,又从柜子里翻了床被子盖到江项身上,
最后重新转过身和
牧时大眼瞪小眼,“来,选一个你喜欢的
>发躺那儿。还是,你更想我把你
送回去?”反正上
楼,也
就坐一趟电
林牧时坐到沙发上,拍拍自己旁边的空位。
寇栖理解了,“你想和我坐一起?”
林牧时一点头,“我想和你坐一起。”
这是喝完酒后林牧时说的第一句话,寇栖没多纠结地坐过去,“你到底醉没醉?”
林牧时薄唇轻启:“没醉。”
寇栖一愣,想到林牧时亲他手的行为,一只手捂林牧时的嘴巴,
一只手去捂眼睛,“醉了的人最喜欢说自己没醉了,你还是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吧。”
林牧时低低地“嗯”了一声,紧接着寇栖手心传来被眼睫扫过的痒意。
林牧时闭上了眼睛。
“喂。”天黑下来,再度接
老父亲电话的寇栖无奈将人推醒,“快十点了,你们得走了。”不然他爸就要上门了。
林牧时眼睫挣扎着颤动两下,睁开眼,扶着脑袋起身,看向自己身上的被子。
江项紧接着也被寇栖推醒,趴在沙发捂着脑袋,做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我的头好疼啊。”
喝了酒后睡大觉,不疼就怪了,寇栖无奈,“你还说你们两个酒量好,结果直接把自己喝晕了。
“后劲有点大。”江项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将沙发上的被子收拾了一下,“我没发酒疯吧?”他不是没数的人,喝醉酒的次数不多,但就在那不多的几次里,都得到了不老实的反馈。“发酒疯的另有其人。”话是那么说,但寇栖也不确定那算不算是发酒疯,毕竟林牧时就只是缠着他,仅此而已“真的假的?”江项大吃一惊,“林牧时,你还记得自己干什么了吗?”
林牧时摇头:“不记得。
寇栖没从那张冷淡的脸上读出心虚的情绪,干脆信口胡诌,“我打了你一顿,你不记得了?”
林牧时撩起眼睫,没有气恼,只是疑惑认真地问:“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寇栖撇撇嘴:“没.....
“你是不是也打我了?”江项咋咋呼呼,捶了捶自己的后背,“我就说睡一觉怎么腰酸背痛的。
寇栖大咧咧地翻了个白眼,指控道:“你腰酸背痛纯属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我把你从地上捞起来不知道多少次!你平时睡的觉床到底有多大?”江项讪笑,“这样啊。”
林牧时支着下巴,视线下移到寇栖的手上。
有句老话,叫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个情况放在现在的林父身上正合适。之前林父说是拥有一切也不过分,但现在在医院疗养的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正在失去,
无论是妻子还是
他呆站在镜子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疤痕遍布的半张脸,“还能好吗?”
护士面露难色,说着讲了无数次的车轱辘话,“伤口太深了,疤痕很难完全消失,只能减淡,减淡到什么程度,也要看个人的体质以及平时饮食上有没有注意。”林父其实比谁都清楚,他以后只能顶着疤痕生活。他介意的其实并非疤痕本身,而是这意味着妻子对他的怨怼,以及以后无法成为林氏集团代表人的事实。这些都是因为一
"林先生,您儿子过来了。”
林父沉下脸,“让他过来。"
话音落下,林牧时已经出现在了病房门口。他就那样站在门口,没有往里进一步,垂眼望着自己的父亲,冷冷道:“有事?”林父阴沉着脸,不像是面对儿子,更像是面对势如水火的仇人,他一拍桌子,指着门口的人,“是你,故意隐瞒了孙家....“所以,告诉你,你打算干什么?”林牧时面部表情,语气中尽是漠然,“答应孙家的要求,把原材料换成他们家特意准备的劣质产品,然后一次次的让步,直到他们没了贪心?这可能吗?”
