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这一夜睡得极好。
沈争堂早早起来安排替镇远侯府准备的下人进府,又安排了马车接宴秋浓回来。
全弄好了再回房间看宴卿鸣还在睡,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扔的满地的衣服被沈争堂一件件捡起来放好,转头就看见三个孩子已经过来了,正在外面嬉笑打闹。
“父王!我们跟着姑姑回来的!”宴明镜跑进房里抱着沈争堂的腿,转头看见宴卿鸣在睡觉忙压低了声音,“呀,爹爹还在睡啊,太阳晒屁屁了哦。”
宴明镜跑过去爬上床,抱着宴卿鸣的脸吧唧吧唧亲了他几口。
“父王,你快来啊,爹爹被蚊子咬了,好严重的!”
沈争堂过去就看见这小子在抠宴卿鸣脖子上的吻痕。
掩饰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沈争堂说道:“不是蚊子,你快出去找你哥和高悬玩儿去。”
“我不嘛!”宴明镜踢掉鞋子,“我要跟爹爹一起睡觉!”
沈争堂眼疾手快的把要掀被子的宴明镜抓住:“不行!你爹爹累了要休息,你出去。”
宴秋浓微笑站在房门外,说道:“我方便进去吗?”
这是方便还是不方便呢……
宴秋浓又问道:“鸣儿没醒吗?”
沈争堂抱着宴明镜走了出去,尴尬的笑道:“抱歉阿姐,卿鸣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吧。”
“让他睡吧,好久没回家他多睡也是正常的。”宴秋浓接过沈争堂怀里的宴明镜,“这里和以前一样,王爷有心了。”
沈争堂被夸的不好意思:“我应该做的,一直都不知道做些什么能哄他开心,看他昨天惊喜的反应我觉得做这些都是值得的。”
天知道昨晚宴卿鸣多热情的配合沈争堂,沈争堂有多爽更是无法与外人道也。
沈争堂还安排了人去接宴文德回来,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宴卿鸣再操心。
宴卿鸣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好久没睡到这个时间了。
坐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
床边放着干净的衣服,水盆里有温热的水,全是沈争堂亲自准备的。
换好衣服洗漱干净,宴卿鸣走过后院到了前厅,听见餐厅那边热热闹闹的。
宴秋浓先一步看见了宴卿鸣,招呼道:“鸣儿你来的正好,马上要吃饭了,正说要去叫你呢。”
沈争堂回头看向宴卿鸣,给了他一个温柔的笑容。
宴卿鸣恍若隔世,还是没能相信自己真的回家了,回到了他做梦都想回来的宴家。
沈争堂见宴卿鸣发呆,过去拉他的手:“今天所有的菜都是阿姐做的,你看那三个小没规矩都偷吃半天了。”
宴明镜偷吃了一个炸丸子,回头对宴卿鸣笑眯眯:“爹爹!房里的蚊子打死了吗?”
“蚊子?”宴卿鸣想着这季节哪里来的蚊子,“你在我房里看见蚊子了?”
宴明镜摇摇头:“没看见,但是爹爹脖子被蚊子咬了老大一块红色,胸上也有,大腿上……唔唔唔!”
沈争堂及时的捂住了这小子的嘴,防止他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沈修宁在一边淡定的吃饭,说道:“别捂狗儿嘴了,我也看见过,那不是蚊子咬的是父王咬的。”
宴明镜挣脱沈争堂的手,大声问道:“父王是蚊子吗?”
沈修宁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我怀疑父王被疯狗咬过。”
沈争堂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不怕死的问道:“我为什么被疯狗咬过?”
“我看见父王咬爹爹大腿根了,爹爹疼的都叫了父王也不松口。”
宴秋浓咳了一声,嘱咐道:“咳,孩子大了,你俩以后把窗户门锁死了知道吗。”
被孩子们撞见过就算了,还被他们光天化日的拿出来聊,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堂堂中原王爷沈争堂,因为本来不多的羞耻心被激发出来,羞愤交加的把脸埋进了宴卿鸣的怀里。
“夫人,你儿子们欺负我……”
宴卿鸣笑着拍了拍沈争堂的肩膀:“他们也没冤枉你,吃饭吧,吃完饭我和你说点事情。”
*
吃过午饭,两个人打算去书房聊聊。
关了门,正事就不那么重要了。
沈争堂以子债父偿为由,说他被孩子们欺负了,要孩子爹肉偿来慰藉他受伤的心灵。
耍流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种事也就沈争堂干的出来。
“我真太