“我会提前防备,不会让你妈看到视频。”林父攥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
林牧时始终平静,“你做不到。”甚至挑起了嘴角,“负责任对你来说就这么难。”
林父冲到林牧时面前,一手揪起衣领,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比他还要高的儿子,“那是个谁都不想的意外!”他一拳打在了林牧时的脸上林牧时脸都被打偏了过去,舌尖顶了顶红烫的腮,真喜欢动手。
林父打了一下还没熄火,再次抬起了手掌,只是这次,被林牧时给拦下了。
“一点伤让人心疼就够了,太多的话,会把人吓到。”
林父手被拦下,气得发抖。
“只挨打也不好,太不争气了。”林牧时又想到什么,冒出了这么一句,随即,同样握紧拳头,用力到骨节泛白,狠狠还手。他还是心软,至少没打受伤的那半张脸。护士站在门口,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病人,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别打我,我们这里不让打架,我要喊保安过来了。”“知道了。”林牧时还完了手,从外套兜里拿出个黑色口罩戴上,“我不会再来了。”
因为同一个手段用太多次也是会招人烦的。
林牧时拿出手机查看相册中寇栖的课表。
下午有课。
这两天寇栖课多得要死,早八到下午,几乎每天都只有那么一节的空余,搞得他整个人都成了咸鱼,干什么都有气无力的。裴纪调侃他说是被吸干了精气,给寇栖吓得一激灵,毕竟他是偷吸精气的那一个。有些话林牧时没听烦,寇栖自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就是不用老陪着他上课,但林牧时像是有执念,一定要陪着。“你今天怎么戴口罩了?”寇栖趴在桌子上,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戴个黑色口罩还蛮帅的,要不他也给自己安排一下?
林牧时抬手碰了一下口罩,垂下眼睫,“没什么。”
寇栖头顶上直接冒出个问号,这反应不明显是有什么吗?他大胆猜测:“你脸上长痘了?”帅哥是会有点偶像包袱的。“....嗯,就当是吧。”林牧时给出的回答却很含糊。糊
寇栖:“...."这算是什么回答?
他视线在林牧时口罩上挪不开了,想摘下来看看,偏偏开始上课了,容不得他搞一些小动作。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准备一起去吃东西了,结果到了餐厅,林牧时又说他不饿,一副想尽办法不摘口罩的模样。到底怎么了呀?得不到结论,寇栖怕不是晚上都睡不着了,“我也不吃了,咱们回去点外卖吧。”餐厅的饭好吃是好吃,但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又是标准大锅饭的味道,吃多了就很容易腻,“点烧烤吃,喊江项一起。”江项说他发现了一个新钓点,准备夜钓,不吃了。
真是上瘾了,连饭都不吃了,寇栖隔着手机屏幕对钓鱼佬竖了个中指。
无所谓,他和林牧时两个人吃也一样,就是少点一些。
本来寇栖是按了他那层的电梯按钮的,结果林牧时又按了一下给取消了,说到他那里去。
寇栖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我那里太空了。”林牧时没说更多,但就是透出了寂寥的味道。
寇栖“唔”了一声,没继续追问为什么会觉得空,但等他进了房间,成功摘下林牧时的口罩后就明白了,“谁打你了?你爸?他疯了吗?”林牧时肤色冷白,所以有一点其他颜色就会尤其明显,嘴角的青紫十分刺眼,让寇栖眉心蹙得紧紧的,垮下一张小脸,“你就任由他打你吗?”“我还手了。”林牧时看寇栖伸出手犹豫能不能碰,干脆将那只手抓住,按在自己被打的位置。
寇栖手指瑟缩了一下,“那还行。”
不过他还是想不通,“想也知道他喊你过去没好事,你还去干什么?”
林牧时将寇栖的手贴在脸上,纤长浓密的眼睫半掩着瞳色,“我不去,他就要
些对我或是林氏集团不好的话,不过这次我和他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去了。”只需要提前控制。
“嗯。”寇栖抿了抿嘴巴,受心情影响,头发打的卷儿都蔫了点。
林牧时从面前人的眼中看到了他想要的心疼,“不安慰一下我吗?”
寇栖抬眼,“你想怎么安慰?”
林牧时勾勾嘴角,张开双臂,“抱抱我,可以吗?”
“....可以。”不是个过分的请求,寇栖无法拒绝,也没想拒绝。
拥抱,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不同的气息也为之混滑,像点
央要被冻死的人.......
松开手后,他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对于朋友而言,那个拥抱有点太腻歪了,明显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选择岔开话题,“多点羊肉串吧,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